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鄭邪出現在此地的那一瞬間,這個世界就又發生了變化。


    此處不再是城市的樣子,沒有了石碑,沒有了房子,也沒有黑袍與白袍,如同碎裂的鏡子一般,這裏變成了一處黑暗空間。


    而在這個黑暗空間,一個殘破的身軀卻是緩緩的漂浮著,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直到在這身軀前方,出現了一個如魔方一般的奇怪正方體,它的漂浮才漸漸的停止!


    這個魔方,每一個上麵都刻著一個清晰的字,唯獨在第九麵上,那個原本清晰的字,似乎有些模糊,且在這魔方上方,還有著一個看不清樣子的模糊之人,但她也不能說完全看不清樣子,隻能說她的樣子,隨時隨地都在進行著無數的變化,如人心一般!


    不時後,那坐在魔方之上的那個人,在見到鄭邪意識的來臨後,神情一動,似有些奇異之色在其眼中跳動,再然後,她身影一躍,便慢慢的來到鄭邪的身邊。


    倒是沒有懸念,鄭邪也看到了此人,隻不過他所看的那個人,不再是模糊,而是出現一個準確的樣貌,那就是周馨的模樣。


    唯獨不知,這是她本身的樣子,還是倒映在鄭邪內心的某種幻影,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鄭邪在看到這個周馨的這一刻,所起的疑惑!


    “你在疑惑什麽?”可忽然,她說話了,表情很是平淡,可她的眼睛卻很是深邃,好像可以看透鄭邪所想的所有的事情。


    聽到她的如同肯定般的話,鄭邪沒有迴答,雖說他沒有在這女子的身上,感受到危機,但他還是下意識的產生了一股警惕感,況且,他不認為,自己出現在這裏是意外,後麵的事情,定然還是需要進一步的了解。


    如上了解,女子完全的知道鄭邪所想,隻是她並沒有立即為鄭邪解除疑惑,而是在這時刻,對著鄭邪,輕輕一揮,頓時,在鄭邪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中,整個黑暗世界,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且這種變化,讓鄭邪赫然有了一種心驚膽戰之感!


    可再次變化之後的世界,卻讓鄭邪生生的震驚了。


    一個人,一把劍,正在一個小鎮裏無差別的滅殺著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街道上,圍牆上,樹木上,全部都被染上了鮮血,一眼看去全部都是紅色。


    這個人還在殺人,這個人好似瘋了,這個人是鄭邪,這人是白袍鄭邪,隻是白袍已然被染成了紅色。


    原來他進入到了白袍的世界,但看到白袍雙眼通紅,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陷入在了無邊無盡的屠殺之中後,鄭邪立刻連唿吸都產生了急促,他整個人都恍然了,因為他不懂,他不懂白袍為何會由此殺戮!


    這時,那女子的平靜的聲音,隨著鄭邪的震驚,徐徐的傳入了他的耳中:“沒有人可以阻止人性的的改變,黑暗也好,光明也好,一切的一切,都在演化中,漸漸的出現,他看不透,所以想借由自身的力量,去改變,殊不知,他自己,也是黑暗的一部分!”


    “而你不懂,隻是因為,你的黑暗,還沒有出現,所以無論他的想法如何,當他去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失敗了!”


    “失敗!”鄭邪聞言,神色一動,心中暗想,對於這陌生女子所講,他有些迷糊,但在這迷糊之中,卻也有些許清明,正是這種清明,讓他覺得,對方所說的事情,好像正在與他暗示著什麽重要的東西,隻是他,有些不明白了!


    但不明白歸明白,鄭邪還是慢慢的定下了心來,他要好


    好的去觀察著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也許對方的話,會對他接下來的路,產生什麽影響也說不定,畢竟對方也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對自己講這些,肯定有一個點,等著他去發現!


    隻不過鄭邪真正的心思也不是全部在這上麵,他望著殺戮之中的白袍,心中倒是多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殺戮,並不是白袍自願的。


    可他念頭剛動,那神秘女子就突然說道:“是他自願的。”


    “嗯?”鄭邪訝然。


    女子緩了緩心神,繼續說道:“對你而言,也許這是沒有意義的,但是對他來說,殺戮是有意義的,因為殺戮本身,就是一種意義。”


    “殺戮本身?”鄭邪越發不懂。


    “不懂嗎?也難怪啊!畢竟你的黑暗麵,全都在這個白袍鄭邪的身上,所以你又怎麽可能會懂呢?不過也沒有關係,隻要白袍繼續殺下去,你總會有懂的那一天,然後與他一樣,陷入這無盡的殺戮之中!”


    聽到這裏,鄭邪的心一震,似有一種淡淡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漸漸的升起,他感覺這女子所說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但也是很快,他就壓下了這種感覺,然後目光一閃,極為堅定的說道:“他是他,我是我,雖然我們是同一個人,可要我像他這樣殺人,我絕對不會去做。”


    “嗬嗬!”聽其語,女子微微一笑,再道:“那麽你這麽說的根據,又是什麽呢?”


    “根據?為什麽要根據?”鄭邪反問道。


    “因為他是你呀!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你所做的事情,就是你所做的事情啊!”女子說的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此刻的鄭邪卻從中體會到了一種肯定,正是這種肯定,讓鄭邪心神再動,然後沉默了。


    隻不過這種沉默也沒有持續多久,鄭邪便眉頭一皺,隨後他再次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白袍,儼然有了一種決定:“我會證明給你看,有些事,不是那麽絕對的!”


    語畢,鄭邪眼眸忽然出現了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毅然,身形竟瞬息就往白袍的方向飛去,似要去阻止白袍的行動。


    此外,那神秘女子見狀,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仿若他早就知道,鄭邪會這樣做一般,她認為在這個世界,鄭邪的實力絕不可能比白袍強,隻要白袍有著自己的黑暗,那麽鄭邪的結果,隻有敗!


    同時鄭邪速度加快,很快就來到了離白袍還算遠的距離。


    當然,不是他不想直接飛到白袍所在,而是白袍的力量,在從其身上爆發之時,僅僅隻是那殺戮產生的波動,就讓空中的鄭邪有些飛行不穩,甚至連他的心境,都有了些許波動,因此,他隻能選擇再著陸之後,再慢慢的前行!


    實際上,這個小鎮原本很是和諧的,沒有紛擾,沒有吵鬧,人們安居樂業,可因白袍的出現,這裏的一切都變了,無盡的呐喊與可怖,充斥在了這裏,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被染上了鮮血,無一塊淨土!


    沒有理由,沒有想法,沒有任何的同情,除了殺,還是殺。


    再看鄭邪,他現在離白袍越有千米左右,如同在一個街道的前端和後方,他看著這些人死亡,看著鮮血化為了河流,將暗色的天地,染成了紅,他的心頓時抽搐了一下,盡管他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白袍的意識所化,但他還是有些感觸!


    所以即使這千米的距離再這麽難走,即使這白袍一如既往


    的排斥著他,即使自己做這些事並沒有什麽好處,他也要繼續走下去,他也要去阻止白袍的殺戮,他也要讓自己的聲音傳入白袍的耳中,因為白袍就是他自己,他要阻止的人,其實也是自己。


    可走著走著,鄭邪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白袍,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或者說他被白袍主動的忽視了。


    所以這麽一來,鄭邪要想與白袍交流,就必須要先打開白袍的心靈,讓白袍看到自己的一切。


    想到就做,決定了辦法後,鄭邪的堅定更強了一分,然後,再次向前前進了一百米,開始的一百米他沒有任何感覺,隻是有些難走而已,現在的再走一百米,他忽然發現,自己越靠近白袍,就越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鄭邪抬步艱難!


    而陡然間,鄭邪的心中竟是多出了一種被人拒絕的感覺,這讓他的心中一震,但隨後,他的眼眸就閃過一絲淡淡的微光,就好像明白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


    “嗬嗬!難道我覺得有點奇怪,原來阻止我的並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的內心啊!”


    如同一個人討厭一個人,所以不希望這個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所以會對這個人有些排斥,所以不允許這個人走進自己的內心世界,所以就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力量,讓那個人無法靠近,而如今,鄭邪所感受到正是這種力量,也就是白袍對他的排斥力。


    鄭邪知道即使經過上次的戰鬥,白袍也不會徹底的對他改觀,他們之間還差一個契機,而隻要這個契機還沒有到,那麽白袍就永遠不可能認可他,所以鄭邪笑了,因為他覺得此時此刻,就是一個契機。


    再次向前走去,鄭邪所感受到的排斥力,已經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就好像可以將他的身體壓垮一般,導致鄭邪的嘴角都溢出了一絲鮮血,可他還是半弓著身子,極力的去接近白袍。


    而也是這時,白袍似終於將他麵前的人全部殺完,然後力竭,整個人在搖晃之中,竟是忽然一動不動在原地。


    隻是就算白袍不在行動,那種對接近之中的鄭邪,所產生的排斥力,依舊存在著,甚至這種排斥力,還更為加強了幾分!


    此刻,在世界上方,看著這一幕的那個神秘女子,嘴角一動,似想說些什麽,但在看到了鄭邪的堅定之後,卻是重新安靜了下來!


    另一方麵,鄭邪見到白袍的停步,眉頭一挑,心神一動,似知道到了什麽事情,可身軀卻還是繼續接近著,他暗想:“發現了我,可卻不將這排斥力解除,又不離開,還停止在了原地,也就是說,阻止著我前行,但有期待著我可以走到那裏嗎?”


    而想到這,鄭邪又搖了搖頭:“有這種可能性,但更多的可能性是,白袍雖說陷入了瘋狂之中,但還是有著一絲自我,知曉我來之後,他不在去抵抗內心的那種瘋狂,而是與其一起來抵抗我,或者是說,他把我的前進,當成了一種挑戰!”


    “不過這一切也就簡單了,隻要我順利的前行直到他的身邊,那麽這次挑戰的最後結果,就是我贏了,我就會有機會,去真正的喚醒他……”


    “但反之,如果我走不到他的身邊,那麽這一切都會結束,且那神秘女子所說的絕望,也就成為了現實,就算這種現實極為的殘忍,但歸根究底,都是我的選擇!”


    “因此,我這剩下了七百米,將會成為至關的重要的路程,將會決定我的想法,是對,還是錯!”想到這裏,鄭邪再次向前移動了。


    這一次,他走的很快,幾乎隻是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然離白袍隻有六百米左右的距離!


    同樣也是這時,那白袍似乎很不喜鄭邪的到來,在這瞬間,一股絕強的力量,從他神色忽然爆發,直接化為了一陣強烈的風波,席卷鄭邪所在,似要將鄭邪生生吹走一般。


    而鄭邪見狀,神色儼然凝重,他自然不可能任由風波來臨,所以在這一瞬,他立即就拿出了大邪劍!


    頓時,鄭邪青筋暴起,拿著黑劍,對著下方的地麵,狠狠一插,使得黑劍的大部分劍身全部陷進了泥土之中,就正因如此,鄭邪也有了支撐之物,他抓著劍柄,露著決然,生生將那風波忍受了過去,接著,他神色不變,繼續向前走去!


    此刻的白袍,似乎也沒有料到鄭邪居然如此頑強,可他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讓鄭邪接近身軀,他伸出左手,眼神極為的空洞,好像是無意識的對著下方的土地,就那麽輕輕一碰,瞬息,地表赫然齊齊震動,儼然開始了龜裂,驀然就形成了一道無比巨大的裂縫!


    毫無疑問,這裂縫的終點就是鄭邪所在,就像是要讓鄭邪徹底的掉落在,那裂縫下的黑暗深淵,且還不止如此,在這個裂縫出現後,還沒等鄭邪反應過來,白袍又對著空間,伸出右指,憑空連點了三下!


    隨著這第一下,在鄭邪的方位,天空忽然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第二下,一道道雷霆,於雨中遊走,好不可怖,而最後一下,一陣颶風陡然而現,這三指就像是改變了天,讓自然之力,直接為白袍所用,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神!


    見到這一幕幕,在電光火石之間,鄭邪的心中也是升起了濃濃的危機之感,他可以察覺的到,若是直自己受到這一番的連續攻擊,自己就算不會死,也會身受重傷,再也沒有前行之力!


    一瞬間,他神色緊繃,毫不猶豫,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黑劍,於白袍的方向,就這麽起身一躍,算是勉強躲過了下方的裂縫!


    可白袍仿佛早就知道了鄭邪會跳躍到空中,所以與此同時,他那無神的目光之中,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狠意,竟直接操控著風雨雷,開始猛攻鄭邪所在!


    那雨如針,帶著看不到邊際的數量,似要將鄭邪全身都刺成馬蜂窩一般,那風如力,大作之中,仿若隻要沾染,就能撕裂一切,雷如灼,閃鳴大威,接觸即會粉身碎骨,成為焦炭,此刻,這三種無與倫比的力量,直奔鄭邪,好像一定要取他之命!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就在鄭邪躍起之時,便已然發生!


    但鄭邪並沒有過多的驚慌,隻是很是慎重,體內的玄力,再次開始了逆運轉!


    沒錯,就是逆運轉,因為他要使用盡量不傷人的……劍生斬!


    隻不過說來也怪,他明明感受的到自己隻是意識之體,這裏也隻是虛幻的世界罷了,但他卻偏偏有一種真實之感,他完全的可以感受的到,若是在這裏死了,那麽,他會真正的死亡!


    隻是現在麵對危機,他實在是沒有功夫去想那麽多,所以在這一刹,他依舊運轉著逆轉之力,而他赫然發現自己這一次逆轉,竟如此的順利,僅僅隻是一瞬,便達到了三周天,可他也知道,這還不夠,故而開始嚐試去運轉第四周天!


    上一次他與天小花戰鬥時,他能夠運轉到三周天,就已是十分的辛苦,甚至還有點危險,可奇怪的是在這個地方,在這個時刻,他居然不吹灰之力的就將第四周天……運轉成功了。


    然而鄭邪也來不及去多想,他眼中露出決意,對著那來臨的風、雨、雷,就是猛然在空中一斬!


    這一斬,牽動了他體內幾乎所有的玄力,且在他的刻意之下,直接化為了三道黑色光芒,衝向了來臨的風、雨、雷!


    隨著接觸,那風立即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在嘶吼之中,化為了虛無,而那雨,在黑芒的衝擊之下,沒有意外的全部倒卷,包括那降雨的烏雲,都是一震之下,徹底哦消失,唯獨那雷霆,在攻擊之中,將鄭邪的黑芒,瞬息擊散,帶著餘力,直奔鄭邪!


    鄭邪神色一動,有些意外,很明顯,他錯估了雷霆的力量,但這也不代表他就會被擊中,千鈞一發之際,他毫不猶豫的施展了五行黎墨術,在那雷霆來領之際,儼然組成了一塊五色盾牌,擋在了雷霆的前方,


    可盡管如此,鄭邪還是抵抗不了那強大雷霆所帶來的巨大衝擊力,竟在這一刹那,就將他生生擊到了地麵,並深陷在了泥土之中!


    很快,一切恢複平靜,白袍雙目依舊無神,在他的潛意識的認為之中,鄭邪這下定然是死定了,因此他因為根本就不再多想,連看都沒有看那個由鄭邪,從天而降所形成了大坑,直接就帶著一股劇烈的戾氣,準備去屠殺其餘的人類!


    “等等!”可就這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在了白袍的耳中。


    同樣也是這個聲音,讓白袍的腳步一頓,竟下意識的露出了驚奇之色,可按照鄭邪所想,現在的白袍,是完全不受自己控製的,可以說除了那真正的執念,如心魔般的隱藏在他的內心之外,他隻是憑著自己的本能去行動!


    隻不過如今,這個白袍的內心,似乎還藏著別的東西,可惜的是這一點,鄭邪並沒有發現,他以為白袍的這種行動,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罷了。


    但下一息,白袍的攻勢卻是轟然再起,隻見他在目光無神之中,再次對著空中點了兩下!


    而隨著他的動作,天際一陣震動,高空之上忽然就升起了無邊的紅光和金光,可僅是眨眼,一尊金色的五爪巨龍,擺動著龐大的身軀,竟陡然的出現在了鄭邪的眼中,還不止如此,還有一尊透露著尊貴氣息的紅色之鳳凰,帶著啼鳴,也是隨之而現!


    它們在空中飛舞,盡顯一種輝煌的氣勢,且其耀眼的程度,就像是覆蓋了半個世界,讓人深迷,無法自拔,包括鄭邪也被這種場景深深的震撼了。


    他實在想不到白袍居然可以喚出這種僅在傳說中存在的異獸,甚至還有一種錯覺,這在它們之間的白袍,就是它們的主宰,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隻是現在,鄭邪也沒有時間去觀賞這兩個異獸,因為在它們出現的一瞬,立刻就露出一絲猙獰,隨之便有一道金光和一道光焰,赫然從它們的口中儼然噴射而出!


    沒有懸念,它們的攻擊方位,正是鄭邪之所在,而這兩個異獸的威力巨大,在兩道力量僅僅隻是行駛空中,那強大的能量波動,就讓這空間,都有了一種崩潰的跡象!


    且這次浮現在鄭邪心中,不再是危機,而是一種死亡之感,真實的死亡之感,他冷汗直冒,居然有了一絲膽顫,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緊握大邪劍,對著那來臨的攻勢,瘋狂的逆轉玄力!


    一周天,二周天,隻是一瞬,就達到了五周天,可這還不夠,對方的力量,依舊比他強太多!


    “麻蛋!老子拚了!”緊緊的盯著前方,鄭邪咬牙暗喃。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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