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8


    第八章一塊石頭


    此時他體內的寒氣已經濃到極點。


    火紅的能量衝殺到經脈大穴,便再難進分毫!


    經脈大穴早已被寒氣占據,裏麵寒氣本就濃密,又有內髒裏寒氣的支援,豈能那麽容易被消滅?


    體表的藥液不斷滲透而入,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就在白夏經脈中廝殺。


    此時白夏不再吐出寒氣,沒有體內寒氣的吸引,包裹著他的寒霧在火光的侵襲下快速散去,然而他體內的戰鬥才真正開始。


    藥泥是白夏十幾種至剛至陽的藥物配成,尋常人沾上一點便如烈火燒身,端的是霸道無比,然而他體內的寒氣也並非凡物,又加之十幾年的浸養,早已根深蒂固。


    兩股能量本就勢同水火,一接觸便爆發大戰。


    白夏如果能感知自己身體的話,就會發現,此時藥泥下的肌膚火紅如血,藥泥中的紅色能量更是源源不斷的通過肌肉攻向經脈,而內髒中則一片雪白,兩股能量就在經脈中不斷交鋒。


    但明顯白夏不是修行之人,他無法內視自己的身體,但他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不斷攪動的兩股能量。


    一股寒冰,一股熾熱,一股冰凍著自己的內髒,一股灼燒著自己的**!


    火紅能量如洪水猛獸般沿經脈左衝右突,白色的寒氣反而沉靜無比,有序的收放,就如有人指揮一般,而紅色能量雖然霸道,卻似瘋子般毫無目的的四處亂竄。


    突然,白夏身體一陣急顫,張嘴噴出一塊血,“嗤”的一聲,凍成一團的血塊落在他月兌下的衣服上,竟然燙出一個洞來!


    就在剛剛,一路避讓敗逃的白色寒氣突然轉身,在消滅一大股冒進的紅色能量後發動反攻,五髒六腑中的寒氣如潮水般瘋狂輸出,原本勢如破竹的紅色能量被逼的節節敗退,瞬間被吞噬許多,敗局已定。


    眼看著紅色能量就要被逼出經脈,這時變異又起。


    從白夏胸口掛著的布囊中又穿遞出一股能量,融進紅色能量中。


    這股能量雖小,卻異常強大,雖與紅色能量同源,但白夏明顯感覺到這股新力量很溫順。


    原本敗退的紅色能量隨著新力量的加入,漸漸挽迴了敗勢。然而穩住陣腳的紅色能量並未立即反攻,而是慢慢進行融合不!應該說是吞噬!那股小小的力量在吞噬狂暴的紅色能量!


    吞噬過程看似緩慢又迅速的完成,被吞噬同化的力量依然火紅一片,卻少了之前的狂暴。


    新生的力量開始緩慢前進,白色寒氣估計重施,迅速後退,而然這次卻並無效果,新生的紅色能量並未冒進,依然緩慢而堅定的占領著經脈。


    白夏此時已不再顫抖,全身僵硬如死人般一動不動。他體內的血液開始緩緩流動,然而心髒跳動依然緩慢。


    雖然他無法控製身體,但他的強大的意識依然清醒,因此體內發生的一切他都能感覺到。


    先前盤踞在他心髒裏的寒氣幾乎將心髒凍結,心髒跳動已經降低到了極限,白夏已然絕望,但是他並沒有死,似乎有什麽東西籠罩在他的胸口,強行催動他的心髒跳動。白夏很不解,因為這種情況以前從未發生過。


    好在自己挺過了最難的時刻,既然那股力量已經醒來,那麽自己便不會死去。


    紅色能量正慢慢的占領經脈。好似克星般,盡管寒氣拚死反抗,可還是不敵蛻變的紅色能量。


    午夜時分,兩股能量終於分出勝負。


    寒氣被逼著退入各個器官中,然後沉寂,直至白夏子在也感覺不到,紅色能量停留片刻後也緩緩退至胸口而後被那個東西吸收而去。


    白夏又重新控製了身體,但他沒有立即起身,閉著眼默默恢複體力。


    他的身體僵硬太久,又經兩種能量衝擊,很是虛弱。


    好在紅色能量離去前在他的經脈身體裏溫潤了一圈,省了他許多時間。


    心跳漸漸迴複,身體也漸漸有了隻覺,白夏緩緩睜開眼睛,一片明亮。


    篝火未滅,隻是火勢漸弱,不再散發出灼人的熱浪,溫度反倒剛好。


    白夏緩慢抬手,瞬間觸及一片溫暖,他低頭一看,隻見小狐狸趴在他的懷中,正驚喜的看著他。


    白夏咧嘴一笑,露出一片白牙:“結束了。”


    聲音幹澀沙啞,好似老風摩挲枯樹皮般,他艱難的嚅動喉頭,卻發現嘴巴裏沒有一絲唾沫。


    暗罵聲笨蛋,他隨手從身邊抓起酒囊喝了一同,模了模嘴巴發出一聲舒爽的申吟。


    小狐狸早在他抓酒囊的時候就跳出他懷裏,著地是一個踉蹌,隻是白夏並未看見,但它疲態卻明了可見。


    白夏將它重新抱迴懷裏揉了揉它的腦袋笑道:“你這家夥,累了不會休息嗎?幹嘛陪我熬夜,你那點溫度能起什麽作用?”


    白夏知道小狐狸不放心自己,但見它如此疲乏,心中十分不舍。


    小狐狸頂開他的手,不滿的舞著前爪,表示自己的不滿。


    白夏見它仍敢辯解,想著那恐怖的寒意,不由怒聲叱道:“你知道我身上的寒意多重嗎?你簡直在胡鬧!這種事能亂試嗎?”


    小狐狸見他發怒,一縮腦袋,滿臉委屈的鑽進他懷裏。


    白夏知道自己口氣重了,抱緊它歎道:“以後不可以這樣了,你要出事了我怎麽辦。”


    小狐狸重新探出腦袋,衝他叫喚兩聲,滿眼笑意。


    白夏哈哈一笑:“你這家夥,我是怕你凍成冰棍後沒人給我找吃的。”


    小狐狸聽罷不依,伸出爪子在他身上撓來撓去,白夏被他逗的哈哈直笑,無奈隻得拿出殺手鐧:“好了,不鬧了,趕緊睡覺吧,累死了。”說罷還伸出個懶腰。


    一人一狐早就疲憊不堪,現在放鬆下來,片刻後就躺在火堆前沉沉睡去。


    洞外夜濃如墨,天上厚厚的雲層遮住了月亮遮住了星光,然而黑夜過後終將天明。


    第二日白夏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微熱的陽光穿過洞口照在他的身上。


    本是不想吵醒仍在酣睡的小狐狸,但他剛動,躺在他懷裏的小狐狸就醒了,睡眼惺忪的小狐狸見著白夏,愣了片刻後忽然詭秘的咧嘴大笑。


    白夏大感好奇,正準備發問,忽然嘴巴竟是無法張開。


    原來昨晚抹在身上的藥泥他並沒有除去,現在都已幹涸的粘在身上。白夏大窘,顧不得與小狐狸拌嘴,抓起地上的衣服匆匆跑了出去。


    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慢慢進入夏季的太陽逐漸蘇醒,高高懸掛在天空散射熾熱的的溫度,一處山峰上瀉下的泉水轟鳴著砸入山下的潭中,濺射出的晶瑩潭水被陽光染得五彩斑斕,大團大團雪白的泡沫從泉水落點出湧向四周,逐漸消散的白色泡沫中忽然升出一團黑色,一個腦袋就這樣出現。


    白夏模去臉上的泉水,緩緩在水中遊動著。流動的泉水衝去了黏在他身上的藥泥,也洗去了昨日的疲憊,一股舒爽的感覺從身心裏散發而出。


    他慢慢仰躺在水麵上,任由被太陽曬的溫暖的水流拂過身體,稱著這番功夫,他要好好整理下有點亂的思緒。


    這次寒氣發作要比他推算的時間還要快上許多,而且寒氣更難抵抗,昨晚若不是那股護住心脈的力量突然出現,估計自己兇多吉少。


    白夏很是無奈,寒氣成長的速度已經快的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就算自己逃過了這劫可下一次自己該如何渡過?


    忽然,白夏眼睛一亮,他想到了第三股力量。


    昨晚就在他睜眼的瞬間,他很清晰的感覺到護在他胸口的那股神秘能量的消失,所以說這股力量確實存在。


    但在此之前的曆次寒氣發作中,他從未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存在,也就是說,那股力充滿生氣的能量是昨晚才出現的。


    這股力量不同於寒氣也不同於那股紅色能量,對於另外兩種力量他是知根知底,所以他不用擔心。


    就目前來看,這股力量對自己有益無害,可他不知道這股力量從何而來,關鍵是如何催發。如果能弄清楚並能知道如何使用的話,下次寒氣發作時自己的命將多一分保障!


    難道也是那塊石頭?


    白夏解開布囊,挑出裏麵的一塊暗紅色的石頭仔細端詳。這塊石頭是他四歲時父親給他的,那時也是他體內的寒氣第一次發作。


    石頭比嬰孩拳頭略小一圈,呈橢圓形,表麵粗糙有許多小小的凹凸點,不知是何種石材。


    石頭看上去平平常常毫不出奇,但白夏知道這塊石頭不一般。據他父親說這是他族裏的傳家之物,已經傳承千年之久。


    白夏知道這塊石頭能壓住他體內的寒氣,那股紅色能量就是從這塊石頭裏出來的,難道那股充滿生氣的能量也是這塊石頭搞出的?因為此次他情況危急,才引發的這股力量?可若是這塊石頭的力量,為何兩種力量不同呢?


    白夏眉頭緊鎖,片刻後惱怒的一拍水麵,這該死的東西搞的他頭大如鬥,他覺定暫時不去理會,現在要緊的是趕路。


    匆匆洗完趕迴山洞與小狐狸吃了點幹糧,他們又匆匆的繼續趕路。


    趕路是一件枯燥的事,尤其在山林中,白夏機械的揮舞著柴刀在灌木荊棘中砍出一條道路。一路上的動物又遭了秧,閑的發慌的小狐狸不停在林中亂竄,嚇的野獸四處奔逃。


    走走歇歇,山中漸顯人跡,終於在第五日的中午,他們出了大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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