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欣長的人影出現在樓梯口。


    陶霞看著那熟悉的清蕭身影,臉色瞬間白了。


    卓然一眼沒看陶霞,走到韓郎麵前,把一張支票遞了過去,“合作愉快!”


    韓郎收起支票,挑了挑眉,“輕輕鬆鬆三百萬,確實愉快。下次還有這樣的買賣,別忘了我。”


    “一定。”卓然笑笑。


    韓郎收起了弩,走向樓梯口。


    卓然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槍,還有子彈,這才轉頭看向陶霞,“你要殺俞菲?”


    陶霞低下頭,不敢看他,“我沒打算殺人。”


    “這顆子彈怎麽解釋?”


    “拿麻醉針的時候,帶出來的。”


    “你應該知道,在我麵前撒謊,隻有一條路——死!”


    “你為了那個女人要殺我?”


    “不僅僅是她,還有我兄弟的兒子小涵,陶霞出手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樣的下場。”


    “墨卿是你的兄弟,那我丈夫呢?難道就不是你的兄弟?墨卿的兒子的命是命,我女兒的命就不是命?”


    卓然看著對麵院子裏,從廚房裏出來,到處找人的俞菲,淡道:“帶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陶霞用力掙紮,不肯上飛機。


    “你去了自然知道。”穿山甲上來拉她。


    “我不去,我去了,婷婷怎麽辦?”


    說到婷婷,卓然嘴角抽出一絲冷意。


    她旦凡有一點為婷婷著想,也不會和程佩妮狼狽為奸,幹出這喪心病狂的事。


    陶霞雖然身手不錯,但哪能和穿山甲這種從訓練營出來的人相比,不管怎麽掙紮,仍然被推上直升飛機。


    卓然一言不發地走向樓梯口。


    陶霞見卓然沒有搭理她的意思,急了,大聲叫道:“卓然,你忘恩負義,你沒良心……”


    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很大,蓋過陶霞的聲音,不會被人聽見,但直升飛機的聲音,驚擾到居民,有人打開窗戶向外張望。


    穿山甲想早點離開,不耐煩和陶霞糾纏,一掌切在陶霞脖子上,把她打昏過去。


    陶霞到樓上房間轉了一圈,不見卓然,又轉到樓下,見卓然正推開院子門進來。


    走了過去,“你去哪兒了?”


    “拿點東西給別人。”


    俞菲抬頭看向正飛走的直升飛機,“大晚上的開飛機來拿東西,也不怕擾民。”


    “時間太趕,沒辦法。如果有人不高興,我給人道道歉。”


    “這到不至於,鄰居們沒那麽小氣。”俞菲以為今天卓然不會迴來,見他突然迴來,心裏暗暗歡喜,“水晶包子熱好了,趕緊吃吧,再不吃,又涼了。”


    “有麵嗎?”卓然一直盯著陶霞,沒吃晚飯。


    “啊?”


    “那玩意看著好看,吃不飽……我餓了。”


    “你先吃著包子,我給煮麵。”俞菲連忙進了廚房。


    卓然跟在俞菲身後,也進了廚房,在廚房的小桌邊坐下,桌上擺著剛熱好的水晶包,還有一碗剛衝的紫菜蛋花湯,熱氣騰騰,心也跟著暖了。


    “小涵睡了?”


    “睡了,我剛去看過他,睡得可沉了,像隻小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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