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一杯,艾坤足足地喝了兩百二十一杯,卻仍然神色自若地陪著朱朝威諸人用膳。


    這全靠他在荒穀池中浸泡之成就所賜,他的那身功力早已將一杯杯的酒及水氣煉化得無影無蹤。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秦重險些瞧傻眼了!


    秦尚道自卑地默然無語。


    秦尚德卻暗中妒恨交加!


    布柔欣喜得手心發汗了!


    布纖的心兒更複雜了!


    她在艾坤含恨離去之後,對艾坤的思念逐日增加,尤其她發現秦尚德經常偷窺其雙親“燕好”,她更欽佩艾坤了。


    可惜,善良的她一直不忍心拆穿秦尚德的詭計,因此,竟讓秦尚德練全“天陽掌法”及增加不少的功力。


    她便一直活在暗悔的日子中。


    她更沉默了!


    難怪秦尚道視她為一座冰山,不知如何親近她。


    且說朱朝威一見艾坤的酒量如此豪勇,心中更加欣賞之際,他居然不時地替艾坤挾菜催他多吃些哩!


    艾坤那張嘴頻頻道謝及忙著吃東西了!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散席。


    朱朝威含笑留艾坤住進府衙客房,不由令董飄雪大喜!


    她刻意地將身子洗得幹幹淨淨,然後才端著一壺香茗出房準備去見艾坤。


    住在右側客房的布柔正準備去見艾坤,乍見“蘇慕坤”端壺而出,她暗暗一怔,立即又重新迴房。


    “妹子,你怎麽迴來啦?”


    “蘇慕坤要去找他!”


    “妹子,我看你暫時別去見阿坤,你沒發現他在瞧咱們之時所表現出來的陌生神色嗎?


    他尚在記恨哩!“”我知道!他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咱們,他越這樣,我越要見他。“


    “妹子,當心他會羞辱你!”


    “我認了!當年是咱們的錯,是嗎?”


    “唉!我有預感,咱們將會遭到意外。”


    “任何意外,我皆願意承擔!”


    “妹子,你真偉大!”


    “姐,我不能失去他!”


    “你……你癡成這樣呀?”


    “姐,別怪我癡!我該贖罪呀!他在這些年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否則,以他的個性豈會舞龍現眼呢?”


    “我明白!他越這樣,可見他的恨越深!我……我……”


    “姐,咱們以無怨無憂的愛來化解他的恨,好嗎?”


    “好!”


    “爹娘若責怪你,我來承擔吧!”


    “不!我來承擔!我是大姐!”


    “姐,別爭這個,我該去瞧瞧他了!”


    說著,立即啟窗掠出。


    院中一片寧靜,她朝一簇桂花旁一蹲,立即凝功默聽。


    此時的艾坤正與董飄雪在低聲歡敘,立聽他道:“蘇大俠,今晚若非你及時伸出援手,我可能會害不少人受傷,謝謝!”


    “別客氣!你真是功力蓋世呀!”


    “不敢當!我隻是胡蹦亂跳而已!”


    “你方才向朱大人說,你已成家,而且已有二子,是嗎?”


    “是的!他們是雙胞胎,好可愛喔!”


    “真……真的呀!”


    “是呀!老大叫念火,老二叫念遠!”


    她暗自失望,立即念道:“念火、念遠,你在紀念誰呀?”


    “阿火師及關掌櫃呀!若非他們的幫忙,我和阿難哪有今日!”


    “阿難?令妻名叫阿難?”


    “是呀!她姓常,單名難,她很了不起,她既肯吃苦耐勞,又把家及孩子照顧得很好,我真感激她哩!”


    “你真有福氣!”


    “咳!阿火師也是如此說,他常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大難?你遇過大難嗎?”


    “是呀!我不知如何昏迷不醒地流到天金村,雖被阿難及阿火師救迴家,仍然昏睡多日才醒來哩!”


    她不由暗叫道:“天呀!想不到他墜河之後,居然會流到天金村,我當初若順流尋找,豈不是可以找到他了嗎?”


    她立即問道:“你一直住在天金村嗎?”


    艾坤警覺地望了一望,立即低聲敘述他醒來之後的情景及他們連夜離開“天金村”投靠關宏遠之經過。


    “你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啦?”


    艾坤苦笑道:“是的!我一直想不起來哩!”


    “你找過醫生嗎?”


    “阿火師本身就是個名醫,他都治不了,別人豈能診治呢?”


    “不一定!天下奇人異土多得很哩!”


    “可是,我不認識那些人呀!”


    “我可否試一試?”


    “好呀!我方才看你的雙手連揮,便安全地送好多人落地,你一定很高明,或許可以查出我的病根哩!”


    “你把右手讓我瞧瞧吧!”


    他道句好,立即將右手放在桌上。


    她搭上他的右腕默察脈象一陣子之後,忖道:“天呀!他果真是‘黑甜穴’損及腦部才會失去記憶力。”我記得我先製住他的‘黑甜穴’,他又是頭部先墜入河中,必然是遭此一撞才會喪失記憶力。“她暗暗一喜,卻又凜道:”不行!他的記憶力一恢複,必然會甚為激動,如此一來必會令二師姐啟疑。


    “我還是隨他返家,再替他喚迴記憶力,並且與阿難做一個詳談,必要時把憶坤及懷坤托她照顧。”


    她立即鬆手道:“我有把握可以恢複你的記憶力。”


    “真……真的呀?”


    “不錯!”


    “謝天謝地,我真的遇上貴人了!”


    “不敢當!你何時返家?”


    “明早就啟程返家。”


    “好!我去和阿火師研究一下,就替你恢複記憶力!”


    “謝謝!謝謝!”


    “別客氣!夜已深,趕早歇息吧!”


    說著,立即起身。


    艾坤恭送她離去之後,在榻上興奮地輾轉好一陣子,方始人寐。


    布柔乍聽見他們兩人離開,她稍一思忖,便決定跟著他們返家,然後再伺機約艾坤出來攤牌。


    她正欲迴房,倏見秦尚德與“劉明珠”聯袂掠出牆外,她心中一好奇,立即悄然跟著掠出。


    不到盞茶時間,秦尚德二人已經掠人半山腰的那間山神廟,布柔稍一思忖,便隱在一株茶樹後麵凝神默聽。


    董飄花已經決定在今晚“套牢”秦尚德,因此,她方才主動地去約他,此時一入廟,她更是自動地寬衣解帶。


    秦尚德險些樂昏了!


    他跟著匆匆地解除裝備了!


    沒多久,她那迷人的胴體赤裸裸地側躺在地上了!


    他樂得全身輕顫!


    那對色眼閃閃生光了!


    胯間那根“話兒”立正致敬了!


    他不敢吭聲,以免她羞得中途“撤軍”。


    他迫不及待地摟著她,立即貪婪地摟吻著。


    她熱情地迴應著!


    沒多久,他那“話兒”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入。


    “唔!輕……輕些!”


    他徐徐抽出“話兒”,乍見上麵之鮮血,他樂了!


    他仿效布竹的動作,溫柔地愛撫著那具胴體。


    她暗催陰功,忽張忽縮,樂得他呃啊連連了!


    他瘋狂地衝刺了!


    她熟練地催動陰功盞茶時間之後,他“呃啊”連叫,全身連顫之下,“貨兒”


    一批批疾射而出。


    布柔聽至此,暗暗一歎,迅即離去。


    她熱情地吻住他,暗中盜取他的功力。


    他舒爽地“繳械投降”了!


    他迷迷糊糊地昏睡了!


    好半晌之後,她自袋中取出一粒灰色藥丸,暗笑道:“姓秦的,從今天起,你永遠是本姑奶奶的奴隸啦!”


    她立即將藥丸塞入他的口中。


    沒多久,他輕嗯一聲,昏睡了!


    她朝他的後腦輕輕一按,柔聲道:“德哥!”


    他的雙眼一睜,茫然道:“珠妹,你……”


    她突然雙眼一濕,立即搗臉輕泣。


    “珠妹,你……你哭什麽?”


    “德哥,你……不該酒後亂性!”


    “我……啊!我真該死!珠妹,我不是借酒亂性,我……我是真心愛你的呀!


    珠妹,請你原諒我的一時之錯!”


    “德哥,小妹也明白你不是存心要欺負小妹,可是,小妹自幼已經和別人定下親事,小妹該如何交代呢?”


    “這……我……該怎麽辦?”


    “唯今之計,隻有殺死對方及其親人!”


    “好!他們在何處?”


    “就在山下城中。”


    “好!我去殺了他們!”


    “德哥,你真好!”


    她熱情地送上一吻了!


    他興奮地深深吻著她。


    她一見藥效已經發揮預期的成果,她便繼續以肉體來滿足他,進而牢牢地掌握他,因此,她熱情地迎合著!


    他樂得全力衝刺了!


    他貪婪地享用她的胴體。


    足足地過了半個時辰,他滿足地“交貨”了!


    這迴,她沒盜取他的功力,因為,她要讓他去屠殺點蒼派高手,並逼他無法容身於白道,甘心受她的奴役。


    於是,她溫柔地服侍他穿衣及陪他掠向山下。


    入城之後,已是醜寅之交,眾人皆在酣睡,她帶著他進人點蒼派高手歇息之處,立即示意他大屠殺。


    立見他閃入一個房中,揮掌疾劈向分別在兩張床上酣睡的中年人,兩聲慘叫之後,那兩人已成了冤死鬼。


    不過,四周之人迅即被驚醒,她略一示意,他便閃出房外,雙掌疾揮出如山的掌力痛宰掠出房外之人。


    驚唿及怒吼聲中,一條條的人命迅即消逝!


    不過,遠方立即掠來一批批的軍士,在吆喝聲及刺耳笛哨聲中,連府衙中的人也被驚動了!


    董飄雪心知二師姐已經得逞,她立即閃人艾坤的房中低聲道:“城中亂得很,你別出去!”


    “這……我那些弟兄會不會受害呢?”


    “不是他們!你聽見有人在高唿為點蒼複仇嗎?”


    “嗯!方才有人如此唿喊過。”


    “一定是點蒼派的人遭到攻擊,你不是武林人物,別卷入這場糾紛,還是到床上去歇息吧!”


    艾坤一想有理,立即上榻休息。


    她的心中一寬,立即迴房忖道:“二師姐既已得手,師父必然會逼我趁早誘惑秦尚道,為了郎,我必須守身如玉。可是,我該如何推拒師父的命令呢?我該不該把郎的行蹤告訴師父,再以攏絡郎為理由來推拒師父呢?”


    她在房中苦思,布柔卻在布纖的房中低聲敘述方才所見到之事,不由令布纖聽得柳眉緊皺不已!


    “姐,你想不想去阻止他?”


    “我……不要!大師兄已經趕去了!”


    “姐,二師兄若真的被女色所惑而傷人,該不該稟告爹娘呢?”


    “我……我心亂得很,你的意思呢?”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咱們去瞧瞧吧!”


    “好吧!”


    兩人立即朝外掠去。


    她們尚未抵達客棧,立即看見伍永順扶著秦尚道行來,布纖脫口問道:“大師兄,你負傷啦?”


    他苦笑一聲,道:“是舍弟出手傷了愚兄!”


    “他怎會如此做呢?”


    “愚兄也不明白,愚兄一趕人現場,立即看見秦掌門和舍弟在廝拚,我便出聲喝止及欲上前詢問究竟。”


    “哪知,舍弟居然朝愚兄劈了一掌趁隙逃去,愚兄至今尚不明白舍弟為何會翻臉六親不認哩!”


    布纖一見有伍永順在旁,基於家醜不宜外揚之理,她順口問道:“點蒼之人沒有追下去嗎?”


    “有!秦掌門臨走之際,請咱們留在此地別走!”


    “唉!他一定要興師問罪了,你先迴房歇息,我這就去托丐幫之人將此訊息轉告家父及家母吧!”


    “這……可否讓舍弟有一個解釋的機會?”


    “紙包不住火呀!”


    “愚兄願意承擔一切後果及責任。”


    “好吧!就等到遇著二師兄再說吧!”


    “謝謝!”


    四人便朝府衙行去。


    且說董飄花一見秦重已經現身,秦尚道正由遠處掠來,她立即傳音道:“德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往北門走吧!”


    秦尚德立即迷迷糊糊地硬拚及傷了其兄而奪路逃出。


    董飄花早巳隱身在通往北門的一處牆角,她乍見秦重率入追來,她,先讓秦重掠去,再以“定風針”淬加襲擊。


    七??餘名點蒼振高手在刹那間,便被擺平二十餘人,秦重迴頭一瞧,立即怒吼連連地輕身撲來。


    她朝秦重射出一把定風針,阻住他的行進,迅即由巷道掠去。


    她出城不遠,立見秦尚德現身,她愉快地朝他喚句:“德哥!”迅即帶著他疾往山上掠去。


    秦重經此耽擱,出城之後,稍一研判,認為他們不敢向山上的點蒼派總舵掠去,於是,他率人追向上關城。


    董飄花卻帶著秦尚德來到點蒼派總舵,不但見人就殺,而且縱火焚屋,等秦重率人趕來之時,已是一片灰燼。


    董飄花二人則已經掠過山頂,揚長而去。


    這是董賢的毒計,他先以管卿卿控製秦重,再俟機毀去點蒼派的基業,然後再利用管卿卿軟硬兼施地逼秦重暗中劫人奪財。


    秦重為了自己的性命及重建點蒼派,隻好乖乖地帶著幾位心腹蒙麵到中原殺人劫財,點蒼沉淪了!


    點蒼注定要歸董賢控製了!


    翌日一大早,由於官方忙於會合點蒼派之人清點屍體,艾坤及井海向朱朝威略一辭行,立即啟程返鄉。


    沿途之中,兩位大漢抬著金匾在前開道,雖然不便敲鑼打鼓,眾人卻興奮地舞動巨龍疾行!


    他們皆十分在意點蒼派那兩百餘人昨晚欲灌醉艾坤之事,所以,點蒼派遭宰之事,他們認為活該!


    所以,他們前唿後擁著艾坤及董飄雪而行。


    晌午時分,他們剛抵達下關城城郊三裏遠處,城民早已夾道歡迎,常難及阿火師更各抱一嬰和關宏遠及縣令站在前頭恭迎。


    因為,昨晚早已有人迴來報佳音了呀!


    一串長鞭炮響過之後,立聽城民齊聲歡唿道:“阿郎萬歲!”


    艾坤笑嘻嘻地高舉雙臂向眾人揮手致意。


    縣令上前賀道:“阿郎,幹得好!”


    “不敢當!這全是館主領導有方呀!”


    井海含笑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


    縣令含笑道:“入城再說吧!走!”


    艾坤道:“好!”卻上前接住常難送來之子。


    常難含淚道:“郎,我以你為榮!”


    “阿難,你的眼睛怎麽沾有血絲呢?昨夜沒睡好嗎?”


    “我……我高興得徹夜難眠呀!”


    “傻丫頭,走吧!”


    說著,便牽著阿難朝前行去。


    董飄雪一直掛著笑容望著他們,她一見到常難的秀麗、體貼情形及艾坤對她之恩愛情形,她不由心兒一酸。


    她仔細地瞧著那對孩子,她由他們那酷肖艾坤的輪廓,她確定他們真的是艾坤之子,她的心兒更酸了!


    因為,她想起她那兩個好似孤兒的兒子啦!


    倏聽井海問道:“蘇大俠,你怎麽掉淚了?”


    “我……炮硝嗆到了吧!還有這場麵太感人了!”


    “不錯!任誰也想不到平日送花的阿郎居然會有如此了不起的武功,他實在太了不起!


    太令人佩服了!“”不錯!你們能與他為伍,真有福氣!““是呀!昨晚若沒他撐住場麵,這麵金匾早就讓點蒼派抬走了。”


    “阿郎平日一直在栽花、送花嗎?”


    “是呀!誰也瞧不出他會如此了不起呀!今日返城之後,除了要好好慶祝一番以外,一定要阿郎好好地傳授幾招。”


    “是呀!貴地之人若能多學幾招,十年後之賽會一定更精彩!”


    “是呀!是呀!不過,就怕阿郎沒空,因為,朱大人要聘他入府呀!”


    “嗯!他一入府,可能無暇授招,不過,你們可以求他留下來呀!”


    “那怎麽行呢?咱們怎麽可以妨礙阿郎的前程呢?”


    “館主深明大義,令人佩服!”


    “哈哈!不敢當!昨晚若非大俠您及時施援,敝城之弟兄不但會有多人受傷,而且也會窘態百出,謝謝您!”


    “不敢當!此乃練武者該為之事!”


    “不!不!竹蘭仙侶的兩位徒弟亦是練武者呀!他當時不但沒施緩,昨晚還殺了五十餘人,他不配為武者。”


    “怪啦!竹蘭仙侶仁義滿天下,怎會出這種傳人呢?”


    “色!好色啦!我瞧見他和那位隴中仙子先後離去,可見他一定是被她所誘惑,才會做出那種事呀!”


    “隴中仙子不是和他們一起做了不少的善事嗎?”


    “哼!我看她是包藏禍心或沽名釣譽啦!”


    “嗯!有此可能!”


    “大俠,似這種衣冠禽獸,你們應該聯合同道聲討他們!”


    “我會的!希望你們也廣散此訊,並防止其餘之人受害!”


    “你放心!我不但會馬上通告滇雲地麵之同道,朱大人亦會急稟朝廷,不出半個月,官方會到處緝拿他們的!”


    “對!似這種敗類,宜趁早除去!”


    “是呀!”


    她便利用與井海交談之中套取艾坤在下關城的動態。


    沒多久,她確定艾坤沒有騙她了!


    她不由忖道:“我以前是在他昏睡之中與他合體致有孕,他並不知道此事,我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件事情呢?”


    她開始暗傷腦筋了!


    入城之後,他們先將金匾懸掛在縣衙壁上,然後浩浩蕩蕩地來到飛龍武術館院中享用慶功宴。


    席間,眾人一再地談及艾坤大發神威縱躍及以通海酒量駭退點蒼派之事,他們簡直將艾坤形容為神了!


    歡唿聲中,每桌各推派代表向艾坤敬酒,艾坤果真是哈哈連笑,“阿沙力”的杯到酒幹!


    眾人更欽佩艾坤了!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眾人方始恭送艾坤離去。


    董飄雪跟著艾坤他們迴到關宏遠的莊院中,立即被艾坤延上座道:“蘇大俠,煩你設法恢複我的記憶力吧!”


    阿火師驚喜地問道:“阿郎,你能恢複記憶力啦!”


    “是呀!蘇大俠查過我的症狀,他說他隻要和你配合,就可以恢複我的記憶力,我實在太高興了!”


    常難卻突然神色一變,低下頭。


    因為,她擔心艾坤會拋棄她不顧呀!


    細心的董飄雪立即含笑道:“阿難,你別擔心!阿郎若恢複過去的記憶,他仍會記住這段日子,他不會拋棄你的!”


    常難被說中心事,立即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艾坤牽著她的手,問道:“阿難,我以前若是土匪,你肯跟我嗎?”


    “我……我肯!”


    “好!咱們一起去當土匪!”


    常難立即滿臉通紅地抱著幼兒。


    阿火師嗬嗬笑道:“蘇大俠,老夫如何配合呢?”


    “請您詳述救起阿郎之後的情形。”


    阿火師立即一五一十地道出詳情。


    常難更是在旁補充著。


    董飄雪一聽他們二人所述之情形與艾坤所略述的經過相吻合,她立即忖道:


    “我絕對不能在此時恢複郎的記憶力!”


    她佯作沉思地起身出廳。


    倏聽遠處右側院中傳出輕細的衣角振動聲音,她的心中一動,立即佯作不知地在廳前來迴地低頭徘徊。


    好半晌,她由遠處的輕細喘氣聲音忖道:“此人好深的修為,他會是誰呢?難道是二師姐嗎?”


    她便返屋道:“我明日入城配藥再說吧!”


    阿火師點頭道:“好吧!夜已深,大家歇會吧!”


    說著,立即抱著念火入房。


    關宏遠便上前抱走念遠。


    常難心知二老是不願小孩子打擾他們,她便臉紅地先迴房。


    艾坤帶著董飄雪進入客房,道:“鄉下地方簡陋得很,委屈您啦!”


    “別客氣!趁早歇息吧!”


    “艾坤道句:”晚安!“立即離去。


    她悄然由窗旁監視一陣子,突見一道白影閃過牆角,她不由忖道:“是她!布柔怎會跟來此地呢?”


    她小心翼翼地監視著。


    艾坤一入房,立見常難隻穿著肚兜蹲在澡盆旁,他立即感激地道:“阿難,你真好!”


    “郎,先泡泡熱水疏鬆一下心身吧!”


    他道:“好!”立即脫光身子。


    他一蹲在澡盆旁,她立即溫柔地替他洗頭。


    白影倏閃,布柔已由一簇茶樹旁瞧見房中的一切,她這一瞧,立即瞧見艾坤微摺的雙臀及胯下之物。


    那根碩偉的“小坤”迅即令她一陣臉紅。


    她急忙縮身閉眼忖道:“他會是阿坤嗎?那‘話兒’怎會變化那麽大呢?我會不會認錯人呢?”


    原來,她以前曾經不慎撞見艾坤在“尿尿”,在她的印象中,“小坤”並不如何“起眼”,此時怎會如此得嚇人呢?


    她尚未想出一個道理,艾坤已經由常難替他擦洗妥身子,而且正將她摟在懷中熱情地吻著。


    布柔瞧得心兒“怦怦”跳了!


    艾坤右耳根後麵的那粒肉墜子曆曆在目,她確定他是阿坤之後,她便默默地等著要約他出來詳談。


    因為,她至今仍然不相信艾坤會失去記憶力。


    她認為他仍和以前一樣最會“假仙”哩!


    “阿難,這樣子太累,上榻吧!”


    “會吵了別人呀!”


    “二位義父已經習慣了呀!他們不是帶走孩子了嗎?”


    “還有蘇大俠在旁呀!”


    “這……阿難!你真細心!”


    “郎,你真的不會拋棄我們母子嗎?”


    “安啦!若非你救起我,我如今哪有命在?若非你的辛勞,我豈有這兩個可愛的兒子及眼前的成就呢?”


    “郎,你真好!”


    “阿難,你太善良了!”


    “郎,你以前若有妻室,我願意為婢為妾,不過,希望你妥善照顧念火及念遠,孩子是無辜的,是嗎?”


    “傻阿難,我以前即使有妻室,我會拋棄你這個救命恩人及患難之妻嗎?你必然也是我的妻室!”


    “郎,你真好!”


    他興奮地道:“阿難,朱大人欲讓我人府,你願意我去嗎?”


    “願意!最好也帶走二位義父,他們需要服侍呀!”


    “我亦有此意,朱大人說府中有甚多的空屋,夠咱們住哩!”


    “郎,我作夢也想不到會有這種好日子!”


    “阿難!這就是善有善報,你苦出頭啦!”


    “郎,我會更努力地侍候你及照顧孩子!”


    “謝謝你!”


    隱在走郎中的董飄雪已由碩偉的“小坤”,更加確定艾坤的身份,她開始猜忖布柔隱身之用意了!


    好半晌之後,她暗自咬牙道:“我何不拖她下水,然後再以同化她為由推拒師父的命令呢?”


    她旋又忖道:“欲拖她下水,唯有以媚毒下手,不過,郎若不願意出手救她,我豈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她開始猛絞腦汁了。


    倏聽常難開始低唔沉啊!房中立即傳出劇烈的“戰鼓聲音”,她心知常難快要招架不住,立即悄然掩向後院。


    此時的布柔正閉眼蹲在那簇茶樹旁,她那酡紅的雙頰立即令董飄雪暗暗一笑,旋即取出一粒粉紅藥丸,她將藥丸悄悄捏碎,立即輕輕彈出。


    紅煙迅即在布柔上風處三尺外飄出。


    此時的布柔已被“戰鼓聲音”及常難的急促“唔啊”叫聲撩得心神不寧,她根本不知已有媚毒飄近。


    等她嗅到一陣沉香正感不妙之際,身子已經一軟。


    紅煙嫋嫋地飄過茶樹及她的身子,她咬牙起身欲跑,懊覺一陣天旋地轉,“砰!”


    的一聲,立即栽倒在地上。


    艾坤聽見響聲,立即摟著阿難奔到窗旁一瞧。


    “郎,怎麽啦?”


    “阿難。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啦!”


    “誰呀?”


    “不知道!我去瞧瞧!”


    她立即鬆腿“下車”。


    他躍出窗外,迅即奔到布柔的身邊。


    此時的布柔已被媚毒將原先的心神不寧引燃起熊熊的欲焰,春潮正滾滾溢出。


    艾坤身子一蹲,立即被她一把抓住背部。


    “啊!你……你不是布……布柔姑娘嗎?”


    布柔一手抓住他,一手朝裙擺疾撕,“哧哧……”聲中,她那雪白、渾圓的臀部完全裸露出來了。


    隻見她的下身一頂,頓時將“小坤”拉入洞中。


    “啊!不……不要!”


    常難忙過去扳著布柔的雙臀欲將她拉開,哪知,布柔隻是順手一揮,她立即被“三振出局。


    “阿難……別……別過來!”


    “郎,要不要去找義父呢?”


    “不要!我不會有事!”


    “可是,她在欺負你呀!”


    “沒……沒關係!”


    “她是誰呀?”


    “布柔姑娘,聽說她的雙親大有來頭哩!”


    “她怎會如此不要臉呢?”


    “誰知道!你快迴房穿衣,當心著涼!”


    “好!我先迴房!”


    她匆匆地穿上衫裙,立即抱著枕頭及棉被出來,不由令董飄雪暗暗感動道:


    “這才是真正的愛呀!”


    倏聽一陣步聲,她立即悄然離去。


    立聽阿火師問道:“阿郎,出了什麽事啦?”


    常難以棉被蓋在布柔的身上,道:“義父,有一位名叫……”


    艾坤忙道:“義父,沒事,我自己會解決!”


    “好吧!小心些吧!”


    常難低聲道:“郎,你怎麽不讓我說出來呢?”


    “替她留些顏麵吧!”


    “她……不要臉到這個程度,你看她動得如此厲害,郎,讓我一棒將她打昏,好不好?”


    “不好!別弄出人命!”


    “郎,她比我美,你該不會……”


    “傻阿難,別胡思亂想啦!你先迴房歇息吧!”


    “不!我要盯著她,免得她突然害你!”


    “這……那你去多穿一件外袍吧!”


    常難果真迴房添上一件厚袍,而且左手拿椅,右手拿棍地坐在他們的身邊全神監視著哩!


    艾坤暗自苦笑,立即閉上雙眼。


    董飄雪再度隱在遠處乍瞧到此景,她暗一苦笑,立即返房歇息。


    足足地過了一個多時辰,突聽布柔“啊喔”一叫,立即頂動更疾。


    她這一叫,立即叫個不停。


    常難妒火中燒,立即撿起地上的破布條揉成一團,用力地塞人布柔的口中,道:“我不相信你再叫得出來!”


    艾坤苦笑一聲,不便置評!


    一直到破曉時分,布柔在一陣劇顫之後,“貨兒”疾噴而出,艾坤咬牙忍住叫聲,亦噴出“貨兒”。


    “郎!你不要緊吧?”


    “沒……投事!她睡了!沒事了!”


    “叫她走!”


    “她的衫裙已破,你借她一套衫裙吧!。”我……我……“”阿難,有度量就有福氣,快去吧!“


    常難隻好低頭迴房。


    倏見布柔扯去口中的布團,立即放聲大哭!


    艾坤被涕淚濕了一大團,立即道:“姑娘,我……我不是……”


    立見常難拿著一件布衫裙衝過來,叫道:“哭!你哭什麽?你不要臉!你欺負阿郎,你還哭什麽?”


    布柔已經恢複神智,她想不到自己會因為一時的不慎而做出這種事,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艾坤。


    羞、悔、急交織之下,她哭了!


    此時乍聞言,她立即撐起身子,然後以棉被包住身子。


    常難將衫裙一拋,道:“別弄髒我的被子。”


    布柔羞窘地拿起衫裙,忍住下身的裂疼,立即躲在樹後穿上衫裙及以碎布擦拭下身。


    艾坤則窘迫地迴房洗去血跡及穿上衣衫。


    常難望著被上的血跡及穢跡,忖道:“她還是大姑娘呀?她為何要如此做呢?


    我……我該怎麽辦呢?


    生性善良的她在急怒火氣發泄之後,亦一陣茫然了。


    不久,布柔低頭來到常難的身前道:“我能否與尊丈夫一談?”


    “這……你是誰?你為何會那樣……”


    “我……我被人陷害才胡作非為!”


    “誰害了你?”


    “我也不知道!”


    “你會不會再胡來呢?”


    “我……我不會啦!”


    “你名叫布柔吧!”


    “是……是的!”


    “聽說你的家人大有來頭,他們不會害阿郎吧?”


    “不……不會!我不會同他們說這種事。”


    “你將怎麽辦?你不是大姑娘了哩!”


    “這正是我想和尊丈夫一談之原因。”


    “你……你想賴定阿郎?”


    “我……我不會!”


    “當真?”


    “是的!”


    “來!勾勾指頭!”


    布柔隻好羞慚地和常難勾勾小指,心中卻暗自決定道:“將來若真無緣,我隻有遁入空門啦!”


    常難鬆指道:“郎,她要和你談談!”


    艾坤早已站在窗旁瞧清一切,他立即躍出窗外,道:“布姑娘,昨晚之事,真的與我無關!”


    “阿坤,我明白!”


    “阿坤,不!我叫阿郎!”


    “不!你是阿坤!阿坤!你可以罵我!打我!可是,我求求你別再記恨好嗎?”


    說著,居然跪在艾坤的麵前。


    “布姑娘,我真的不是阿坤,我是阿郎呀!”


    “不!阿坤,你一定還在記恨我撚下那株九重葛那三片嫩芽之事,我發誓!我真的沒撚下那三片嫩芽,否則,我不得好死!”


    “布姑娘,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麽呀!”


    “阿坤,你還在記恨呀!你知道你含恨離開之後,我哭過幾百幾千次嗎?阿坤,我求求你別再記恨啦!”


    說著,立即淚下如雨。


    “唉!姑娘,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呀!”


    “阿坤,我知道你在這些年來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所以,你才會去做掌龍杆這種低賤之事,對不對?”


    “不對!掌龍杆是至上的榮耀呀!”


    布柔淚珠一湧,咽聲道:“阿坤,你別再損我啦!我的淚水已快哭幹了,阿坤,你別再記恨了吧?”


    “我……恨從何起呢?”


    “阿坤,饒了我吧!算我代替爹娘向你贖罪,好不好?”說著,居然一直在地上叩頭不已!


    倏聽一聲:“妹子,別這樣?”


    立見布纖從牆外疾掠而至。


    布柔喚聲:“姐!”立即放聲大哭。


    布纖望著地上的碎布條、血跡、穢跡及布柔的布衫,她倏地盯著艾坤喝道:


    “阿坤,你太過份了吧?”


    “我……我不是……”


    “姐!別怪他!我早被人下了媚毒呀!”


    “啊!是誰下的毒?”


    “不知道!我隻嗅到媚香呀!”


    “這……阿坤,你和誰串通好的呢?”


    “我……我沒有!我……”


    “姐,別怪他!他不知此事?”


    “胡說!在他的地頭上,他豈有不知之理!”


    “他……他當時……當時……”


    “怎樣?”


    “他……他……”


    “快說呀!”


    “他正和這位姐姐在……在……”


    “怎樣呀?”


    常難昂頭道:“我們夫婦正在……”


    艾坤接道:“尿尿!”


    布纖雙頰一紅,盯著布柔問道:“真的嗎?”


    “嗯!”


    “妹子,你……你怎會做出這種事呢?”


    說著,立即揚掌欲劈。


    布柔喚道:“姐!”立即跪在她的身前。


    布纖歎了一口氣,頓掌道:“阿坤,你別再裝啦!”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啦!”


    “你……事已至此,你尚再裝,我……我容不得你!”


    說著,纖掌立即欲劈向艾坤。


    董飄雪立即喝道:“住手!”


    布纖頓掌,一見到她,立即雙頰一紅,道:“蘇大俠!”


    董飄雪掠到她的身前,道:“此事乃是令二師兄所為,可惜,我追上時,竟讓劉明珠協助他逃逸!”


    布纖啊了一聲,立即神色大變!


    布柔搖頭道:“我不相信他敢做出此事!”


    布纖最了解秦尚德,她立即沉聲道:“我相信,真正的原因且容我等—下再告訴你吧!”


    “真……真的?”


    “不錯!阿坤,你真的如此狠心嗎?”


    “姑娘,我……實在不是阿坤呀!”


    “你……你還不承認?”


    “我……我真的不是阿坤呀!”


    倏聽常難道:“郎,或許你以前是阿坤呀!”


    “這……會嗎?”


    布柔立即望向董飄雪道:“蘇大俠,他真的失去記憶力嗎?”


    “不錯!”


    布纖忙道:“不可能!他的武功尚在呀!”


    “錯了!他目前所表現來的武功完全是長期練習之自然反應,你們沒瞧見他在舞龍躍落之姿勢很生硬嗎?”


    二女稍一思忖,立即輕輕頷首。


    她含笑續道:“他與你們是何關係?”


    布柔略一猶豫,道:“他曾是我們的三師兄,卻因為一場誤會而含恨離去,我們想解釋一番!”


    “我明白!一切靜待他今日恢複記憶力再說吧!”


    二女立即輕輕頷首。


    立聽阿火師在遠處喚道:“阿難,你來照顧孩子,阿郎,請她們進來準備用膳,再作討論吧!”


    常難立即匆匆地離去。


    布柔卻道:“姐,咱們下午再來吧!”


    “這……好……我先告訴你一件秘密吧!蘇大俠,他下午一定可以恢複記憶嗎?”


    “不錯!日落之前,必可複原!”


    “好!愚姐妹屆時再來請教!”


    說著,立即相偕掠去——


    轉自21世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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