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來!”


    隨著衛宮士郎的唿喚,一柄武器破空飛入他手中。


    對於另一個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archer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他的無限劍製,也能在某種程度上,達成相同的效果。


    不過,當archer看清楚了對方的所持之物後,他還是陷入了數秒的沉默……


    衛宮士郎握著的武器,長度約與他的身高相等,頭大柄小,呈紡錘型,上麵遍布著不規則的猙獰銳刺,整體呈現著一種黯淡的金屬色澤,顯得樸實無華。


    “等等,你說這是劍!?”


    如果archer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東西,似乎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


    狼牙棒。


    雖說是友軍,但archer還是忍不住對衛宮士郎吐槽道:“不管怎麽看,它都是屬於破甲流的鈍器好吧?”


    “這就是劍。”


    麵對archer的質疑,衛宮士郎沒有一絲遲疑,斬釘截鐵的答道。


    “停一下,你是不是對劍有什麽誤解?”


    作為固有結界‘無限劍製’的擁有者,archer自然對‘劍’擁有足夠的認知。


    他能夠看出來,衛宮士郎持有的武器,是通過投影手段,所製造出來的‘贗品’。


    可他真的無法理解,為何對方在喊著‘劍來’的同時,召喚出了一柄形象猙獰的狼牙棒來?


    要知道,無限劍製受限於他本身的魔術屬性與起源,其投影範圍並不算廣泛,雖然說,也不是不能複製其他兵器或者防具,但這往往會消耗數倍於、乃至於十數倍於刀劍的魔力,所以除了對飛行道具專精的防禦防具‘熾天覆七重圓環’以外,archer極少會投影其他東西。


    畢竟,贗品相較於原品,本身質地就會受到影響,往往會下降一個等級,再多耗費幾倍魔力製作的話,簡直是得不償失,即便以英靈的魔力量而言,也是一種相當浪費的行為,更別說衛宮士郎隻是一個普通人了!


    ……等等,普通人?


    想到這裏,archer又陷入了沉默。


    好吧,姑且就當這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吧……


    “不。”


    衛宮士郎沒有迴頭:“是你對手中所持之物,有了些許誤解罷了。”


    他淡淡的問道:“何為劍?”


    衛宮士郎的眼神凝望著遠處的吉爾伽美什,可口中的內容卻是的的確確說與archer聽的。


    “我和你的魔術屬性以及起源,應當都是‘劍’,所謂身為劍所天成。那麽,為什麽會固化為‘劍’呢?”


    “人類的曆史,應當比‘劍’的誕生更早,那麽,在‘劍’誕生之前,他們手中所持之物,又叫什麽?”


    “日本的‘劍’,在別的國家,往往被稱之為‘刀’。我們所修習‘劍’道,其實就是‘刀’道。但是,哪怕是拔刀術這樣的技藝,我們也將它稱之為劍術。”


    “西洋的劍術,又有不同。他們除了大開大合的大劍以外,還有不一樣的刺劍,但是它這個與放大的針相比,又有什麽區別呢?可它也是‘劍’。”


    “劍從誕生以來,就是兵器,是為殺戮而生,無論再怎麽冠冕堂皇,它都改變不了這個本質。”


    “我曾聽師父說過一個故事……”


    衛宮士郎將狼牙棒杵立在地上,開始了講述:“在古代有一名劍客,他縱橫無敵,一生之中,未逢敵手。但是,他的技藝,卻並未荒廢,反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在苦修之中,不斷精深……”


    “最初,他倚仗利劍,淩厲剛猛,無堅不摧。”


    “然後,他嚐試軟劍,招式變化,曲折如意。”


    “接著,他使用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最後,他終於突破了桎梏,不滯於物,草木竹石皆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此等境界,真令人神往。”


    聽著他的故事,archer感歎道:“若這位前輩有名流傳,作為英靈被召喚出來,又是saber職階的話,該是何等強大呢?”


    “這個暫且不提,問題來了。”


    講到這裏,衛宮士郎問到:“擁有這種神技的劍客,他手中握著一根竹枝,捏著一根稻草,那是不是劍呢?”


    “……”


    archer沉默了一會兒:“自然是的。“


    “那麽,他手中握著狼牙棒呢?”


    不等archer開口,衛宮士郎自問自答:“當然,也是劍!劍就是兵刃,兵刃就是劍。形態雖然隨著曆史發展不斷變化,作用卻一成不變。遠古人使用的石器是劍,古代人使用的青銅器是劍,鐵器是劍,鋼器是劍。這個……自然也是劍!名稱毫無意義,而是要透過表象去看實質,劍能做到的事,它也能做到,那它就是劍。”


    說罷,衛宮士郎隨手一揮手中的狼牙棒,塵土飛揚中,一道深刻的痕跡,立刻出現在地麵上。


    看著這一幕,arche下意識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劍氣特別大,至少五六米!


    “這個世界,在‘劍’之一道上,應該沒有幾個人,比我走的更遠了……我想,我應當擁有足夠的發言權才是。”


    放下了狼牙棒,衛宮士郎手中再次一閃,出現了長條管狀物:“對我而言,這也是劍。”


    “最初的時候,我隻能投影刀劍,等到我的魔術理念與修為更進一步,別的武器、防具也能做到,而當我悟道之時,終於,我能將人類用於爭鬥殺伐的科技結晶,也投影出來了……這同樣用於殺戮爭鬥的武器,就是現代之劍。”


    “不要再被固有經驗所誤導了,你認為是劍的東西,那麽,它就是劍!它所使出的招式,也就是劍招。”


    archer看的眼睛發直。


    在被那幫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坑死之前,他不止一次在中東的戰場上,看到這個事物!


    它的名字,哪怕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也深深烙印在archer的腦海中……


    不會錯的,這是rpg!


    archer捂住了臉,強行按捺住了大喊大叫的衝動。


    臥槽!你怎麽這麽能耐啊?


    投影個狼牙棒給我說那是劍也就算了,按照你那些歪理,還能勉強圓迴來。


    但是,你投影一個rpg告訴我,這也是劍?


    好吧,仔細想想看,也不無道理……


    劍,無非就是兵器。


    兵器,即是用於爭鬥與殺戮之物。


    從石器時代一路進化到了現代,說rpg是當下的正義之劍,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archer苦笑著轉頭,隻見一旁的遠阪凜聽的是雙眼放光。


    雖說遠阪家是魔術名門,但遠阪時臣那個倒黴鬼死的過早,並沒有太多指點自己的女兒。


    僅僅靠著幼年時期打下的基礎,再加獨自研習。家傳的魔術典籍,遠阪凜能夠成長為現在這樣優秀的魔術師,與她非凡的天資不無關係。


    正因為如此,沒有接受過係統教育、從小少有管束的她,才不會被尋常魔術師慣有的思考方式所影響,更像是一個普通人。看到了無法理解的非本世界技藝之後,不會感到排斥,而是心生好奇,想要去學習。


    她可不是什麽循規蹈矩的舊派魔術師,在得到衛宮士郎的啟發之後,似乎誕生了什麽新想法,隻差一個機會,就能將這份靈感轉變為現實。


    “真是有趣的言論!”


    帶著些許驚訝意味的聲音響起,一旁的吉爾伽美什,似乎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他讚歎道:“就‘劍’這一點,你的觀點十分精彩,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投影魔術所製作的物品,終歸都是虛假的貨色。不管是刀也好,劍也好,鈍器也罷,又或者說現代人的武器,無論你投影什麽,都在天然的硬件條件上,無法匹敵王之財寶內的原型。”


    隨著吉爾伽美什的動作,他背後的空間,出現了一圈圈金色的漣漪,一柄柄閃爍著各異光芒的武器,自他的寶庫中出現。


    他的眼中露出了居高臨下的神色,卻又如此的自然,仿佛淩駕於一切之上的眾神之王。


    “就好像英靈與凡人的差距一般遙不可及。”


    他右手一揮,那些兵刃在魔力的推動下,化作十數道流光,朝著麵前幾人射去:


    “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謂“劍神”的境界,能不能將這種格位上的差距抹平!”


    “不好!”


    archer心中一緊,便想要投影熾天覆七重圓環來抵禦這一次攻擊。


    事實上,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攻擊加身之前閃開,而不是使用壓箱底的防禦寶具,但遠阪凜就在身邊,來不及帶她一起離開的archer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不過,就在archer投影出強度堪比七重古城牆重疊的寶具之前,他前方的衛宮士郎早已搶先一步。


    “破箭式!”


    隨著扳機扣動,火箭彈隨即射出。


    它在空中劃過微妙的弧線,徑直撞向了那些武器的中心!


    砰!


    在達到某個位置之際,它突然爆炸了。


    在巨大的爆炸衝擊影響中,那數十柄寶具的指向,都發生了些許變化,不再是鎖定三人,反而某些寶具互相之間軌跡交錯。


    叮當——


    令人牙酸的碰撞聲中,一小部分的寶具已然失去了威力。


    “這……這真是劍術嗎?”


    archer臉色一變。


    眼前的事物,實在有些影響他的認知。


    衛宮士郎並未迴答他,因為剩餘的寶具已經逐漸接近他的身前。


    破空拔刀斬!


    這一次,他提起了之前那根狼牙棒。


    隻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斬出,直直對上剩餘那那些還在飛行的寶具!


    在如此‘鋒銳’的力量作用下,哪怕那些傳說中的兵器有著魔力加速,也不由得為止一滯。


    衛宮士郎要的就是這一滯。


    下一瞬,隨著魔力湧動,衛宮士郎拋下手中之兵,又在手中投影出了一柄足足有五六米長度的十文字槍,雙手把握,抓住了那些寶具轉瞬即逝的破綻,動如雷霆,一點寒芒先至,隨後槍出如龍,手中武器帶著一連串幻影,再次橫掃而出。


    伴隨著一連串刺耳的碰撞聲聲,那數十柄寶具,竟然被掃的盡數破碎,徹底失去了動力,墜落塵埃!


    “哦,竟然能抵禦本王的寶物?“


    吉爾伽美什看著這一幕,有些好奇。


    對他而言,那數十柄寶具的損失並不算什麽。


    這種等級的東西,他的王之財寶當中,可謂是要多少有多少,完全不會因此心痛。


    他隻是對未知的事物感興趣罷了。


    無論是成為英靈之前,還是成為英靈之後,他都未曾見過衛宮士郎所展現出來的這等技藝。


    他心念一動,背後出現了比之前更多一倍的金色漣漪。


    吉爾伽美什想要看看,眼前這個少年人,他的極限究竟能去往何處。


    不過,就在這時。


    砰砰砰!


    數聲悶響。


    吉爾伽美什感到了久違的痛處之感,這讓他不由得眉頭一皺。


    他抬起的手腕處,已經被未知的暗器劃出了幾道血痕。


    若不是他及時反應了過來,有所躲避的話,恐怕已經受到了貫穿式的傷勢。


    “你……”


    吉爾伽美什有些惱怒了。


    這個人,居然敢不按照王的安排來辦事?


    你不是該一直站在原地,和我打著你來我往的迴合製戰鬥,直到被我逼至極限嗎!


    明明剛才我都給了你機會,讓你為同伴們解說,並在此期間沒有動手了,現在,你居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他看向衛宮士郎,少年的表情未有變化。


    他的左手提著超長的十文字槍,右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舊式的火槍,槍口硝煙繚繞,之前傷到了吉爾伽美什的六連擊,明顯就是它發出的。


    “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我拿出全力,所以我剛剛特地避開了要害。”


    少年毫不畏懼的與吉爾伽美什那猩紅的瞳孔對視著,“我這幾槍隻是要提醒你,這是戰鬥,傲慢與放水毫無用處。”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猶豫,就會敗北!”


    “……”


    聽到這段話,吉爾伽美什深深的望了一眼衛宮士郎,頭一次沒有用那帶有優越感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這一刻,吉爾伽美什……不!英雄王的背後漣漪閃爍,刹那間無數寶具朝少年射來。


    而衛宮士郎揮舞著散發恐怖氣息的巨。槍,迎著那些金光,揉身而上。


    “一庫左!英雄王!”


    ——————————————————————————————


    “又是rpg,又是狼牙棒,又是十文字槍,又是火槍……”


    從小到大的固有觀念,終究還是難以割舍的,看著英雄王與他打的丁零當啷,熱火朝天,已經被archer帶到旁邊的遠阪凜忍不住吐槽道:“士郎他這也能背負劍神之名?”


    “不!他說的,是真的……”


    已經看出些什麽的archer,麵帶苦笑,對自己的禦主說道:“雖然所用之武器非常微妙,但是,他確確實實在運使劍術!而且是登峰造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妙劍術!”


    “要說為什麽……”


    archer看著手中的幹將莫邪雙刃:“我隻是看著他的攻擊,就感覺自己的劍術修為有所精進,足足提升了25%之多。”


    “哈?“


    遠阪凜又不通劍術,自然不懂archer為何這般震撼:“你說的數字,怎麽這麽精確?“


    “你不會明白的,這是習劍之人不用言語就能明悟的感動,我今日方才知曉,劍術之巔,竟然是這樣。”


    archer歎了一口氣:“將劍術修煉到極致,可以為隊友增加25%的傷害。除了自己,還能影響到他人,且並不會對敵人提供絲毫助力。如此精妙的控製力,這等修為簡直神乎其神!即便是任何一位以saber職階降世的英靈,也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而且,他並沒說大話,他確實做到了!他完美的將劍招融入了rpg,狼牙棒,十文字槍,以及連發火槍之中……剛才的每一次攻擊,都融匯著讓人驚歎的絕妙劍理。”


    “那麽,他能擊敗那個金皮卡嗎?“


    遠阪凜沒有想到,archer對衛宮士郎的評價如此之高。


    “這個……說不準。”


    archer迴憶起了一些東西,那是許久以前的記憶。


    他也變得嚴肅起來:“那個家夥可是擁有足以毀天滅地的寶具,最古之王說是最強的英靈之一,也不為過,哪怕隻是以archer階職降臨,被限製了好一部分實力,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家夥。”


    “你的意思是,這家夥還不是最強的姿態?這麽誇張?”


    遠阪凜有些不相信,人類總是會對超出自己理解的東西,表示懷疑。


    “就是這麽誇張!”


    archer苦笑道,“你別看我現在說的簡單,若非階職的存在,將我們兩人的差距抹平了不少,真的出動英靈座上的本體的話,我就算動用了固有結界‘無限劍製’,也可能連十分鍾都撐不過去。”


    “就算隻是這個從者之身的英雄王,哪怕那個‘我’擁有這樣超凡入聖的劍術,以及一些我無從知曉的奇特能力,也不能說是十拿九穩之事。”


    下一刻,似乎是印證了他的話,激戰中的兩人忽然停了下來,兵器交接的聲音消失。


    遠阪凜與archer望去,隻見吉爾伽美什背後不再有漣漪泛起,而煙塵散去,露出衛宮士郎毫發無傷的身影。


    他散去右手中的超長十字槍,與不知何時提在另一隻手上,槍管已然通紅的六管火神炮,並不誇張的胸口肌肉起伏,一口肉眼可見的白色匹練從口中吐了出來,將褐色的大地切割得吱嘎作響。


    ——肺部屬金,因為功法的緣故,他真正開始認真戰鬥的時候,唿出的氣體都是攜帶劍氣的。


    衛宮士郎整個人的鋒銳感不降反升,目光炯炯的看著依舊站立在那裏的英雄王。


    “看來是本王小看你了,這種程度,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麽。”


    看著氣息略有些急促,卻仿佛正在慢慢從鞘中拔出的刀劍一般,整個人愈發鋒芒畢露的衛宮士郎,吉爾伽美什的眼神變得徹底淩厲起來,原本的一絲慵懶,已經蕩然無存。


    他終於收起了傲慢之心。


    英雄王看著衛宮士郎說道:“雜……不,少年人啊,你已經用自己的能力證明了,你是一個值得本王認真對待的對手。”


    “你接下了本王的王之財寶,那麽,接下來的攻擊,你又將使用什麽力量來麵對呢?”


    說著,他的右手,伸向了一旁的空處,輕輕一握,抓住了什麽劍柄似的東西——


    然而就在此刻,衛宮士郎手中那本已經消失的老式火槍驟然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扣扳機,朝著吉爾伽美什的右手連開數槍!


    可吉爾伽美什似乎早有準備,空缺的左手虛空一抓,刹那間,極盡絢爛的巨大七層粉紅色花瓣展開,將他包裹其中。


    經過強化的子彈擊中了其中一朵花瓣,連半分動搖都沒有出現。


    “這種程度的攻擊,哪怕再強十倍也是沒用的。”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響徹整個固有結界。


    “那是……rho aias的原型?!”


    而在遠處,紅色的archer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怎麽可能?他應該不會用的啊?”


    遠阪凜看著那美麗的花瓣,眼中不禁出現些許羨慕之色問道:“rho aias?什麽東西?”


    “你可以叫他熾天覆七重圓環……”


    archer沉吟數秒,手中竟是也展開了同樣美麗的光芒,隻是看起來很小,僅僅一掌之大。


    他將這朵以投影魔術製作出來,沒有什麽防禦力,卻完美複原了那無比美麗的花朵遞給遠阪凜,看著少女一臉欣喜的表情中將其接過:“希臘神話的特洛伊戰爭中,埃阿斯(aias)用來擋下赫克托耳(hector)投槍的包有七層牛皮的青銅盾。”


    “沒用的,隻要你不能瞬間破開七層防禦,我就能靠魔力無限進行重置,而單單一層的防禦力就堪比厚重的城牆……”


    半透明的花瓣中,吉爾伽美什右手抽出,將那劍柄的樣子徹底展現出來。


    那竟然是……一把金色的巨大鑰匙。


    而鑰匙此刻正散發出奪目金光,緩緩變形——


    “小心,那是乖離劍!”


    未來的衛宮士郎在遠處對紅發少年大喝道:“具體的來不及說了,這東西是對界寶具,專門針對固有結界的超大範圍大威力攻擊!”


    “多謝。”


    衛宮士郎應了一聲。


    “對界寶具嗎……”


    得到提醒的他,若有所思,右手也對準吉爾伽美什處搖搖一握。


    “喝!”


    刹那間,那劍變形的速度驟然一滯,仿佛整個世界的重量都在其上一般!


    劍界作為衛宮士郎的固有結界,本就是完全受其控製的獨立空間,此刻,他操控整個世界朝那裏施壓,一時之間,竟讓吉爾伽美什解封這柄斬裂世界之劍的速度大為減緩——


    看樣子,距離解封完成,驟然空出了一分鍾左右的時間。


    “很不錯的控製力,你的固有結界已經不同於那些被我如豆腐一般戳破的氣球,算得上堅韌厚重。”


    吉爾伽美什讚歎道,可是轉眼又露出王者特有的睥睨。


    ——解封中的乖離劍驟然將周圍的空間震蕩出破碎的紋路!


    “在無比鋒利的刀劍下,無論你是紙還是牛皮,都沒有任何區別!”


    “還有一分鍾,無法打斷這一擊的你,當如何抵擋?”


    高高舉起手中正在變化的創世神兵,吉爾伽美什俯視著衛宮士郎。


    “不愧是最古之王……果真厲害。”


    衛宮士郎雙掌合並,然後緩緩分開,在那之中,一點光芒被逐漸拉伸開來,他淡淡道:“但是,我也遠未技窮。”


    言畢,他雙掌徹底分開,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在場眾人的眼中。


    “那是……”


    遠阪凜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怎麽可能……“


    看著那個事物,archer也是難以置信。


    “……”


    就連當了一章背景板,一向古井無波的言峰綺禮,也變了顏色。


    無他,出現在衛宮士郎手中的,並非什麽絕世神兵,也並非什麽高科技武器,更不是什麽難以理解之物。


    它是一柄刀。


    一柄鏽跡斑斑,滿是裂紋的刀。


    它並非寶具,也不是什麽神器,僅僅就是一把……


    生鏽的武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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