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一臉的不氣氣,使勁想要將嘴靠近信的身體,可出於身體被捆綁的限製,使終無法靠近他的身邊,最後氣的隻能麵向於他,上下牙不停的咬合,以做泄憤。


    信用餘光掃著盈所做出的一係列搞笑舉止,但為了讓她清楚了解到,外宿是件多麽嚴重的事情,所以隻能掩飾著想笑的心理,將嚴肅的表情掛在臉上,以此讓她反省所錯之處。


    盈本身也是故意做出那些搞笑的舉動,為的就是哄信一笑,可偏偏不管她怎麽做,信都沒有理她,反倒還是一臉的嚴肅表情,這讓她心慌的不停在心裏胡亂猜測道:“完了,完了,平時我做出咬他,或是吐舌頭的動作後,他都會被我逗笑的,今天他連笑都不笑了,連表情都不換了,這不是代表他真生我氣了嗎?這可怎麽辦呀?哥要一生氣,後果很嚴重的,不如我……對,就用那招,應該可以的!”道後開始在心底裏醞釀著傷心的情緒,最後成功的流出兩滴救命淚滴,故作嬌弱的看向信。


    信一見盈的致命淚滴,馬上踩了刹車,將頭轉向她的一邊,擔心的道:“小貝,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又在想剛才的事情了?沒事了,沒事了,有我陪著你,誰都別想傷害你一根頭發!”道後趕緊把綁捆在盈身上的繩子解開,將她痛惜的摟在懷裏安撫著。


    盈的詭計終於得逞,不緊的在心裏讚歎自身演技道:“我真的可以演員,幹脆我改行進演藝圈算了,不行!演藝圈是個大染缸,我怕會淹在裏麵而不自知,這個還是想想得了,不能實行……不過按現在這種架勢,哥應該不會再生氣了,為保自身安全,還是裝下去必較正確!”道後馬上迴抱著信,一副哭腔的說著。


    “哥,我錯了,真的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外宿過夜了,你就別在對我生氣了,行嗎?小貝最怕哥不理小貝了,那樣小貝會傷心的。”道後有意把頭埋在信的胸膛,為的就是不讓其看清,此刻她臉上的得意表情。


    由於信關心則亂,無暇顧及到是否上當受騙,每一次見到盈臉上的淚滴時,他的心就會馬上從堅硬無比的頑石,變質成一個柔軟的柿子般,任她隨意蹂躪與踐踏而不自知,所以這次也毫不例外,在看到她淚滴流下的那一瞬間,信就開始慌亂起來,一心隻想安撫好流淚的她,根本完


    全忘記了懲罰之說。


    “我不生你氣了,你聽話,乖,不哭啊!”邊安撫,邊輕拍著盈的背部。


    盈覺得此時的力度還不夠,於是又加大的哭泣聲音道:“哥,你真的不生小貝氣了嗎?真的沒有騙我,哄我嗎?”


    信焦急的妥協安撫著盈道:“不騙你,不騙你,隻要你不哭,我什麽都答應你,行嗎?”


    盈充分覺得戲已做足,再過就容易穿幫,見好就收的緩慢從信的懷裏脫離,臉上掛著還未擦拭的淚滴,故作委屈的對著他道:“哥,我不哭了,你不生氣,小貝就不哭……”道後還有意抽泣兩下,特意有給信看。


    信一臉心疼的用雙手捧著盈的臉龐,並用雙手拇指輕輕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滴,連忙溫柔的致歉:“小貝,你要明白,身為一個女生不能隨便在男人家過夜,知道嗎?即便那個人是你熟悉的,誰敢擔保到了晚上,那人會不會**大發的對你做出什麽越軌的事來,這你都清楚嗎?”


    盈一臉不解的注視著信那滿麵的擔憂,解釋道:“可小夜不是那樣的人,小夜也不敢對我做出什麽來,再說不是還有安娜在嗎?她可是合氣道兩段,我怕什麽?”


    信一臉無奈的歎氣道:“我說的不是霍青夜,我說的是許梵辰和歐天翼,明白了嗎?”


    盈眨了眨靈動的雙眼,一臉困惑的迴問道:“哥,你怎麽突然提起梵辰和翼了呢?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信一聽到盈說翼這個字時,無名之火就湧上心頭,態度強硬的更正道:“於子盈,我從現在開始鄭重提醒你,你以後再也不準管歐天翼叫一個字,這種叫法我不能接受,你要非覺得他是朋友,那就大可允許叫他天翼,這是我容忍的底線,明白了嗎?”


    盈見信怒氣衝天,便也不再反駁他的話,隻是淡淡的噢了一聲道:“行,不叫就不叫唄,我以後叫他天翼,行了吧?隻是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哥,你怎麽忽然提起他們兩個人了?我過夜的事,和他們能扯上什麽關係?不懂!”


    信見盈的態度誠懇,便也不再糾纏之前的話題,隻是輕緩了一下臉上的難看之色,溫柔的直視著她的雙眸道:“小貝,上次你在許梵辰家過夜的事,我就已經很不高興了,但出於那次是緊急情況,我也就隻能無奈的放任你一


    次,可你要知道,許梵辰他不是一個正人君子,他很肮髒,你懂嗎?”


    盈清楚信的意思,但故意裝出一副癡傻困惑的樣子給他看,反問道:“哥,他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不知道!但我看他身上挺幹淨的,沒你說的那麽肮髒!”


    信聽完盈的癡傻對話後,差點背過氣去,冷哼一聲道:“你少在那給我裝傻,你清楚我說的是什麽?”


    盈見信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她故作癡傻的假像,隻好無奈的承認道:“好吧!那哥,請問你是正人君子嗎?你覺得自己身上又是多麽的幹淨?”


    盈的一番言語徹底擊潰了信滿身的自信鎧甲,許久沒有言語的盯著她注視了很久,最後終於放開一直捧著她臉龐的雙手,將整個身體扭到一邊,用背部麵對著她,故意躲避著她的視線,以免讓她看到此刻的沮喪麵容。


    盈的敏感細胞很快察覺到了信的沮喪,極度在內心後悔當時所說出的話語,可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一樣,很難收的迴來,她也隻能想法補救剛才的語失。


    盈將頭部靠在信的背上,雙手從身後環住他的身體,歉意的道:“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那麽說的,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在意!”


    信沒有轉頭,依然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沮喪的道:“小貝,我承認,我不幹淨!也知道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甚至做事比許梵辰還要卑鄙,但那都隻是競爭的商業手段,如果沒有些手腕,又怎麽能在商戰上混下去,恐怕早已傾家蕩產,身敗名裂的滾出富豪圈了,但要真是那樣的話,你要怎麽辦?我不可能看著你過那種整天愁吃愁穿的生活,我要讓你開心的過好每一天,你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支柱,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你贏得一片天地。”


    盈被信的話所觸動,環住他身體的雙手,也越發的有了些力道,生怕一鬆開,他就會離開車內,無處可尋。


    “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你能和巽還有寧聯手這麽多年,其實出發點也都是因為我,這些我都知道,也都懂!所以哥,你不用覺得自己髒,其實你挺幹淨的,誰讓你有錢,有長相,又有權力呢?不管是誰,想必都很想做你身邊的女人吧?既然有人投懷送抱,當然可以來者不拒了,


    不吃才是傻子呢,我明白的!可惜我不是一個男人,我要是一個男人,我也會這樣的!”


    盈的安慰沒有讓信感覺一絲驕傲,反而越發鬱悶起來,在心裏默默感謝上蒼道:“我真感謝老天沒讓她投胎做男人,不然我的生活非得大亂不可,我可不想愛上個男人,我接受不了,我是傳統的異性戀……”


    盈見信半天沒有說話,開始用頭一直摩擦著他的背部,直到他忍耐不住的出聲道:“小貝,你的頭在我背上來迴蹭個什麽?”


    盈一聽信終於有了反應,連忙停止了頭部動作,稍微離開了他的後背,傻嗬嗬的道:“我在你背上擦鼻涕啊!誰讓沒有紙巾讓我用呢,我也就隻能看到啥,算啥了,不用謝我!”


    信一聽完盈的話,臉上出現三條黑線,陰沉的轉頭死死的盯著一臉傻笑的她,強壓心中的怒火,微動嘴唇,硬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道:“用我二十萬的西裝來給你當紙巾,我反倒還要謝謝你,你可真是太……”


    盈完全忽視著信的黑臉,不但沒有一絲懼怕,反倒還接著話茬,笑咪咪的注視著他道:“我知道,我很可愛,你不用誇我!”


    信被盈的話氣得吐出一口老血,身中內傷的捂住心髒位置,昧著良心,臉色扭曲的誇讚道:“是……你真是可愛的……受不了……”他每說一個字時,心都在不停的淌血。


    盈覺得信的內傷已經滲入五髒六腑,再不醫治,很快就會毒血上湧馬上身亡,為了讓他能早日投胎,她再一次狠心的補刀道:“哥,其實我剛才不單隻是用你的西服擦鼻涕,我還擦了一下口水,不過說實話,過真上萬的西服布料就是好,擦完之後很幹爽,比我用紙巾擦的舒服多啦!”


    盈的補刀終於讓信再也無法控製原本壓住的怒火,此時在他的滿身周圍都散發著一團火焰,仿佛一旦有物體接觸到他的身體周圍時,那件物體全身就會自動點燃,而後燒致殆盡,可盈偏偏無所畏懼的對著他繼續傻笑,就像她什麽都沒發現般故作無知。


    “哥,你的臉色不好喲,是不是病了,我們去看醫生吧?”道後還故作關心的將一隻手放在信的頭上,來試體溫。


    原本怒火布滿周身的信,在見到盈對他如此的關心之舉時,竟然一下子像有人從他的頭上,猛澆了一


    大桶冷水般,將內心的火氣滅掉一小半,從而周身的火焰也明顯的減少了不少。


    信的語氣雖然沒有明顯的怒火變化,但卻生冷的像冰一般道:“我沒病,迴家!”道後把西服外套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後座之上,接著發動了車子,繼續前行。


    盈眼看著信的怒火略減,心裏得意的道:“小樣,我讓你剛才綁我,看我怎麽禍害你,我要你嚐一嚐,什麽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哼!”


    此時一通電話打來,信打開了藍牙耳機,目視著前方的道路,一邊開著車,一邊接聽電話道:“喂……”


    “信,你沒事吧?我剛才看到你們的車停下來了,寶貝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寧的話音剛一落,巽的電話又插播了進來,信無奈又讓盈將手機調到了多人通話模式,對著兩人道:“巽,你不會也是來詢問我為什麽突然聽車的事吧?”


    “看來寧比我早了一步,是吧?”


    “我的確比你早那麽一點點打過給他,說說吧?剛才你們的車是怎麽迴事?”


    “我看不會是盈兒又不聽話了吧?”


    信一臉的無奈,咬牙陰鬱的掃了一眼正在一旁玩手機的盈,稍有怒意的道:“不聽話?請問你所謂的寶貝,和你所謂的盈兒,什麽時候聽過話?聽不聽話倒是其次,她這次可是做的夠絕的……”


    兩人從電話裏聽出了信未待發泄的怒火,也能猜測到這怒火的根源,來自於盈的點燃。所以齊聲問道:“她又怎麽了?”


    信冷清的抽笑了兩聲道:“她拿我二十萬的西服外套,當紙巾用,怎麽樣?你們要不要也讓她一會迴去試試?她可是說這質地是非常的好,比紙巾好很多……”


    兩人一聽到信從牙縫裏擠出的話語後,全都對著電話嗬嗬的笑了兩聲,誰都沒有說話。


    信一聽到兩人的笑聲,立即從臉上浮現出了陰險的笑容,將目光投射到一旁玩著手機的盈身上,接著稍帶一問道:“小貝,我這件外套的質地,還是比不上那兩個家夥今天身上所穿的那身,他們今天穿的西裝,比我的還貴,等迴到家裏,你要不要也去用臉試試用?畢竟貨比三家,你覺得呢?”道後麻利的把藍牙耳機一摘,將注意力全身心的放在開車上麵,不再多說一句,隻是靜等著盈的迴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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