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王的妃子洛雁聽到左伯玉道士被殺。


    她頓時完全驚呆了,然後淚水狂湧而出。


    就如同沈浪所猜測的那樣,她和左伯玉從小就是堂兄妹,與舒亭玉也是堂姐弟。


    隻不過舒亭玉是嫡係,而左伯玉和洛雁都是庶係。


    就如同在大家族中,嫡係地位高高在上,庶係的地位顯得尷尬。


    所以左伯玉就去了隱元會的煉金部門,學習藝術,毒術等等。


    而洛雁更慘,被派到了羌王身邊,成為他的女人之一。


    她和左伯玉在好幾年前就有了私情,如今隻是舊情複燃而已。


    她知道的秘密不多的,而且也沒有明確的指令,就隻是潛伏在羌王身邊配合。


    這幾年她何止是不快樂,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這羌王根本就是一個禽獸。


    其他君主的宮中,那些女子爭先恐後想要君主進入自己的房間侍寢。


    比如越國的寧元憲,他的那些妃子能簡直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渴望著國君來自己的房間眼睛都要望掉了,甚至去巴結國君身邊的宦官。


    但是在羌國,這些妃子們對侍寢完全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每一次都傷痕累累,痛不欲生。


    這十年來,羌王搶來的女人至少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洛雁也覺得自己的人生淒慘,完全見不到希望,如同身處地獄之中。


    而這個時候,左伯玉來了。


    瞬間,久旱逢甘霖。


    她的人生重新充滿了希望和光芒。


    左伯玉答應,一定將她帶走,脫離苦海。


    而現在,她的愛人左伯玉竟然死了!


    一定是沈浪殺死的,一定是!


    她強忍著疼痛,衝到了羌王宮之中,在羌王麵前跪了下來,顫抖道:“大王一定是沈浪謀殺了三王子阿魯罕,是他害死我兄長左伯玉,請大王做主啊。”


    羌王惱怒。


    “你受傷了,就好好躺著。”


    洛雁心中憤怒,我受傷還不是你害的嗎?


    羌國太子阿魯太,邁著雄渾的步伐進入了王宮。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外麵,處理天花疫情。


    說白了就是將所有得了天花的人殺了。


    隻不過越殺越多,最後隻能徹底隔離,再也不敢殺了。


    再殺下去的話,羌國的幾分之一人口都要被殺絕了。


    而且天花的蔓延愈演愈烈,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幾乎整個羌國都被籠罩在死亡的氣氛之中,無數羌人都已經絕望了。


    而這個時候,連雪山神廟都無計可施。


    他們苦苦哀求的天神,並沒有能夠挽救他們的命運。


    於是很多人說,這是因為羌人這些年製造的殺虐太重了。


    所以才會遭到報應。


    羌國太子也很高,大約一米九左右,沒有羌王那麽高,也沒有阿魯娜娜公主這麽高。


    他也不是長子,羌王的長子得天花死了。


    如今阿魯太的羌國太子之位穩如泰山,因為他已經得過天花,不會再得了。


    “父王,今天又死了三千人。”阿魯太道。


    羌王心髒猛地一抽。


    羌國才多少人啊,區區幾十萬而已。


    這每天死幾千人,用不了幾個月就死完了。


    太子阿魯太道:“之前死的都是老弱,現在青壯也開始成片成片死去,我們的騎兵也開始死人了,完全擋不住。”


    羌王頭痛。


    之前每隔幾年就爆發天花,但也沒有這麽嚴重啊。


    邊上的洛雁道:“一定是沈浪害的,他最擅長害人了,他之前就一次性害死了海盜王仇天危的幾萬人,一定是他的陰謀。”


    太子阿魯太道:“父王,這樣下去不行啊,就算我們羌國人不死完,死一半也承受不了啊。”


    洛雁道:“大王,這沈浪不是號稱會治天花嗎?就讓他給娜娜治,三天之內治不好就代表他撒謊,就將他殺了。”


    此女對沈浪還真是恨意衝天啊,想方設法都要將他害死。


    太子阿魯太道:“大王,我倒是也聽說這沈浪有幾分本事,不如讓他試試看。”


    羌王道:“他竟然敢給本王提條件,讓我向越國國君寫認罪書,簡直就是找死。”


    太子阿魯太暴怒,寒聲道:“竟有此事,我現在就去拔掉他的舌頭,斬斷他的一隻手。”


    他表現得比羌王還要憤怒,因為他必須要有這種態度,父辱子死嘛。


    羌王擺了擺手,左伯玉死了,別管是真還是假,但沈浪口口聲聲說他能治天花。


    若這個人再死了,那就沒指望了。


    但是,想要讓他向越國寫認罪書?


    完全是癡人說夢。


    羌王殺人無數,這些年來想打誰就打誰。


    訛詐完越王後,又訛詐楚王。


    威風八麵,霸氣衝天。


    現在竟然讓我寫認罪書?真是找死!


    若非局勢特殊,他早就將沈浪剁碎喂狗了。


    羌王嘶聲道:“我已經說過了,天黑之前他若不跪下來認錯,將自己說的話吞迴去,我就拔掉他的舌頭,斬斷他的一隻手,然後讓他乖乖去給娜娜治療。”


    洛雁道:“我哥哥左伯玉三天之內治好了我們的小兒子,沈浪若三日之內治不好,就代表著他是騙子,就代表著他欺瞞大王,就該被碎屍萬段。”


    太子阿魯太道:“太陽落山的時候,若他不請罪,不乖乖去給妹妹治病,我親自動手拔掉他的舌頭。”


    羌王有些疲倦,頭腦也有些昏沉。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一夜沒怎麽睡的緣故?


    但是他之前經常幾天幾夜都沒有睡覺,一點事情都沒有啊。


    “我先睡一覺,等太陽落山的時候,你就將沈浪抓來。”


    阿魯太道:“是!”


    周圍的窗戶關閉,大門關閉,所有的燭火全部熄滅。


    羌王阿魯岡,獨自一人坐在大殿寶座上,閉目睡覺。


    片刻後,響起了雷鳴一般的唿嚕聲。


    …………


    這片囚籠是專門關押奴隸的。


    簡直臭氣衝天。


    不過還好,這群人因為始終被關押著,所以沒有和外麵有太多的接觸,也沒有傳染天花。


    但簡直這裏就是人間地獄啊。


    沈浪單獨一個囚籠。


    而這些奴隸,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囚籠裏麵,連站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躺下了。


    每天的缺衣少食,甚至連水都不夠喝。


    這些人裏麵有越國的,楚國的,還有西域的。


    羌人每次出去劫掠,都要抓來大量的奴隸。


    男人去挖礦,活活累死。


    女的就作為繁衍生育的工具。


    總之不管男女都慘不忍睹。


    這個時候就能夠看得出大炎王朝的優越性,雖然那邊的政治很複雜,甚至談得上黑暗。


    但起碼不會毫無秩序,不會地獄一般。


    羌國每一次抓來奴隸,起碼要死掉三分之二。


    沈浪聽到了很多越國奴隸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問道:“你們是越國哪裏的?”


    “黃粱城。”


    “萬山郡。”


    “白夜郡。”


    沈浪聽到這些地名,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這都是越國境內區域啊,在蘇氏家族封地的東邊。


    因為蘇氏的外交效果斐然,所以進來羌國沒有入境劫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越國奴隸?


    “你們是怎麽被抓來的?被誰抓來的?”沈浪問道。


    “大盜三眼邪!”


    “大盜三眼邪!”


    “每一年大盜三眼邪就會到處劫掠抓人,一次幾百上千人,然後將我們賣給羌國。”


    沈浪聽到這話,幾乎要氣炸了,渾身發抖。


    這裏麵有驚人的黑幕。


    此事這麽大,應該鬧到天上去了。


    大盜三眼邪,每年都要劫掠幾百上千人。


    這是天大的案子啊。


    但國都毫無聽說,根本沒有人談起。


    鎮遠郡,天西行省的官員,都在遮蓋子。


    天大的黑幕!


    沈浪用腳指頭都能想出來,所謂的大盜三眼邪完全是蘇氏圈養的盜匪。


    為了政治平定,為了讓羌國不入境劫掠,蘇氏就自己假扮盜匪,劫掠越國子民,當成奴隸送給羌王。


    你們不要來搶,我自己送上門去。


    難怪這幾年,羌國都不來劫掠了。


    蘇氏家族該死。


    萬山郡太守該死,鎮遠郡太守該死,白夜郡太守該死。


    甚至天西行省都督也該死。


    蘇難這個老賊,簡直毫無底線啊。


    “老鄉,你們是種田的,還是做什麽啊?”沈浪問道。


    “我們是種田的,後來田沒了,就進入工坊做事,就進入礦場挖礦,然後就被三眼邪抓了,賣到羌國來了。”


    這手段層層遞進,非常老練啊。


    先讓這群人離開村莊,離開田地,離開周圍視野。


    然後,再用假扮盜匪將他們劫走,送給羌王做奴隸。


    這些人可都是越國無辜子民,來羌國做奴隸,幾年之內必死無疑。


    世間醜惡,無過於此,整個天西行省官場都在做掩護。


    蘇難老賊,就活該被千刀萬剮。


    蘇氏家族,就該被王族滅種。


    還有羌王,人間禽獸。


    蘇難啊蘇難,你為了家族富貴,你為了跪舔羌王,簡直毫無人性,毫無底線。


    不僅如此,蘇氏家族對整個天西行省官場的掌控,完全超過沈浪想象之外。


    ………………


    太陽落山。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沈浪的麵前,他就是羌國太子阿魯太。


    沒有羌王那麽高,但也雄壯無比,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論武功,他僅僅在羌王之下,阿魯娜娜公主都不見得是他對手。


    因為他的老師先是羌王,然後是雪山神廟的一個頂級強者,苦海大祭師。


    這是一個極其神秘之人,平時很少露麵,隻呆在雪山之巔的廟宇之中。


    “越國人,就是你要讓我父王寫認罪書?”阿魯太不屑道。


    此時,旁邊籠子裏麵的奴隸道:“大人給一口水喝吧,要渴死了,要渴死了……”


    阿魯太目光一寒。


    上前舉起那個鐵籠子,猛地往地上一砸。


    接著再舉起,又猛地往地上一砸。


    此人真是天生神力啊。


    這鐵籠子加上裏麵十幾個人,隻怕有兩千多斤重啊。


    他竟然就這樣舉起來了。


    這樣的神力,真是罕見啊。


    連砸了幾下後,鐵籠子裏的十幾個奴隸,渾身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誰還要喝水?”


    所有奴隸戰戰兢兢,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羌國人就是這樣對待奴隸的,完全當成豬狗還不如。


    “將沈浪拉出來,押去王宮!”


    阿魯太下令道。


    頓時,兩個武士將沈浪帶出了囚籠,朝著王宮走去。


    ………………


    羌王要睡覺,所以窗戶都緊閉,大門也關上,所有的燭火都熄滅了。


    整個大殿,一片漆黑。


    羌王依舊坐在大殿的寶座上睡覺,發出如雷一般的鼾聲。


    羌國太子阿魯太帶著沈浪進來了,但是完全不敢吵醒羌王,而是靜靜呆在邊上等候。


    此時,洛雁又趕過來了,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弄死沈浪。


    這羌王武功太強,就算沒有人出聲,但是有人站在邊上,他很快就醒了過來。


    阿魯太道:“父王,沈浪已經帶過來了。”


    羌王道:“太陽下山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沈浪你跪下,向我認罪。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治療阿魯娜娜,證明你自己的能力。”


    洛雁在邊上道:“若三天不能治愈阿魯娜娜的天花,你就是撒謊欺騙大王,就該碎屍萬段。”


    羌王淡淡道:“下跪,認罪!否則你就要受到懲罰了。”


    他此時是真不想懲罰沈浪,畢竟對方可能是唯一會治天花的,但羌王的威嚴絕對不能有損。


    阿魯太猛地拔出了匕首。


    隻要羌王一聲令下,他就動手割了沈浪的舌頭,斬斷他的一隻手。


    “跪下……”羌王寒聲道:“我不想再說第三遍了,點火,這黑漆漆的!”


    阿魯太道:“父王,我這就動手懲罰對您不敬的人。”


    “沈浪你從今以後可以不用說話了,因為你的舌頭要被割掉了。”


    然後他拿著匕首,朝著沈浪走了過來。


    而就在此時!


    忽然有人一聲驚唿。


    “啊……啊……”


    那個女仆人指著羌王的麵孔。


    剛才黑暗之中還看不見,此時點燃了燈火,見到了羌王簡直如同見到鬼一般。


    阿魯太也驚呆了。


    洛雁也驚呆了。


    甚至,他們都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


    隻見到羌王全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水泡。


    前所未見!


    完全是爆炸性的。


    比任何天花的水痘都要秘籍,都要多,都要恐怖。


    此時羌王看上去,仿佛鬼一樣。


    羌王大驚。


    “點火,點火。”


    隨著一聲令下,無數仆人戰戰兢兢點燃了所有的蠟燭。


    頓時,整個大殿燈火通明。


    羌王從王座上下來,衝到一麵大鏡子麵前一看。


    活生生嚇了一大跳。


    這裏麵的是人是鬼啊?


    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水泡覆蓋。


    這……這是最猛烈的天花。


    這就是世人傳說中,必死無疑的天花。


    哪怕再強大的武士,得了這種天花也必死無疑。


    當然,隻有沈浪心中最清楚。


    這根本不是什麽天花,而是一種極強的皰疹病毒。


    是左伯玉提前植入羌王體內的毒。


    此時發作了。


    真是很猛烈啊,視覺效果真是很驚人。


    羌王魂飛魄散。


    他很勇敢,貪婪,霸道。


    但他也最怕死。


    周圍所有人的命,他都視為草芥。


    但他自己的命,卻無比珍視。


    之前劫掠西域,下麵染了小毛病,他就趕緊提前結束劫掠,返迴羌國治療。


    越自私之人,越怕死。


    羌王頓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惶恐之中。


    我難道要死了嗎?


    不,不!


    我還有無數的美人,我還有無數的財富。


    我舍不得死,我不能死!


    就算天下人都死絕了,我羌王也不能死。


    我還要去劫掠,我還要去蹂躪女人,我還要享用無盡的榮華富貴和權勢。


    我這樣的英雄豪傑,不應該死。


    誰會治天花?


    左伯玉,左伯玉,快讓他來。


    羌王惶恐之下,想到的還是左伯玉。


    但很快他記起來,左伯玉已經死了。


    緊接著,他覺得頭痛欲裂,幹嘔,渾身發熱。


    高燒不退。


    這些症狀幾乎和天花一抹一樣啊,而且來勢如此兇猛。


    此時,他想到了沈浪。


    “沈浪,你不是會治天花嗎?趕緊給我治,給我治!”


    羌王大吼道。


    沈浪道:“大王,我當然會治天花,而且隻有我一個人能治,而且我準備的東西,隻能配一副神藥,隻能救一個人,卻必有神效。”


    這話有些耳熟啊。


    “給我,配藥給我……”羌王此時再也不顧女兒阿魯娜娜的死活了。


    沈浪道:“我敢保證,一個時辰就見效,一天就痊愈一半,三天就差不多消退,十天徹底痊愈,沒有任何性命之危,百分之百治好,完全沒有副作用,甚至連麻子都不會有。”


    此時,沈浪仿佛電線杆神醫附身。


    “別廢話了,快給我治,你聽到了沒有?”羌王爆吼。


    剛才剛睡醒的時候還好,現在一暴躁,頓時覺得奇癢難忍。


    沈浪道:“想要我為您治,非常簡單,答應我兩個條件。”


    羌王一愕,怎麽又兩個條件了?


    別急逼急,因為接下來會變成三個條件的。


    條件會越來越多的。


    “說。”羌王道。


    沈浪道:“第一,這洛雁和左伯玉有奸情,而左伯玉死了,這女人千方百計要害死我,有他活著我芒刺在背,就算給您治療我發揮不好,所以請您將她殺了,我才能完全發揮出我的水平為您治療。”


    這話一出,洛雁驚唿道:“騙子,你就是一個騙子。大王,趕緊殺了他,沈浪根本不會治療天花,天花根本就是治不好的,沈浪是想要害你,殺了他,殺了他。”


    沈浪淡淡道:“我人就在這裏,如果我治不好大王,就直接將我碎屍萬段好了。我治好過很多人,仇妖兒知道嗎?天下奇症,無人能認出是什麽病,結果被我治好了。寧蘿公主中毒,沒有人知道怎麽迴事,無人能治,結果被我治好了。寧焱公主,每日劇痛發作,生不如死,天下無人能治,依舊是我治好了他。”


    沈浪這些話,真是好有說服力的。


    “這洛雁隻不過是您搶來的一個女人,而且已經睡膩了,關鍵您已經有心結了,她和左伯玉確實不幹不淨。”


    “隻要您殺了他,我才能心如旁騖啊!”


    沈浪不斷道。


    洛雁跪下道:“大王,一夜夫妻百日恩啊!這沈浪是要害您,萬萬不要相信,萬萬不要啊。您趕緊殺了他,殺了沈浪這個孽畜。”


    羌王望著跪在地上的洛雁,寒聲道:“你在怕我的天花嗎?躲得這麽遠?我身上染了天花,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和左伯玉有關係?是不是你們在害我?”


    然後,他猛地上前,抓住洛雁的脖子猛地一扭。


    此女,香消玉損。


    然後,羌王朝著沈浪道:“現在,你可以給本王治療了吧。”


    沈浪搖頭道:“還不行,還不行!”


    羌王暴怒道:“你還要什麽?”


    沈浪道:“請您寫一份認罪書,讓使臣用最快速度送往越國國都。”


    “做夢,做夢!”羌王暴怒。


    太子阿魯太大聲道:“父王,這簡直就是對您的恥辱。我現在就挖掉他的一隻眼睛,我看他敢不敢再提非分要求,看他不乖乖為您治療。”


    說罷,阿魯太的匕首再一次抽出來,朝著沈浪走來。


    沈浪寒聲道:“大王,您的太子想要您死啊,他千方百計不想讓我治療您啊。”


    無恥,這話無恥之極的誅心讒言。


    這話一出,羌王目光如電,朝著阿魯太射去。


    沈浪說得很有道理啊。


    自己死了之後,阿魯太就是新的羌王了啊,而且他得過天花,不會再得了啊。


    “滾出去……”


    羌王怒吼。


    頓時,羌國太子阿魯太飛快跑了出去。


    沈浪淡淡道:“羌王,不要再拖延了,是性命重要?還是顏麵重要?”


    羌王道:“你果真能治我的狂暴天花?如果治不好,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沈浪道:“一個時辰見成效,一天就消退大半,保證神跡,我是天下唯一的神醫。”


    羌王望著沈浪,咬牙切齒。


    但是他說得對,比起顏麵,性命要重要得多。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這個認罪書,我寫,我寫!”


    “但今天晚上我見不到治療效果,我一定讓你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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