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水戶和真火也趕到了這裏,綾因為是孕婦則是被要求留在了家裏。水戶並沒有怪柱間,隻是靜靜地坐在柱間身邊。真火卻不能平靜,他站在急救室外麵不停地踱步,雙手還緊緊地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說火藍的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隻是近期之內千萬不要再受刺激了,而且由於長期內心鬱結,加上近期精神備受打擊,狀況不太好,有點輕度抑鬱。


    之後醫護人員就把火藍送到了病房裏,躺在病床上的火藍顯得很脆弱,柱間想撫摸女兒的頭發,但是最後還是把手縮了迴去,然後走出了病房,依舊是坐在病房外。為了不打擾火藍,也為了陪伴柱間,水戶也默默地出去了。真火則是繼續留在病房裏看著可以說是沉睡著也可以說是麻醉狀態的火藍。


    千手真火是即將要做父親的人。作為一個第一次有孩子還很年輕的父親,他卻絲毫沒有措手不及。他知道該如何去愛這個即將出世的孩子,該如何陪伴這個孩子成長,甚至是該如何放他自己去闖蕩。這一切本該在慢慢養育孩子過程中才能知曉的事情,千手真火全部洞若明火。而他會有這樣的覺悟,全部是來源於他此刻深情凝望著的千手火藍。在普遍早熟的火影世界裏,而且又是這樣動蕩的年代,十歲已然是可以獨當一麵的年紀。而十歲的千手真火才有了還是嬰兒的妹妹,對於他來說,這種體驗不僅是兄長,更像是父親。柱間所不在的時間裏,全部都是由千手真火代替千手柱間,承擔兄長加父親的角色。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看著她從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到把家務都打理得很好的女孩子,看著她從隻會最簡單的忍術到成為天才,然後又放她獨自一人去遙遠的地方修煉。這些當了父親才能體驗到的心情,千手火藍都讓他提前體會到了。


    千手真火現在的心情不是難過,不是忐忑,隻是非常簡單的心疼。他沒有想等火藍醒來後自己該怎樣安慰她,或者怎樣麵對她,而隻是因為看著從來不會示弱的火藍此刻虛弱的樣子而產生的心疼。


    火藍感覺自己像初次來到這裏那次一樣,醒來時她覺得自己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慢慢地睜開眼睛,隻見哥哥真火坐在她的病床前認真地看著她。張張嘴想要說什麽,卻發現發不出聲音,於是閉上嘴,無力地眨了眨眼睛,像自暴自棄般地放棄了言語。


    “剛醒還不能說話,但是好好休息就能恢複了。”


    “要喝水嗎,肯定很口渴了。”沒等火藍迴答,真火就去倒水。然後扶起火藍的頭,讓她喝水。她隻是無力地任他“擺布”,不算實質性地喝水,隻是隨便抿了幾口。


    “好好躺著,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訴哥哥,寫在我手上告訴我就可以了。”


    火藍似乎是微微點了頭,又好像沒有動。真火卻沒有在意,隻是扶她坐了起來,給她整理被子。


    “真快啊,我們火藍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明明走的時候還那麽讓我放不下心。雖然火藍從來不曾讓父親母親操心,還反而能照顧我們,可是看著你小小的身板,總把你當小孩子。我就要當父親了,結婚的時候火藍不在讓我很遺憾,你不會怪哥哥都沒告訴你一下子都有孩子了吧……”,火藍微微搖了搖頭,真火則繼續說下去:“火藍就要做姑姑了,我的孩子以後要拜托火藍多照顧了,但願孩子能像你小時候那麽乖巧就好了……”


    “火藍,之前說我們是一家人的話絕無虛假,你不要忘了這一點,我不打擾你,你先好好休息吧。”真火起身。


    火藍輕輕抓住了真火的手腕,真火迴頭。火藍低著頭,真火看不見她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她拿起真火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下了一句話:


    千手,還是宇智波?


    然後她抬起頭來看著真火。她的神情或許可以理解為一種期待,但是她慢慢鬆了手卻也是代表著還未得到答案就像預料到什麽一般的失望。


    ☆、世上也有誠意化解不開的心結


    真火這一次毫不掩飾心疼的表情,捧起火藍的手,在她的掌心寫下——千手和宇智波。


    火藍露出了一臉有所思的表情,隨後抽迴了自己的手,眼光不再看著真火,隻是飄向了窗外。真火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千手和宇智波,嗎?終結穀之戰算什麽呢?四十五年之後的宇智波叛亂算什麽呢?身為叛亂之源的宇智波斑的女兒可以嗎?為什麽偏偏要是宇智波斑?水戶和所有人瞞著自己是宇智波斑的女兒的事實不就是間接承認如果是宇智波斑的話則無法與千手共存嗎?


    事實上,作為一個局外人,火藍什麽也做不到。她既不能扭轉局麵,也不能消除千手與宇智波素來暗藏的隔閡,那麽多年來雖然表麵上相安無事,可是千手與宇智波終究沒有能達到長久的共處。而身為千手與反叛的宇智波產物的自己,也隻能是個半吊子的異物,沒有資格再擁有千手這個姓氏,卻也沒有人能承認她宇智波的身份。完全遊離於兩者之外。


    “忍法,通靈之術。”醞釀了好久,火藍才用極小也極嘶啞的聲音召喚出白獅。


    “喲,火藍,好久不見,你怎麽這副樣子,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


    “king,帶我去個地方吧,我沒有力氣了。”火藍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中找到了紙筆,則用紙筆與白獅交流。


    “我可是戰鬥型的通靈獸,你怎麽好意思這點事情就召喚我。”


    “我沒有別人可以拜托了。”


    “唉,上來吧,你這樣子,還要去哪兒啊?”


    “終結穀。”


    白獅帶著火藍從窗戶出去了,因為已經是入夜了,所以出去也沒有很惹人注意。白獅帶著火藍來到終結穀,她就坐在崖穀邊。夜晚到底是有些涼,加上瀑布傾瀉而下濺出的水花不時打到她身上,越發地冷了。


    雖然在木葉,此刻火藍卻有一種身在鐵之國的夜晚的錯覺,事實上她也才剛迴來。那裏的夜晚從來都是很冰冷,蓋了再多的被子還是覺得寒意從肉眼不可見的縫隙中侵襲而入。她在鐵之國度過了無數個失眠,坐在房間外放空的夜晚,而這一次,她在木葉也感受到這樣真實的寒意。終結穀的肅穆,瀑布的冷冽,以及過去這裏生死一戰的沉重,麵對這些,她從來都是無力的。


    “丫頭,五年不見,見到我怎麽就這麽半死不活的,這可不像你。”白獅坐在火藍身旁說。


    火藍隻是看著白獅,兩隻眼睛顯現出寫輪眼,在夜色中,血紅和深橙色的雙瞳被渲染得更加不祥可怖。即使不能言語,這雙眼睛還是以一種最為簡明的方式說明了一切。


    “你知道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算了,既然沒人告訴你,壞人讓我做好了。當年,斑和柱間共同建立了木葉,但是斑終究還是走上了和柱間不同的道路,離開了木葉,也離開了真央。但是他走時並不知道真央已經懷有身孕,待到真央察覺自己有孕時,便讓水戶帶著她到村外隱秘的地方,封鎖起消息,為的就是防止斑將你奪走。果然不久,斑歸來,柱間為了阻止斑與他進行終結穀一戰,斑戰死。真央雖然明白這一切皆是為了木葉,卻還是受到了影響,在生產時難產血崩而死。臨死前,她將你托付給柱間,並授意柱間向你隱瞞事實,讓你做柱間的女兒。柱間為了完成真央的遺願,正好借著水戶也不在木葉的八個月,說是懷孕生產,對外宣稱你是他的親生女兒。”


    “柱間一直覺得對你很歉疚,他覺得自己親手殺死了你的父親,也間接害你母親身亡,所以對你一直疼愛有加。我想,就算是宇智波斑,也做不到他這樣的程度,他是真的疼愛你。當然,你要如何選擇,我不會幹擾你,隻是你這樣傷身傷心,算是白費了真央十月懷胎一番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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