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同樣也是一個不容易被外界因素影響的女子,這些鄭邪都明白,可正所謂龍有逆鱗,人也一樣如此,無論是多麽強的修煉者,隻要本身還具備情感,還具備那顆為情感左右的心,就一定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以及心理障礙。


    鄭邪不知道柳心能不能從這一次的悲傷中走出來,也不知道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怎麽樣,他隻能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盡可能的去幫助柳心,畢竟對他來說,柳心也是重要的人。


    再是三天後,凰女穀的氣氛總算是好了幾分,如同徹底的風平浪靜,如同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白色褪去,傷悲漸散,各個機構開始正常的運轉。


    而除了一些任務之外,一直在院子裏的柳心沒有見任何的人,雖然在以往她也保持著神秘,但這一次給人的感覺卻是有所區別,她將自己孤立了起來。


    午時,烏雲遮住了太陽,顯得有些陰沉。


    鳳凰一味,靠北的一個桌子,桌上有幾分小菜,有一壺好酒,鄭邪與無名強者對立而坐。


    “今天我就要出發了,你打算什麽時候走?”無名強者喝下一口小酒,問道。


    “明天吧?”鄭邪用筷子夾住碗中的青菜,遲遲沒有入口。


    似乎從鄭邪身上看出了什麽事情,無名強者陡然問道:“你在擔心嗎?”


    麵對此問,鄭邪也沒有否認,他迴道:“我和你不一樣,柳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看到她這樣消


    沉下去。”


    “可你沒有辦法……不是嗎?”無名強者說道。


    “辦法是人想的,如果我搞清楚了她故意支開你和我,到底有什麽目的,那麽我就有應對的辦法了。”還是沒有將青菜夾起,鄭邪皺眉說道。


    “知道了也不行吧!明天你就要走了,單單隻有一天時間,你又能做什麽呢?”無名強者搖頭道,儼然有些歎息。


    而聽到這句話,鄭邪看了看鳳凰一味的四周,又看了看無名強者,沉默了片刻後,才接著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嗎?”


    “嗬嗬。”聞言,無名強者一笑,他早就知道了這小子肯定是有事情,不然怎麽可能無緣無故請自己喝酒吃飯,隻是緩了緩後,他卻又說道:“你怎麽肯定我會幫你?”


    “因為我會求你啊!”鄭邪正經的說道。


    “求我?”無名強者一愣,再道:“求我……我就會幫你嗎?”


    “差不多吧?可能我不求你,你也會幫我。”鄭邪迴道。


    “你就那麽肯定?”無名強者問道。


    隻是被無名強者這樣一樣問來問去,鄭邪也明顯有些不耐了,他眼眸一動,便是說道:“要幫就幫,不幫就不幫,廢話那麽多,真是的。”


    這話說的十分直接,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坐在他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一位道境中期的強大修煉者一般,著實令人有些小訝異。


    “哈哈哈!”無名強者再笑,說道:“你這還真不像求人的


    樣子,不過你也說對了,我的確也不希望看到她那個樣子……那麽你想怎麽樣呢?有計劃嗎?”


    見無名強者答應,鄭邪終於將那個青菜夾入了口中,嚼了幾下,吞入腹中後,他才說道:“計劃當然是有,但成功的可能性卻是很低,畢竟她也是一位靈境強者……”


    “先說說吧!也許我會提一下些意見。”無名強者摸了摸下巴,說道。


    “嗯。”鄭邪點頭。


    ……


    今天,凰女穀的夜晚顯得有些悶熱,尤其是在凰女穀的最北區,這個專門關押囚犯的地方,由於環境偏於陰暗,更有一處人造岩漿河流淌,所以人若是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性格很容易就發生扭曲。


    但這指的不是在這裏看守的凰女穀弟子,而是指的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因為前者可以輪換人員,後者則是要一直待在某件牢房內,很難才會出去一趟。


    此地共分為三層,第一層關押的不過是一些在凰女穀鬧事的人,隻要時間一到,在上頭允許下,便能將其放出,第二層關押是潛入凰女穀的暗探,除非這個暗探的勢力親自來要人,否則暗探們會被關押到壽命斷絕為止。


    最後一層與前兩層不一樣,它關押的是背叛凰女穀的人,在這個區域的人,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這便是背叛的代價。


    而此刻,柳心來都了第二層,第三十六間牢房。


    這個牢房關押著兩個青年,一個身穿紅袍,


    一個身穿藍袍,隻可惜相比兩年前的風光,他們現在儼然是十分的狼狽,尤其是紅袍,他的傷勢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痊愈。


    那一天,在鄭邪離開山脈後不久,柳心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直接就封鎖了他們的行動,也直到那一刻,他們才真正的明白,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柳心的掌握之中。


    “給你一個選擇,如果你們選擇的好,我就放了你們,反之……你們將一輩子都出不去。”柳心盯著兩人,麵色漠然的說道。


    聞言,紅袍和藍袍對視了一眼,隨後藍袍眉頭一挑,就說道:“什麽選擇?”


    “告訴我,宮妃的父親在不在明神派?”柳心立即問道。


    “宮妃的父親?宮老?”藍袍思索了一會,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迴道:“我們已經兩年不知道明神派的事情了,所以有些不清楚。”


    “無妨,你隻需要告訴我,在你們離開明神派之前,宮妃的父親在不在明神派!”柳心再道。


    藍袍本想在說些什麽,可在他旁邊的紅袍卻眸子一動,立刻接口道:“在。”


    這倒是讓藍袍詫異的看了一眼紅袍,因為在以往,像這種交涉的事情,紅袍都會交給他來做的,而今天,似乎有帶你不一樣了。


    柳心倒是沒有在意這些,在聽到紅袍的迴答後,她的神色微微一變,冷意陡然變得更濃了幾分,隻不過她還是穩住了心境,再道:“那他的修為……你們可知道了什麽程度?”


    “修為?”藍袍思索。


    可同樣是這一刻,紅袍卻毫不猶豫的再次接口道:“兩年前是靈境後期,這兩年不知道修為有沒有提升。”


    這時,藍袍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看向了紅袍,但紅袍卻是一臉平靜,好像完全不在意藍袍的目光一般,令藍袍心中一怔,頓時就意識到了什麽事情。


    “嗯,很好!”得到了想要的信息,柳心繼續說道:“看著你們這麽配合的份上,我會對你們的事情酌情處理,先在這裏待著吧!”


    語畢,柳心便立刻轉過了身,離開了這間牢房。


    紅袍和藍袍一陣沉默,直至柳心的背影完全不見,兩人才重新有了反應。


    “為什麽?”藍袍看著紅袍,略帶質問的意思,說道。


    而聞言,紅袍頓了頓,才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隻能選擇服從嗎?或者你要跟我說,我們應該對宮妃忠心?別開玩笑了,她說不定都已經把我們忘了。”


    “不!”藍袍搖頭,再道:“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是嗎?嗬!”紅袍一笑,說道:“那麽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


    “嗯?”藍袍語塞,似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他當然明白,他怎麽可能不明白?隻是明白歸明白,有些時候,人也會選擇不想明白,不願去明白,可看起來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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