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一）</strong>
五絕指法，五指追魂。
這本是唐竹權成名江湖的絕藝，但是唐老人是他的父親，在這一方麵的成就，也絕不會比兒子輸蝕。
林逢春本欲取唐竹權的性命，卻未料到在最後關頭，竟然會殺出個唐老人。
林逢春中了這一擊，全身已然癱瘓？
“呂一忠！你……”
“你錯了，徹頭徹尾攪錯了，老夫並不姓呂，而是姓唐。”
“唐……唐老人！你就是唐老人！”林逢春終於恍然省悟？
他這時侯才知道“呂一忠”原來竟是唐老人，卻是未免太巡了。
司馬血冷冷一笑:“你能夠殺趙三目，現在死在唐老祖宗的手裏，這是報應！”
林逢春已經沒有把這些說話聽進耳朵裏。
因為他已咽氣，變成一個死人。
× × ×
翟天鷹手執鋼扇，眼睛裏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態。
“唐老人，你好奸險！”他一字一字的說。
“老夫生平向來光明磊落，偶然奸險一次也不是一件很人的事。”唐老人的瞳孔眯成一線，針鋒相對的瞧著翟天鷹。
翟天鷹忽然把日光轉移在司馬血的臉上:“胡少芳在我手裏，隻要有誰令我不高興，她的心髒就會被挖出來。”
司馬血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很不高興？”
翟天鷹道:“你們把飛煙峽弄得一塌糊塗，我當然很不高興。”
龍城璧道:“那麽，你現在是否已打算把胡小姐的心髒挖出？”
翟天鷹道:“這要看情況而定。”
龍城璧說道:“在下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翟天鷹道:“這本來是本幫與天君門的事，你與本幫無仇，也不是天君門中的人，何苦偏偏要跟咱們為難？”
龍城璧道:“隻因為你們傷害了在下的朋友。”
翟天鷹道:“誰是你的朋友？”
龍城璧道:“例如胡三爺，例如趙三目，還有胡小姐。”
翟天鷹道:“胡風山已死了，趙三目也已和他走在一起。但胡少芳倒可以絲毫無損的交還給你們。”
龍城璧道:“你要怎樣的條件，才能釋放她？”
翟天鷹沉吟半晌，道:“條件隻有一個，但此事不可傳入耳。”
龍城璧眼睛陡地一亮。
翟天鷹忽然跑進酒家，寫了一張條子，然後派人遞給龍城璧。
“上麵寫著的，就是某唯一的條件，隻要你答應，胡小如立刻就可以獲得釋放。”
龍城璧看了條子一眼，便把它撕成粉碎。
他的迴答是:“不成問題。”
翟天鷹道:“那麽你現在就去幹，事成後翟某定必遵守諾言。”
龍城璧卻搖頭。
“這樣不行。”
“為什麽不行？”難道說你不信任翟某嗎？”
“若要我相信你，那無異是拿胡小姐性命作為賭注。”
“翟某可以保證，隻要你辦妥……”
“在下無法相信你的保證，隻能要你相信在下決不食言。”
龍城璧的聲音很堅定，斬釘截鐵地說:“在下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答應過別人的事，卻是從來沒有反悔過一次。”
翟天鷹沉默著。
龍城璧又道:“你一定要先放了胡小姐，否則一切都是徒托空言而已。”
司馬血接說:“若要以胡小姐的性命作為賭注，咱們既不想賭，也賭不起。”
翟天鷹冷冷一笑，瞧著司馬血:“想不到殺手之王對胡小姐倒是情深義重。”
司馬血叱道:“別把說話岔開。”
翟天鷹目光又轉到龍城璧的臉上，良久才緩緩道:“浪孑之名，翟某也聽人說過不少，倘若傳聞無誤，那麽你倒是個一諾千金的好漢。”
龍城壁沉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若相信在下，在下還是很感激的。”
“我相信你，但卻必須有點保證。”
“怎樣保證？”
“把唐竹權交給翟某！”
“胡說！”龍城壁冷冷然道:“這又和不相信在下有什麽分別？”
司馬血道:“把唐大少爺換掉胡小姐，那同樣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
唐竹權卻大聲說:“老子不在乎！老子願意換掉胡小姐。”
“混帳！”一人大喝，正是唐老人，“胡小姐的性命重要，難道你的性命就比螞蟻都不如？這種玩弄花巧的手法，簡直是太瞧不起人！”
翟天鷹沉吟半響，忽然說:“既然這條路也走不通，翟某還有個辦法。”
龍城璧日光閃動:“怎樣的辦法？”
翟天鷹道:“翟某放了胡小姐，但你卻不能食言，否則十天之後，翟某就會派出一支殺人隊，從飛煙峽一直行到開封濟南府，沿途見人就殺，所有的冤魂，都記在你的賬下！”
唐竹權勃然大怒:“老子宰了你！”
翟天鷹冷笑:“你敢動翟某一根毫發，胡小姐的性命可也完了。”
唐竹權氣得大吼。
“無恥！你比禽獸還不如！”
龍城璧的態度卻比他冷靜得多
他凝視著翟天鷹，道:“你盡管放心，隻要把胡小姐釋放，我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他沒有再說下去。
這條“熱鬧非凡”的街道，忽然沉寂下來。
× × ×
翟天鷹走了。
但他們還站在這裏等待
他們等待的人，是胡少芳。
× × ×
龍城壁答應了翟天鷹什麽事？
當然，這件事一定是很重要的。
最少，對翟天鷹來說，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
<strong>（二）</strong>
他們沒有等待得太久。
胡少芳已被釋放。
她臉上神色，是茫然的。
她茫然地看著司馬血。
司馬血卻沒有看著她，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株枯樹下。
她終於走了過去，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司馬血淡淡一笑:“難道你認為我不該來？”
胡少芳輕輕的點點頭:“初時，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司馬血的目光終於停留在胡少芳的臉龐上:“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會感到很失望？”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忽然又輕輕一笑，“但我知道你定會來的。”
唐竹權這時侯走了過來，咧嘴大笑:“司馬血當然會來，老子也會來，還有雪刀浪子，他更是非來不可。”
胡少芳微微一笑。
經此一變，她身上的殺氣似乎是消減了不少。
胡少芳忽然發覺龍城璧不在這裏。
“浪子呢？”
“他走了。”
“他去了哪裏？”
司馬血搖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去找一個人，決死戰。
胡少芳想想，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隻好問:“他要找誰決戰？”
司馬血的目光突然變得冷酷起來，一字一字道:“魔王之王。”
隻聽得司馬血緩緩接道:“魔王之王武功極高，但他現在卻不能發揮所有的內力。”
胡少芳道:“你怎知道？”
司馬血道:“是翟天鷹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告訴龍城璧知道的。”
胡少芳道:“龍城璧知道的事，你也一定知道？”
司馬血道:“這並不一定，但這件事他已告訴我知道。”
胡少芳道:“現在他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去殺魔王之王。”
“不錯。”
“翟天鷹為什麽要魔王之王死？”
“奪權！”
司馬血沉聲道:“因為魔王之王若死了，魔王幫的一切，就會落入他的手中。”
胡少芳吸了口氣:“但假如這是個陷阱，引誘龍城璧去送死呢？”
司馬血道:“那麽龍城璧就得死。”
胡少芳呆了半晌:“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跟著他一起去？”
司馬血道:“就算我去了，對他也於事無補。”
胡少芳瞪著他:“難道你認為龍城譬一定可以擊敗魔王之王？”
司馬血道:“能夠擊敗魔王之王的武功，並不是我的劍法，而是龍城璧的龍心神訣。”
胡少芳楞住。
司馬血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倘若龍心神訣克製不了魔王之王，那麽就算我在一旁，龍城璧還是一樣要死。”
胡少芳的臉已有點發白。
但你留在這裏又有什麽用？”
司馬血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朝風堂的人已在飛煙峽外，準備與魔王幫決一死戰。”
胡少芳訝然道:“他們也來了？”
司馬血點點頭:“他們一直都在暗中注意著魔王幫的行動，飛煙峽成為魔王幫的巢穴，他們並非毫不知情，隻不過是按兵不動而已
胡少芳臉色一沉:“他們來得很好，無論是魔王之王也好，千麵人屠也好，這兩個魔頭都是死有餘辜。”
司馬血道:“翟天鷹在峽穀西北布陣，咱們不妨先跟對方對峙，然後再選擇有利的時勢，給予致命的攻擊。”
胡少芳道:“你對我們這一方，是否抱著信心？”
司馬血道:“我有把握。”
胡少芳又道:“對於龍城譬與魔王之王一戰的看法又怎樣？”
司馬血沉吟著，半晌才道:“魔王之王無疑是很厲害的對手，但對於龍城璧，我還是具有極大的信心。”
胡少芳微微一笑道:“希望你沒有看錯。”
這時侯，飛煙峽內一片沉寂。
沉寂如死的氣氛，籠罩著每一個人，每一顆心。
但沒有人逃避，也沒有人露出絲毫怯意。
他們都是戰士。
他們都視死如歸。
五絕指法，五指追魂。
這本是唐竹權成名江湖的絕藝，但是唐老人是他的父親，在這一方麵的成就，也絕不會比兒子輸蝕。
林逢春本欲取唐竹權的性命，卻未料到在最後關頭，竟然會殺出個唐老人。
林逢春中了這一擊，全身已然癱瘓？
“呂一忠！你……”
“你錯了，徹頭徹尾攪錯了，老夫並不姓呂，而是姓唐。”
“唐……唐老人！你就是唐老人！”林逢春終於恍然省悟？
他這時侯才知道“呂一忠”原來竟是唐老人，卻是未免太巡了。
司馬血冷冷一笑:“你能夠殺趙三目，現在死在唐老祖宗的手裏，這是報應！”
林逢春已經沒有把這些說話聽進耳朵裏。
因為他已咽氣，變成一個死人。
× × ×
翟天鷹手執鋼扇，眼睛裏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神態。
“唐老人，你好奸險！”他一字一字的說。
“老夫生平向來光明磊落，偶然奸險一次也不是一件很人的事。”唐老人的瞳孔眯成一線，針鋒相對的瞧著翟天鷹。
翟天鷹忽然把日光轉移在司馬血的臉上:“胡少芳在我手裏，隻要有誰令我不高興，她的心髒就會被挖出來。”
司馬血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很不高興？”
翟天鷹道:“你們把飛煙峽弄得一塌糊塗，我當然很不高興。”
龍城璧道:“那麽，你現在是否已打算把胡小姐的心髒挖出？”
翟天鷹道:“這要看情況而定。”
龍城璧說道:“在下並不明白你的意思。”
翟天鷹道:“這本來是本幫與天君門的事，你與本幫無仇，也不是天君門中的人，何苦偏偏要跟咱們為難？”
龍城璧道:“隻因為你們傷害了在下的朋友。”
翟天鷹道:“誰是你的朋友？”
龍城璧道:“例如胡三爺，例如趙三目，還有胡小姐。”
翟天鷹道:“胡風山已死了，趙三目也已和他走在一起。但胡少芳倒可以絲毫無損的交還給你們。”
龍城璧道:“你要怎樣的條件，才能釋放她？”
翟天鷹沉吟半晌，道:“條件隻有一個，但此事不可傳入耳。”
龍城璧眼睛陡地一亮。
翟天鷹忽然跑進酒家，寫了一張條子，然後派人遞給龍城璧。
“上麵寫著的，就是某唯一的條件，隻要你答應，胡小如立刻就可以獲得釋放。”
龍城璧看了條子一眼，便把它撕成粉碎。
他的迴答是:“不成問題。”
翟天鷹道:“那麽你現在就去幹，事成後翟某定必遵守諾言。”
龍城璧卻搖頭。
“這樣不行。”
“為什麽不行？”難道說你不信任翟某嗎？”
“若要我相信你，那無異是拿胡小姐性命作為賭注。”
“翟某可以保證，隻要你辦妥……”
“在下無法相信你的保證，隻能要你相信在下決不食言。”
龍城璧的聲音很堅定，斬釘截鐵地說:“在下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答應過別人的事，卻是從來沒有反悔過一次。”
翟天鷹沉默著。
龍城璧又道:“你一定要先放了胡小姐，否則一切都是徒托空言而已。”
司馬血接說:“若要以胡小姐的性命作為賭注，咱們既不想賭，也賭不起。”
翟天鷹冷冷一笑，瞧著司馬血:“想不到殺手之王對胡小姐倒是情深義重。”
司馬血叱道:“別把說話岔開。”
翟天鷹目光又轉到龍城璧的臉上，良久才緩緩道:“浪孑之名，翟某也聽人說過不少，倘若傳聞無誤，那麽你倒是個一諾千金的好漢。”
龍城壁沉聲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若相信在下，在下還是很感激的。”
“我相信你，但卻必須有點保證。”
“怎樣保證？”
“把唐竹權交給翟某！”
“胡說！”龍城壁冷冷然道:“這又和不相信在下有什麽分別？”
司馬血道:“把唐大少爺換掉胡小姐，那同樣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
唐竹權卻大聲說:“老子不在乎！老子願意換掉胡小姐。”
“混帳！”一人大喝，正是唐老人，“胡小姐的性命重要，難道你的性命就比螞蟻都不如？這種玩弄花巧的手法，簡直是太瞧不起人！”
翟天鷹沉吟半響，忽然說:“既然這條路也走不通，翟某還有個辦法。”
龍城璧日光閃動:“怎樣的辦法？”
翟天鷹道:“翟某放了胡小姐，但你卻不能食言，否則十天之後，翟某就會派出一支殺人隊，從飛煙峽一直行到開封濟南府，沿途見人就殺，所有的冤魂，都記在你的賬下！”
唐竹權勃然大怒:“老子宰了你！”
翟天鷹冷笑:“你敢動翟某一根毫發，胡小姐的性命可也完了。”
唐竹權氣得大吼。
“無恥！你比禽獸還不如！”
龍城璧的態度卻比他冷靜得多
他凝視著翟天鷹，道:“你盡管放心，隻要把胡小姐釋放，我答應你的事，決不食言。”
他沒有再說下去。
這條“熱鬧非凡”的街道，忽然沉寂下來。
× × ×
翟天鷹走了。
但他們還站在這裏等待
他們等待的人，是胡少芳。
× × ×
龍城壁答應了翟天鷹什麽事？
當然，這件事一定是很重要的。
最少，對翟天鷹來說，這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
<strong>（二）</strong>
他們沒有等待得太久。
胡少芳已被釋放。
她臉上神色，是茫然的。
她茫然地看著司馬血。
司馬血卻沒有看著她，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株枯樹下。
她終於走了過去，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司馬血淡淡一笑:“難道你認為我不該來？”
胡少芳輕輕的點點頭:“初時，我的確是這樣想的。”
司馬血的目光終於停留在胡少芳的臉龐上:“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會感到很失望？”
“我不知道，”她搖搖頭，忽然又輕輕一笑，“但我知道你定會來的。”
唐竹權這時侯走了過來，咧嘴大笑:“司馬血當然會來，老子也會來，還有雪刀浪子，他更是非來不可。”
胡少芳微微一笑。
經此一變，她身上的殺氣似乎是消減了不少。
胡少芳忽然發覺龍城璧不在這裏。
“浪子呢？”
“他走了。”
“他去了哪裏？”
司馬血搖搖頭:“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去找一個人，決死戰。
胡少芳想想，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她隻好問:“他要找誰決戰？”
司馬血的目光突然變得冷酷起來，一字一字道:“魔王之王。”
隻聽得司馬血緩緩接道:“魔王之王武功極高，但他現在卻不能發揮所有的內力。”
胡少芳道:“你怎知道？”
司馬血道:“是翟天鷹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告訴龍城璧知道的。”
胡少芳道:“龍城璧知道的事，你也一定知道？”
司馬血道:“這並不一定，但這件事他已告訴我知道。”
胡少芳道:“現在他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去殺魔王之王。”
“不錯。”
“翟天鷹為什麽要魔王之王死？”
“奪權！”
司馬血沉聲道:“因為魔王之王若死了，魔王幫的一切，就會落入他的手中。”
胡少芳吸了口氣:“但假如這是個陷阱，引誘龍城璧去送死呢？”
司馬血道:“那麽龍城璧就得死。”
胡少芳呆了半晌:“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跟著他一起去？”
司馬血道:“就算我去了，對他也於事無補。”
胡少芳瞪著他:“難道你認為龍城譬一定可以擊敗魔王之王？”
司馬血道:“能夠擊敗魔王之王的武功，並不是我的劍法，而是龍城璧的龍心神訣。”
胡少芳楞住。
司馬血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倘若龍心神訣克製不了魔王之王，那麽就算我在一旁，龍城璧還是一樣要死。”
胡少芳的臉已有點發白。
但你留在這裏又有什麽用？”
司馬血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朝風堂的人已在飛煙峽外，準備與魔王幫決一死戰。”
胡少芳訝然道:“他們也來了？”
司馬血點點頭:“他們一直都在暗中注意著魔王幫的行動，飛煙峽成為魔王幫的巢穴，他們並非毫不知情，隻不過是按兵不動而已
胡少芳臉色一沉:“他們來得很好，無論是魔王之王也好，千麵人屠也好，這兩個魔頭都是死有餘辜。”
司馬血道:“翟天鷹在峽穀西北布陣，咱們不妨先跟對方對峙，然後再選擇有利的時勢，給予致命的攻擊。”
胡少芳道:“你對我們這一方，是否抱著信心？”
司馬血道:“我有把握。”
胡少芳又道:“對於龍城譬與魔王之王一戰的看法又怎樣？”
司馬血沉吟著，半晌才道:“魔王之王無疑是很厲害的對手，但對於龍城璧，我還是具有極大的信心。”
胡少芳微微一笑道:“希望你沒有看錯。”
這時侯，飛煙峽內一片沉寂。
沉寂如死的氣氛，籠罩著每一個人，每一顆心。
但沒有人逃避，也沒有人露出絲毫怯意。
他們都是戰士。
他們都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