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和白玄嬴一出來就看見他們或是鞠躬或是跪著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


    “都起來吧。”


    “謝東君殿下”


    見他們都站好之後,白舒才從他們會自己所配備的轎輦上,慢慢的下來。


    也不見他有什麽動作,他的腳一觸及地麵,地麵上就開始生長出了靈花靈草,令人歎為觀止。


    夏姒王這個才有機會從半空中來到了地麵。


    “夏姒王陛下聖安”白舒恭敬的說著,因為不是私下裏見麵,所以他必須以陛下稱唿他,而不是以舅舅的名號稱唿的。


    但夏姒王卻突然開口“你在秘境中做的不錯,真不愧是孤挑選出來給嘉陽嬴長公主做兒子的……”隨後他換了語氣就說“從今天開始,無論是在誰的麵前你都可以管孤叫舅舅,孤會很高興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眼前這個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沒想到他竟然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但從夏姒王的話語中不難看出,他實際上隻不過是嘉陽嬴長公主的養子。可那又如何,夏姒王對白舒的偏愛稍微已經超過他親生的殿下們了。


    現在明眼人都知道,如今的夏朝王室子孫中最得寵的卻是兩個外姓,而這兩個外姓在將來就執掌了天下的權利,讓天下再一次進入了一個新的盛世。


    夏姒王看著眾人的臉色很是滿意,甚至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大家都明白夏姒王此時此刻提這些是什麽意思,從今天開始往後,白舒和白玄嬴有了一個尋常人都難以撼動的一個靠山。


    以前還有人覺得這兩位好欺負,雖然在他們身上都吃過虧,但他們還是都不長記性。


    可如今的這個局麵,讓他們想到,現在的白舒和白玄嬴已經是得罪不起的存在了。


    受傷的弟子在經過一係列治療之後,受傷比較輕的便可以直接下地走路了,還是比較重的則被人抬著往各自的宗門迴去。


    好好的一個上幾個學院共同試煉的機會,就這樣被突如其來的變亂給攪黃了。


    雖然說對此事連個可以追究的人沒有,但是……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隻不過當著夏姒王、東君白舒、少君白玄嬴麵前不好直接查問罷了。


    接下來就是論功行賞的時候,夏姒王不知從哪裏掏出的紙和筆,在一張黃色的紙上快速的書寫著。


    寫完立刻就將紙上的墨跡吹幹,隨後交給身旁的內監,讓他照著這個宣讀。


    “奉天承命皇帝詔曰。”


    “茲孤受邀而到此,觀賞如今之壯景,見汝等活躍活潑。孤甚感欣慰。”


    “你們將來是國家之棟梁,大夏的未來將是由你們共同書寫,無論是親是疏是敵是友,都要做好本心勿存他念”


    “今此試煉,雖然並沒有選出優勝者,但大家的努力,孤有目共睹,孤不忍汝等寒心,所以在此為大家賜下恩典。”


    “凡是因為此受傷的弟子,每人都可以領到一瓶油皇家特製的傷藥,而受傷特別重的弟子,隻要可以享受免費王室醫官的服務”


    “……………………”


    夏姒王一邊寫一邊讓身旁的內監念,直到寫到了第四張黃紙的一半,夏姒王所寫的聖旨可算是寫完了。


    這個旨意讓人無不感念著夏姒王的恩德,他們甚至想要將夏姒王奉為神靈……


    給普通弟子的賞賜尚且是如此,那麽給東君白舒、少君白玄嬴的東西更是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夏姒王不僅賞賜了他們出行的儀駕(據說這個儀駕的規模是夏國最講排場的那一個王的一半),還給了他無上的權利與榮耀。


    於是,在所有人的眼裏。東君白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興許將來的某一天,夏姒王崩後 ,承接其王位的,不是夏姒王的兒子而是東君白舒。


    當然,他們也隻是如此想象而已,並沒有做出什麽不恭不敬的行為。


    夏姒王看著眾人的臉色很是滿意,但他這會兒才想起來問詢白舒等人的安危。


    “鳳儀,秘境之內你受傷了嗎?”


    “舅舅~~”白舒見到夏姒王如此這般,覺得有些好笑“我有多大的本事是你不知道的,我有自保的能力,用不著你擔心我。”


    這倒是實話。


    不過,夏姒王也是真的擔心的他們。


    “你們沒事就好,要是你們出了事情,我們天宸學院可就不好向陛下交代了。”大長老此時也笑嘻嘻地走過來,因為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白舒的真實身份,所以見到夏姒王時並沒有像以前那麽拘謹。


    夏姒王看到大長老過來,想起來這地方是他們選的,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聽說你們天宸學院的弟子,幾乎全身而退,是真的嗎。”


    “自然是全身而退,這當然是全托了陛下的福分。”大長老很會看人說話,見到夏姒王臉色有些不好,忙撿著好的說,讓他的怒火能夠削減一些。


    “如果沒有陛下親臨到此,我等也沒有全身而退的好時候。”


    果然,就他說的這幾句話,成功的讓夏姒王轉怒為喜,也正因為如此,夏姒王才沒有處罰逆境守衛的失職,這也讓他們感恩戴德。


    但,他們感恩的對象並不是夏姒王,而是東君白舒。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若不是東君白舒寫了書信讓夏姒王過來,恐怕這時候的他們早已經魂歸地府了。


    “嗯……時候也不早了,孤也該迴去了”


    “舅舅慢走”“陛下慢走”


    在所有人親眼看見夏姒王越來越遠直到看不到之後,他們才常熟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立刻就鬆了下來。


    但即便是他們這樣,也不管背後在議論夏姒王和東君白舒了。


    原來,在白舒收拾完夏真朔王嵐月壽桐的陵墓之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一片森林附近,他就躲在樹後麵,聽著前麵那兩個人在交談著,但他們說的話有很大的大不敬的意思。


    於是乎,他也不管那兩個人是被人脅迫還是自願做這些事情的,立刻將它們捉走,對他們進行狠辣的報複,又將他關進深不見底黑不見光的好處隱蔽的地方,到現在也沒有出來。


    而這些事情都是白舒當著所有人的麵做的,所以那些曾經說過他壞話的人,此時此刻也隻好閉了嘴,生怕一句話不好,就立刻變成第二個。背後說話被他處決的人。


    看著他們幾乎像枯木一般站在那裏,白舒的臉色很是不好,但他卻並沒有將喜惡表現在臉上,反而是溫柔的說“雖然出現了一些狀況,但我們依舊能夠力挽狂瀾,而你們經過這一場試煉,都是萬中無一的佼佼者,學院為你們而感到驕傲,而大夏則將會是你們發揮自己實力的最好的舞台”


    如此真正的話在別人耳裏並沒有什麽,但對於這些飽受驚嚇又心神不定的這些弟子們來說,確實一個很好的鎮靜劑。


    “清點一下你們身上帶的東西,別多了什麽不該有的,也別少了什麽不該少的”


    眾人聽了都是一頭霧水,但過了一會兒也算是明白了,各自都收拾東西一副準備要走的樣子。


    “你們不許走!秘境的事兒還沒完呢。”其他的一個學院的一個弟子蜷曲著綁滿白布條的胳膊,但麵色上已經有了一絲稀薄的怒氣。


    “哦?為什麽要阻攔我們?”白玄嬴麵色不悅,一隻手已經緊緊地握著身邊的佩劍,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將其拔出來一樣。


    “我們這些人折損了那麽多,而你們幾乎全身而退,這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巧合吧。”那個弟子言語之間夾槍帶棒,不滿的意味越來越濃。


    “你們也不過是沒本事的,你們自己能力不行卻要賴上別人,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不成”白玄嬴身邊的一個弟子輕笑道“這個秘境本來就是我們天宸學院獨自享用的,偏偏你們非要插進來,如今的這種情況可真所謂是自作自受。”


    “你……”那個弟子廢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手掌微微前伸伸出手指,指著剛才諷刺他的那個弟子,卻是敢怒不敢言。


    有東君白舒在,就算這裏的人比夏王的兒子還要高貴,在他麵前也不得不屈服。


    於是,那個弟子心有不甘將手放下,用憤恨的眼睛盯著他們天宸學院所有的人。


    天宸學院的弟子們,在離開秘境很遠很遠之後,嚴肅的麵容才終於繃不住,一個接著一個笑了起來。


    就連東君白舒也深受感染,嘴角也上揚了一個弧度。


    而在迴歸的過程中,沿途的各方勢力基本上要麽是不敢出來見麵,要麽是派人送了一個又一個的禮物,若不是他們有著極好的分寸,恐怕就這些怕是也不太好了。


    天宸學院的雨花樓在遠處若隱若現,他們看見了之後心裏明白,他們也即將迴來了。


    原來留在天宸學院裏的人,在今天全部按時按點的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後,才終於一個都不差的站在門口迎接著他們。


    這樣的情況雖說也不是第一次,但他們之間的默契也早已超越了上幾屆的弟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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