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感覺?!”痛苦中,鄭邪不由的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用右手捏住了自己的頭顱,然後整個人在咬牙切齒中,下意識的單膝跪地。


    見狀,趙月也是神色驟變,立刻就伸出雙手,抓住了鄭邪的左臂,扶住了鄭邪的身體,並且有些慌張的問道:“怎麽了?!”


    然而鄭邪並沒有迴答她的氣力,隻看他神色蒼白了幾分,唿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但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他的痛感就開始了迅速的消失,他的氣息也終於有了一些穩定。


    直至完全恢複如常,鄭邪再次喘了喘氣,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在一種深深的疑惑之中,他才將自己的目光重新放在了那個祭壇,可他所看的東西,卻還是那個石碗。


    再緊接著,他眉頭微皺,目光閃動,在慢慢的起了身後,便仿若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著祭壇走去,這表麵一看,他似乎什麽事情都沒有,可實際上他的痛楚並沒有消失,隻是被他用強大的意識力壓了下去罷了


    而這一刻,隨著他離祭壇越來越近,他身體的痛感也越來越濃,隻不過這種痛楚也不是簡單的傷痛,它是一種深入靈魂的痛楚,區別於戰鬥之傷,區別於死亡之感,它仿若一直在鄭邪的身上,可鄭邪直到現在才有所察覺,而越是如此,鄭邪就越在意。


    同時,看著這一幕幕的趙月,不解之意也是越來越濃厚,但麵對這種情況,身為一個外


    人的她,根本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鄭邪行動,去做隻屬於他自己的事情。


    所幸這個洞府並不大,隻是十步有餘,鄭邪就來到了祭壇的麵前,可他身上的痛楚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若是普通的生決境圓滿,定會被這痛楚徹底的淹沒,從而失去理智。


    “這個石碗……在召喚我……”鄭邪盯著眼前的石碗,臉上溢出了一絲冷汗,但他並沒有在意,隻是在躊躇之中,漸漸的伸出了左手,似要拿起這個石碗,似要觀察這個石碗,似要搞清楚自己為何會受到這個石碗的影響。


    可就在他的手還沒有接觸到這個石碗時,這個石碗卻是忽然亮起了一道黑色且奪目的光芒,直接就將鄭邪籠罩了起來,這使得鄭邪大驚,而不止是他,一邊的趙月也是露出了訝然之色。


    一時間,鄭邪眸子急縮,本能般的向後一退,似想要脫離黑光,趙月也是在情急之中,下意識的嬌軀一動,似想要拉開鄭邪,讓鄭邪遠離那個石碗,但可惜的是,兩人的動作還是慢了。


    僅是眨眼不到,那黑光便徹底的消失,然後鄭邪的身影也是隨之不見,不知他去了哪裏,生生使得這個洞府,隻剩下了趙月一個人,以及那個依然安靜的黑色石碗。


    趙月的困惑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她看著空蕩的洞府,看著眼前的石碗,秀眉皺的更狠了幾分,她並不笨,念頭一動,便知道了剛才的狀況肯定是這個石碗造成的,所以下一息,她咬


    了咬牙,直接拿出了一把小刀,似要將這石碗弄碎一般。


    隻不過就在她準備行動的那一瞬間,她卻是有了猶豫,因為她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打碎了這個石碗,可鄭邪還是沒有迴來怎麽辦?如果這個石碗正是鄭邪迴來的關鍵,那又怎麽辦?


    衝動不是趙月的性格,盡管她的心因為鄭邪突然消失有了急躁,但她還是不能衝動,否則真的發現了什麽事情,那就不好了,所以在一種複雜而又無奈之中,她沉默了下來,或者說她現在可以做的,隻有沉默與等待。


    “你可不能有事啊!千萬不能有事啊!”趙月的內心不停的祈禱著,隻是越祈禱,其美目中的憂色就越濃,這讓她的內心真的很不舒服,但好在……她還可以忍。


    ……


    這是一個黑色的世界,除了黑色之外什麽都沒有,而下一刻,此地一處空間陡然發生了扭曲,然後一個人就緩緩的出現在了此地,倒是沒有懸念,這個人正是鄭邪。


    “呃?”鄭邪緩過神,又是一愣,他觀察了一下周圍,接著又撓了撓頭,疑惑與訝色表露無疑,因為在這個黑暗之中,他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發現不了,但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身體之中的那種痛苦,已然不複存在。


    再是一會兒後,鄭邪皺起了眉頭,深唿吸了一口氣,直接就揚起頭,對著此地破口大罵:“神經病啊!把我弄到這裏來,你大爺的又不出現?那你弄我來幹啥?想看我的盛世容顏?


    還是算了吧!我對老男人沒有興趣……”


    “所以你給我聽好,我不管你是什麽前輩後輩,你要是再不出現,就直接送我迴去好了!煩死了!”然而即使鄭邪完全沒有一點禮貌的罵著,這個空間也毫無動靜,就好像真的沒有一個人一般,就好像將鄭邪吸進來,隻是一場意外一般。


    “嘖嘖嘖!還不出來!還生氣了!搞清楚啊搞清楚,你可是有求於我啊!你再不出來,就算幫你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我也不會答應你,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你要想清楚,想明白,是你那無謂的神秘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鄭邪冷笑的威脅道。


    而許是鄭邪的話終於起到了作用,下一息,在他麵前的空間,就又發生了扭曲,隨後正如鄭邪所料定那般,一個身穿黑衣,留著山羊胡,麵容嚴厲的老者,便十分不悅從中走了出來,看其眼神,似乎都想將鄭邪這個無禮之徒,直接抹殺一般。


    可還沒有等著這老者說話,鄭邪就再道:“哎呀呀!你想對我做什麽?別以為你給了那麽多東西我,別以為你讓我順利的來到了這倆,你就能對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可純男啊!我可不是你這個死都不死幹淨的死變態!”


    “喂!小子!你說夠了沒有!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前輩啊!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什麽變態,我哪裏像變態了?”老者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怒懟道。


    “哪裏像?哪裏都像,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從我剛剛進


    入這個遺跡起,你就一直盯著我,在我們第一次進入西邊通道時,你就故意的改變了那個通道的出口,為的就是讓我順利踏入這裏,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鐵門真的很蠢,我想應該這都是你安排的吧?”


    “那麽你一路引導我過來,讓門天玄與我一戰,最後還將其拉到這個黑暗空間,那肯定是對我有企圖啊!不然的話,你是閑的蛋疼啊!所以你一個老男人一直盯著我這個帥哥,還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你若不是變態,難道我是啊?”鄭邪質問道。


    而聽到鄭邪的這些話,那老者氣得山羊胡都翹了起來,可關鍵是鄭邪所說的都是真的,這讓他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我真的很懷疑,你這家夥的嘴這麽賤,是怎麽活到現在的,難道你的仇家,都被你氣死了不成?”老者緩了緩後,怒目再問。


    “氣死?不不不,我其實對人一向都很好,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所以在外麵我的朋友要多於仇家,要是真的有仇家找上門,我的朋友也能夠幫我應付,我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就可以了!”鄭邪不以為然的迴道。


    “誒!你這種人居然還能交到朋友,看來經過了這麽多年,外麵的世界已經不是我想的那樣了啊!”老者歎息,有些莫名的失望。


    “得了得了!廢話我們就不要再說了,你快告訴我,到底要我做什麽吧!我可不想待在這個黑漆嘛唔的地方!”鄭邪頓時轉移了話題,說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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