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聽到盈所說出的語言後,全都在臉上布滿了三條黑線,隻有信寵溺的撥開她那已經遮擋視線的斜劉海,溫柔的道:“放心,難道你忘記了這保險櫃的雙重保險了嗎?隻有我,你,爸和媽我們四人中的其中一人掌紋輸入後,才能進行密碼輸入,而且根據我們掌紋的不同,所解鎖的密碼也不同,一旦密碼輸入有誤三次,保險櫃將自動重新上鎖,想再次打開,就需要我們四個人的掌紋和四組不同的密碼才行,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盈仔細迴憶了於仁新在世前,曾讓她和信一同將掌紋輸入在保險櫃裏,並且隨之各自設置了一個密碼,可由於時間的久遠,外加她又不曾在家久居,久而久之也就將此事忘記得一幹二淨,直到信的話,才將這保險櫃的記憶重新刻印迴腦海中。


    盈剛剛安靜下來,又突然的一聲大叫,將話題引迴到原來的疑惑上道:“不對,萬一他們給我灌迷藥,或是用個美男計什麽的來套我的話,怎麽辦?”


    盈的一席話語,再一次讓聽到的人們對她感到無語,都各自在心裏嘟嚷道:“我窮不起了嗎?”


    寧忍無可忍的走到盈的身後,用右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後腦,哂謔的對著她道:“寶貝,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吧?如果對你用美男計好使的話,你現在還會是單身,早就已經成為人妻了,好嗎?”


    盈轉身瞪向寧,指著他的臉龐大聲反駁道:“誰說我現在是單身,我現在明明是單親母親!”


    寧睜大眼睛迴看盈的雙眸,無奈的承認道:“對,你是單親母親!差點忘記了,你還有兩個上萬瓦數的大燈泡,的確是我口誤!不過,還是那一老話,美男計對你有用嗎?”


    盈一臉傲嬌的對著寧,大聲道:“當然有用!怎麽沒用?”


    “好,那你說,金錢和美男兩者,一定讓你選的話,你會選什麽?”


    盈還沒有迴答寧的話,就被在一旁的巽搶先替她迴答道:“這個問題你問的有點白癡,她明顯會兩者都選,一定要讓她扔一個不可的話,那他一定扔一個僅有長相,卻沒有金錢的草包。又或是扔掉前者的金錢,去選後者那個即多金,又長相好的美男,隻有這樣她才會財色兼收。但這些都是要有一個前題的,那就是一點都不能涉及到她自身的財政,否則什麽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盈不滿的撇了一眼巽,沒好氣的對著他道:“幹嘛說的我好像多愛錢似的


    ,我哪有那麽愛錢?”


    程子陽在一旁聽的忍不住開口笑道:“表姐從來愛的就不是錢……”


    盈滿意的看向程子陽誇讚道:“還是子陽最了解我,姐很欣慰。”


    程子陽趕忙將身體向後退了兩步,走到一直都在專心看著手上文件的思海身旁,繼續道:“表姐不用誇我,我承受不起!因為你確定一直最愛的就不是錢那種俗物,你的最愛一直都是多金能幹又有野心的美男!隻有這樣你才能兩者兼得!”


    盈聽完程子陽的後話,黑著臉色看向他,咬著牙關對著他道:“程子陽,你死定啦!你能到處理完家族葬禮後,看我怎麽收拾你,這賬我不會輕易忘記的!”


    程子陽發現大事不妙,連忙向盈告饒道:“別,別,表姐,你一直都是我最敬重和敬愛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剛失去了父母,心裏很痛,就算所表現出來的是多麽的無所謂,可還是有內傷的,我是男人呀,不能一味的將心痛放在表麵,我還要撐起一個家庭來,所以你不可以在事後收拾我,這樣我會收到強烈的心靈創傷,表姐,你忍心嗎?”


    “你小子少拿失去父母的傷痛說事,我承認你是男人,要扛起一個家庭不容易,但我怎麽就沒發現,曼姨和姨夫的離開,對你的打擊有多大呢?”


    程子陽收起了一臉的笑容,換上了一臉的冷峻麵容目視著盈道:“表姐,誰說痛心就一定要表現在臉上,難道隻有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痛,才叫真的痛嗎?如果臉上所表現的痛可以換迴已經逝世的父母,那我早就將萬分的傷痛表現在了表麵,可我不能。假如連我這個身為程家繼承人的人都要萎靡不振的話,那程家那些下人,和為程家打工的所有員工要怎麽辦?等知道父母逝世消息的允兒又要怎麽辦?”


    盈被程子陽的話震懾的無法反駁,條件反射的點頭道:“子陽,我今天突然發現,你好帥!好爺們!這是我這麽多年第一次發現的!瑪麗好福氣!”


    程子陽被盈誇的不好意思,收起了冷峻的麵容,換上一臉的羞澀道:“別這麽說!我一直都很爺們,當然,跟你身邊的幾位大哥比,還是略有遜色的,說到福氣,姐比瑪麗有福氣。”


    信輕切了一聲,看了一眼程子陽道:“行了,你少在那拍馬屁!這點不用你誇,事實也是平擺在那裏的。”


    思海看完了手上文件,心有懷疑的將文件放迴檔案袋裏,並從裏麵掏出了一個小的錄音機


    和一個老式的手機,他先打開老式手機,發現裏麵還保存著一條短信,而短信的來源人則注明的是,歐喬海三個字,這時他略有顫抖的手按下了那翻看短信的內容,上麵清晰可見一條簡短的信息:如我不測,按錄音裏的做,保重!他在看完內容後,屏住唿吸的從裏麵拿出錄音機,並將老式手機放迴到袋裏,他再一次用那顫抖的手,將錄音機上的播放按鈕按下,這時,一個久違熟悉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了出來。


    “天翼,如果你聽到了這段錄音,就說明你已經長大成人,有足夠的能力分辨是與非!而我也已經不在人世了,這段錄音是為了以防自己遭遇不測,而提前錄製下來的,並交給仁新替我保管,其實爸爸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最近總有一種要離開人世的感覺,所以才會這麽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爸爸知道你從小就喜歡盈盈,也知道子信那幾個孩子也和你有著同樣的心情,隻是現在你還小,爸爸不確定你是不是就真正的認準了盈盈一個,也怕等你長大以後,對盈盈的感情就會變得不同,當然這都是後話,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你從小到大都不需要我為你操心,而你也一直很懂事,我知道你母親的離逝對你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但你卻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冷靜與沉著,這點讓我頗為欣慰,看我,人老了廢話也就多了起來,言歸正傳!這段錄音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告訴你,假設有一天我遭遇不測,而你又沒能力接管家族事業的話,我會讓仁新提出將你和歐家人驅逐出驅魔家族,畢竟在你未成年前,是無法有能力撐起驅魔家族領導權一席之地的,我也不想讓你從小就踏上一條不歸路,這驅魔家族不是一條平坦之路,隨時都有可能喪命,別怪爸爸沒有和你商量就為你做了選擇,我也是為了歐家後代著想。這事仁新,一明還有遠洪,以及四大元素老長老們都是知道的,本來老長老們並不同意做為歐家代表人的你被驅逐,但看在我多年為族裏所做的貢獻,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當然,這一切成立條件,都要在我死後,而你又未達到能撐起族中事務的年齡時,此條件才會成立。至於你叔叔,以他的資質與貪婪程度,根本無法撐起族裏事務,我也怕在自己死後,你一切東西都會落入他手,為了以防萬一,我將手上的於氏,陳氏和鳳氏集團的手中散股,分別交到了仁新,一明,和遠洪的手上,他們答應我,一旦真的發生不測,並且你的叔


    叔強占你的資產,待你成年後,便將散股轉為現金來交還到你的手上,並支持你東山再起。你的叔叔我真的信不過,至於他們三個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我既然敢將這事交托到他們三人的手上,可想而知我們的關係也非淺薄,爸爸我一直相信著我們四人的多年友情,因此也放心將你托付到他們的手上,我堅信要是你真有被驅逐的一天,而你的叔叔又不恥的將我留給你的所有財產奪去後,他們都會在私下默默的替我照顧你。畢竟,這也是我對他們的要求,其實也是爸爸對你的考驗,想讓你學著從逆境中成長,這樣你才會根深蒂落。到時你再想接任迴驅魔家族領導權的地位,我也便安心的可以讓你迴去,這也是之前他們所答應我的。”


    歐喬海的錄音停止後,思海的臉上就已經淚流成河,他無法承受一直以來,發生在自身身上的不幸因素,並不是驅魔家族的人帶給他的,而是他那個敬愛的父親對他的‘試煉’所致,當真相還原,他以無法承受這一切,他的身體向後退走了幾步,重心也不穩的向後傾倒在貼有深綠色無紡壁紙的大馬士革花紋牆麵上,順勢身體不由的向地麵滑落,最後整個人背靠於牆,坐在地上,而手上的檔案袋也隨之掉落在地麵。


    當盈在聽完歐喬海的那段錄音後,整個人也呆住了許久,久久沒有反應,當她迴過神來發現情緒已經崩潰的思海後,便立即跑上前安慰。


    盈蹲在了思海的麵前,看著抱頭獨自流淚的他,心裏的母愛之情泛濫四起,將雙手搭握在他抱頭的雙手之上,體貼的安慰道:“思海,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太過傷心,海叔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是不是?”


    思海在聽到盈體貼入微般的聲音時,就像尋求著安全的港灣一樣,將她緊緊的抱住,黯傷的在她耳邊道:“鬧鬧,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我多年怨恨積攢的元兇,並不是讓我怨恨到死的那些當年將我趕出驅魔家族的那些人,而是我的父親……那我多年來的怨恨又算什麽?原來一切的怨恨,都隻是父親對我地獄般‘試煉’的笑話……而那些曾讓我恨之如骨的人,卻反倒成為了一直在默默照顧我的人……鬧鬧,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支持著我活下來的勇氣,就是為了報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可現在我要怎麽辦?我的心裏一下子好像垮了台一樣,讓我承受不了,我好痛,心好痛……我不知道這以後的路要怎麽辦?鬧鬧,我


    要怎麽辦?你告訴我,好不好?”思海將盈抱著更緊了,仿佛在尋求一個救命稻草般不願放手。


    盈被思海抱的用些喘不過氣來,邊吭、吭清咳兩聲,邊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思海,不對!是天翼,你以後當然要更加努力的活著了,不過要以正確的價值觀過活,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帶著怨恨與仇視的過活,這樣你的人生不會快樂,隻有積極樂觀的態度,才能體會到自然所帶給我們的美好,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重新生活好每一天,我想,這也是海叔叔最終的意思,他也希望你能堅強,不然又怎麽會精明的將一切發展都算到呢?是不是?”


    盈一邊開解著思海,一邊在心底裏默默的佩服自己道:“我勸人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強,真是太有才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隻是這思海抱我抱得太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誰來救救我……”道後便向在思海背後的右手前遠處伸了伸,尋求著救援。


    這一動作剛好被離得最近的巽所看到,他見盈發出了求救信號,便上前強行將兩人分開,從上衣的內側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麵容冷漠的道:“真實的情況就是這樣,海叔交還給我們手上的股份,已經在他死後兌換成了用來照顧你的資金,現在這裏還有五千……”


    盈一聽五千兩個字,就立即死瞪著巽的臉龐,然後趁他不備的,輕掐了一下他的後腰,這一舉動被在後麵的寧和信盡收眼底。


    巽強忍著被盈偷襲的痛處,繼續剛才未講完的話語道:“不是,我叔叔說他這裏還有海叔大約一個億的資金,這是你父親之前留給你的,現在我替叔叔交還到你的手上。”道後便從上衣的內側口袋裏,又重新拿出一張一億的支票遞到思海的眼前。


    信和寧見巽拿出一個億後,盈並沒有什麽動作後,便放心的將各自手上的一億支票都遞到思海的麵前。


    盈見思海遲遲不肯接收,就直接將三人手中的一億支票全部收到手裏,重新蹲迴到他的麵前,將手上的三張支票交到他的手裏,露出溫柔的微笑道:“思海,不對……是天翼,都叫你思海習慣了!天翼,這三張支票你拿著,不要覺得是施舍什麽的,根本就不是,他們三個人才不會那麽好心的施舍你呢,這本來就是你的錢,這可都是海叔死後留下來給你的資產,根本就不屬於我們三家的,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收起來就是!我說的對不對?”道後便轉頭一臉威嚴麵對著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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