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糞事件隻是一個小插曲,三女都沒有在意,隻有李風心裏提高了警惕,小心提防著,但往後的兩天,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直到和天星子會合。


    “哈哈!小風,你終於來了啊!一路辛苦了!”得知李風到來消息,天星子早早就在等候了,看到李風的出現,立即大踏步地迎了上來,緊緊地擁抱了一下。


    “嗬嗬。老雜毛,你什麽時候和我客氣起來了?”李風微笑著道。


    “不客氣。不客氣!走,到裏麵說!真他娘的,事情怪了!”天星子少有地罵了一句粗口。


    這是一個比較開闊的山穀,在這個山穀裏已經紮滿了帳篷,大概有上百人,其中男的占了絕大多數,女的不過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就那麽三兩個。


    天星子帶著李風來到了山穀中央的一相對較大的帳篷裏,到於趙蓉蓉和張燕燕兩女,已經被項淩琴帶著去找地方休息了。


    帳篷裏還有兩個一胖一瘦的壯漢。目光銳利而帶著殺氣,渾身上下都帶著一種淩厲的氣息,顯然不但是武功高強,而且還是經曆過慘烈戰頭的戰士。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李風李公子,是這次行動的發起人!胖的是項家的項林,瘦的是武當的王昭,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司!”天星子一邊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一邊隨意地介紹道。“來,先坐下再談吧!”說著,天星子就丟了張凳子過來。


    李風單手將凳子接住,放到了地上。伸出右手分別和項林和王昭握手,沉聲說道:“辛苦了!”


    項林和王昭麵露羞愧之色。道:“沒什麽辛苦的,隻是未能完成任務。我們慚愧啊!”


    天星子大手一揮。罵罵咧咧地道:“娘的!你們兩個就別囉裏八嗦的了。都坐下談吧!這次事情怪不得你們!連我都沒辦法,你們這群兔崽子要是能有辦法,我的老臉往哪擱!”


    此時的天星子顯然被這段時間的事情弄的非常惱火,說話舉止都沒了往日的仙風道骨地模樣,逐漸恢複了年輕時地火爆。要知道。天星子在修道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煞星啊!窩囊了那麽多天,現在他都還沒暴走。已經是多年修道的成果了。


    項林和王昭苦笑著坐了下來,李風也跟著坐下,四人就圍著一張四方桌坐下。這張桌子很新,但又沒有任何裝飾。做工很是粗糙。上麵還有刀劍削砍的痕跡,顯然是就地取材做的,材質倒是不錯。


    “小林,你來說,和小風說說是怎麽迴事!”天星子氣鼓鼓地道。


    項林點點頭,道:“本來。我們一開始來了一百二十多人,其中男地有上百人。女的有二十多人。來到了這裏之後的開始兩天,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但兩天之後,怪事就接連不斷了,都不是什麽大事,就像有人跟我們惡作劇!比如有一次最離譜,我們一大幫人幾天去邊上地一個水潭洗澡,衣服無端端就全都不見了,後來在一個女隊員的帳篷裏發現了我們的衣服!”


    說著。項林和王昭都忍不住搖頭苦笑,那麽多男人的衣服出現在了一個女隊員的帳篷裏,當時可讓這位女隊員羞憤得要死要活地。


    後麵項林又說了一大堆的近乎靈異的事件,最終道:“最後沒辦法,那些女隊員在這裏多有不便,也幫不上忙,就讓她們都迴去了。就還留下兩個隊長死活不肯離去,後來,天星子前輩也來了。”


    “那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有什麽頭緒線索沒有?”李風皺了皺眉,感到有些棘手。


    “有個屁線索!連對方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隻能通過影子判斷。對方似乎是一個鳥類妖物!真他娘的怪了。以往我們遇到和聽說地妖物,都是遠離人類的,怎麽這次居然敢主動挑釁?”天星子鬱悶地灌了一口酒,咧咧嘴說道。


    “妖物?!”李風挑了挑眉毛,沉聲問道:“是不是火紅色地?還會發出類人的笑聲?”


    “咦?小風你怎麽知道?!”天星子跳了起來,激動得胡子直抖。


    “我怎麽不知道?我前兩天就剛剛見識了這家夥地厲害!”李風苦笑著將前兩天的糗事說了出來,說到自已的頭上居然被糊了一把鳥屎的時候。天星子已經笑得伏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而項林和王昭也憋紅了臉。隻是和李風還不熟悉,這才勉強忍著沒笑出來。


    “哈哈!笑死我了!小風,你居然被一隻鳥在頭上拉屎!笑死我了!”天星子拍著桌子,幸災樂禍地大笑。


    李風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老雜毛,你也好不了多少,睡覺的時候還給那隻鳥偷了衣服不承讓,最後若不是有人幫你把衣服撿了迴來,恐怕你還想瞞著吧?”


    “誰!誰傳出去的?我要剝了他的皮!”天星子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暴跳如雷地喝道,紅著眼瞪著項林和王昭,把這兩個家夥嚇得連連搖頭,生怕天星子誤會了,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原來,天星子第一天到這裏的時候,聽取了下麵的人匯報之後。不信邪,當晚就在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紮下了帳篷,還脫下了外衣掛在帳篷外麵,想著以身試法,把罪魁禍首抓住。卻沒想到,罪魁禍首沒抓住,衣服卻弄丟了。


    天星子好麵子,不好意思在外人麵前說起這事。就穿了另一套衣服出來,想著蒙混過關。卻沒想到,他的衣服被一個心眼直的楞小子撿了迴來,因為這種道袍隻有天星子才穿。讓他抵賴都抵賴不了。這便變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笑話和秘密。


    天星子視為奇恥大辱,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大家往外傳,但誰也不敢觸這位武林名宿的黴頭,在往後的日子裏都閉口不談此事,卻沒想到會給李風知道。


    “道爺爺,就是我和小風說的,您要剝誰的皮啊?”帳篷外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走進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卻不是項淩琴又是誰?


    李風也沒想到天星子這麽隨和的人也會為這點事情發那麽大火,聽到項淩琴這麽一說,可就狠狠地捏了把冷汗,提防著暴怒的天星子會不會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情來。


    卻沒想到,天星子仿佛會變臉似的,一張本滿是通紅的老臉迅速平靜下來,嘴巴一咧,在臉上擠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計好式笑容,諂媚地轉過身去,道:“是琴兒來了啊?我剛才是在說笑呢!那點破事算什麽啊!別人知道就知道了,我都年紀那麽大了,哪裏還會計較什麽麵子啊!”


    李風聽得大汗淋漓。原來天星子也會變得這麽虛偽的!至於項林和王昭,卻是神情肅穆,仿佛正在聆聽著國歌。


    “是嗎?不是要剝了我的皮?”項淩琴哼了一聲,脖子揚得高高的,此時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暴力形象,反而更像是一個向祖父撒嬌的女孩。


    “說笑呢,說笑呢!你道爺爺是那麽壞的人嗎?別人說幾句話就要剝了人的皮?明顯不可能嘛!小林,小昭,你們說是不是?”天星子扭過頭來,目光淩厲地盯著項林和王昭說道,讓看到這一幕的李風又大是感歎,同樣是人,怎麽待遇差距就那麽大呢?


    “是,當然是!天星子前輩為人最好了,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會剝了人的皮?”項林和王昭就像被嚇壞的鵪鶉,不停地點著頭,心裏卻浮現起天星子的資料,天星子年輕的時候。可是嫉惡如仇,對那些十惡不赦的惡徒可是從不手軟,手段殘忍之極,剝皮隻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看看。他們都這樣說了,相信了吧?嗯,這次迴家,有沒有從你那老不死爺爺那裏搞到什麽東西?道爺爺上次和你說過的東西。有給我帶來嗎?”此時的天星子,諂媚得可怕。若不是天星子眼清目明,李風幾乎要以為這家夥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項淩琴點了點頭,從背囊裏冒出一個長約一尺的盒子,道:“帶來了,您看!”


    “哎呀!我就知道琴兒出馬,一個頂倆!你爺爺那個小氣鬼,我求了他好幾次都沒辦成,琴兒一會去就弄來了!還是琴兒對我好啊!”天星子驚喜地接了過來。輕輕一按。打開了盒子,裏麵是兩把短劍。


    這兩把短劍通體雪亮。在劍體間還有著一根根碧綠的線狀紋路,寒氣逼人,令人不敢目視。


    “道爺爺,可不話你這麽說我爺爺!你之前用的那兩把短劍本來就已經是很好的了,我爺爺一直沒辦法打出更好的,才拖了下來,這次得了些好東西,才打造出這兩把來!”


    “你是說。這兩把比我原來用的那兩把還要好?!”天星子驚喜地叫道,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摸出一把形狀差不多的短劍,這把短劍從中而斷,是一把斷劍。


    天星子拿起兩把短劍中的一把,輕輕地在那把斷劍上一擊。


    “鏘!”那把斷劍再次斷為兩半。


    “好,好!好劍!不。應該說是神劍啊!”天星子狂喜,舉著那把斷劍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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