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心中茫然的鄭邪,也迴到自己的草屋,他拿了些保存的銀子,在不舍中,還是無奈的選擇了離開此地。


    鄭邪知道,由於鎮長的存在,現在王家小鎮已經容不下他了,否則不僅僅是他有**煩,甚至連鐵毛都說不定會有牽連,因為不管人是不是他殺的,他都不會認為那蠻橫的王鎮長會放過他。


    所以他若想安然,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王家小鎮。


    王家小鎮的地勢很是奇特,它的周圍是一條環繞的山脈,小鎮居中,因其導致出口眾多,四通八達,山林繁盛,常人根本難以追尋。


    在王家小鎮待了一段時間的鄭邪,顯然也是知曉這些,所以他的逃走目標也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離他之所在較為相近的——李家小鎮。


    這一晃,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幸好鄭邪天生就對叢林,有著奇異的熟悉度,故而若是單說地勢,倒也算的上的如魚得水……


    隻是在拚命逃離的過程中,幾乎沒有怎麽休息的鄭邪,心裏卻有滿滿的複雜和不解,這一天,他不再繼續行動,而是在神經質般的小心翼翼中,疲累的找了一顆大樹躺了下來,開始了久違的休息。


    他望著藍天,雖天晴朗,可他的心,卻是難堪,畢竟殺人這種事情,他怎麽想都覺得有問題。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難道是自己看不慣他的所為,因怒氣喪失了理智,才對他下殺手?”


    “可若是自己真是因為這些事情就想殺他,他之前橫行霸道的時候,恐怕早就死了,而且自己蘇醒以來,也從來沒有不理智過,所以這也說不通啊!”


    “或者說,是有人陷害自己?”


    “不對,我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罷了,平日也沒有在小鎮得罪過誰,有什麽好值得


    陷害的?”


    “不可能是自己失憶之前的仇家吧?”


    “就算是自己的仇家,那為何不主動針對自己,而是設計讓自己去殺掉王吉虎,這不合常理啊?”


    “若不是陷害自己,也不是因自己的怒意,那麽……還有什麽呢?”


    許是因為之前事情的突發性,以及這兩天逃命的疲憊,所以導致一路上一直在擔心和茫然,並沒有好好的理通整件事情,而現在,停下來再仔細思索的鄭邪,他的眼睛在這時突然一亮,腦中靈光一閃,茅塞驀然頓開,整個人儼然起。


    “陷害了我?不對,應該是設計了王吉虎!”越想,鄭邪就覺得自己的思路,已經快要接近事實的真相。


    “有人要殺王吉虎,所以利用我了力量,目的就是為了擺脫嫌疑?!”


    “可……為什麽要殺王吉虎呢?”鄭邪似又遇到了想法上的困難,再次愁眉不展。


    “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又知道我的力量,又和王吉虎有仇,難道……”忽然,鄭邪心中冒出了一個他不願意相信的名字。


    “不對不對,雖說他和王吉虎有摩擦,但還不至於去殺他,而且就算是他,他又是以什麽方法影響我的神智呢?他畢竟隻是個普通人。”


    “可若不是他,能計算我的,又是誰呢?”望著天,鄭邪的腦袋都有些不清了。


    “亂死了,這裏麵,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而且這件事很重要,不然這一切不會發生……”想到這,鄭邪揉了揉眉心,再次倚在大樹之上,靜靜的看著天。


    許久之後。


    “唉,算了!”鄭邪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似不再去思索這一切:“就算我找到答案,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那又能怎麽樣呢?太多人見到我下手了,那王鎮長估


    計也不會聽我多說,就直接把我關起來了。”


    “就這樣了……”他仿佛放棄了一切想法,神色暗淡的起了身,望著前方,再次踏上了去往李家小鎮的路途。


    可沒走幾步,他的腳步便又停了下來,神色很是複雜……


    “但為什麽?為什麽在我的內心,會如此的不舒服呢?”


    “如同一種不甘心,刻在了我的靈魂,叫我弄清楚一切,這是怎麽迴事?!”


    “竟然如此,那麽我是繼續走下去,遠離王家小鎮,還是……迴去!”這一刻,鄭邪的內心,以及他的選擇,或許也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


    一天後,王家小鎮。


    生意店鋪諸多的街道,風風火火,吆喝聲,連綿不斷。


    “燒餅,燒餅,好吃的燒餅!”


    “快來看看,來看看,正宗的普洱,正宗的好茶!”


    “占卜,算的準了小給幾兩,算的不準不給錢!”


    當然,就在這熱鬧的街市中,除了吆喝聲之外,還有著一些街坊鄰居,在茶樓酒館聊著一些關於最近發生的大事。


    悅來樓坊,二樓閑桌處。


    “我聽說,那王鎮長的兒子好像被人殺了!”一位身穿灰衫的老者,對著周圍的幾個好友輕聲說道。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據說是長居在毛家鐵鋪,好像是叫鄭邪的青年幹的!”


    “那他可慘了!還有估計那**家也會遭殃吧!”


    “嗬嗬,那可不一定!”這時,一位好像知道些許內幕的老者,輕笑一聲,忽然說道。


    “哦,老張,這話這麽說!”原先的那位穿著灰衫的老者,神色一疑,似被帶起了興趣,卻是問道。


    “你不知道嗎?就是前些日子,神人來到我們這裏的事情!”


    “知道啊!不就是選中了王鎮長兒子,要送其去修煉嗎?”灰衫老者說道:“可這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


    “什麽關係,嗬,關係可大著呢?”那名為老張之人,不由嗤笑,繼續說道:“那位神人選中的,並不是王吉虎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那剩下的一個人,就是鐵毛,你說,這下有神人的庇護,他們一家怎麽可能有事?!”


    “原來如此!”


    “……”


    此刻,同樣是在這茶樓,離老者幾人交談,不遠的一處茶座之上,一位帶著鬥笠,身穿灰袍的青年男子,在聽到老者們的話語之後,其眼中,驀然閃過了一絲明亮,而接著,此人便起身付了銀子,離開了這間茶樓!


    在路上,他是有意無意的避過了幾個巡視的官衛之後,才迴到自己所居住的客棧,也是很快他便關緊門窗,然後在小心翼翼之中,緩緩的取下了自己的鬥笠!


    沒有懸念,他正是沒有離去,選擇迴來的……鄭邪!


    慢慢的躺在了床上,望著這房間的上空,許久,鄭邪的神色,儼然有了強烈疑惑,隻是在這疑惑之下,卻是讓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去茶樓打探消息,還是比較明智的決定,隻是我還不是很清楚,他為何要這麽做,難道是與神人有關嗎?不然的話,為何要瞞著我他被神人選中的事情?!”鄭邪喃喃,目光之中,不知為何,多了一份淡淡的不安!


    “這下,若是我要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的話,就必須要再去見他一麵了!”自語到這,鄭邪應該是有些累了,立即放空了心思,眼睛漸漸的閉了上來,可是還沒有等他入睡,一陣雜亂的聲音,就這樣突然的傳進了他的耳中!


    這讓他心神一動,直接起床,附耳到了自己的門前,他仔細一聽,陡然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隻是在這腳步


    聲中,卻是有這間客棧——那掌櫃的聲音,而盡管掌櫃說話很小聲,但鄭邪的耳朵卻是更加的敏銳!


    “對對對,就是畫像上的這個人,他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天了!”


    “各位官爺,我可沒有窩藏逃犯啊,都是意外,你們快點把他帶走吧!”


    “改兩天,我會好好的招待各位的!”


    聽到這裏,鄭邪若還不知道怎麽迴事,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了,於此,他不再猶豫,眼眸微轉之下,立刻將視線,放在了這間房間的窗戶之上!


    ……


    轉眼,夜晚來臨!


    如今快要入寒,冷氣雖不算是逼人,但還是有些難以讓人忍受,故而臨夜之後,王家小鎮之上的人們,很早就關了燈,入了眠!


    不過,就在深夜之後,於一處茂密的草叢中,一個單薄的人影緩緩出現,他極為小心的左右觀察了一下,才看準了一個方向,借著夜色,開始快速前行……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一個名為毛家鐵器鋪的地方。


    他看了看這個鐵器鋪,沉寂了片刻,然後便從窗戶邊,有些鬼祟的爬了進去!


    這個鐵器鋪不算大,但卻有兩個房間,一個是鐵毛的父親所居住,另一個就是鐵毛所居住,而那個人影就是爬進了鐵毛的房間之中!


    可他剛剛進去,就好像被裏麵的人發現了,隻聽一個雄厚的聲音,頓時有些驚恐叫道:“是誰!!”


    “鐵毛,別叫,是我!”


    “你?!”鐵毛聞聲倒是有些熟悉,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帶著一些驚訝,慢慢的點燃了周圍的一根蠟燭,再待光亮燃起後,他終於看了清來人,隻是此刻,他的不解,卻是更重了一分,不由的疑道:“鄭邪?!”


    “嗯,就是我!”鄭邪說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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