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們哥倆簡短的磋商,決定從側麵,利用夜幕的掩護,迂迴到他們觀察所的左側麵,伺機將他們一舉殲滅。浪客中文網


    由於天黑林密,加之夜間靜謐,稍不留神弄出點動靜都極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和文豹哥哥耗了近三個小時|,才艱難的向目標推進了約五百米。終於在距敵特工潛伏點八、九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已是淩晨兩點了。山風吹來,絲絲涼意,真是舒爽愜意!文豹哥哥模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巧克力遞到我嘴邊,我忙用手接住,隨手拔起一根小草借以測定風向後,才大大地咬了一口香甜的巧克力。我們此刻的位置正好位於特工潛伏點的下風。


    我一邊在口腔裏用舌頭使勁的舌忝食著巧克力,一邊舉著夜視儀目不轉睛的觀察著,對方偵察兵隻有一個值夜的哨兵,隔上三、五分鍾就伸著頭對四周觀察一遍,側目傾聽一番後又縮迴去,想必另外的兩名敵特都已睡去了。


    “兄弟,趁著天還沒亮,咱哥倆模上去給他來個一鍋端得了!然後咱再來個鵲巢鳩占,美美的睡他一覺!”說著豹哥用手捂著嘴打起丁哈吹。


    “哥,你傻呀!在他們貓著的周圍,肯定布了地雷之類的東西,我們又不是來排雷的,犯不著冒這個險!”“那就用手榴彈砸他們!”“不行!還是等他們都睡醒了再動手。”


    “你……兄弟,你這他媽也太仁道了吧!”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沒打箅向他再作進-步的解釋。


    “那好,你就睜大眼睛盯著他們起床吧!我可是得眯一會了”。說著,還真放倒身子把臉埋在臂窩裏不作聲了,不一會竟還叨叨起了夢中囈語:“打就打……沒事……。”哥哥噯!你還真把兄弟我當成神仙了?竟能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環境下睡得這麽踏實!幸虧有夜風鼓噪著山林……


    突然,我隱約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循聲透過密叢林的縫隙看去,隻見山腳下那條公路上,一長串車燈正忽閃著開了過來。我抓起夜視儀向敵特工的潛伏點看去,顯然他們也發現了公路上的車隊,兩個舉著望遠鏡觀察著,一個背著步話機正對著送話器嗚嗚拉拉的說著什麽。我伸手想搖醒文豹哥哥,可聽到他發出的,均稱甜美的鼾聲時,又縮迴了手,“擾人清夢、等於是謀財害命!”這是文豹哥哥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何況他真的是很困了。眼前這點小活兒,我自信還能應對得了。於是我提著狙擊步槍高姿匍匐著向目標接近。經過幾次挪換位置後,我已將那兩個並肩而立的敵特工的腦袋鎖定在我的槍口下,隻等兩顆腦袋擺動到平齊的一瞬間,我就摟火,打他個串糖葫蘆,剩下那個背步話機的,大不了單獨賞他一顆“安心丸”!


    幾個橘紅色的火球劃過夜空在車隊中爆炸,隻見居中的那個敵特工,似乎對火炮精準的命中目標很是滿意的仰頭歡笑的時候,也就是我正在苦苦等待著這一瞬間,我扣動了扳機,隨著槍響,我確定那兩個倒黴蛋,決難逃月兌喪命的厄運。可第三個目標一下子也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我丟掉狙擊步槍抽出兩顆手榴彈,正準備躥前幾步甩過去時,文豹哥哥氣喘籲籲的來到我身邊:“混小子,你吃獨食!”話音未落,兩顆手雷己準確的在文豹哥哥剛剛小憩過的地方炸開了。


    “狗日的!”文豹哥罵著就揣起了七九式衝鋒槍拉動槍栓。我忙用手抓住他的槍身往下一壓,狠狠的罵了他一句:“笨蛋!你想暴露我們,一點常識都沒有!”他還挺不服氣的反問我:“怎麽沒有常識了?”“你的槍口有消焰裝置嗎?”“嘿嘿,我把這茬給忘了,哪怎麽辦?”“用手榴彈!”“可我仍不了那麽遠。”“看我的!”說著我址掉彈弦向前躥了兩步,揮手甩了出去。隨著“轟轟”的爆炸聲,一個人影在火光中飛上了天。為了保險起見我又一連甩過去三顆手榴彈。


    幾十分鍾過去了,公路上再也沒出現炮彈炸響的火光。車隊又打開燈光,伴著發動機的轟鳴傳來一陣汽笛聲,大概是向我們致意吧!車隊繼續向前行進著。


    目送著平安遠去的車隊,我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心裏升起一股舒坦的成就感。拍著“咕咕”叫著的肚子說:“別叫了,立馬開飯!”轉過身一看,文豹哥哥已經在一襲鋪開的雨衣上,擺好了一席頗為豐盛的野餐,兩罐聽裝的進口啤酒,兩包壓縮餅幹,兩個午餐肉罐頭,兩根火腿腸,兩隻蘋果,正洋洋得意的笑看著我,等我“入席”呢!。


    當東方剛剛現出魚肚白的時候,我們哥倆小心翼翼的一連起獲了六顆定向地雷,還有二十多個越軍慣用的“子彈雷”。才來到他們構築的這個觀察點前。文豹哥哥伸著腦袋向掩體後麵看了一眼,立刻跳了起來,原來那幾位敵方的仁兄,己被我們甩出的五發手榴彈給炸得支離破碎,軀體整個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一片血肉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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