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我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讓他受一點傷,這怎麽可能?那可是終階玄術啊!那可是傳說中大荒真人的秘術啊!雖然不是完整的秘術,但也很強啊!”


    “可是……可是為什麽?難道說,這就是我和他的差距嗎?這也太大了吧?這完全不對啊!我才是生決境中期啊!他不過是生決境初期,這……這……為什麽會這樣?”黃香暗想,似完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而這時,鄭邪看了看已經沒有了反抗能力的黃香,歎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不是我太強,而是你太弱!不過……到這裏也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黃香已經絕望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了,鄭邪倒是夠溫柔,擊敗黃香的時候沒有用多大的力,隻是很安然的將其送下了台,隨後她便在無奈中,慢慢的暈了過去。


    此外,鄭邪自然不是真的什麽事都沒有,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畢竟裝逼要裝完整,誰也不想威風了半天,最後卻落了個狼狽樣,唯有表麵功夫做足了,才能成為裝逼界的典範,所以他剛剛的所做作為,正是如此。


    咽下了一口鮮血,穩住了心神的創傷,顯露了漠然的目光,一如既往的高冷,一如既往的牛逼,若是有人問他,為什麽受傷了還要裝逼,那麽他會迴答,一切都是為了狂拽酷炫叼,不然的話,傻瓜才這麽折磨自己。


    慢慢的,鄭邪也鬆了一口氣,開始調動體內的邪氣去恢複傷勢,而這一刻,他也是不由暗想:“那一擊,如果我再遲上半息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去抵抗,估計失敗的人就變成我了,真是厲害的終階玄術,真是厲害的女子啊……”


    “早知道,我也讓柳心教我幾個終階玄術了,這樣的話,估計我打得就不會那麽辛苦了,倒過還好,終歸是贏了……”想到這裏,鄭邪將目光再次放在了二號平台上。


    與他碾壓式的勝利不同,天姿與南宮雅的戰鬥,兩人可謂是辛苦萬分,但不得不說,她們的實力還真的是在伯仲之間,即使南宮雅使出了黑滅陽等眾多上階玄術,也沒有讓天姿後退一步,而天姿雖然步步緊逼南宮雅,卻還是沒有擊敗對方的跡象。


    “南宮雅可是凰女穀的大師姐,修煉著無數上階玄術,擁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資源,加上自身就存在的絕強天資,同等級修煉者要是對上她,絕對不出幾個迴合就會敗下陣來,就算是境界比她高上一些的強者,她也有一戰之力……”


    “可麵對這樣的南宮雅……”此刻,鄭邪將目光放在了天姿的身上:“即使如此,她也遲遲沒有顯露敗跡,可見這些年來,想必是經曆了許多困難,得到了許多機緣……”


    “唉!我……對不起她。”忽然之間,鄭邪低下了頭,雖然他怎麽樣都不想承認,但現在他是不想承認也不行了,畢竟這些從黎墨宗開始,從他踏上修煉之路開始,他就沒有在意過她,他以為她會忘掉自己,可誰知……並不是這樣。


    不時之後,兩人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打了個平手,在天姿和南宮雅共同使出最強的玄術後,她們便都被餘波震下了台。


    於是內選就在這種還沒有決定第二個名額是誰的情況下……結束了。


    ……


    次日,大早上,柳心就來到了鄭邪的房間。


    本來鄭邪還在打著唿嚕,睡著覺,可惜都被柳心無情的打斷了。


    “什麽事啊!”鄭邪就穿了個褲子,下方還有蜜汁凸


    起處,隻是對於柳心來說,她早就已經在黎墨宗時看慣了,而鄭邪也早就已經習慣被柳心看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了。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啊!”柳心說道。


    “所以說啊!什麽事啊?”鄭邪揉了揉自己還有些迷糊的眼,有些不耐的問道,他昨天連戰五場,心神和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自然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但現在卻連休息的時間都被人打擾,他的心裏又怎麽可能會好受呢?


    隻不過對於柳心來說,她哪會去在意鄭邪的這些東東,她隻是神乎其神的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天姿的女子?”


    此言一出,鄭邪身軀一震,困意頓時就消散,他眉頭一皺,似有了疑慮,他並沒有直接迴道柳心的話,但柳心也從他的這種表現上,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鄭邪並不是對柳心知曉自己認識天姿疑慮,因為昨天在最後一場比試開始前,南宮雅和天姿就都到過他的身邊,所以讓一些有心人猜到他認識天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疑慮的是為何內選剛剛結束,柳心就來找自己說這些話了。


    這讓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感,畢竟天姿的一些秘密,目前為止也隻有他知道,而若是將天姿以前是黎墨宗弟子的信息說出去,那麽很有可能會讓人以為她是黎墨宗派來的暗探,如此一來,天姿就危險了。


    畢竟鄭邪不清楚她在離開黎墨宗後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因此就連他本身也不能去否定這個可能性,所幸的是他不能否定,可卻能幫助天姿進行掩蓋。


    “嘿嘿嘿!美女嘛!在穿蕩修煉界的時候,自然是要多認識一下啦!時不時的耍個帥,救個人什麽的,說不定會有人看上我呢?緣分這種事情,哪說得準啊!”鄭邪嘴角一動,再次恢複了他那厚顏無恥的本性。


    可這一次,柳心卻不吃這一招,她輕笑一聲,說道:“雖然我很想配合你演戲,但可惜,我太了解你了,你越是表露出這個樣子,就越代表你與她之間有些什麽,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呃?”聞言,鄭邪尷尬了。


    “不過我也知道你不願意說也很正常,你這個人太會為別人考慮了,隻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以我凰女穀的實力,要將一個人調查清楚,並不是什麽難事,而實際上,若非她與你有關係,以她的身份,內選結束之時,便是她的死去的時候。”柳心嚴肅道。


    然而聽到這裏,鄭邪眼眸一縮,有了一絲激動,他直接起床,身影一動,用自己的雙手按住柳心的香肩,將其按在了木桌上。


    此刻,鄭邪的下身已經和柳心的下身貼在了一起,上身的胸膛和臉,也隻離柳心不過兩分米左右,然後他緊皺眉宇,認真說道:“這個女人絕不會是暗探,我太了解她了,她沒有那樣的心計,所以僅有這一次,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柳心身為一個靈境後期的強者,居然被一個生決境初期的小子按在了桌上,這一幕說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會信的,但事實卻是真的發生了。


    雖然這隻是因為柳心沒有反抗,鄭邪下意識激動的結果,可能夠做到這一點,也證明了鄭邪的男人魅力,而許是太在意柳心所說的話,鄭邪連下方的某處頂住了柳心都沒有察覺。


    倒是意外,由於現在的柳心的注意力在於鄭邪所說的話中,所以也沒有去管下方多出的某根東西,她的心裏有些複雜,在她與鄭邪這麽多年的交流中,這可是鄭邪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這麽的激動,這麽的認真。


    這讓她的心裏頓時起了一種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酸感,她盯著鄭邪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似有一絲氣意,更有一絲難過。


    其實在天姿沒有與鄭邪進行互動之前,她並沒有過於的在意天姿,所以也沒有費心費力的去調查天姿的過去,可自從昨天鄭邪對天姿露出了那種難得的表情之後,她的心裏便是有了疙瘩,所以這才開始真正的去調查天姿。


    包括她今天來這裏,跟鄭邪說這些話,也不過是為了看看鄭邪的反應,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鄭邪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大,這讓她內心有了一些莫名的觸動。


    總算是勉強冷靜下來後,她眼眸微動,故作如常的說道:“很可惜,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必須要為了整個凰女穀的安全考慮,你也知道凰女穀現在是處於起步階段,情勢也剛剛的轉好了幾分,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最後責任可都在我的身上。”


    聞言,鄭邪神色一怔,有了沉默,因為他很清楚,不管柳心所說的這些有沒有添加私人感情,這些都是事實,試想如果在一個人和一個勢力之間做選擇,身為穀主的柳心自然是不用多想,就能給出屬於她的答案,這本就是柳心的責任。


    但鄭邪也知道,柳心能夠來找自己,應該不是單純的為了確定天姿的身份,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在念頭速轉之中,他的臉又貼近了柳心一分,然後雙目微眯,盯著柳心的眼睛,輕聲再道:“說吧!你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可柳心卻是說道:“並沒有什麽目的,隻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而已。”


    “隻想告訴我這件事?”鄭邪不解。


    柳心可是凰女穀的穀主,就算是有私人感情作為影響,她也必須要為凰女穀進行考慮,而在她眼前的鄭邪,可是能夠幫他在大競選下層比試中,有可能獲得勝利的人,所以她自然不能用對方的在意的人來刺激鄭邪,即使她的心裏真的不爽,也一樣不可以。


    所以她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限製天姿的行動,也不會對天姿做任何事情,但為了大競選著想,我不會讓她參加大競選,所以你就好好與南宮雅在大競選中表現吧!”


    聽到這裏,鄭邪愣了愣,然後唿了一口氣,對他來說,柳心能有這種打算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所以他慢慢的,很自然的鬆開了柳心,迴到了自己的床上,說道:“早說嘛!你不要嚇人好不好,這大早上的,會嚇死人的好不好!”


    “是你太激動了,不,是你太衝動了!”柳心漸漸的從桌子上起來,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繼續說道:“我又不是什麽大反派,不會做什麽反派的事情的,知道嗎?”


    “哦?那你難道是來調戲我的咯?”鄭邪收了收心,說道。


    “這怎麽可能呢?我又沒有閑的蛋疼,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柳心迴道。


    “喂喂喂,難道你隻是過來確定天姿的身份不成?”鄭邪再道。


    聞言,柳心緩了緩心神,然後才迴道:“第一個目的,當然是這個,不過第二個目的卻不是。”


    “好煩啊!能不能不要繞彎了。”在凰女穀中,鄭邪可是第一個敢跟柳心這麽說話的人,也是第一個在跟柳心這麽說話後,柳心還不會對其做什麽事情的人。


    “嗬嗬嗬……”柳心再笑一聲,迴道:“如果我說我是專門過來看看你的,你相信嗎?”


    倒是有些出乎柳心的預料,鄭邪直接就迴道:“當然相信。”


    “嗯?為什麽相信?”柳


    心一怔,略有訝然的問道。


    “我可是凰女穀在大競選中的參賽者,還是最有可能為凰女穀奪得希望之人,按照這個理論上來看,你過來看我也是正常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不知道中階玄術的厲害,更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受了傷……”鄭邪淡然的說道。


    “而且我知道你想看到我對於天姿這件事的反應,所以在這個因素之下,你要親自過來一趟,畢竟你拿捏不準我與她的具體關係,過來穩住一下我的情緒也是必然的……”


    “還有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不錯,友人之間的看望哪裏需要什麽理由?隻是你這個時間點選的不是很好,你應該等我好好的睡一覺,吃個飯,然後坐下來好好的聊聊,我感覺這樣會比較好。”說道最後,鄭邪還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嗬嗬,總之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柳心說道。


    “什麽事?”鄭邪問道。


    “三天後,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去一次極天草原,找食天族拿會我寄放在哪裏的一件東西。”柳心直接說道。


    可鄭邪卻是有些不樂意了,他眉頭一挑,連忙說道:“等等!為什麽要我去,那個誰誰誰,不也一樣可以去嗎?你是整我的吧?”


    “當然不是整你的,在你所說的誰誰誰中,第一,我不能去,因為我已經連續離開凰女穀兩次了,現在又臨近大競選,我必須要在凰女穀中鎮守……”


    “第二,無名他也不能去,他和食天族有著一些矛盾,第三,穀內的弟子和長老也不能去,那件事東西太過於重要,我不放心……”


    “所以想來想去,也就隻有你能去了,不過你放心,除了你之外,南宮雅也會同你一起前往,你們都是可以培養一些默契……”柳心說道。


    “不不不!”鄭邪越聽,越覺得自己會被坑,所以馬上反駁道:“第一,我不能去,因為我要參加大競選,如果出了事,那就糟糕了,第二,南宮雅不能去,我和她的關係現在並不是很好……”


    “要她陪我一起,估計默契沒有配合出來,反而還會有一大堆的麻煩事,第三,食天族可是有名的大族,我一個生決境的小子去哪裏,怎麽樣也不好吧?”


    但柳心後續早就知曉了鄭邪會推辭,所以其笑容不變,再道:“第一,你可以去,大競選還有一年左右才開始,這一路也並沒有什麽危險存在,我相信以你的實力絕對沒有問題……”


    “第二,我可以允許你不帶南宮雅一同前去,也可以允許你隨便選擇穀內的人一同前去,第三,我可是知道的,以前黃字一脈的大師兄就是食天族的人,你怎麽樣也算是與食天族有些關係,所以綜上所述,你絕對是最佳的人選……”


    “喂喂喂!你這是逼良為娼啊!”鄭邪激動的說道。


    “什麽逼良為娼,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等你完成了這個任務後,我會傳你一個終階玄術,外加一百顆上階真玄石,怎麽樣?你去不去?”柳心誘惑道。


    鄭邪可不是貪財之輩,他可不會因為一百顆上階真玄石和一個終階玄術就去跑腿,所以他冷笑一聲,目光露出一絲狠意,然後立即說道:“兩百顆上階真玄石,終階玄術就當做押金!不答應的話,打死我都不去!哼!”


    柳心可比任何人都了解鄭邪,所以對於鄭邪會說出這些話,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她隻是嘴角一動,說道:“行行行!若是你能夠將那件東西帶迴來,我再多給你五十顆上階真玄石!”


    “啊?真的?”鄭邪雙眼冒光,問道。


    “當然是真的,以你的智商我騙得了你嗎?”柳心看著鄭邪的眼睛,誠懇的說道。


    “嗬嗬。”鄭邪斜眼一笑,沒有迴答柳心這個明顯是坑的問題,像這種情況下,要是他真的迴話了,那就代表著他是真的蠢了。


    總之兩人的對話在一種很奇妙的狀況下結束了,鄭邪實在是太辛苦了,昨天的戰鬥不說,今天還要與柳心鬥智,因此在柳心離開房間後,他就重新躺在了床上,難得的開始了休息。


    離開鄭邪的房間後,柳心也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隻是與在鄭邪房間時的嬉笑不一樣,此刻的她,忽然皺起了眉頭。


    “食天族與世無爭這麽久,天玄地境幾乎都忘了這一個勢力,為何現在聯係上了我,要我派人去取迴上代穀主存放在那裏的東西呢?甚是奇怪啊?”慢慢的走到了窗前,柳心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山脈,目光中有了一絲擔憂。


    “現在臨近大競選,本來不應該讓鄭邪去做這件事的,但也沒辦法了,畢竟那個東西隻有男人才取出,而除了鄭邪之外,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男人,真是無奈的……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會正常的發生吧!”柳心歎息。


    ……


    夜晚來的很快,天空的星星月亮,配合著山林水間,構成了一副十分美麗的畫。


    而在臨近子時,凰女穀的大部分人都進入夢鄉後,鄭邪卻是走出了柳心的院子,越過了一些冷清的街道,來到了一處建在河流邊的小亭中。


    隻是此刻,在這個小亭中,早就有人存在,仔細一看,他赫然是那位無名強者。


    “來得挺早的。”鄭邪目光一動,說道。


    “不!是你來得比較遲。”無名強者神色不變,迴道。


    聽到無名強者的話,鄭邪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月亮,然後說道:“不遲,剛剛好。”


    “不對!你已經遲了,子時已經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無名強者強調道。


    “呃?”鄭邪一怔,撓了撓頭,苦笑道:“這點時間不要糾結啊?”


    可無名強者卻是有點認真的說道:“時間是很重要的東西,不是我糾結,是一種習慣,你明白嗎?”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鄭邪搖頭道。


    無名強者倒是明白自己想法與鄭邪有些不一樣,所以他也不想在這方麵多說,而一會兒後,兩人就開始聊起了正事,關於帝王劍的正事。


    “帝王劍我不算很熟悉,隻知道它是真玄大陸的一個隱世家族,而具體在大陸的那個角落,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相傳帝王劍從不輕易出世,若是出世肯定會有大事發生……”


    “我不知道你的二師兄與帝王劍有什麽關係,但我勸你還是不要深入比較好,這個家族就算是凰女穀也不一定惹得起,據一些消息得知,帝王劍的這一代族長,可是有真天境的修為……”無名強者說道。


    “真天境?!”鄭邪詫異,眼眸急縮,心神都顫抖了一下。


    而他有這種反應,倒也不奇怪,因為除了傳說中的真玄境之外,真天境可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到了那個境界,基本上與天同壽,揮手間山河破碎也不是什麽難事。


    “好好想想吧!為了一個下落不明的人,去招惹這等家族,到底值不值得?”語畢,無名強者便慢慢的離開了這裏。


    唯有鄭邪一人在此,吹著漸漸變冷的風。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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