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十裏。


    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一輛小馬車正緩慢的朝京城趕著。天氣炎熱極了,四名穿戴整齊的護衛滿臉透著大顆的汗珠,襯得古銅色的皮膚黝光蹭亮。車子旁疾步跟著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翠綠色的衣衫,頭上兩個圓圓的發髻,倒也看著挺俊的。


    “小萍,還有多久才到啊?”轎簾一角掀開,露出一張粉黛薄施的臉來。纖細彎彎的峨嵋,眉頭略微蹙起,透著一股子的嬌弱。臉色有些病態的白皙,一點櫻唇倒是紅潤水亮的,像開啟的兩片花瓣。


    小萍見自家小姐發問了,於是問了下離得最近的護衛。“這位大哥,還有多久才能到城內啊?”


    “快了,快了,這不是怕姑娘和小姐累著嘛,如果再加快些腳程,晌午就能到達安定門了。”


    “哦,謝謝這位大哥。”小萍迴頭柔聲對車裏的小姐道:“小姐,剛才問了侍衛了,說晌午能到。”


    小姐點頭,隨後溫柔地說:“小萍,天怪熱的,你也上車吧。我們擠擠就是了。”


    小萍知道自己的主子想來溫柔可人,甚是體貼下人,尤其她已經跟了小姐好多年了,也不見外,於是讓車稍作停靠後也就上了車。


    小姐握住丫頭的手,眉宇含羞地笑問:“小萍,你說貝勒爺是個怎麽樣的人?”


    小萍抿嘴笑了,揶揄道:“二少爺不是說過了嘛,貝勒爺相貌堂堂、位高權重呢。小姐,您是不是等不及見到貝勒爺了?”


    小姐銀牙咬了下唇瓣,羞惱的作勢打她。“你這個小蹄子,讓你嘲笑你家小姐我。”


    小萍也不躲,反正那拳頭軟綿綿的,也就是做個樣子。“小姐,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貝勒爺一定會喜歡你的。”


    “別瞎說,爹隻是讓我去京城服侍貝勒爺和福晉主子的。”小姐話雖如此,但是臉上卻溢出女兒家羞怯的笑意。


    “怎麽會呢,二少爺不是說得很清楚嘛,您去參加今年的選秀,內務府都安排妥當了,貝勒爺定會扶您做個側福晉(1&6&小說*網電腦站$.1&6*&.&n),也不枉二少爺和老爺鞍前馬後的效勞。”


    小姐歎了口氣,“誰知道呢,其實離開家還挺想念的,不知道福晉她人善不善。”


    “聽二少爺說,四福晉待人寬厚,必定會善待小姐的,您不用擔心。”


    “小萍,我也從沒有把你當外人,如今去了貝勒府,我們兩人要相互照應了。”


    “小姐放心,小萍隻認您這一個主子。”


    正當主仆二人聊著家常時,馬車也行駛到了一出崖壁下。崖壁下四周都是半人高的荒草,由於是夏季,枝繁葉茂的,偶爾還撲騰出一兩隻的雀兒。


    突然,隻聽崖頂一陣巨響,四名侍衛抬頭望去,隻見一塊巨大的石頭從崖頂滾輪下來,卷帶著飛濺起的碎石渣子一股腦的朝道上的馬車襲來。


    “不好,快跑!”其中一名侍衛大聲喊出來。


    車夫一見此情形,早已慌了手腳,好在趕車的經驗老道,他上下一壓韁繩,嘴裏”駕--”的一聲,趕緊讓那匹棗紅大馬加快行進,試圖躲開那快巨大的石塊。


    車裏的小姐和小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覺得原本平穩的馬車突然加快了速度、上下顛簸起來,耳畔又聽得侍衛的大喊,驚惶失措地探出了頭。


    “小萍,出什麽事了?”小姐急問。


    “小姐,山上滾下了一塊老大的石頭,您坐穩當了。”


    飛石走沙間,突然從崖頂躍出十幾道身影。四名侍衛都是府裏挑出來的精兵強將,於是警覺地拔出了腰間配著的刀,分別占據了四個方位,將好不容易剛剛脫離險境的馬車圍住。


    侍衛神情肅穆地望著麵前忽然飛身而來的十幾個大漢,隻見他們個個蒙麵,為首的那人瘦弱、矮小,戴著個蒙著輕紗的鬥笠,看身段應該是個女人。


    “來者何人?如果是山裏的各位好漢,敬請行個方便。”侍衛拋出了裝有銀兩的錢袋,繼續道:“這是給各位買酒喝的,讓個道可好?”


    那些大漢紋絲不動,眼裏卻閃現出一絲殺氣。隻聽戴著鬥笠的女子一聲令下:“都給我殺--”


    侍衛們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十幾個大漢已經朝他們衝來……


    馬車裏的小姐和小萍自然聽見了外麵的動靜,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出來。“小萍,你出去看看。”小姐顫抖著說。


    小萍當然是不敢了,可是小姐的話也不能不聽,於是隻好硬著頭皮掀開了簾子。剛探出頭就覺得肩膀上被人猛地一抓,身子輕飄飄的就飛了出去,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柄劍隨即抵在了?牟弊由稀?


    小萍看了眼那名女子,嚇得臉色刷白。“不要……不要殺我。”


    “這個丫頭留著,我還有用處。”戴鬥笠的女子急忙朝拿劍的人吩咐。


    拿劍的人收了劍,小萍瞪著恐慌的雙眼,不敢去看地上那四具早已被肢解的血腥屍體。


    那女子笑了笑,撿起地上的一隻斷臂,隨後扔進了車裏。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爆發出女子驚恐萬分的尖叫聲。


    女子用劍尖挑起了簾子,隨後跨上一步。那位小姐看著有人進入了車裏,又看看地上那些侍衛血肉模糊的屍體,頓時一個反胃,她捂住嘴幹嘔起來。


    “吐夠了吧,年小姐。”女子冷漠地微笑道。


    小姐驚訝之色盡顯,問:“你……你怎麽知道我?”


    “哼!大名鼎鼎年庚堯的妹妹,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你不想看看我是誰麽……”


    女子說完掀開了自己的麵紗,滿意地看見年小姐瞪大地雙眼。


    年小姐看見對方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麵貌後恐懼的慘白了一張臉。她微微顫抖著雙唇,指著她道:“你……你究竟是誰?怎麽會……”


    女子撫著她的臉蛋,柔柔地開口道:“我是誰?巧了,我也姓年。名字嘛……不就是素箏咯!”


    年小姐在聽見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時更是駭得全身發抖。“胡說,我才是年素箏。”


    年素箏笑了起來,眼中寒光閃爍不定,陰冷地說:“你?你馬上就是個死人了!”


    說完,手起刀落,一道劍光一閃後,年小姐那纖細柔白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年小姐美麗的雙眼睜著,身子歪斜的倒向了後麵,腦袋搭拉了下來,眼裏早已沒有了焦距。


    年素箏甩開那頂鬥笠,愉悅的表情仿佛是卸下了多年禁錮其身的枷鎖。


    她走下馬車,看了小萍一眼,小萍不由朝後挪了一下,仿佛麵前的是地獄猛獸。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麵前和小姐完全相同的臉孔,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隨後,她朝馬車內偷偷瞥了一眼,看見癱軟在車上,脖頸處湧出鮮血的小姐後眼裏蓄滿了淚水,捂住嘴拚命不讓自己哭出聲。


    “小丫頭,你想死想活。”年素箏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小萍立刻跪起來,接連扣了幾個響頭。“這位小姐,別殺我,你讓小萍做什麽我都願意。”


    年素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眼尾一挑,滿意地笑說:“嗯,倒是個知趣的丫頭。以後就更著我,記住,我就是年素箏。聽懂了沒有?”她朝她淩厲地瞪眼過去。


    小萍不敢看她,連忙點頭應允。“是,小萍見過小姐。”


    年素箏轉頭朝向那些大漢,隨手指了四名。“你,還有你,假扮侍衛隨我一同入京。其餘人將屍體處理了就迴去向公子複命吧。”


    “是,小姐。”


    xxxxxx“若涵,你可好久沒有來看望我了。”德妃見著若涵心裏甚是歡喜,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做炕上來。


    若涵笑著坐到她身邊,道:“娘娘,是若涵的不是。這不,今天來看望娘娘,幾月不見娘娘看著是越來越年輕了。”


    德妃笑起來,朝一旁的張嬤嬤說道:“你瞧她這張嘴,像抹了蜜似的,就知道哄我這婦人開心。”


    張嬤嬤點頭附和,為若涵客氣地添了一杯茶,隨後道:“姑娘,這是剛進貢來的普洱,你嚐嚐還合不合口味?娘娘成天念叨你,今天可是盼著人了。”


    若涵見那銀製的雕花杯子很是精致,茶香陣陣襲人而來,當下順了一口。“嗯,質、形、色、香、味、氣、韻七品俱佳。,不愧是宮廷普洱,比起以前在雲南喝過的特級普洱還要香。”她不忘拍馬屁地說:“娘娘,這定是萬歲爺賞的吧,皇上心心念著娘娘呢。”


    德妃一聽果然喜上眉梢,四十多歲的婦人竟也微微紅了臉。“你這丫頭,好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口氣微嗔,卻透著甜蜜。


    她隨手翻著剛才若涵送來的那些保養品,拿起其中一個晶瑩剔透的藍色瓶子問道:“若涵,這是你們翰林軒的新品種?以前沒見過呢。”


    “娘娘,這是‘蘭金貴人’,裏麵含有蘭花的精油,可比那玫瑰精油更金貴,有駐顏抗衰老的成份。”


    德妃頓時眼睛一亮,本來嘛,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即便保養的再好,總是抵抗不住皺紋的侵襲,一聽能駐顏自然是愛不釋手的。“這可好,我試試。”


    若涵下了炕,走到她麵前仔細的講述了用法,還教會秋楓一套麵部按摩術。平時德妃的洗漱都是這丫頭操心著,教會她多點也好得些賞賜。


    夏雨從外屋走了進來,稟告道:“娘娘,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來向您請安了。”


    “嗯,快讓他們進來。”


    德妃瞧了若涵一眼,慈祥地笑說:“四阿哥你是熟悉的,十四阿哥還沒見過吧。”


    若涵一愣,看來是小看這些深宮裏的後妃了,想必德妃對她和胤禛的關係也是略知一二的。“迴娘娘,上次十三爺的格格滿月,若涵曾見過十四爺一麵。”


    “哦,原來如此。”德妃輕輕點頭。


    正說著,隻見胤禛和胤禎走了進來,兩人齊刷刷地翻下了馬蹄袖,彎腰打千道:“見過額娘。”


    “都起吧,這裏沒外人,不用這套虛禮。”德妃笑盈盈喊他們兩人起身。


    胤禛抬頭看見了若涵,眼神微微錯愕,不過很快就平靜地問:“你怎麽也在這裏?”


    若涵剛想迴話,隻聽德妃說:“是我讓若涵來的,《1/6\小說網手機訪問$:////.1@6@.@n》幾月不見怪想她的,還是若涵有心,給你額娘我送來好些新鮮玩意兒。”


    “隻要額娘開心就好,這次從外辦差迴來,替額娘帶了些玉器,已經交給了夏雨收著。”麵對德妃時,胤禛的表情是恭順略帶拘謹的。


    “嗯,四阿哥費心了。”


    若涵看著,覺得這兩母子很有意思,明明是血脈相連,可是雙方都有禮有節的,如此生疏漠然,倒是和史書記載的差不多。


    十四卻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德妃身邊,摟著她的胳膊說:“額娘,我不也經常給您送東西來,難道還不如別人麽?”


    德妃大笑起來,拍拍他的臉頰,寵愛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這個小霸王,平時不給我惹些麻煩已經不錯了,都是當阿瑪的人了,還這麽愛撒嬌,可別讓你四哥和若涵看了笑話。”


    若涵愕然。暈死!十四才多大?也就是十六七歲吧,都是孩子他爹了,古代的人還真是早熟。話說迴來,胤祥也不過比她大一點,還不是有了個小格格。


    胤禛坐在一旁,對十四和德妃的親昵很是淡漠,目光也看不出一點兒的思緒。若涵朝他看了一眼,他卻避開了她的目光。


    她心裏納悶,按理說自從年初二見過他一麵後就有好久沒見了,怎麽如今見到了他反倒生疏了。還是因為是在自己額娘宮裏,所以不宜表露?聽胤祥說他前段時間去了次福建和湖北。至於為什麽要去,若涵也猜到了一點。她記得曆史上年羹堯的父親就是湖北巡撫,而戴鐸目前應該是在福建,相繼曆任福建知府、道員、四川布政使,與年羹堯一文一武,堪稱為雍正的左膀右臂。不知道這次他有沒有帶戴鐸迴府成為他的謀士。


    “她敢笑話爺!”胤禎朝若涵自負地擠了擠眼。


    若涵笑了笑,“若涵怎麽敢,十四爺即便是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笑話爺。”


    “對了,前些天來了匹緞子,給你福晉拿去些,你跟我去跨院挑幾匹。”德妃說完看了眼胤禛,道:“四阿哥,陪若涵說說話,我領你十四弟去去就來。”


    若涵一瞧這情形就知道德妃一定是故意支開旁人,至於目的她不得而知。


    胤禎朝兩人看了一眼,目光冷冷的,扶起德妃說:“額娘,讓下人挑幾匹得了,用不著我選吧。”


    “盡說混話,是給你媳婦的,你就上上心又怎麽的了。”德妃笑罵著拉上他的手就往別院去了。


    屋子裏不知道何時隻剩下了若涵和胤禛兩人。若涵不語,恬淡地喝著茶。胤禛走到她麵前,拿下了她手裏的杯子,隨後勾起她的下巴。“怎麽了,生氣了?是不是怪我長時間沒去瞧你?”


    若涵一笑,搖搖頭。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不悅道:“就知道你心裏不曾有我。”他含著怒氣的將她抱起,強迫她望著他的眼睛。


    她莫名地瞪著他,不明白他發的哪門子的火。“爺,難道若涵非要一副麵黃肌瘦、深閨怨婦的憔悴樣,爺看著就喜歡了?”


    被她一奚落,胤禛抱緊她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反話,說你想我了。”


    他的口氣是命令她麽?若涵輕笑,道:“想可不是說在嘴邊的。”


    “我就要你親口說出來。”


    “……”


    “不想?”他目光深沉。


    “想,很想。”她看向不遠處博古架上的瓷器,那龍鳳呈祥的圖案看著可真俗氣。


    見她心不在焉的,胤禛不滿地捏住她的下顎,迎上她的目光。


    “這迴去福建和湖北是為了去巡視,皇阿瑪臨時頒的旨,也來不及和你多說。最近我忙得很,沒去看你,別怪我好麽。”


    他說著,看見她的目光繼續左右遊移,就是不把心思放他身上,於是幹脆地吻住她的唇,一陣火熱霸道的占據。


    若涵推著他的胸膛,不耐煩他地探入。他想親熱也不看看地方,這可是他額娘的宮殿。越是推拒,他越是吻得兇狠,直到吮咬的紅腫了他才舍不得的放開。


    “討厭,都腫了,你想吃了我啊。”若涵拭著嘴唇,直感到上麵火辣辣的灼熱。


    胤禛抱緊她,頭埋入她的頸窩,輕輕吻著她的鬢發。“爺都想把你吃進肚子裏去,好讓你永遠都離不開我。”


    “奇怪了,是你忙得沒空見我,怎麽弄得好像是我不待見你呢?”若涵心平氣和地說著,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裏夾雜著好聞的薰香味。


    “我討厭你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人、對物,特別是對我。我想抓住你的心,可你總護得那麽牢。”他低沉的嗓音一字字敲擊上她的心。


    若涵突然很想問,於是她暗恨自己狗血地問道:“胤禛,你了解我多少?”


    “我……其實並不了解你吧。你的性子看似柔弱,其實要強得很。你的笑非常誘人,其實內心比誰都冷漠,你天不怕地不怕擁有男兒膽色,其實內心很敏感,不樂意別人多去探究你。你與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胤禛放開她一點,麵色晦暗地說:“而且……我總覺得你離我很遠,遠的……感覺抓不住你。我的心很空,而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嗬嗬,行啊,他算是說對了一點點。


    “胤禛啊胤禛……”她雙手撫摸上他的臉,淡淡一笑,“你知道阻隔我們的是什麽,橫在我們之間的是什麽?你說你不了解我,而我……又何嚐了解過你呢!或許,你根本不需要人了解。其中也包括我。”


    胤禛側臉,唇掠過她的掌心。“女人就會多愁善感的胡思亂想。多說無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擁有最好的。”


    “哼……”若涵低哼一聲,“恐怕到那時候,你會身不由己,顧及不了我一個。”


    胤禛眼神詫異,仿佛想看透她的心,他厲聲說:“若涵,你總說一些我聽不懂的,好像你知道將來的我會發生什麽似的。”


    她當然知道,隻不過她不能說。改變曆史的罪過她承擔不起,或者她的出現,本身就是個錯誤。


    溢出笑容,若涵調侃道:“是啊,我是仙女你信不信。”這話也問過十三,他可是無條件的站在她這邊。


    胤禛麵色陰沉,皺眉道:“別胡說,還仙女呢,我看你就是個小妖精。”


    若涵苦笑。他多疑、傲慢、霸道、冷漠,對任何人都持懷疑態度,包括對她。而胤祥卻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她,這點上兩人就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就當我是個妖精好了,四爺不怕麽?”她眼眸秋水縈繞,媚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不怕,孫猴子再厲害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不是。”他的心情似乎好了點,攬住她的腰身,抵上她的額頭。“你是我的,這輩子都不放開。”


    “胤禛,容我提醒你一句。我說過了,隻要你的愛不變,我就是你的。”


    胤禛嘴角的淺笑凍結,每當他沉下臉不悅時的表情就會叫人覺得毛骨悚然。“變得定義是什麽?”


    若涵在現代早已見慣各種各樣的惡人,所以胤禛的強悍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可畏懼的。


    她靠近他的胸膛,u看書 .uukansh 歎道:“你的過去我無法阻止,我的過去你也未必知曉,我們都要重新來過不是麽。你許我再不娶妻,我姑且信你,隻不過……別讓信任變成了辜負。”她想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很明了了,他不是傻瓜,應該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他變心,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不帶半點留戀。


    “不會,我縱有萬般不得已,必不會辜負你。”


    他的話語鄭重而深情,差點,隻是差一點就能讓她完全愛上他了。可惜她沈若涵不是無知少女,更不會讓愛衝昏頭腦。


    “行,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去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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