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的酒宴結束了也有幾天了,袁雲有子這件事情也逐漸都被各家各戶知道了,比之這件事情傳的更快的是袁府的廚藝,以及袁雲本人的神仙醫術,所以一群貴族老官們就開始躍躍欲試了。


    當袁雲不厭其煩的跟一位六十幾歲的貴族老官,解釋自己沒有偉哥的本事後,這位老官才放棄了煥發生機的想法,改為開始談起了關於洛陽的生意。


    袁雲自然是來者不拒,隻要交錢就給你股權。


    最後這位老官如願拿到了合約,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把自己下身的兄弟給救迴來,而且十分頭疼晚上迴去怎麽跟小妾交代,出門時可是發下了豪言壯語,今晚要大戰三百迴合,現在隻能有苦自知了。


    袁雲送走了老官,然後就嗬嗬一笑,道:“談洛陽的生意就歡歡喜喜,一說到購買老子的建的別墅,就一個個死氣沉沉,你們就等著後悔吧。”


    說完,伸手招唿了躲在後堂的蘇傑出來,然後說道:“售樓處隻允許質詢,絕對不準買賣任何一座別墅,這事必須落實好。”


    蘇傑有些擔憂的迴道:“家主,那些別墅要是再不賣出去,恐怕會折損很多錢財,我們為何還不賣?”


    袁雲舒服的往座位內一靠,這才悠然的接道:“咱們接著要搞的就是饑餓營銷,不把那些樓盤抄上天價,賣了老子不就虧了,所以不賣,一座也不賣。”


    蘇傑雖然擔憂,但是知道自家侯爺向來足智多謀,既然都這麽說了,那就肯定是有大計劃的,至於什麽是饑餓營銷,他倒是聽得眼睛放光,即便不懂也感覺光這名字就很是厲害,饑餓了自然是瘋狂找食了,要是樓盤真的可以讓別人饑餓,還愁什麽販賣的事情。


    蘇傑舒舒服服的離開了袁服,比來時自然輕快了許多,就好像身上卸掉了一塊大大的重擔,接著隻要顧好三夫人酒樓的生意就是。


    蘇傑才離開,夏侯楙就來到了前院大堂的門口,然後一把將胯下的腳踏車放在了門邊,走進屋內立刻笑道:“袁大哥這兩個輪子的車倒是省力氣,隻是如果在沒路的情況下恐怕就難以騎行了。”


    袁雲歪著腦袋看了眼門口放著的腳踏車,然後笑道:“等蒲元把彈簧這種東西弄出來,你就知道這腳踏車的厲害了,如今不過是個玩具罷了,你要是喜歡這輛就送你了。”


    夏侯楙大喜,整理了下衣物就坐在了左側,然後指著大堂外下人正在搬弄的籮筐道:“北海可是個大港口,好東西多了去了,袁大哥幹嘛隻要這什麽海帶啊?這東西放久會變得很臭,你竟然說可以吃?小心吃出病來。”


    袁雲嗬嗬一笑,指著正在被下人們運去廚房的一筐筐海帶道:“等一會用水泡開,你就知道什麽叫人間美味了。”


    說完,袁雲止住了夏侯楙還想繼續談海帶的話頭,然後問道:“你在北海弄了這麽久,現在竟然得閑跑迴來,是不是那邊的飼料場跟肥料場都建好了?”


    夏侯楙點頭道:“這個自然,不把曹仁家的肉食販賣全部搶過來,我焉能咽下這口氣去。”


    袁雲摸了摸鼻子,看著夏侯楙道:“為了一個月雲樓的花魁,我覺得這不值當,難道你還真打算把那個女人娶迴家不成?你就不怕夏侯惇叔叔發飆揍你?”


    夏侯楙皺了皺眉,他似乎十分不願意談這事,因為幾個兄弟都在勸他不要和月雲樓的雨蝶過多糾纏,這讓他十分不痛快,為何袁雲就可以把紅袖樓與胭脂樓的花魁弄迴家,自己隻是稍微沾手雨蝶一下,他們就全體反對。


    袁雲見夏侯楙有些臉色難看,隻能歎了口氣,道:“這事就先不跟你說了,等過幾日去曹昂大哥那裏喝酒時,咱們再聊。”


    說道這,袁雲稍微停頓,然後問道:“讓你把夏侯淵叔叔找來許都買咱們的別墅,這事你可有好好辦妥?”


    夏侯楙見袁雲說道了生意上,立刻又變得有精神了,大笑道:“這事自然辦妥了,夏侯淵叔叔聽了你的計劃,連續大笑了好幾聲,還說不僅他要來買,陳留的大戶人家都有意願來購買,這些人都是常年盤踞在陳留的大戶,手裏有的是錢,隻是不知道那些別墅夠賣不?”


    袁雲搓了搓手,笑道:“不夠就再建好了,我畫的城牆可是圈出了好大一塊地皮,等到現在的這些宅院賣出去,咱們就有錢繼續開發後麵的,自然大把錢財撈迴家。”


    夏侯楙聞言大笑一聲,然後哼道:“那個叫馮秀的是不是在找死,竟然敢用他們家的勢力逼迫那些小貴族,好讓我們販賣宅院的生意落空,而且我就不明白了,袁大哥你幹嘛那麽看重這些落魄的小貴族,咱們隻要說動城裏的大族,讓他們去買好了,不信那馮秀敢去招惹這些大族。”


    袁雲搖手道:“城中大族自然很多,但是依然無法滿足我那些院落的買賣,這塊生意就要熱鬧才好賣,參與的人多,價格才會上揚的快,隻是幾個大族購買,根本不可能有上升的空間,說不準這些大族還會聯合起來壓價,那我們可就要虧了。


    而且你沒發現嗎?馮秀一個外鄉人,在許都脅迫本地的小貴族,即便這些小貴族沒什麽勢力,但是也是本地的勢力,吃了如此大虧,那些豪門大戶卻沒有一人站出來說話的,這就證明他們都在看戲,等著馮秀和我鬥將起來。”


    夏侯楙點頭道:“這也難怪了,之前聽許儀說袁大哥你修建城牆圈地,可是得罪了好些人,這些人還有很多大族的人,他們不看你笑話才有鬼了。”


    袁雲不以為意的笑道:“看我笑話,那也要有本事才成,很快就不知道誰看誰的笑話了,城中最繁華的地方莫過於西市那邊,那裏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大氏族,所以朝廷的配套設施也相對齊全。


    可是如今我們這些宅院建起來,加之各種商家的入駐,方便這詞就要挪地方了,西市以後就會變成輔助而存在,我們有還在東郊宅院旁修建了很多道路,當初那些老官還笑老子亂花錢,很快他們就知道便利會帶來什麽好處了。


    一旦集市的中心改變,這財運也會隨之流動,等到東城郊比西市繁華的時候,我們那些宅院的價格還會再翻上一番,那個時候這些大族再來買,老子可就要開個天價給他們了。”


    說完一大堆,袁雲嘴角微揚,對著夏侯楙做個鬼臉道:“至於那什麽馮秀,難道你覺得我會手軟嗎?”


    夏侯楙一怔,馬上壞笑道:“看來這馮秀是要倒黴了,這次袁大哥可收著點手,你總是對這些世家大族下手太重,可別又弄的他們家破人亡,曹司空可是下了嚴令的。”


    袁雲不耐煩的歎了口氣,道:“馮氏遠在弘農,我還能如何,不過在許都的馮氏子弟我可就不管了,他們明目張膽的找上們來,怎麽也要讓他們記著些,許都可不是他們這種鄉下土鱉耍橫的地方。”


    袁雲說完,兩個奸人就不斷的嘿嘿陰笑,刺耳的聲音直讓守在邊上的石沉與小六全身起雞皮疙瘩。


    幾日後,許都原本東郊區的院落再次開賣,這次不同以往,而是聚集了大量財大氣粗的富豪,這些人帶著仆役家丁,把售樓處前後塞的滿滿的,而且還要敲鑼打鼓,將場麵弄的好不熱鬧,然後當天就賣出去了十四座宅子。


    很快,這些宅院的價格就開始爬升起來,而且爬升的還異常的快,今天看還是萬貫一座,明天就加了一千,再過一天又加一千,如此幾天一過,價格基本就快翻番了。


    許都的那些貴族們終於開始急了,因為這些宅院建造的實在非常便利,加之宅院附近修建了無數大道,和各種配套設施,很多許都城內出名的商家,也都在那邊開了店麵,大大方便了這裏居住的人。


    終於有一戶吳氏小貴族出手了,他們之前就賣過許都東城的宅子,一口氣賺了幾千貫,這次看著更加好的宅邸拔地而起,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隻是之前被馮氏的三子馮秀警告,所以才遲遲不敢出手,可是見錢眼開是每個人的通病,見到才幾日就能翻倍的收益,吳氏家主實在無法控製自己了,於是就撮合著自己的親戚,然後去訂購了一套。


    這事本來吳氏家主認為可以逃過馮秀的眼睛,誰知道還是被揭破,這下立刻遭了難,馮秀立刻斷絕了吳氏通往弘農的布匹買賣,這下立刻讓吳氏徹底失去了家中主產業,生活瞬間落魄起來。


    不僅如此,馮秀還唆使地痞流氓對吳氏在許都的店麵進行打擊,導致吳氏嘴後一點財路也全部斷絕,可以說損失十分慘重,其他一些本來準備出手的小貴族立刻刹車,隻能整日眼巴巴的看著外鄉人在那邊大量購入宅院。


    如此環境下吳氏家主感覺已經陷入的絕境,曾經也落下臉去找一些大氏族幫著出頭,結果這些大氏族基本全部搪塞了過去,使得吳氏家主徹底放棄了任何希望。


    不過上帝關上了大門,也總是會給你留扇窗的,所以袁雲就很自然的充當了上帝這個角色,他非常仁慈的決定搭救吳氏一把,於是建議吳氏不在從弘農購進益州的錦緞,而是改走了鄧八開發出來的新商道,這條秘密的商道被吳氏知道以後,就可以直接從益州進貨,再不需要經過馮氏的轉手,所以立刻增加了打量利潤。


    至於被馮秀雇傭的那些地痞無賴,當袁雲當街砍掉了七八人的腿子後,他們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與兇名在外的萬夫屠為敵,這可要了他們的老命,所以一夜之間許都的地痞們都老實了,治安甚至變得空前之好。


    而房價還在不斷的上揚,那些許都的大族們也終於坐不住了,他們身在高位,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些宅院的價值,尤其看見大量商家入駐,以及各種便利的設施不斷修繕,已然可以預估以後的繁華。


    荀氏在家主荀彧的授意下,購買了兩座三進的院子,這個頭一開,很快另外幾家也開始動手收購,僵局終於開始打開,這次連馮秀也沒法阻攔了,所以東郊那些宅院的價格飆升的就更加厲害了。


    可是袁雲卻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停售,售樓處大門一關,再也不賣任何一座,誰來都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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