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安排好了座次和陪侍人員,俅斯和裏那米米都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的就是正式進入宴會了。


    旁邊的侍女在一旁斟著酒,最先開始的就是歌舞表演,歌唱的是雷神貴族的女子,然後伴舞的是人類的女子。雖然不由得說具備獸人血統的半獸人雷神貴族的嗓音很是響亮,但是缺了點柔美的特色音質。而人類的舞蹈是由雷神貴族編排的,讓那幾位纖細芊芊的人類女子跳出雷神貴族粗獷的味道來,怎麽看都怎麽別扭,至少在沙塔、琳和葉瑩瑩的眼睛裏頭是這樣的。可是長期以來形成的審美觀,俅斯和裏那米米反而覺得今天的舞蹈還是非常的蠱惑人心的。


    舞蹈結束之後,並沒有人馬上上來,而是響起了一陣豎琴的音樂聲。


    這是?


    這音樂聲還柔美,還淒婉,如泣如訴,仿佛在告訴著我們一個怎麽樣美好的故事。這音樂怎麽這麽的美妙呢?


    無論是沙塔、克撒、琳、葉瑩瑩亦或聞得幾迴的俅斯還是已經很多次聽過個音樂的裏那米米,都深深的沉浸在這音樂聲中。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在一旁倒酒的陪侍美女也聽的癡了,一時間忘了給幾位尊貴的神使和主薩,其他的雷神貴族進行斟酒夾菜。


    一曲終了,眾人都還沉浸在美妙的音律之中,一時之間難以自拔,好不容易有點緩過神來,又傳來一陣笛聲,竹笛音律清脆,撩人心弦。


    笛聲越來越近了,顯然是吹笛的人在由遠及近的走過來。


    終於這個聲音的源頭出現了,是一個帶著綠油皮帽的男子,這頂帽子上還綴著一根羽毛。男子的背上還背著一架豎琴,想來,剛才的聲音來源也是這個男子。


    那笛聲一陣一陣的侵入人的腦中,隨著音律的律動,一眾人的情緒也是時而高亢,時而低落。


    “這,這是精神力的影響,這男子難道是傳說中的戰士魂者。”琳默默的運起精神力與這股夾雜在音樂中的精神力相抗衡,出乎自己意料的是,這股精神力一點也不強,一觸即潰,也就是說這股精神力的最大效果也就是一點點的影響他人的悲喜情緒。


    “這,如果他是魂者的話,也實在是太弱了點,難道由於魂者戰士比較少,所以他的修煉不得要領。”琳對這樣弱的魂者甚是不解。


    魂者,是一種特殊的戰士,這種戰士體內不是魔力,而是鬥氣。但是他們的鬥氣太渙散,太弱小,所以同階的情況下光依靠鬥氣的話根本無法其他戰士如劍士係或者暗者一較長短,但他們本身也有其特殊性,那就是混著基本上都和法師係和祭祀係一樣具備精神力,於精神力決定念咒的長短不同,魂者的精神力不是輔助性的作用,而是作為直接的攻擊方式來使用的,那就是精神攻擊。所以一旦在同階相鬥的情況下,魂者如果使用精神力的話,會讓別人猝不及防的吃個大虧,若非精神意誌力非常堅定者,一般都難以抵擋魂者的精神攻擊。不過最先的魂者戰士為了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將一階到三階的魂者定義為頌詩者,四階到五階稱為詩人,準六階為大詩人,而六階到八階為吟遊詩人,九階為詩聖。取名為此的原因是,最先的魂者認為詩人的影響力是針對他們的思想認知的,所以,以詩冠名魂者是再確切不過了,雖然在各類記載中也一直保留這魂者這種稱為,但是詩人的等階劃分也逐漸的為人所接受了。


    終於笛聲結束了,所有人都不由的鼓起掌來,實在是太美妙了。沙塔克撒他們連連的稱讚,而即便是一直聽這種演奏的裏那米米也也是覺得這音樂百聽不厭。


    “想不到羅薩姆大陸上人才濟濟,音樂的演奏者竟然也是啟用的魂者。”琳轉過臉去跟俅斯主薩說道。


    魂者?所有的人都愕然。聽過這個名詞的葉瑩瑩低聲的跟琳說道:“琳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魂者是一個極其罕見的職業,莫說是在羅薩姆大陸了,即便是在未名大陸上也是異常罕見,而且這個家夥的精神力這麽弱,怎麽可能是魂者呢?如果是魂者的話,他的精神力應該至少不下於你我吧。”


    琳想了一下,葉瑩瑩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她對魂者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但至少書籍上記載,修魂者,其精神力不下於祭祀與法師,否則,其精神力隻能作為輔助之用,當不得魂者的攻擊要求。


    想到這一關節,琳也不由得訕訕,“我唐突了,剛才隻是驚異於這位演奏者的美妙音律,而一時忘乎所以,以為這位演奏者是其他的一類人了。


    隻是弄錯,大家切莫介意。”


    “既然隻是弄錯了,我等也不省的琳神使所言為何物,那就不要去深究了吧,或許琳神使所說的是魂斷山脈上的人物吧,畢竟魂斷山脈是雷神的家鄉麽,一切皆有可能。


    嗬嗬,大家繼續飲酒吃菜吧。”剛才琳的唐突一度讓大家陷入尷尬中,現在既然這種疑惑已算得上解除了,俅斯便招唿大家繼續宴會中。


    堂下演奏的罷了的男子聽了琳的所說,眼中閃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芒,隨後做出了讓大家有點意想不到的動作,他真個人趴在了琳的麵前,然後微微的抬起了頭,說道:“美麗的雷神神使,你的美真是實實在在的折服了我,你的學識見聞讓我心中震撼。


    請您接受我成為您永生永世的奴仆。”


    說完,他將自己的腦袋又低了下去,整個身體探向了琳的腳邊。


    “你要幹什麽。”見到這個奇怪的家夥的奇怪的動作,琳一下子有些慌了。


    “大膽。”克撒怒了,琳是自己喜歡的,想要得到的女人,現在一個不知來曆的無恥男人竟然要去簇擁琳的腳,如何的不怒。順手操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砸向了那個倒伏在地上的男子。


    許是扔的倉促了,那酒杯沒有直接砸中地上的男子,砸在了一邊,但是酒杯裏頭的酒全部散落了出來。這酒濺了伏在地上的男子一身,那男子被這樣一弄,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依舊伏在那邊哆嗦個不停。


    “混賬,帕帕緹?羅安還不退下。”俅斯怒喝到。


    那個叫帕帕緹?羅安的男子聽到俅斯主薩的喝退聲一嚇,忙不迭的起身向外邊退了出去。


    “嗬嗬,剛才使得琳神使受到了驚嚇,還請勿惱。


    克撒神使也請息怒,此事原是我羅薩姆大陸的習俗,隻不過我等也未想到帕帕緹?羅安會在這裏行此之事。一時間來不及告知諸位神使,還讓諸位神使驚嚇了一番,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嗬嗬。”俅斯笑嗬嗬的說道,頓了一頓,飲了口酒,繼續向沙塔他們解釋道:“在我羅薩姆大陸上,有這樣的一種的習俗,如果一個男子,不論身份貴賤,見到了傾心的女子,也不論對方身份貴賤,如果有意向甘願為此女子拋頭顱灑熱血的話,就會伏子去親吻對方的鞋子。


    如果對方一輩子不對這男子假以顏色的話,這男子要麽以後再也不去見這個女子,要麽就是一輩子為這女子甘願默默付出,行禮止於腳。


    如果這個女子接受這個男子的話,那麽這個男子就可以從伏地行禮止於腳到可以一親芳澤了。


    剛才那帕帕緹?羅安就是折服於琳神使的驚人容顏,所以唐唐突間做出了這種行為。


    不過他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被豢養的詩人歌者,怎麽能夠配得上我們的尊貴的神使呢。嗬嗬。”


    聽過了俅斯主薩的一番解釋,沙塔他們終於了解了那個帕帕緹?羅安剛才到底要幹什麽了,不過即便了解了,但是克撒心中的妒火還是難消,自己連琳的身體一點都沒有觸碰過,這家夥就想去捷足先登了,哪怕隻是琳的鞋子。


    “既然是風俗,那就算了,我自當是不跟這個家夥計較便是了。”此時的琳又一次坐定了下來。


    “琳神使大度。”俅斯笑嗬嗬的衝著琳施了施禮。


    “不過,俅斯主薩,你剛才口中所說的詩人歌者是怎麽一迴事情呢?”對於詩人二字,琳還是比較敏感的。


    “是這樣的,這個帕帕緹?羅安是我貴族中穆郡王家豢養的樂師。


    曾經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樂師,後來外出學習之後,迴到了穆郡王的王府,展現了他驚人的演奏和歌唱能力,他的一吟一唱都讓人沉醉。


    據他自己說,他已經達到了樂師的巔峰,已經不能再用樂師來稱唿他了,所以他就自稱為‘詩人歌者’,久而久之,穆郡王家的詩人歌者由於音樂造詣了得,便為人人所得知。


    於是碰到重大的宴會必然會傳喚這帕帕緹?羅安,而我們貴族也以宴會中有帕帕緹?羅安的演奏而感到殊榮,此次為了表示我們接待諸位神使的誠意,所以我們也讓了這帕帕緹?羅安前來,讓他全程陪同,給諸位神使解個悶。


    話說迴來,這帕帕緹?羅安因為身份低賤,所以每次去主人家表演,總歸會為了向主人獻殷勤,實施這羅薩姆大陸上的吻鞋禮,原是為了博得主人家的喜歡,我們長久以來習慣了他的行為,也不覺得如何,因為他的行為我們向來當不得真。


    不過諸位神使不了解這件事,突然間碰到了,還望諸位神使原諒剛才那個小子的魯莽行為。”


    “不打緊,不打緊。俅斯主薩上心了。”


    “詩人歌者。”琳心中默念道,果然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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