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珠格格同人)夏家兒郎》作者:默家子


    文案


    就……這樣吧。


    內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簡(夏子微),夏五月(夏至),乾隆 ┃ 配角: ┃ 其它:還珠格格


    第 1 章


    夏家太太的誥命,得來得艱難。


    嚴格的來說,夏家太太應該稱之為夏姑娘。


    ——未婚先孕。


    這等香豔的標簽,夏府也是小有名氣的讀書人家,是萬萬消受不得的。可恨人離鄉賤,夏家也是當地大戶,搬不得家,又舍不得女兒,一頂小轎將夏姑娘送到了外處的小園過活,也算保全了她。


    四十多年過去了,再喧囂的流言也早已沉寂,然而今年,夏家姑娘被人提起卻不再是因為她那令人掩鼻的過往。


    說道這,那就不得不提及一人——夏簡。


    夏簡,字子微,山東濟南人。才情絕世,幹捷兼備,又屬朝廷新貴,乾隆皇帝盛讚其“棟梁之材”,視如子侄,兩次出巡皆召其相伴,寵眷之優渥不下滿洲大姓,當真是朝廷上一顆橫空出世的明珠。


    若不是乾隆不好南風,夏大人對發妻金夫人又愛重非常,權貴都要疑心夏簡是皇帝的小情兒。二十年如一日的寵信在子微除服科舉入朝之後從未改變,如不是知道皇室血脈不會流落民間,私生子一說早已甚囂塵上。


    這位明珠大人,正是夏家姑娘夏雨荷未婚先孕的兒子。


    然而即便有這麽一個驚才豔豔的兒子,夏姑娘的誥命也得來艱難。究其原因,無非立身不正四個大字。


    毫無疑問,夏姑娘生下了夏大人。然而誥命予母,卻非予生母。姑且援例庶子吧。庶子為母請封,母是為嫡母而非生母,雖有特例,卻也做不得準。而夏姑娘的情況就更為複雜了:未婚先孕,這等放蕩的女子竟然能成為誥命夫人,朝廷的臉還要不要了?對民風的引導還要不要了?這讓世人怎麽看怎麽想怎麽遵守道德標準?


    當年這件事鬧將出來,差點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還是乾隆愛護子微,朝廷大臣也不曾見子微犯過大錯,勉強給壓了下來。


    隻是這誥命也必然是得不了了,直到今年,夏子微出使新新國歸來,為清朝立下大功,不求其他,但求生母有一誥命庇身,這誥命才終究下來。


    縱使夏府早已破敗,夏姑娘也隻餘孤墳一座,濟南人也不得不說,有這麽一個兒子,夏姑娘已是好福氣了。


    說道這位於大清南麵的新新國,是新出現的國家,囊括了過去的茜香國等地。新新國以商立國,興盛極快,幾乎見風就長,近年來還差點和大清幹上一仗,對商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大清這才重視起這個國家。後經過長期努力,恩威並施,兩國這才修複了關係——這不,新新國的國主來訪清了。


    新新國國主有一個很長的異邦名字,為了方便,給自己取了一個漢名,名為夏五月。


    先說名。國主生在五月,據傳他出生的時候恰是紫薇花開,原本想取子微二字,可惜和夏大人重名了,這才作罷。


    再說夏姓。國主當時初到大清想取名,便向隨行官員打探,道:“不知你們那位朝中第一人名姓?”雞同鴨講了老半天,隨行官員才明白他誇讚的是夏大人——夏大人在新新國也隨波逐流換了姓名。這名字一講,國主便笑歎:“可惜了,我生在五月的紫薇季節,本打算叫子微的,卻是改成五月吧。”姓呢,為了這場緣分,竟索性隨夏大人姓了。


    這位國主也是奇人一位,從他一手建立新新國便可見一斑。據說他二十來歲時便頗負盛名,可惜大清不太重視異邦小國的人才,因此大清人民現在還無甚關於新新國國主的八卦可談。


    這日乾清殿上,朝會,本是夏五月國主訪清的最後幾日,為了大清朝的麵子,本不應再有除歌功頌德之外的奏本。因而當夏大人啟奏時,滿朝文武都沒有給予太大重視。


    “臣簡言:臣起寒微……”乍一聽這開頭,儀態整肅神遊太虛的百官都有些驚異,這可不是讚盛世之景的開頭。然而轉念一想,想到新新國國主連月來對夏簡的讚不絕口,百官心中差點將自己的大腿拍青了!


    這個馬屁精!


    盛世治理得好未免還有官員的作用,新新國如今也當得上盛世,國主對大清最流口水的還是夏簡這個人才。夏簡自陳身世,感謝皇上的知遇之恩,可不是既表了忠心又揚了國威?


    有膽大的官員小心地覷了乾隆一眼,果然看見他滿意地捋著胡須,龍心大悅。


    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官員懊惱,卻也知道這份奏章隻有夏簡能上——誰讓新新國國主隻對夏簡讚不絕口?


    然而繼續聽下去就有些不對了。夏大人怎麽在母親的養育之恩上耗費這麽大的筆墨?奏章是官員的必備技能,詳略失衡的錯誤可從來沒有犯過,聽明白的百官微微垂下了自己的腦袋,琢磨著怎麽從夏簡這次的奏章中撈著好處。


    乾隆的笑容有些淡,他心下急,無聲地用目光向夏簡發送信號:快誇我呀快誇我呀!然而跪倒在殿下的夏簡並沒有接收到。


    這倒不是乾隆落魄到沒人拍龍屁了,然而夏簡這件事幹得委實不漂亮,誥命領了悶聲發大財便是,在這大庭廣眾還有外客的情況下宣讀,乾隆迴頭少不得罰罰夏簡。而要是夏簡誇誇乾隆,乾隆倒也有好借口給夏簡收收尾。


    嗯?夏簡的父親倒是一個性情中人嘛!


    “臣母言:蒲草韌如絲,磐石是否無轉移……”


    本來已經有言官的腳尖微微出列,想要製止夏簡的發言。然而隻見端坐在龍椅之上的乾隆聽到這句話便是一個哆嗦,差點沒控製住站了起來,目力好的甚至可以隱約窺見他激動的神情,那出列的腳尖又縮了迴去。


    情況不明,不要隨便和腦迴路可能又接錯的皇帝交流,不然糟心的八成是自己。


    不少了解乾隆的老臣一麵祈禱這個時不時抽風的皇帝萬萬不要一時腦抽又一次大受感動,一麵已經開始有備無患地準備起狠抽皇帝的奏章了。


    平日裏鬧一鬧就罷了,如今新新國的國主仍在,再這般鬧起來,大清的顏麵究竟還要不要了?


    然而夏簡的雷還沒有放完,在敘述完母親的含辛茹苦情深不壽後,他語意一轉,開始講述自己。


    夏簡終於清醒了?心懷僥幸的朝臣如是想,然而現實狠狠地抽了他們一巴掌。


    貪汙受賄,刑事作假……一樁樁一件件百官心照不宣的事務被夏簡抑揚頓挫地揭露,他的聲線並不憤怒,因而越發凸顯出深思熟慮過後的沉穩。


    已經沒人在意還在旁邊旁觀的夏國主了,站不住的朝臣毫不遲疑地出列,在言語出口的下一瞬間被清脆的碎響打斷。


    “讓他說!”乾隆冷森森的聲音從上方響起。暮年皇帝多寬和,對諸多事務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這並不意味著當有人將□□裸的現實呈現在他麵前之後他還會繼續不聞不問。


    他大抵知道朝臣貪,卻不曾料到能貪到這種地步。


    憤怒是必然的,除了對朝臣,也對不管不顧把他臉皮撕下來的夏簡。


    然而朝臣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夏簡卻依然不緊不慢地繼續自己的奏折。


    大殿裏的氛圍越發地冷了,明明包裹著嚴嚴實實的朝服,冷汗依然不由自主地從諸位朝臣額上溢出,卻無人膽敢伸手拭去。整個大殿中隻夏簡的匯報聲清晰可聞。


    “臣無能為力,惶恐以奏。”


    夏簡摘下了自己頭頂的烏紗帽,整齊地擺放在麵前,而後從懷中取出了一把折扇,恭敬地舉過頭頂。


    摘下官帽,這可以理解不要官,也可以理解不要腦袋,而不論哪種,都說明夏簡對這一次上奏及其後果有充分必要的認知。


    然而折扇?這是啥玩意兒?這次倒是那些摻和不深尚有餘力思考這之間的前後聯係而非脫罪的臣子反應更快。他們眼見著那些幾乎注定要完蛋的同僚拚力抓住那可能的一線生機,狀若瘋狗一般咬上夏簡,慘不忍睹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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