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三層到第四層的樓梯是看不見的,因為有符紙的隱藏,加上本身就難以察覺,所以除了一些重要的人之外,幾乎不可能有人能找到。


    其上是一個兩百多平方米的大房間,猶如一座金色的宮殿一般,從外部看甚是豪華,隻是與外部所不同的是,裏麵卻有些簡單了,除了一個木椅和木床值得讓人注意之外,基本上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可這麽大的地方,居然隻有這兩樣東西,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再看鄭邪,他真的毫無心思在去理會夏天的種種奇葩之語,來到第四層,進入了房間,又觀察了一些周圍之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紅衣女子身上。


    看到這個紅衣女子,鄭邪有著一些訝然,但更多的還是平靜,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子,且對這個女子的身份,他也早就有了相應的猜測,而現在也隻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當然,無論是紅衣女子,還是在女子兩邊的藍衣女子和黑衣女子,同樣是在這一刻,看向了走進的鄭邪與夏天,其中紅衣略有思索,藍衣波瀾不驚,黑衣目光複雜……


    “徐姐姐!”與鄭邪不一樣,冰山般的音花,竟是在此刻直接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然後快速的跑到了紅衣女子的身邊,挽住了紅衣女子的纖細手臂,一副求溺愛的樣子。


    而女子也是相應一笑,用右手摸了摸音花的頭,真像是一對姐妹。


    “這夏天所說的果然沒錯……”見此一幕,鄭邪心中暗想。


    倒是同時,紅衣女子徐天琴在安撫了一下音花後,其嬌軀微微一動,慢慢的了起來,隨之就在默然中,輕步走向了鄭邪和夏天。


    “最後考驗來了,兄弟,你緊張嗎?”夏天傳音道。


    可鄭邪實在是不想與夏天聊這些東西,更不想陷入夏天的節奏,所以他依然保持著沉默。


    恰好,徐天琴也來到他們麵前,但令人詫異的是,她並沒有去管夏天,而是直接對上了鄭邪,輕聲說道:“我還是那個問題,你若是能夠迴答的上來,我便承認你是最後的獲勝者……”


    “呃?等等!”突然,還沒有等鄭邪迴話,一邊的夏天就連忙插嘴道:“那我呢?”


    “你?”徐天琴視線一轉,然而卻是歎了一口氣,其無奈說道:“我說大哥,你就不要玩了,就算你再怎麽變化,我也能夠感知到你的氣息,所以你還是迴去吧!”


    “嗯?”聽到徐天琴的話,鄭邪心中微疑。


    “啊哈哈哈哈……”夏天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似乎有點尷尬的說道:“可惜啊可惜,我明明已經用符紙改變了自己的身材和樣貌,也壓製了自己的修為境界,甚至連平時的習慣都注意到了,居然還是沒有瞞過你!”


    “瞞過我是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你了,或者說我們待在一起待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無論你怎麽變,我的直覺都不會錯!”徐天琴淡然道。


    “真是可怕的直覺!”夏天輕喃,然後隻見其身形一顫,整個人頓時冒出了一道銀色之芒,而待這銀色之芒消失後,一位身披銀色戰甲,氣質威武不凡,外加一頭銀色長發飄舞的俊朗青年,便顯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他正是,雙字戰將之一的上戰將!


    隻不過對於他的出現,在場沒有一個人有驚訝的表情,包括第一次見到他真正樣子的鄭邪也是如此,因為先前鄭邪就有想過,能夠清楚音花之性格,且又如此了解暗天商會,實力還這般的強大,恐怕也隻有真正的內部之人才能辦到了!


    關於內部之人,鄭邪也調查過,總之綜合起來,夏天唯一有可能的身份,就是雙字戰將之一,反正無論是上戰將還是下戰將,鄭邪心裏都有準備,故而何來訝然。


    但看到大家都是一臉平靜的模樣,這露出本體的夏天,心中更加尷尬了,他尷尬的幹咳了兩聲,又尷尬的說道:“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尷尬嗎?”


    眾人搖頭。


    “這?”夏天驚疑:“喂喂,有點表示好不好,虧我經曆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你們這樣對我好像有點不合適嗎?這麽說也應該給個椅子坐坐,端杯茶來喝喝什麽的,不是嗎?”


    “藍衣,你去找個椅子,端杯茶來,不用太好,隨隨便便的打發人走的那一種就可以了!”徐天琴完全沒有客氣的說道。


    “是!”藍衣得令,轉身便離開了第四層。


    可聽到徐天琴之語的夏天卻有些不自在了,他立馬抱怨道:“唉!人心不古啊!虧你小時候我還照顧過你,我還帶你出去玩過,你就這麽報答我這個大哥哥的?唉!傷心啊!難過啊!要死了啊!怎麽會這樣啊?”


    越往後說,夏天的情緒越是悲傷,隻是他這出單人相聲並沒有人買賬,隻見徐天琴頭一轉,便將夏天當成了空氣,繼續看向了鄭邪。


    而鄭邪也是莫名的笑了兩聲,同樣是沒有理會夏天,其實他也知道,夏天的性格有些男人讓人理解的問題,若是徐天琴真的接上了話,肯定會沒完沒了,所以無視絕對是最正確的做法。


    不一會兒後,藍衣便搬來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椅子,端來了一杯清清薄薄的冷茶,而見到幾人都沒有理會自己的夏天,在“傷心欲絕”之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倒也不得不說此人的厚臉皮之強,絕對可以堪比鄭


    邪,明明徐天琴如此明了的下了逐客令,可此人卻硬是當做沒有察覺,還安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裝模作樣的喝起了茶。


    反正也無所謂了,畢竟在別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雕塑,或者是一個裝飾品。


    不說夏天,此刻的徐天琴穩了穩心境後,便正式與鄭邪開啟了對話。


    “什麽是男人?”冷漠,決斷,直接,徐天琴問道。


    這可讓鄭邪有為難,上次是由於他要趕時間,所以在知曉此女不是花魁之後,便扯下了那麽一句話,但實際上,他雖然是隨便扯下的話,可也代表了他的內心想法。


    “我說過了,我是男人,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進行迴答,可現在她卻又問了我這個問題,好像是要我不得不迴答一般,這還真是麻煩啊!”思索著,鄭邪儼然皺起了眉頭。


    “迴答的話,就是違背了我上次所說的話,所以無論我迴答的對還是不對,在這徐天琴的心裏,應該都是不對的,可如果我不迴答她的話,那麽很可能會失去了這次的機會,無論怎麽樣,對我來說……都是不好的……”


    “這看似是一個問題的,其實是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我是否要迴答,第二個就是我迴答的答案是不是符合她的心思……”想到這裏,鄭邪的雙目微眯,似乎陷入到了糾結之中。


    “想必這徐天琴是想到這一點,故而才提出了這個為難的問題吧?那麽我的答案……”想著,鄭邪精芒微動,似乎有了什麽想法。


    另一方麵,看到珍惜沉思的徐天琴嘴角一動,心裏也想道:“男人啊!違背自己所說的話可是常事,所謂的話隻不過是心裏的一種想法罷了,主要在乎利益,迴答我的話,得到了利益,那麽什麽答案都無所謂了……”


    “鄭邪,你


    看似與其他男人有些不同,但本質又有什麽區別呢?你來這裏要麽就是為了得到進入暗天商會高層的機會,要麽就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隻要你有這兩個利益中的其中一個,那麽你所迴答的任何答案,就都是錯的……”


    “這不是我給你的考驗,這是你自己對自己的考驗,好了,快給我答案吧!快點證明你與其他男人沒有什麽區別吧?”此刻,徐天琴目光深處似多了一分可怖。


    同時,他人。


    “徐姐姐一如既往的犀利,尤其是對男人,那麽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來的你,現在又要怎麽辦呢?”音花看了看徐天琴,又看了看鄭邪,暗想。


    “那時……從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與其他男人絕對有著不同……隻不過麵對主人的苛刻問題……他會成功嗎?”另一邊,黑衣半分擔憂,半分疑惑的沉思道。


    “能夠做到這裏來的人,都不是什麽垃圾,從你拒絕與我合作的那一刻,以及找到花魁的那一刻,還有救下音花的那一刻,你就證明你自己的不同……至少他的本性與以往其餘三人都有不同,所以……”坐在破爛椅子上的夏天,一邊喝著冷茶,一邊想著。


    看來在這幾個人中,唯有這個夏天,對鄭邪有些特殊的相信。


    時過一刻。


    “想到答案了嗎?還是說你要和之前一樣,二話不說的轉頭,直接離開這裏?若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你這樣也算失敗!明白了嗎?”徐天琴咄咄逼人道:“當然,我也不可能與你一直耗時間,我再給你一刻鍾的時間,如果……”


    然而就在這一瞬,徐天琴還沒有講話說的這一瞬,想好了對策的鄭邪,突然輕笑一聲,隨之便做出了一件令眾人都詫異到不能再詫異的事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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