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一個靈境強者,身為凰女穀的穀主,身為她的師尊,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這件事情嗎?你就那麽容易被仇恨蒙蔽嗎?你就不能找別的辦法去解決嗎?一定就這麽衝動嗎?”鄭邪叱喝道,這是他第一次叱喝柳心。


    “你衝動了,你做完事了,留下爛攤子給誰收拾?你不要跟我說你自己可以收拾!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情!你開什麽玩笑?!五大勢力的危機,你一個人能夠擺平?凰女穀弟子對你的不信任,憑你現在的樣子,你又真的能夠重新喚迴?”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太把自己當迴事了,我告訴你,如果你此刻真的去了明神派,你徹底的迴不了頭了,無論你是否能成功報仇,結果不會有區別,難道這一點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那麽蠢的女人吧?”說著,鄭邪已然將話全部放開,似無所顧忌,甚至肆無忌憚。


    但鄭邪的頭腦卻還是很平靜,因為他知道平常的自己,不管說什麽都對這個女人沒有用,所以與其如此,還不如撇開一切,隻用自己想說的話來說,或許隻有這樣才能喚醒這個被仇與怒侵蝕的女人,隻有這樣才能成功的阻止她吧?


    默然中,柳心被鄭邪的話弄得一愣一愣的,她很清楚鄭邪的性格,她也很清楚鄭邪會說些什麽話,因為鄭邪是她教導的,像是一大堆的大道理,像是直擊人內心的訓斥,像是潑婦罵街般的廢話,總之鄭邪能說的,


    她基本都有應對的方法……


    甚至她都想過,鄭邪一定知道自己了解他,一定會變個法子來說話,一定會表現出於以往不一樣的樣子等等,倒也沒有多少懸念,鄭邪的確改變了以往的說話方式,也的確沒有超出她的預想範圍,可她還是有了詫異,還是有了一絲不知所措……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氣勢,無關所說內容的氣勢,她縱然猜到了鄭邪會說什麽,她縱然將鄭邪了解到了骨子裏,但她卻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人是會變的,性格會變,氣息會變,習慣會變,心也會變,那麽說話的氣勢自然也會變。


    正如此時的鄭邪,他說話的氣勢已然有了巨大的改變,不再有與柳心日常戰鬥時的溫和,不再有如以前那般的小家子氣,一切的負麵因素在鄭邪強大的決心下,在鄭邪想喚迴柳心的堅定中,都有了巨大的變化,如同與柳心相同又不相同的不顧一切。


    柳心的不顧一切是沒有根據的,是不知道結果的,如果一旦出事,那她就會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從而不能自拔,而鄭邪的不顧一切,恰好與之相反,因為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一定可以將眼前的這個重要的人喚醒,這便是區別。


    “嗬!”似乎明白了什麽,柳心再次一笑,她看了看眼前的鄭邪,似乎沒有反駁的話語,她還記得曾經自己教過鄭邪,能夠用嘴炮解決的事情,就盡量不要動手,看來現在是輪


    到她自己了,但她也明白,鄭邪的嘴炮還不成熟,而想說服自己,單憑這些慷慨陳詞,還是不夠。


    所以她搖了搖頭,雖然有了一抹平靜,但還是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褪去,她說道:“不行的!真的不行,你如果想要說服我,這些話雖然在你的氣勢下很有衝擊力,可卻太單薄了,這樣可改變不了我的心思,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吧?”


    鄭邪沉默,盡管他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確還不行,隻是他也沒有放棄,目光的決然也依舊存在,而在穩了穩心境後,他便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根黃燦燦的稻草,將其慢慢的放在了嘴中,輕輕的嚼了兩下……


    “嗯?”看到鄭邪這個樣子,柳心神色一動,又有了疑惑:“這小子,又打算幹什麽?”


    隻不過疑惑歸疑惑,在她心念一轉後,便是說道:“你說的對,按照時間來算,我也許真的來不及,可是這也不是必然的,如果在這三個時辰內,我在保證自己有足夠氣力的情況,不停的攻擊劍光屏障,你說,你又可以堅持多久?”


    聞言,鄭邪沒有迴話,僅是皺起了眉頭,因為柳心已經想到了唯一的一個破綻。


    劍光屏障需要鄭邪的玄力作為支撐,但要搞清楚,柳心可是靈境後期的修煉者,她與鄭邪的差距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所以柳心沒必要用全力去攻擊劍光屏障,隻需要用可以傷害到鄭邪


    的力量,去消耗鄭邪的玄力即可。


    畢竟,原本的三個時辰乃是處於柳心什麽都不做的情況下,而讓柳心損失七成氣力也是以柳心竭盡全力擊破劍光屏障為前提的,正是如此,如果柳心用自己的部分力量去攻擊劍光屏障,那麽就有可能加快鄭邪玄力的消耗。


    如此一來,劍光屏障的維持時間也定然會大部分的減少,而柳心也能夠在這個時間內保存自己的力量,所以如果柳心真的這樣做了,最後失敗的人,那肯定會是鄭邪,因為他的境界沒有柳心高,他的玄力,也沒有柳心的靈力多。


    “這下……你明白了嗎?”柳心麵色漠然,繼續說道:“我想隻要我使出了足矣擊殺一位生決境初期的實力,那麽你的時間至少會減少一半左右,而如果我發揮出了注意擊殺一位生決境後期的實力,那麽你能維持劍光屏障的時間……最多也有一個時辰!


    聽到這裏,鄭邪的眉頭皺起越來越緊,他不可否認柳心所說,因為這一點他與無名強者也談論過,他很清楚這個劍光屏障的缺點,也也清楚連續用一個時辰的生決境後期之力,對一位靈境強者來說,根本什麽都算不上,可即使如此,他也還是選擇了阻止柳心。


    “好了!”柳心見鄭邪不再說話,也是唿了一口氣,再道:“看來你的嘴炮功夫也到此為止了,如果你已經沒有了其它辦法,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如果我使用一個時辰的


    生決境之力,我難保不會傷害到你,而我……不想傷害你!”


    柳心的這句話倒是真心的,正所謂兩者對決,必有一傷,隻是在以往的日子裏,受傷的人一直都是鄭邪,無論是日常的嘴炮戰鬥,還是兩人之間的基礎對戰,鄭邪都沒有讓柳心吃過一次癟,但現在不一樣,他們兩人可是真正的對壘,鄭邪可能真的會有性命危險。


    可就在鄭邪聽完柳心的那些話後,他卻是微微一笑,好像根本沒有在意,他隻是看著柳心,說道:“嗬嗬,不想傷我嗎?這還是你第一次說這句話,你是害怕嗎?”


    “害怕?”柳心眸子微動,略顯疑惑。


    但鄭邪也沒有迴應她,僅是將嘴裏的稻草取出,扔向了一邊,隨後他擦了擦自己嘴上的草屑,在一道平靜的目光之中,在一種生生的沉寂之中,他玄力驟起,頓時就將劍光屏障擴大,化為了一個直徑五十米左右的結界,直接將柳心籠罩在了其內。


    “嗯?你想幹嘛?”一絲奇怪從柳心的心裏升起,用玄力將劍光屏障擴大,這絕對會消耗更多的玄力,而在如今的情況下,她可不認為鄭邪會做出這種傻事。


    然而鄭邪卻還是沒有迴應她,隻是在無聲中,一步一步的向著她走去。


    可不時之後,一件令她終身都難忘的事情,便十分駭然的發生在了她的眼中,或者說,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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