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穀,柳心的院子,大廳。


    坐在主位上的柳心,她的心真的很惆悵,兩年不見,以前的那個正正經經的南宮雅已然不在,完全變成了傳說中的逗比,所以她在想,自己讓南宮雅與鄭邪一同進入山脈鍛煉,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內心再次歎了一口氣,柳心看了看在眼前的兩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了鄭邪身上,有些氣意的說道:“看你幹的好事!”


    “好事?嘿嘿嘿!你可不能怨我啊!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你要信我呀!”鄭邪笑著撓了撓後腦勺,輕聲說道。


    他的確什麽都沒有做,隻不過是與南宮雅談了談人生,聊了聊理想,順便救了對方一次而已,一男一女在山脈,難道不就是應該這樣嗎?那不然呢?


    但這時,聽到兩人所說內容的南宮雅,忽然微微一笑,也是開口說道:“沒錯,他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我們僅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除了那一次抱著我的時候弄的我有點疼之外,其它的我就隨他了。”


    “哈?!”一時間,鄭邪和柳心都震驚了。


    這南宮雅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且與鄭邪想要表達的意思也是相差不大,可是說話的方式卻是有很大的問題,若是不了解情況的人,很可能會往一些方麵誤想。


    比如說,柳心和無名強者。


    “你!”柳心頓時說不出話來,一瞬間她終於明白南宮雅為什麽會變成這


    樣了,為什麽會在出來的時候,像一個乖乖女一般,跟在鄭邪的身上,要知道兩年前,她可不是這樣的。


    “哎喲!這小子,不錯嘛!”無名強者也是嘴角一動,眼中盡是讚賞,畢竟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是有區別的,所以他看待這件事的觀念,自然也就與柳心不同了。


    當然,鄭邪不是那種遇見點事情,就手足失措的人,他僅是眉頭一皺,然後看了一眼和善的南宮雅,又看了一眼氣衝衝的柳心,心神緩緩一動後,便是明白了一切。


    再緊接著,隻見輕輕的他轉了轉眸子,又裝模作樣的幹咳了兩聲,便歎息說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麽好瞞的了,其實……”


    “呃?”看到鄭邪突然之間認真了起來,在場的柳心、南宮雅,亦或者是那位無名強者,一時間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並且有了或多或少的疑惑。


    然而鄭邪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們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無恥。


    “其實……”說著,鄭邪將目光放在了南宮雅的身上,隻是語氣變得柔和了幾分:“其實你是我的……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啊!”


    “啊?!!”雖然眾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都知道這是鄭邪在胡謅,可不知為什麽,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震驚之感,充斥在了他們的心中,使得他們露出訝然的神色。


    “親……親你妹啊!!”身為當事人的南宮雅自然是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就對著鄭邪大聲嬌喝道,其奮起的情緒也似在拒絕這層不清不楚的“關係”。


    可是對此,鄭邪並沒有在意,他隻是點了點頭,平靜的說道:“嗯嗯嗯,沒錯,你就是我的親妹,沒想到你怎麽快就承認了,哈哈哈!不錯不錯,改兩天哥哥帶你去吃糖葫蘆!”


    眾人無言,事實上他們早就清楚了這兩人是在互相找對方的茬,從一開始南宮雅就裝作被鄭邪影響的樣子,甚至還說了一些令人誤解的話,目的就是想刺激柳心,讓柳心好好的“說說”鄭邪,隻是沒想到鄭邪的無恥程度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不僅毫不在意,反而還借此來占便宜,而這一場計謀戰,從南宮雅真正生氣的那一瞬,她就已經輸了。


    此刻,柳心和無名強者對視一眼,然後不由的搖頭一笑,看到這兩個家夥的“感情”越來越好了,也越來越有默契了,他們不由的有了一絲欣慰,因為他們已然從這兩個家夥的身上,已經感受不到了任何的怒意,所以這一些行為,僅是她們在調侃對方罷了。


    “兩年時間,從仇人變成了朋友,看來將他們放在一起鍛煉,還是有好處的啊!”柳心心想。


    而不時,柳心又將目光放在了鄭邪的身上,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她看出了鄭邪的蛻變,看出了鄭邪的心越發的堅定,雖然沒有達到那種無論遇到什麽事都波瀾不驚的地方,但至少不會因為一些關於自


    身的事,就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


    “還有南宮雅,她從仇恨鄭邪到接納鄭邪,自身也得到了改變,盡管沒有鄭邪的好處多,可對她而言,也已經足夠了,可以說這次的兩年鍛煉,進行的非常成功……”暗想著,柳心也看了看南宮雅:“那麽接下來……”


    ……


    凰女穀的內選,選定在了半個月後,這是出自柳心之口的最為準確的日子,也是凰女穀一眾弟子輩期待已久的日子。


    因為無論是原本屬於凰女穀的精英弟子,還是最近幾年才加入凰女穀的女子修煉者,基本上都有資格參加這次的內選,而他們也清楚,在這次的內選中,最後勝利的兩個人,將會代表凰女穀參加大競選,所以自從大競選的事情傳開,許多弟子輩就已經開始進行準備了。


    但作為舉辦者的柳心,也沒有將目光放在所有弟子的身上,她主要隻在意五個人,生決境初期的鄭邪、生決境中期的南宮雅、生決境中期的白素青、生決境後期的黃香,以及生決境初期的天姿,她知道最後的勝利者,定然是在這五個人之中。


    隻是在凰女穀之中,被人稱為最大可能的,並沒有天姿和鄭邪。


    鄭邪是因為來到凰女穀時,修為僅是原生境圓滿,還不足惹人矚目,加上這兩年間都在山脈修行,所以就更加不容易引起他人關注了,而天姿則是因為十分的低調,她從不接客,隻完成日常任務,除此之外,


    她就待在自己的所住的地方,顯得與凰女穀格格不入。


    正是如此,許多凰女穀的人,都認為她是一個怪人,如此時間一長,大家習以為常之後,也就不再在意了,沒有任何突出的人,往往容易被人遺忘,這是世界的不變法則,即使她有生決境初期的修為也是一樣。


    再說鄭邪,他依然居住在柳心的院子裏,依然是那個簡簡單單的房間,隻是相比於兩年前的陌生,他倒是覺得這個房間給了他一份安心之感,如同一個陪著他的人一般,即使是安靜的深夜,他也不會覺得寂渺。


    皓月當空,隻是無星。


    “許久沒有睡房間了,所以對房間有了一種感覺嗎?嗬嗬,倒是不錯……”鄭邪在窗邊,看著天空的夜色和月亮,眼眸微動,輕輕一笑,不由自語。


    “離開黎墨宗已經有幾年了?過去的日子,也實叫人懷念啊!”鄭邪再喃,追憶之色漸濃。


    人不是石頭,所以在某種環境下也會緬懷,正如此刻的鄭邪,他的心就飛到了曾經的黃字一脈中,與自己的家人,開開心心的生活著,儼然與世無爭。


    這雖是幻想,但幻想之所以稱之為幻想,不正是因為它能帶給人滿足嗎?如此,便是夠了。


    隻不過鄭邪不知道,同樣是在這個凰女穀,同樣是在某個院子裏,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也是看著夜色月光,幻想著與他相關的事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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