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海清冷的對著三人一笑道:“隱藏?如果我真想隱藏身份,那我又何必迴來這裏?靠近鬧鬧,接近你們。再者,從我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你們不就已經懷疑我的真實身份了嗎?你們不打算當麵揭穿我身份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不想讓我接近鬧鬧而已!隻是你們沒有想到的是,我早就已經把身份泄露給了鬧鬧!”


    信沒有理會兩人的唇槍舌劍,緩緩向盈的身旁靠近,柔情似水的眼眸凝視著她的雙眸,俯身貼近她的耳畔,輕柔細語的道:“小貝,剛才在門外的話,可以讓我理解為,你這隻是間接向我告白嗎?”


    盈被信的話所弄的臉紅起來,她不知要如何應對現在的局麵,就在她顯得左右為難時,巽突然從信的身後冒了出來,並把信強行拉離她的身旁,好讓她可以自由唿吸。


    信一副埋怨的表情迴看著拉他起來的巽道:“喂,你這是在破壞小貝要對我進行的告白嗎?”


    巽沒有理會信的埋怨,隻是淡淡的潑了句冷水道:“如果那也算接間對你告白,那請問兄台,你究竟人稱於子信?還是人稱——於他們?假如你素來被人喚做姓於,名——他們,那我就不予置否!但據在下所知,於兄似乎名喚——子信,並非他們!也請於兄少拿字說事,據我對當今社會所了解,現很少有人會再給子女取小字的說……”道後便故意對著信做揖。


    信斜眼瞅著巽,嘴角被氣的抽搐道:“鳳兄,還真是有獨到的見解!莫非鳳兄也想對家妹訴說衷腸?可惜了,可惜了,家妹尚需年少,無法婚配!還請鳳兄就此斷了這念想的好!”


    盈越聽越奇怪,默默的在心裏道:“他們倆在瞎扯什麽?現在的重點應該是天翼吧!你們兩個現在是要打亂節奏的意思嗎?”


    思海冷淡的看著信和巽兩人,冷哼一聲道:“你們還真是夠啦!少在那故意扯些沒用的,借而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你們這招是不是也太老套了點?”


    信懶散的向上舉起雙臂,輕嗯了一聲道:“真沒勁!我現在都有點困了,小貝,陪我迴房睡覺!”道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強行拉走盈。


    巽見信帶走了盈,便將臥室的房門鎖上,平靜的看著思海道:“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們的確懷疑過你的身份,但還不敢肯定你就是歐天翼,直到你載著盈兒一起去驅


    魔時,我們才敢肯定你的身份!想必之前,青青找到你也並非是巧合吧?”


    思海再也不加任何掩飾,開誠布公的承認道:“不錯!萬青青是我無意從朋友口中得知的人,據我朋友所說,她現在正給於氏企業打工,由於她們大學時代就已經是好朋友,所以她才會知道萬青青在給於家找管家的事,於是我便托朋友把我介紹給萬青青認識。當然,在這之前,我的底細一定要清白,隻是沒想到,萬青青竟然沒有找人徹查我的底細,基本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這讓我非常的懷疑!但這都無所謂,總之我要的結果,就隻是來到這裏,取迴我當年應得的東西!”


    思海的一番坦誠,讓巽和寧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們在腦中迅速的反複剖析著思海所說的每一句話,在沉默幾分鍾之後,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似乎在彼此心中,已經得出了最佳答案,可這讓在一旁的思海無法忍受,氣憤的對著他們質問著。


    “你們什麽意思?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答案?”


    寧看了一眼巽,接著反問道:“歐思海!不,應該是叫你歐天翼才對!你真的想要知道答案嗎?但別怪我沒提醒你,有時候,你想要的答案並非是你所想的,可能在知道答案以後,會讓你徹底崩潰和失望,即便這樣,你還是一樣想要知道嗎?”


    巽見思海還在猶豫,便也隨著寧的話,附和道:“天翼,你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這也是出於兒時,彼此做為朋友對你的最後提醒,你確定要知道一切的真相嗎?或許,在你知道一切以後,你會變得沒有精神食糧,從此頹廢與懊悔的渡過一生,要是你現在想拒絕知道答案,依然以被驅魔家族所驅逐的怨恨理由,做為精神食糧支撐著自己,到也不是件壞事。前題是,你別打盈兒的注意!否則,我們幾個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思海不聽勸告,一意孤行的大聲責怪兩人道:“提醒?兒時的朋友?算啦吧!要是你們真的有把我當成朋友,當年為什麽沒有在我被驅魔家族趕走時,為我出口說上半句話?就算你們當時沒有接任職務,但在家族裏以下一代培育的接班人,依然有著說話的份量,哪怕你們其中有一人替我說一句話都可以,可是你們就隻是默默的在那些人的身後,眼看著我被那個貪財的叔叔所帶走,沒有一個人肯幫我求情!這


    就是你們所謂的朋友嗎?少在那裏惡心啦!我承受不起!總之,我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拿你們驅魔家族裏最重要的幾條人命,來祭奠我那死去的父親!”道後便不由分說的將雙瞳變為藍色,召喚出藍色的火焰。


    寧右嘴角微微上翹,輕蔑的看著已經憤怒到極致的思海,用著散漫的語調道:“喲,喲,藍火人生氣啦!後果很嚴重!我倒是不介意和你比劃兩下,隻是真要和你比劃,恐怕這間別墅,怕是要翻新或是拆除重建啦!那樣的費時,費財,費力還真不值當。應該說,費什麽我也真不在乎,我在乎的就隻有一樣,怕是會讓寶貝生氣!她可是愛這裏勝過了我們三個,所以我還是放棄和你較量的念頭!著讓你打的好,萬一不幸被你打死,寶貝就會恨你一輩子,然後記我一輩子,就算以後和他們幾個結婚了,心還是無法將我忘懷,我會一直向空氣一樣,永遠存活在她的內心,無可替代!可萬一我走運沒死,變得重傷,那寶貝也一定會恨你到不行,然後忘記所有虧欠你的東西,把你毫不猶豫的趕離她身邊,從此不能再***的視線之內,接著放下一切來專心之至的照顧著我,以後你再想用虧欠這個借口來接近寶貝,則是萬萬不可能的啦!反正,不管是哪種選擇,得意的人總是我,而你就隻有被怨恨的份!”道後便麵帶諷刺看著思海,並為自己鼓掌。


    思海本來並不在乎寧所說的任何話語,隻是當聽到會被盈怨恨時,他那張憤怒的麵容再漸緩下來,他在心裏反複的深思道:“陳少寧雖然一副懶散卻又不知所謂的樣子,但他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在提醒著我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推斷!就算真的打起來,我也不一定就是陳少寧的對手,況且身邊還有一個鳳天巽,一個人或許會贏,兩個人就很難說!而且,他已經說出不願和我動手的理由,不是覬覦我本身的力量,而是在乎鬧鬧看法。他不想讓鬧鬧恨他,或是討厭他!所以,才會選擇理智的不和我動手!可他明明愛著鬧鬧到不行,為什麽還要拐彎抹角的來點我?要是看著我動手不是很好嗎?那樣不就完全讓鬧鬧恨我了嗎?然後把我趕出這裏,從此遠離著她的生活,難道這些不是你們想要的嗎?你現在這麽做的理由,又是什麽?而鳳天巽沒有出聲阻止


    陳少寧的話,也就說明這些提點的話,是他們共同的意思。而現在還有一件事,讓我非常不理解,明明早就清楚我的真實身份,為什麽還要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就連驅魔家族裏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出現!他們不在家族裏揭穿我的身份,為的又是什麽?真不清楚!這些家夥腦子裏究竟都裝著什麽?”道後便收起了藍焰力量,恢複了理智,默默的沉思著什麽。


    思海越來越疑惑不解,仿佛這些謎題糾結成了一團,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開的線頭,就像那線頭被那團疑雲深深埋藏在底,始終不見天日。但他有種感覺,隻要找到那條線頭,一切的疑雲會全部散開,心中的謎團也會豁然開朗,可這件事的線頭在哪裏,卻讓他不得而知,隻是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他不了解的事,他們三人卻相當清楚。


    巽和寧見思海收起了自身的藍焰力量,便同時默默的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巽來到思海的麵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你迴來挺好!畢竟,我們兒時都是朋友,雖然有過些不愉快,但人生就是這樣,你不能總是追溯以前的不快,而放棄或遺忘現在應該所得的快樂和幸福,你說呢?”


    思海斜眼看著巽的臉龐,甩掉他搭在肩膀的手,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過的快樂於否,都是你們驅魔家族上代的掌權者所賜與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麽會在失去父親的同時,也失去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我就奇怪啦!你究竟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你那死去的父親而活?又或者是你再用海叔的死為借口,來向寶貝進行施壓,讓她永遠的記住,她欠你一個父親!從而利用她內心對你的愧疚,而逐漸讓你靠近,借此漸漸虜獲她那總是搖擺不定的心嗎?”


    思海拒絕承認寧所說的話語,為了逃避內心,從而強烈反駁道:“我沒有,沒有!你說的一切,都隻是你狹隘的自我猜想,我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不錯,我的確恨她間接奪走了我父親的生命,但我卻不曾想過利用她對我的愧疚,而去俘獲她的心!陳少寧,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寧不依不饒的對著思海繼續道:“我胡說八道?歐天翼,你真的以為,你心裏的那些想法,會瞞得過我們這幫明眼人嗎?我告訴你,你沒有戲!我承認,寶貝的心總是搖擺不定


    ,她不知道自己要選擇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愛著誰?但有一點,你可能不太清楚!那就是這幾年,她的心一直都沒有變過,雖然依然搖擺不定,可她還是有限的搖擺不定,她的心一直就搖擺在四個人的身上,可惜這四個人中,卻不曾有你的位置!我奉勸你,你的如意算盤還是趁早放棄的好,不然算來算去,最後把自己搭進去還不為所知!”道後便甩門走出臥室。


    寧一走出臥室門口,就看到信摟著盈倚靠在牆麵,閉著雙眼傾聽著裏麵的對話,而他也沒有多說一句,來到盈的另一邊,選擇同他們一樣貼著牆麵立,靜聽著裏麵接下來的對話。


    巽見寧已經離開臥室,便一臉平靜的勸解道:“天翼,我承認寧的話,多少有點些刺耳,但你仔細想一想,難道你的內心真沒有如此想過嗎?其實,你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你認為是盈兒導致你失去父親,是新叔的提議,以及眾家族掌權者的一致裁決,再將你提早驅逐出驅魔家族之中。可這一切,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都是有原因的?憑你的智商,真的沒有想過,這一切的安排太過順理成章了嗎?明明就是海叔拚命保護著盈兒的性命,可為什麽新叔再迴到族裏之後,就立即提出那樣的過份要求?你真的沒有一點懷疑嗎?你又真的認為,新叔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話我隻能說到這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道後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臥室。


    巽一走出臥室門口,就看到信和寧微笑的對著他輕搖著頭,隻有盈一臉困惑相,便卻沒有出聲。他對著已經睜開雙眼的信,和在盈身旁的寧使了個眼色,接著用手指指向上麵,跟著便先行走到樓上的影音室內,隨後他們也緊跟了進去,最後由寧將房門鎖上。


    信一見到房門上鎖,便安心的歎了口氣道:“果然,教育人是最累的!還好我先逃了,不然非得累死!好在這個房間裏的隔音是最好的,總比進到密室裏去強得多。”道後便打了個哈欠,舒服的坐在了沙發上,將手臂搭在坐在身旁的盈的肩膀上。


    盈一臉疑惑的看著幾人道:“密室?我怎麽不知道家裏還有間密室?”道後便把目光定格在信的身上。


    巽打斷了盈的話道:“盈兒,這件事以後再說!信,寧,對於天翼的事,你們有什麽打算?那件事要告訴他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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