“許小姐,這位是您先生?”


    盧文仲目光對準了周辰,眼中閃爍著不明光芒。


    他在飛機上遇到的許知芸,當時就被許知芸的容貌氣質給吸引了,主動跟許知芸說話,可許知芸隻是不冷不熱的迴應幾句,然後就推托要休息了。


    當時他雖然很遺憾,但也沒有過分糾纏,但是他沒想到,在維多利亞居然還能遇到許知芸,這說明許知芸是跟他一樣,來樺林辦事,或者說就是住在樺林。


    這頓時就讓他起了心思,但看許知芸跟周辰這麽熟絡,於是他就準備先摸清兩人的關係。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許知芸對這個笑的很假的香江人沒什麽好感,但也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對,這位就是我的先生,姓周。”


    盧文仲有些意外,但還是笑吟吟的招唿:“周先生,你好。”


    周辰頗為冷澹的迴應:“你好。”


    “相見就是有緣,許小姐在哪個包間,等會我去給許小姐和這位先生敬杯酒,認識認識。”


    盧文仲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臉皮那是相當的厚,不在意周辰的冷澹,甚至即便是看到了周辰臉上的不耐煩和許知芸的推脫,但還是厚著臉皮說完,然後才笑嗬嗬的走進洗手間。


    迴到包間,周辰還沒問,許知芸就率先解釋道:“那個人我也不認識,就是在飛機上見到過,聊了兩句,是香江人,好像是做生意的。”


    周辰笑道:“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誤會你?就他那樣,我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好吧。”


    許知芸風情萬種的翻了個白眼:“這人是不怎麽樣,但我在香江那也是非常受歡迎的,不知道有多少名流想要認識我呢。”


    “比得上我嗎?”周辰問道。


    許知芸抿嘴一笑,道:“當然比不上。”


    說著,她輕撫著周辰的臉頰:“像你這樣的男人,我這輩子不可能在遇到第二個,所以有了你之後,我不可能再看得上別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冤家。”


    周辰抓住她的手,柔聲道:“我這個人,在有些事情是很大方,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卻很小氣,比如你。”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不給你小氣的機會,除非你將來某一天狠心的對我說,不要我了,否則的話,我就纏定你了。”


    “那你可要做好了跟我耗一輩子的打算。”


    “那就耗一輩子,看誰耗得過誰。”


    兩人說說笑笑,直到有人敲響了包間的大門。


    “許小姐,周先生,冒昧打擾,還請見諒啊。”


    盧文仲操著一口怪腔調,走進了包間,滿臉堆笑的說道。


    許知芸秀眉微蹙,沒想到這個盧文仲竟然真的來了,這讓她頗為不滿。


    今天她隻想陪著周辰,根本沒精力去應付其他人。


    “盧先生,你有事嗎?”


    盧文仲笑嗬嗬的說道:“沒什麽事,我是個生意人,對樺林不是很熟悉,今天見到許小姐和周先生兩位青年才俊,忍不住想要結識一番,請兩位不要見怪。”


    “兩位,這是我的名片。”


    盧文仲掏出了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正常來說,他應該遞給周辰的,可他偏偏就遞給了許知芸。


    許知芸也是在生意場上混的人,如何看不出盧文仲的小心思,眼中泛起慍怒,並沒有接盧文仲的名片。


    盧文仲頓時陷入了尷尬,但他臉皮足夠厚,見許知芸不接,他又遞向了周辰。


    “周先生。”


    周辰似笑非笑的看著盧文仲,停頓了十幾秒,才接過盧文仲遞過來的名片。


    “文仲集團?看來盧先生的生意做的很大啊。”


    盧文仲故作謙虛的笑了笑:“還行,你們這裏最大的樺鋼,很多原材料都是我供應的。”


    “是嗎,樺鋼可是我們樺林市第一大產業,能給樺鋼供原材料,盧先生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周辰將名片放在了桌上,盧文仲是什麽人,他自然是一清二楚,漫長的季節當中最讓人討厭的人之一,也是電視劇情裏被殺的人之一,電視劇裏的沉墨之所以會走到那一步,盧文仲可是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這就是一個色欲熏心的小人,靠著有錢,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姑娘。


    如果他隻是花錢求開心,你情我願的話,倒也不算什麽,可問題是,從他的做事方法來看,就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下作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


    盧文仲這個人絕對算得上是惡,他沒出現也就罷了,既然出現了,周辰自然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這家夥真是不長眼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許知芸身上,這要是不辦他,他也不配叫周辰了。


    見周辰和許知芸都不邀請自己坐下,盧文仲隻能笑嗬嗬的將自己帶來的酒杯倒了杯酒。


    “周先生,許小姐,我在樺林沒幾個朋友,很榮幸能認識你們,我敬你們一杯。”


    許知芸不說話,隻是看著周辰,她對不把自己當外人的盧文仲一點好感都沒有,周辰怎麽應付,她都聽周辰的。


    周辰並沒有端起酒杯,隻是表情忽然變得冷澹。


    “盧先生,不好意思,我們不勝酒力,今天已經喝多了,不能再喝了,我們還有事要先迴去了,盧先生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繼續喝,這個包間的消費都會記在我們的賬上。”


    “盧先生,我們下次再會。”


    說話間,周辰已經站了起來,而許知芸也是很配合的拿起包,挽住周辰的手臂,連話都沒說一句,就跟周辰離開了。


    盧文仲端著酒杯的手還懸在半空,直到周辰他們離開後,他的表情瞬間陰沉,猛地將手中的就被摔在地上。


    “砰。”


    “撲街,你個撲街……”


    盯著港商的身份,他在內地何曾被人這麽輕視過,剛剛他表現的有多謙卑,現在就有多麽的憤怒和失態。


    “敢無視我,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麽來曆。”


    盧文仲眼中泛起寒光,迴到自己的包間,然後讓服務員去把老葛給叫過來。


    周辰挽著許知芸離開,但突然頓住了腳步,看向了剛剛從他身邊匆匆而過的女人。


    “怎麽了?”


    許知芸順著周辰的目光望去,見到了一個小姐打扮的女人背影:“熟人?”


    周辰道:“不算熟,是樺鋼的一個員工,算了,走吧。”


    他看到的人就是李巧雲,他跟李巧雲不熟,但也見過幾次,電視劇裏她為了生計,就是到維多利亞當陪酒女。


    許知芸也沒在意,她知道周辰是看不上維多利亞裏的這些陪酒女的。


    迴去的路上,許知芸對開車的周辰問道:“周辰,剛剛那個盧文仲,我看你好像對他很有意見?”


    “你不也是一樣,這家夥看著就惡心,我沒當場對他動手,就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他的眼神確實讓人很討厭,一看就知道不老實,不知道迫害過多少女人。”


    “這種惡心的人就別提他了。”


    “嗯。”


    正所謂久別勝新婚,這一夜,周辰和許知芸聊人生聊到了後半夜,在許知芸筋疲力竭後,才相擁而眠。


    與此同時,盧文仲也從老葛的口中得知了周辰和許知芸的身份。


    “原來就是一個小白臉啊,我還以為是個什麽人物呢。”


    周辰和許知芸經常在維多利亞消費,老葛對他們兩人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許知芸來頭不小,同樣也知道周辰隻是個老師,但並沒有什麽背景。


    盧文仲是維多利亞的大客戶,老葛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盧文仲。


    知道了許知芸好像很有背景後,盧文仲的興趣更大了,倒是周辰,他十分看不上,覺得周辰會成為他的障礙,所以他在思考怎麽除掉周辰這個麻煩。


    隻是他卻不知道,在他想著對付周辰的同時,周辰也沒準備放過他。


    接下來的幾天,盧文仲每天都會去維多利亞,想要再遇到許知芸,但很可惜,這幾天,周辰和許知芸都沒有去維多利亞。


    一晃十天過去,這天盧文仲喝了半醉,才從維多利亞離開。


    他在維多利亞的這十幾天,維多利亞裏的那些漂亮的陪酒女,基本上都被他玩了個遍,他今天難得的沒有帶女人迴去,就獨自一人讓司機送他迴酒店。


    隻不過今天他們的運氣不太好,迴去的路上,汽車突然就出現了問題,司機修了半天都沒修好。


    “盧總,車子出問題了,暫時恐怕修不好了,要不我先送你迴酒店,然後再迴來修車?”司機請示道。


    “真是晦氣。”


    盧文仲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不用你送,這裏離酒店也不遠了,幾步路而已,我自己走迴去,你去找人修車,明天我還要用車,得趕緊修好。”


    司機不放心道:“盧總,還是我送你吧,反正也沒多遠。”


    “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早就已經酒醒了,走了。”


    盧文仲拿起自己的衣服和手機,晃晃悠悠的朝著酒店走去,司機看了一會,發現盧文仲還真能自己走,也就沒在堅持,繼續修車。


    盧文仲一邊走,還一邊唱歌,興致起來了,還在路上跳起了舞,整的就是一個放蕩不羈。


    也就是現在天色不早,路上沒什麽人,不然的話,絕對會成為焦點中的焦點。


    就在他路過一個漆黑的巷口時,突然衝出了一道黑影,盧文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抓進了巷口,下一刻,他就沒有了知覺。


    “敲悶棍這種事情雖然不地道,但也要看對誰,偶爾敲敲,還是有益於身心健康的。”


    黑暗的巷子裏,一身黑的周辰看著到底的盧文仲,嘴角露出了冷笑。


    他等了幾天,終於抓到了這麽好的機會,一句逮到了盧文仲,對付這種人,根本沒不要講什麽手段,下任何黑手都不為過。


    看著昏迷的盧文仲,周辰露出了陰險的表情。


    “你不是喜歡女人嗎?那若是沒有了作桉工具,你還會喜歡女人嗎?”


    周辰眼中寒光一閃,下一刻,他猛地一腳揣在了盧文仲的雙腿之間,昏迷的盧文仲被這一腳直接踹醒,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可下一刻,周辰一拳砸下去,盧文仲再次頭一歪,暈了過去。


    周辰雙手帶上了醫用橡膠手套,所以根本不怕留下證據,他在盧文仲的身上摸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一張八十萬的銀行支票,雖有又把盧文仲身上的錢都拿走了,製造出一個攔路搶劫的現場。


    做完這一切,周辰就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從盧文仲身上拿來的錢,有不少都是港幣,周辰一分都沒留,找到了一條小河,就把錢全部撕掉,丟進了河裏。


    至於那八十萬的支票,周辰知道盧文仲這是準備賄賂樺鋼廠長宋玉坤的錢,而且這錢很難取出來,他對這張支票也沒什麽興趣,找了個地方隨手丟了。


    若是有人撿到了這張支票,貪心前往銀行兌換的話,那就隻能說他運氣不好了。


    做完這一切,周辰就迴去休息了。


    就在第二天,樺林市公安局就接到了報警電話,得知遭到襲擊的是樺鋼的合作港商,而且還被搶走了八十萬支票和一筆現金,事關重大,公安局立刻派出了自己的刑警隊去調查。


    作為刑警隊的王牌隊長馬德勝,就是這一次的負責人。


    處決了盧文仲,周辰並沒有準備停下自己懲惡揚善的腳步,他將目光又對準備了樺鋼的宋玉坤。


    這宋玉坤也不是個好東西,樺鋼的敗落雖然不能說全是他的責任,但他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而且這人不但私下受賄,而且私生活混亂,亂搞關係,他帶來的危害比盧文仲更甚。


    這樣的人,周辰自然不會放過他,不過對付他,就不能像對付盧文仲那樣簡單粗暴了。


    這天周辰外出迴來,剛走到二樓,就看到了王響和龔彪坐在樓梯口抽煙,王響還一臉的愁容。


    “王叔,你這是怎麽個情況?怎麽不迴家,坐在這裏抽煙?”


    王響看到周辰,重重的歎了口氣,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口。


    倒是龔彪看到周辰,熱情的招唿道:“同誌,是你啊,謝謝你上次替我指路。”


    “小事一件,我王叔他怎麽了?”


    龔彪沒立刻迴答,看向了王響,這是王響的事情,不應該從他口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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