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一瞬間,還未等那個紫衣女子多做什麽事情,鄭邪的懷中便是陡然亮起了一束白光,然後隻見一個倩影迅速衝出,直接化為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可愛少女,擋在鄭邪的前方。


    沒有懸念,這個少女就是竹女,但奇怪的是竹女竟然沒有被紫衣少女禁錮身軀,就好像完全不受對方的影響一般。


    不僅如此,竹女一出現,那紫衣女子居然還驟起了眉頭,如同見到了什麽意外之事一般。


    再說此刻的鄭邪,他的意識之所以會在紫衣女子的術法中存在,那全都是因為他的意誌力極強,這才勉強承受了一段時間,可即使如此,他也對周圍的事物一片模糊。


    這就是說,他隻能在隱隱約約之中,聽到那位紫衣女子對他所說的話,以及感受到某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可惜的是他的承受是有極限的,隻不過三、四息左右,他便徹底的昏厥了過去,以至於後麵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夜晚來臨,星光點點,在一處溫暖的床榻上,鄭邪艱難的睜開了眼,他的腦子還有些混亂,感覺上很不舒服,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但就在下一息,他儼然意識到了什麽事情,其雙目猛的大睜,頓時坐起,甚至還運轉了體內的玄力,如同要施展什麽術法。


    然而有人早就預料到這一切,待他行動那一瞬間,一道無形的結界直接亮起,將他的玄力全部都逼了迴去,強製性的使他冷靜了下來。


    “別動!雖然你沒有受到什麽皮外傷,但是意識受損嚴重,如果你不好好靜養,變成白癡了我可不養你!”在床頭,柳心坐在一個椅子上,滿不在意的說道。


    而聽到柳心的聲音,鄭邪心中一愣,坐在床上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後才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柳心,他眉頭一挑,好像明白了什麽事情,隨後漸漸的穩下了心境。


    “怎麽迴事?”不一會兒後,鄭邪問道。


    “怎麽迴事?”柳心詫異,反問道:“我還想問你怎麽迴事呢?”


    “嗯?”鄭邪抬起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混亂模糊的感覺總算是消散了許多,一些記憶也慢慢的浮現在了他的心中,再是沉默了片刻,他目光微動,神色略有陰沉,接著才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我見到了殺死她的人!”


    聞言,柳心眸子驟縮,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先前的她了,所以她並沒有表現出激動的樣子,隻是皺起秀眉,輕聲問道:“這個人,是誰?”


    鄭邪搖頭,迴道:“不知道,但我肯定的是,此人不是五大勢力的人,因為我在她的身上察覺到了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也就是說這個人,我以前很可能認識,可惜如今卻忘了!”


    “不是五大勢力的人,又與你似曾相識?”柳心極為不解。


    因為如果按照鄭邪所說,五大勢力自然是被排除在外了,那麽要找到這個人,在這廣闊的真玄大陸


    ,那簡直是大海撈針,雖然其中有鄭邪也許認識這個條件,可要知道,鄭邪活了三十多年,除去被周幽封印的那十幾年,他也還有接近二十年的人生。


    在這個人生裏,鄭邪所遇之人不知凡幾, 加上鄭邪曾經也和她說過,自己有部分的記憶遺失了,所以這綜合起來,更難找到那個人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人一而再的侵入凰女穀,這一次還侵入到了我的院子,如此實力,定然不下於我,如果此人想要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行蹤,恐怕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找到她了!”想著,柳心微微咬牙,有些不甘,也有些無奈。


    倒是看出了柳心的思慮,鄭邪再道:“至少……我們確定了這個人不是五大勢力的,這樣的話,也證明了你選擇放棄進攻明神派,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不!”柳心搖了搖頭,儼然說道:“現在隻不過是可能與他們無關,並不能完全確定,所以他們的嫌疑還不能排除,至少宮妃的嫌疑不能排除。”


    鄭邪很明白,即使柳心暫時放下了那些衝動的想法,但在她的內心還是對那些人有所懷疑,這不是自己一兩句就能夠撫平的,所以他也沒有在這方麵多說,隨之就將話題重新轉移到了那個神秘人的身上。


    “我明白,可如果這個神秘人真的不是五大勢力的人,那麽她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她為什麽要殺害與自己不相幹的人?又為什麽出現在我的麵前?”鄭邪低喃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柳心低聲沉思,可卻不由歎道:“遺憾的是,就算我派出了穀內大部分人去探查,也已然沒有任何的頭緒,如果說有什麽線索就好了。”


    “線索?”聽到柳心的話,鄭邪念頭一動,腦海頓時有了一抹疼痛之感,而在這種疼痛之中,一個白衣少女的背影,在若隱若現之中,十分模糊的顯露在了他的記憶裏,但可惜這個背影實在是太不清楚,令他隻知道白衣這一個特征,其它的他已然想不起來。


    “怎麽了?”見鄭邪有些異常,柳心略有關切的問道。


    聞言,鄭邪一怔,再次摸了摸額頭,平複了一下心境後,才迴道:“沒事,可能是還沒有休息好,腦袋還有些疼痛殘留,過一會應該就好了。”


    “這樣嗎?”柳心低喃,可下一息她語氣就變了,隻見她毫不留情的說道:“哼!你小子還沒有休息好啊!就已經過了三天了知道不?三天啊!你這家夥也太能睡了吧?”


    “而且怎麽叫都叫不醒?你是豬啊!還莫名其妙的說什麽好渴好餓的話,你以為我凰女穀的弟子是你啊?靠!你居然還嫌不夠?總之你不準睡了,明天就給我起床,明不明白?清不清楚?知不知道?”此刻,柳心對著鄭邪一頓大罵,弄得鄭邪陡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但鄭邪可不是那種吃虧了不反擊的人,他念頭一動,便是不以為然的迴道:“什麽呀!才睡三天你就受不了了?想當年我還睡了十


    幾年呢?更何況又沒有叫你和我一起睡,你囉嗦個啥啊?真是的,一點穀主的氣勢和大方都沒有,嘁!”


    “嘁什麽嘁!你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格,還真是應該改改了,還想讓我陪你一起睡,我可是很貴的,你付得起錢嗎?你這個窮光蛋,小心貴死你啊!”柳心反向嘲諷道,


    “付不起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多少?來來來,跟我說說!”鄭邪還真較起了勁,整個人直接在了床上,死死的盯著柳心,一副完全不服輸的模樣。


    “喲喲喲!還裝起大款來了!好啊!我一晚上是一億真玄石,怎麽樣很公道吧?”柳心調侃道。


    “哈?”鄭邪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說道:“就你這個三百多歲的老太婆,居然還要一億真玄石,你為什麽不去搶啊!以你的實力搶的話不是更好嗎?”


    “怎麽了怎麽了?我三百多歲怎麽了?我這叫有經驗價錢高,你出不出得起,出不起就給我待著,但你的話,介於我們都是認識的,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友情價,就打個九點九九九九九九九折好了……”


    “所以你隻需要付給我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真玄石……至於品階的話,不說上階,也不說下階,就隨隨便便的給個中階吧!怎麽樣?是不是很友情啊!”柳心說道。


    但此刻,聽完柳心所說之語的鄭邪,卻是用著關愛智障的眼神……冷冷的看著他。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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