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將毛毯蓋在她身上,又取過一隻枕頭想使她睡得更舒適些,這時她醒了,睡眼迷離的看了我片刻,猛的掀起我為她蓋上的毛毯驚慌的查看著她的衣裝,然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懶洋洋的將身子依靠在床沿上,靜靜的、頑皮的看著我,我當然明白她舉動驚慌的意思。故作不悅地冷冷的盯著她,她啞然一笑:“為什麽這麽盯著我?”


    “因為你侮辱了我!”我淡淡地說。


    “我——侮辱你——!這從何說起?”她她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從你剛才的神情和舉動上說起,你侮辱了一個戰友對你殷切的關懷!”她低下頭滿麵赧顏輕柔的說:“你喝醉了嘛!我……我是怕你酒後失德。”


    我故意板起臉說:“我一直在期盼著你能在我喝得爛醉之際,趁機溫柔的蹂躪我一番,可你硬是克製了自己,生生的把我哄進了夢中。”


    “你……你壞死了!”她嬌嗔著一頭紮進我懷裏,我攬著她狂熱的吻著她溫軟如玉的脖子和滾燙的臉頰,不一會她便發出幸福的申吟……。


    “你能對我負責嗎?”她溫柔深情的看著我的眼睛,我輕輕地搖搖頭:“不能!”


    “為什麽不能?”她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我淡淡地一笑:“因為我的命運始終被別人掌控著!”


    “別人!你指的是什麽人?”


    “是敵人,我的對手!”


    “……”她釋然一笑,用手著我的臉,我們都沉寂了,隻是用肢體語言相互傾吐著對對方的愛慕與難舍之情。


    良久,她將嘴巴湊到我耳畔說:“我不要你為我負責,我隻想要你,如果錯過了你,我會悔恨一生的!”


    “我大你四歲呢!”


    “這根本不是理由!”


    “我的職業決定了我居無定所。”


    “隻要不去火星就好!”


    “你知道我的工作屬於那種高危行業!”


    “那是英雄,好男兒的樂土!”


    “我是漢人,而你是維族。”!


    “各族人命是一家,何況我們還有著共同的信仰。”


    “我隻是一個時常囊中羞澀的大兵。”


    “卻是我最大的財富!”


    “我隨時可能倒在血泊之中。”


    “我敬仰血染的風采!”


    “我可能成為烈士。”


    “我有做烈屬的準備!”


    “我……我是個混蛋。”


    “我想做混蛋的老婆!”她眼含熱淚舉拳高唿著。


    “我們都是軍人。”


    “軍人也是人!”


    “這樣是嚴重的違紀。”


    “為了你,砍頭隻當風吹帽!”


    四行熱淚交融在了一起……。


    我將金杯麵包車緩緩地停靠在距大胡子“民族小吃店”門前、直線距離不過六、七十米的旁側路邊上,打開調頻接收機,耳機裏傳來“嘩啦,嘩啦”搓麻將的聲音。我凝神傾聽著,阿依古麗雙臂環著我的腰靜靜的依偎在我肩頭上,象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


    “阿依爾老哥,如果真能把劉逸龍的那些錢弄到手,買核地雷的錢應該足夠了吧!”耳機裏清晰傳來陳剛的聲音。


    “用不了那麽多,有兩百萬就夠了!關鍵是怎麽才能叫那個劉逸龍把錢交給我們?”


    “這還不簡單,直接綁架了他,逼他把錢交出來不就行了,然後弄死他拉到戈壁灘一埋,不就死無對證了!”一個陌生的中年人聲音。


    “你他媽就是個做土匪的料,一點知識都沒有,他能把那幾百萬的現鈔帶在身上?”陳剛說。


    “那就去他家裏搶!”


    “笨蛋!叫陳剛說,你見多識廣,你想個好辦法。”


    “他不是想投資項目嗎!就說我們車隊要擴大成運輸公司,要增添二十輛大貨車,讓他投資不就行了。


    “他要不願意呢?”“事在人為嘛!這事就交給我辦了。”“好,老哥我沒看錯人!這事要是辦成了,你就是首功一件,不過這事要快!老毛子那邊傳過話來了,半個月之內我們的資金要是不能到位,他們就要取消這個交易了,得抓緊時間呢!”


    “老哥放心,十天之內我搞定他。”


    “老毛子那什麽地雷真有那麽大威力!能把一平方公裏內夷為平地?”


    “那叫核地雷,沒有那麽大威力,他們敢要那麽多錢?他們說了交易成功時再白送我們十支ak步槍,還是**說得對,槍杆子裏麵出政權呀!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偉大的事業就又向著成功近了一大步嘍!不玩了,喝酒。”……


    我輕撫著阿依古麗的秀發:“親愛的,睡著了嗎?”


    她仰起臉頑皮的看著我:“你肚子裏雷聲陣陣的,吵死人了!”


    “哦—是嗎?你這麽一說真感到饑腸轆轆了呢!迴酒店吧!”


    “聽你的!”


    我正欲啟動車子離開,忽見有人擋在車前,兩則正副駕駛座門邊上各站著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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