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元皇帝即位的第三年,寧雅堂建立,專為平民百姓所開的醫館建立了。


    一時間,風頭無二。名聲甚至都蓋過了另一家醫館————蟠龍堂。


    蟠龍堂是專門給皇族診病的地方,在裏頭為人診病的大多數是退休的太醫,故此一次的診費更高,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承受,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麵。


    見寧雅堂興起,蟠龍堂裏的正主麵子上掛不住,三番兩次的派人尋釁……


    “大家快來看看,就是這家醫館,我弟弟吃了他們一副藥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帶著一幫人抬著一個年紀比較小的人在寧雅堂鬧起來了。


    但此時寧雅堂似乎在關閉的狀態下,一直在閉著門,倒不是說他們沒人敢出來,而是裏頭根本就沒有人。


    這個人在這邊大吵大鬧,折騰了很久,發現沒人應答,於是他就不停的砸門,一邊砸一邊罵。


    “你們醫死了人就不管不顧了是嗎?你們不出來難道不就是心虛了嗎?”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但沒有一個人敢議論的,他們其中有幾個寧雅堂恩惠的,此時此刻也都開了口。


    “這位小哥,你就是再怎麽怎麽他們也不會出來的。”


    “為什麽”鬧事的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他們一整個堂全都到國師的府上去了,起碼得黃昏時分才能迴來,你難道還要等到黃昏嗎?”


    場麵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的氣氛,鬧事的人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沒過一會兒一輛車駕朝這邊行駛而來,在寧雅堂前麵停下,隨即有一個穿著白衣素服的公子從車架上下來。


    “有勞國師相送,晚輩感激不盡。”白衣公子謝過之後轉身,才發現寧雅堂的門前圍滿了人。


    “這是怎麽迴事兒?”白衣公子隨即問道。


    見有人來了其中一位年長的告訴他說“白冥公子,你看那人開的他家裏的過來,說你們寧雅堂醫壞了人,剛才好大的氣勢,差一點兒就把你們的大門打破了。”


    “哼,敢在我的門口鬧事,怕是他不想活了?”隨後白冥穿過人群,徑直來到了鬧事的人的麵前。


    “剛才說我們醫壞了人的,就是你吧。”


    白冥一到了那人麵前立刻氣勢全開,看著對麵的人絲毫沒有留情,表情冰冰冷冷的,看不出一點情感。


    鬧事的人見到他之後,身上陡然一哆嗦,隨後壯著膽子說“是我,我弟弟原本還好好的,但自從吃了你們開的一副藥之後就成了這個樣子。你說該怎麽辦?”


    “吃了我們開的一副藥?哼”白冥冷笑一聲,將對麵的人嚇得心驚膽顫。


    “你……你想幹什麽?”


    “哈,別害怕呀,我又不會吃人。”白冥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人,但是對麵的人的眼裏。,白冥就似乎是從地獄裏來的惡鬼。


    鬧事的人就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隻得默默的看著事情往他不可控製的地方發展。


    “你說我們開給你一副藥方?那麽藥方在哪兒?嗯?”


    “這……”鬧事的突然一愣,這種事情他幹的多了,所以他沒有在這一點上上心,沒想到卻被他抓住了把柄。


    “好啊,連所謂的藥方都沒有,還敢在我麵前作死,整個神都誰不知道我好用毒,現在正缺個實驗的,他既然昏迷不醒,那麽……”白冥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鬧事的人被嚇得渾身發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絆倒,立刻,摔倒在地,壓在擔架上的人身上,兩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看看,不是說被醫壞了嘛,怎麽還有力氣喊呢?”白冥麵色如常,但語氣早已經有些不太好了。


    隨後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鬧事的人跟前,與他一同過來的那幫人,早已經被嚇得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們跑的倒是挺快,不過不是主謀,我也懶得去追他們,可你們就不一樣。”白冥說著,從袖中掏出幾根銀針來,那銀針又細又長,看起來鋒利無比,很難想象它紮在人身上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你……你別過來!”兩人被嚇得肝膽俱裂,連語氣也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白冥,且慢動手!”


    白冥一愣,隨即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官服騎著大馬的人迎麵走了過來,他翻身下馬,對白冥行了禮之後,然後說“白公子,看在我的麵子上,先饒了他們吧。”


    “玄蚡,真的要我饒過他們嗎?”白冥輕輕的說道,可其他人聽來語氣比剛才的溫和多了。


    白冥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但其他人知道。玄蚡,其實是真宮玄蚡,是聖明皇帝的弟弟嘉禧親王的一個養子,但他的待遇可比嘉禧親王的親兒子還要高,地位上的更是,而且品德上還不是一般的好,所以他的哪塊兒都有人給他個麵子,除了白冥……


    此刻他聽到白冥說的話之後,不由得後退了幾步,隨後他就鎮定的說道“他們這些人畢竟是有靠山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嘛。”


    白冥一聽,也就不說什麽,但還是走向他們“既然你誠心的懇求了,我也不好不賣你麵子。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他們白白的跑了,當真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那你想怎麽做?”玄蚡輕輕的笑著,白冥這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照顧他的麵子。


    也不見他有多說什麽話,隻見白冥將銀針紮在那兩個人身上的某處,當即時躺著裝病的那個雙腿已經是廢了,而鬧事的那個舌頭就再也不能說話了。


    “如此,甚好”玄蚡滿意的笑了,其實他剛才是躲在那邊觀看著事情的發展,原本想著若是白冥招架不住,自己好出身幫他一幫,沒想到,一點兒忙也沒有幫上。


    “人麻煩你就帶走吧,從哪裏來的就扔迴哪裏去,順便告訴蟠龍堂的那一幫人,今天來找我,暫且先記一下,來日我會找他們好好算賬。”


    玄蚡點了點頭,隨即將鬧事的兩個人帶走,至於後邊兒會發生什麽,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了。


    見事情已然平息,圍觀的人也就四散而去。同時這件事的始末也都傳遍了大街小巷。


    此時,嘉禧親王正在接受蟠龍堂的人請平安脈,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暴跳如雷,一把就將麵前的人踹翻在地,將他趕了出去。


    因為,嘉禧親王是知道白冥的真實身份的,所以才會如此的動怒。


    而蟠龍堂那邊已經是被氣的發瘋,見派出去鬧事兒的人,不但沒有成功,還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已經是被氣上氣不接下氣了。


    而他們一向與嘉禧親王有些過節,所以就相當於有一個把柄落在了他們手裏。這個把柄如鯁在喉,哪怕他們想要毀屍滅跡都不可能。


    “好,很好,一個一個都喜歡與我們作對是嗎?”蟠龍堂的主事氣的連茶水都喝不下去,看著前麵烏壓壓跪著那一幫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寧雅堂出現之後,原本還有幾個皇室貴胄讓他們去看病診脈,可沒想到也不知道那邊使了什麽手段,就連皇室貴胄也隻請他們不請蟠龍堂,如今他們現在連工費1都出不起了。


    就在這時,外邊有人來報“啟稟主事大人,神都出現時疫了!”


    “什麽?!”主事心中大驚,趕忙把剛才的事情拋出腦後,隨即再次詢問道“到底是怎麽迴事?”


    來稟報的人說“城西的貧民區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傳染的時疫,本來也沒什麽,他們挺一挺,也就沒什麽事兒了。但兵部主事的兒子不知道什麽緣故,突然跑到那邊去了,迴來就傳染上了時疫,然後服侍他的下人們也都被傳染上了,最後……”


    即便他不說,你能想象到到底是什麽情況。


    主事的人心中頓時感覺灰蒙蒙的,臉色也越發顯白。


    “寧雅堂那邊怎麽說……”


    “寧雅堂那邊好像所有人都出去了,大概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主事一聽見此話,心中的不安就越發的放大,甚至有種別樣的感覺出現。


    “難不成他們早知道這些事情連夜逃了出去了嗎?”


    “那倒不是,我聽玄蚡公子身邊的人說,白姬夫人帶著人去青雍了,葉氏祖孫去采藥去了,隻有白冥公子一個人在寧雅堂……”


    “不是還有一個秦舞樂在嗎?”


    “她呀……她現在在寧安侯府給那裏的老太君診病呢,一時半會兒不見得能出來。”


    主事的聽完這些話立刻癱倒在他的座椅上,隨即就是一連串的苦笑“難道上天真的不容我蟠龍堂嗎,為什麽我們要遭受如此的災禍。”


    因為他心裏清楚,白冥哪怕是決心要解決這個時疫,也不會與他們合作的。


    這幾個月終究是得罪的太狠了。


    就在主事的還在愁悵呢時候,忽然有人前來稟報,說“啟稟主事大人,寧雅堂白冥求見。”


    章尾注:


    1、工費:就是工資、薪水、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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