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姨修道之人,雖然昨晚已經嚐到了其中的甜頭,但自然能夠控製自己的欲望,並不沉迷其中。


    可是忘情訣一旦開始修煉,中途就萬不能出現岔子,隻要時辰一到,就必須進入雙修之境,如此才能盡快修煉忘情訣,否則若是拖延遲滯,對修煉這門功法自然是大有影響。


    而且這門功夫十分詭異,既然是走捷徑,也就不是正大光明之術,一人一生之中也隻能修煉一次,一旦錯過,以後再找機會修煉,作用便會大大降低。


    朱雀知道能否突破進入大天境,這七日時間至關重要。


    如果一切順利,此番至少有八成機會突入大天境,可是錯過這次機會,再找機會修煉,即使修為會得到一些提升,但絕無可能再利用這門功夫進入大天境。


    正因如此,她之前才再三囑咐秦逍必須騰出七天的時間來,就是防止出現變故。


    現在倒好,雙修已經開始,自己斟酌再三才將第一次交給了秦逍,孰知這第二次的時辰已到,這家夥竟然裝模作樣。


    她又不能用強,亦不好出口懇求,無奈之下,隻能用玉足在秦逍腿上磨蹭,甚至紅著臉用胸脯貼近秦逍的後背。


    雖然她初為人婦,對這種事情十分生澀,不過之前雙修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秦逍對自己的胸脯愛不釋手,是以便用這致命武器去勾引。


    “不能.....不能推延......!”


    影姨粉潤的小嘴裏發出聲音,帶著一絲嗔怒,又隱隱含著難以掩飾的哀求。


    有了之前的雙修經曆,秦逍其實對影姨頗為沉迷,這時候被影姨有些笨拙地引誘著,好笑之餘,卻也是興奮起來,故意轉過身,麵朝上躺著,扭頭過來看向影姨,見到影姨那張顛倒眾生的迷人麵龐近在眼前,那雙眼眸水汪汪的勾魂攝魄,不自禁湊近過去。


    影姨見狀,隻以為秦逍是要吻自己,閉上眼睛,不敢閃躲,這時候隻怕秦逍又改變主意耽誤時間,隻能盡力配合他。


    孰知秦逍的嘴唇並沒有貼上來,隻是輕聲道:“影姨,我還沒休息好,有些疲累,你要是著急,其實.....可以自己上來的,我先前教過你的......!”


    影姨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麵紅耳赤,惱道:“秦......秦逍,你別得寸進尺,我......!”


    “影姨若要殺我,我絕不抵抗。”秦逍閉上眼睛,歎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之前我靠近你,你故意躲開,我擔心再主動靠近你會惹你反感,所以該怎麽來,由你決定。”


    朱雀立時明白,秦逍故意使絆子,卻是因為先前自己避開他的緣故。


    她又好氣又好笑,輕咬了一下牙齒,才低聲道:“咱們說好的,隻是練功,不是為了歡愉,雙修過後,各守本分,難道......難道你要我時時刻刻都黏著你不成?”


    “沒有啊,我沒讓你非黏著我。”秦逍道:“我隻是覺得既然是為了練功,並非因為互相愛慕,那麽我還是不能太沉迷其中,盡量保持冷靜。我既然答應你要雙修七日,肯定會信守諾言,隻不過再不敢自作多情了。”


    朱雀見他一本正經,幽幽歎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麽。


    “影姨,抓緊時間啊。”秦逍還是躺著不動,“若遲緩下去,恐怕......!”


    朱雀無可奈何,抬手對著桌上的油燈一掌拍過去,勁風掠過,油燈熄滅。


    “怎麽又滅燈?”秦逍埋怨道。


    影姨卻並無說話,沒過多久,隻聽秦逍的聲音微顫:“對,就是.....就是這樣,慢慢......慢慢坐下來.....你扶住,不要著急......!”


    天亮的時候,一夜的雨終於停了下來。


    戶外的空氣清鮮沁人。


    朱雀披著袍子,推開窗戶,打開一道縫隙,任由雨後的微風吹進房間,吹起她淩亂的秀發。


    望著小院柵欄上的藤蔓,迴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怔怔出神。


    兩次雙修過後,她都迅速抓住時機練功,其實也能切實感受到自己的經絡內息有了變化,但卻還沒有達到最佳的狀態。


    她知道原因所在。


    第一次雙修之前,她對七日之約雖然有期待,卻也隻是期待自己的修為能有精進,對於男歡女愛之事並不在意。


    雖然對秦逍有好感,但她隻想著雙修無非是練功的一條捷徑,對雙方都有好處,互相之間也隻能是彼此利用的工具而已。


    可是首次雙修過後,她就知道自己雖然可以將許多事情掌控在手裏,但感情這種事情卻不是由自己說了算。


    雖然是利用秦逍幫助自己練功,她也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秦逍不過是一件工具,但秦逍真正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她才知道男女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夠完全掌控。


    初修過後,從極度的歡愉之中進入忘情狀態,實在是困難無比。


    她修道多年,心如止水,但在修煉忘情訣的時候,腦海中卻也時不時地浮現出兩人歡愉的景象,初嚐禁果後的甜蜜和興奮,也並非她能夠控製,是以修煉忘情訣的時候,效果也並不好,無非是因為修道根基所在,才讓她有所感覺。


    等到第二次雙修過後,再練忘情訣,竟然比第一次更糟糕。


    雖然第二次秦逍裝模作樣,讓朱雀不得不變被動為主動,但隻是片刻間,興奮起來的秦逍變占據了主動,似乎是要報複朱雀初修過後的冷落,秦逍也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憐香惜玉,就宛若一頭被激怒的小公牛,將影姨折騰得死去活來。


    可越是如此,卻也讓影姨沉浸其中。


    待得修煉之時,滿腦子都是歡愉之景。


    她心中懊惱不已,恨自己的道行太淺,可是心頭卻也知道,魚水之歡過後,她對秦逍的感情竟然是越來越深,已經不隻是好感那般簡單。


    而這恰恰是她不願意發生的。


    一個月前,如果有人說她會喜歡上秦逍,她隻會嗤之以鼻,覺得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但這世間許多事情就是那般離奇。


    以前她隻當秦逍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年輕人,是一個晚輩,自己和他接近,隻不過是要利用他的力量應付澹台懸夜,也是能讓自己重振東極天齋。


    但今時今日,自己卻和他睡在一張床上,而且讓這個年輕人折騰的欲仙欲死,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被這個年輕人玩了個遍。


    更要命的是,雙修過後,自己的武道修為沒有精進多少,但是對他的感情卻迅速提升,這讓她異常苦惱,明知道一旦對秦肖動真情,甚至陷入和他的男女歡愉之中,隻會成為自己修煉忘情訣的巨大障礙,但自己卻偏偏無法靜下心來,幾十年的道法修為,如今似乎都起不了作用。


    其實她也清楚,自己和秦逍有了夫妻之實,自己對他生出強烈的感情,這是人之常情,從某種角度來說,用情至深至清,若能在修煉忘情訣時忘卻,反倒是對修為大有好處,比之隻是雙修歡愉之後修煉更有作用。


    但關鍵處就在自己需要忘卻。


    而用情越深,也就越難忘記,這本就是極矛盾之事。


    這一刻,朱雀也才真正明白忘情訣修煉的難度所在。


    忘情訣的修煉方法並不難,難得就是神情到無情之間的轉變,凡夫俗子固然根本不可能做到,而她這位自幼修道的天齋首徒,卻也難以做到。


    她心中的苦惱,自然不好向秦逍說,總不能向秦逍坦誠,自己被他睡過之後,就對他有了更深的感情,作為一名修道多年的道門仙姑,她當然不可能向秦逍承認這一點。


    “小心著涼!”


    身後傳來秦逍的聲音,沒等影姨反應過來,腰肢已經被秦逍從後麵摟住,影姨心中苦惱,想要掙紮推開,以免讓自己越陷越深,根本無法完成突破,但還沒掙紮,秦逍已經湊近上前,輕吻在她天鵝般的雪項,聲音輕柔體貼:“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我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朱雀苦惱道:“你別多想,我不是要避開你,隻是.......!”還沒說完,卻感覺秦逍一隻手已經探入到自己的衣襟之中,心下一凜,一個轉身,躲了開去,這一瞬間衣襟微微散開,雪膩一片,立時用手抓住衣襟裹住,瞪了秦逍一眼,沒好氣道:“我重複過無數次,咱們......咱們隻是交易,雙修過後,就不能再有接觸。”


    秦逍心下好笑,暗想雙修之時你身上每一處我都輕撫過,現在卻一副凜然不可犯的態度,說得好聽這叫前後不一,不好聽的話,那就是故作正經了。


    “影姨,你是不是修為很有精進?”秦逍故意抬起手臂,將剛剛抓過影姨腴沃胸脯的右手放在鼻端嗅了嗅,朱雀看在眼裏,知道他意思,麵紅耳赤,故意板著臉,淡淡道:“你是否又毫無進展?若是繼續這樣,到時候你的修為沒有任何進展,可不要埋怨我。”


    秦逍笑道:“影姨放心,絕對不會。修煉忘情訣,就看機緣了。若是能有突破更好,若是實在無法突破,就當是幫影姨了。”唇角顯出邪魅笑意,故意道:“反正能和影姨這樣美麗的仙姑共赴巫山,即使武道修為沒有任何精進,那也是值了。在我而言,麵對影姨這樣的大美人,我是隻愛美人不愛功夫了!”


    “現在才知道,你隻是好色之徒。”影姨白了秦逍一眼,風韻迷人,讓秦逍心下一蕩,再次期待下一次共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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