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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飛星沐浴後一個人坐在房間裏。


    外麵傳來水月嘻嘻哈哈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道溫柔的男聲。


    壓下心底的怒意,飛星告訴自己,小師妹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何況他也沒有多舊。


    雖是這麽想,但飛星依舊惱怒異常,小師妹才十二歲,便是本人沒什麽意思,若是木銳心存歪門邪道的想法,難保小師妹不被迷惑。


    就在飛星一個人坐在房間內胡思亂想、獨自窩火的時候,水月帶著一臉笑意迴來。


    “師兄。”水月並沒有發現飛星的異常,依舊如往常一樣打著招唿。


    飛星牽起嘴角,讓自己看上去和平常無異,“去沐浴吧。”


    “嗯。”水月一邊走向浴室,一邊解著衣結,毫無避諱的意思。


    飛星的心裏這才平衡了一些,卻有在下一刻想到,小師妹會不會對別人也沒有防備?


    想到這裏,飛星的臉黑了一層。


    第二天,金紹輝和三人暫別,因為他要去參加靈帥擂台的比鬥,而飛星、水月、木銳參加的則是靈宗級別的比鬥。


    木銳是靈宗中期的修為,距離上一次出關提升了一個小階段。


    觀眾台上依舊喧鬧無比,三人報完名便找位置坐好,等待接下來的比鬥。


    等待的過程中並不無聊,擂台上的比鬥十分精彩,便是旁觀也能得到不小的收獲。


    “嘶!”


    觀眾台上的眾人不自覺的倒吸一口冷氣,這一次登上擂台的人,隻用了一招便獲勝,且一招既殺。


    躺在擂台上的失敗者頭骨盡裂,白花花的腦漿夾雜著暗紅色的血液從碎裂的頭骨內流出來,眼珠向外凸出正是死不瞑目之相。


    “好兇殘。”木銳皺起眉頭,木屬性的靈修大多抗拒暴力血腥。


    水月也感到胃裏一陣不舒服。


    飛星眯著一雙深邃的墨眸,冰冷的視線看著站在台上的勝利者。


    狠厲、嗜血、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陰霾的血腥之氣,僅僅是站在台上,就給人一種身在屍骨山裏的感覺。


    “你們留在這裏,我出去一下。”飛星站起身子。


    水月剛要開口詢問便見到師兄一臉凝重的表情,再度看向擂台上的男子,水月的心裏咯噔一下。


    “我去把報名注銷了。”水月同樣起身。


    木銳見水月和飛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納悶,就算台上的男子血腥了一些,也不至於怕成這樣,畢竟都是靈宗級別,小心應對的話並非沒有戰勝的可能。


    “我和你一起去。”見水月要離開,木銳有些擔心的跟上去,總覺得那兩人的默契是他插不進去的,這種被排拒在外的感覺很不好。


    水月沒有反對,而是快步離開觀眾台。


    也正是因為三人都離開了,因此他們沒有看見擂台上那人算計的目光。


    飛星離開後便去找燁磊,水月則在報名處將三人的報名注銷。


    注銷報名要繳納一定的晶石,這一次向來小氣的水月卻沒有含糊。


    不多時,飛星便和燁磊出現。


    “紹輝呢?”水月詢問道,她以為師兄會把金紹輝也叫來。


    “他正在靈帥中期的擂台上。”飛星舉步向小院的方向走去。


    “我已經派人去查剛才那個人,相信馬上就會有消息。”燁磊依舊帶著臉上的麵具,角鬥場內龍蛇混雜,他必須小心謹慎。


    沒一會兒,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燁磊麵前,並對他行禮。


    燁磊四人停下腳步,知道消息來了。


    “那人在報名處登記的名字是‘獰’,他並沒有住在角鬥場,具體在玄光城的住處還在調查。”黑衣男子向燁磊稟報道。


    “他現在離開了嗎?”。燁磊蹙眉詢問。


    黑衣男子迴道:“在觀眾台上,還未離開。”


    飛星眯起眼睛,對燁磊道:“先讓人跟蹤著。”


    燁磊點點頭,隨即將命令下達出去。


    迴道小院,木銳終於忍不住詢問,“你們認識那個人嗎?”。


    放下成見,飛星看了木銳一眼,對方的修為不低,而現在身邊能信任的人並不多,或許可以告訴他。


    “我懷疑他是邪修。”飛星平靜的開口。


    “什麽!”木銳猛地從椅子上起身,這可不是開玩笑,邪修的出現意味著血腥和死亡,每名邪修的成長都是用血肉和靈魂堆成的。


    水月輕咬下唇,“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邪修,但是對於死靈卻沒少見,那相似的氣息不得不讓我們懷疑。”


    燁磊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道邪修為何會出現在角鬥場,總之對玄光角鬥場絕非好事。


    “我們要不要通知天罡門?”木銳畢竟是世家子弟,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通知金族的族長,畢竟這裏是金族的地盤。


    “先不要,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飛星搖搖頭,待確定後必然要讓天罡門知道,誰知道混進金族的邪修有多少。


    四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好看,直到一個時辰後,黑衣男子再次出現,這次帶來了獰的落腳之處。


    月黑風高夜。偷窺放火時。


    隨著天色漸黑,飛星、水月、燁磊、木銳踏著夜色離開角鬥場。


    至於金紹輝,因為修為未及靈宗,被孤零零的丟在小院裏和小翼做伴。


    來到玄光城內一家客棧的房上,水月指了指腳下,無聲的詢問是不是這裏。


    燁磊點點頭,他的手下絕對不會弄錯。


    就在四人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下麵突然傳出聲音。


    “四位,偷雞模狗並非君子所為,不如下來談談。”嘶啞幹澀的聲音如同附骨之蛆。


    水月四人一驚,他們已經很小心了,同等修為的情況下那人應該無法發現他們才對。


    飛星對其他三人點了點頭,“我們下去。”


    一收到命令,水月抬腳向下用力一跺。


    “砰!”直接破頂而入。


    準備從門進去的飛星三人愣住了。


    見水月已經下去,他們隻能從這個新開的門跳下去。


    房間裏的男子似乎沒想到四人會從天而降,正保持著開門的動作。


    飛星三人別提多尷尬了。


    倒是水月,隨便找了個地方便坐下來。


    “小子,耳朵挺好使的嘛!”水月惦著腿,一副來找茬的樣子。


    名為獰的男子反應還算快,轉身麵向四人。


    “從白天被人跟蹤,我是就知道晚上會有人來。”毒蛇般的視線在四人身上掃過,獰暗暗的提聚著靈力。


    水月對靈氣波動的感應異常敏銳,從獰暗中提聚靈力時便發現。


    “果真是邪修!”一拍桌麵,水月冷冷的瞪向獰,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句話不過是用來詐他的。


    首先,獰的修為並非靈宗那麽簡單,其次,若是邪修能被輕易發現,根本無法生存在這片大陸上。


    獰的眼神微微閃避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個小丫頭果然如主人說的那般敏銳,莫非她真的發現自己的身份。


    卻不想,就是因為這一瞬間的躲避,才讓水月肯定了猜測。


    沒等獰反應過來,飛星雙手平展,四麵火牆在獰的四周升起,阻斷他的去路。


    緊接著,木銳的樹藤纏繞已經過去。


    燁磊的修為在四人中是最高的,此時他站在其他三人的身前警惕的盯著獰。


    獰被樹藤捆的結結實實,臉上卻不帶一絲緊張,既然已經被發現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了。


    陰毒的眼神在水月的身上停留片刻,看來這次真的輸給了猙。


    “說!除了你還有沒有邪修在金族領地?”燁磊提聚靈力,準備隨時出擊。


    獰並沒有迴答燁磊的問題,而是滿懷深意的看著水月,“我們會再見麵的。”


    說完,身體便開始虛化。


    燁磊瞬間擲出火矛,雖穿透虛影,卻沒能傷到獰分毫。


    黑色的霧氣散開消失,勒緊的樹藤掉在地上,火牆依舊在房間內燃燒著。


    “好邪門的功法。”飛星臉色凝重,邪修從什麽時候開始竟如此猖獗。


    “有人上樓了,我們走。”聽到傳來的腳步聲,燁磊低聲道,他們留在這裏隻會惹人懷疑。


    頃刻間,四人從來時的入口離開消失。


    再迴到小院的時候,四人皆是一臉沉重的表情。


    金紹輝被叫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被金紹輝抱在懷裏的小翼。


    “沒有抓到嗎?”。金紹輝看向四人的表情帶著錯愕,要知道這可是四位靈宗,其中燁磊還是靈宗後期的修為。


    水月蔫吧吧坐在石椅上,“別說抓了,連衣服都沒碰到。”


    “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最起碼我們確定了獰邪修的身份。”燁磊到不算失落。


    “隻是獰的修為真的隻是靈宗嗎?”。木銳抱著疑問,若果真如此邪修真的太恐怖了。


    飛星坐在水月的身邊,“那人確實是靈宗,如果是靈宗以上的修為,我們應該有察覺。”


    大家想想也是,若真是靈宗以上的修為,他們最起碼會感受到威壓。


    將視線投在水月的身上,飛星的表情很凝重,心中的顧慮越來越多。


    “我臉上髒了嗎,為什麽你們都看我?”水月模了模自己的臉,除了金紹輝其他三人都一臉怪異的看著她。


    “你們也發現了嗎?”。飛星看向燁磊和木銳。


    兩人點點頭,同時道:“那獰是衝著水月來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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