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23


    大仁之前已經表現出壓倒蓬萊四真的實力,但蓬萊四真和李夢蝶並不認為大仁遇到那些上一輩的高手還有勝算。因為蓬萊四真不過是蓬萊派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上一輩的高手比他們多修煉了一兩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數百年的差距可不是那麽容易趕超的。


    任逍遙他們也是仗著門中長老才有些底氣,現在大仁信手一劍,就把他們所剩不多的底氣擊得粉碎。那一劍雖然平淡無奇,但是要想做到這般舉重若輕,且毫無煙火氣,絕非易事,隻怕蓬萊新任掌門周平波也做不到。任逍遙忙將傳音給王初晴,讓她先迴山門一步,免得被這個青雲高手打個措手不及。大仁冷眼旁觀,並不幹涉,因為他並不是去踢場子的。


    在任逍遙等人的帶領下,大仁他們馭劍飛過一望無垠的海麵,朝傳說中的人間仙境——蓬萊仙山而來。


    還沒有看到蓬萊島,先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鍾聲。這是門派遇到大敵時的迅號,顯然蓬萊派正在動員力量,防備大仁用飛劍跟他們講道理。


    任逍遙緊張地看了大仁一眼,生怕這個小煞星心生不滿。好在大仁一臉平靜,任逍遙他們幾個不由舒了一口氣。現在他們幾個已經生不出對抗大仁的勇氣,就連那個張仲天也不敢再鬧事,他畏縮地偷看了一下,又將腦袋縮了迴去。


    張仲天也是個倒黴鬼。大仁上次想到北冥神功,就一直在私下揣摩。做為一名修真高手想要創立一套心法並不是太難,更別說還有金大提供好的思路。唯一遺憾的是,缺少可以實驗的對象。現在魔教中人不是逃遁,就是隱退,想抓住一個煉功可不容易。正在大仁苦於無法將這個“實驗”進行下去的時候,張仲天就送上門來,叫他如何肯放過,自是毫不客氣的吸了一半真元。至於另一半,一方麵是給蓬萊派留點麵子,另一方麵一次性吸得太多也不便轉化。


    大仁現在一邊馭劍,一邊就在轉化吸入的那點真元。這至少節省了五年的時間啊,大仁忍不住想把這些家夥都吸個精光,但這樣一來,隻怕就要墜入魔道了,所以他還是克製下來,隻等不長眼的再送上門來。


    等大仁他們一行到了蓬萊派的山門時,蓬萊派上下已經嚴陣以待。或許大仁很年輕,但是青雲稱雄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千多年了,不容任何門派小覷。


    大仁笑道:“貴派太熱情了!我不過是青雲一小卒,這樣歡迎儀式過於隆重,有些超標了。”


    任逍遙尷尬地道:“宋師兄真會說笑。”


    這時裏麵走出一名中年人,滿麵怒容,道:“青雲咄咄逼人,是欺我蓬萊無人嗎?”


    大仁驚訝道:“這話從何說起呀?任兄,你是知道我的。宋某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啊。”


    任逍遙幹笑道:“哈哈,這大概是中間有什麽誤會。宋師兄,我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蓬萊派的張長老,名諱楚客。仲天師弟就是他老人家的長子。”


    大仁笑道:“原來如此!張長老,宋某有禮了。”


    張仲天從後麵走了上來,有心讓父親為自己報仇,卻又擔心父親打不過大仁,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張楚客自然知道兒子吃了大虧,這時見兒子縮頭縮腦的,氣不打一出來,狠狠扇了張仲天一個耳光。蓬萊派眾人大吃一驚,忙上去勸解。


    張楚客一抬頭正好看到走在後麵的李夢蝶,怒道:“夢蝶,你要勾結外人背叛宗門嗎?”


    李夢蝶有大仁撐腰,鼓起勇氣道:“我爹屍骨未寒,你們對得起我爹嗎?”


    張楚客沒想到李夢蝶敢反駁他,勃然大怒,道:“反了,反了!把她給我押下去,按門規處置!”任逍遙他們幾個見識過大仁厲害,哪裏還敢出手?到是從山門又走出幾名蓬萊派弟子準備將李夢蝶拿下。


    大仁淡淡地道:“張長老,看來您是不準備給宋某一個以德服人的機會呀!”


    張楚客冷哼了一聲,道:“就憑你們三人就能挑了我們整個蓬萊派嗎?”他一揮手,一幫親信逼了上來。看這情形,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任逍遙暗暗叫苦,忙站在中間,道:“宋師兄,張長老!都不要動氣,不要動氣!還是……”


    張楚客一把把任逍遙推開,喝道:“任逍遙,你身為我蓬萊大弟子,就是這樣維護宗門的嗎?!”


    大仁笑道:“張長老這可就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任兄不過是見你年紀大了,不想你出醜而已。”


    張楚客大怒道:“小輩休得猖狂!”說著一掌向大仁劈來。這下正合大仁心意,他也是一掌迎上。隻聽呯得一聲,兩隻手掌重重地擊在一起。這一下激起了好大一陣氣浪,竟逼得周邊的幾人不得不連退了好幾步。眾人臉上皆盡失色。


    大仁開口道:“張長老,想你修煉不易,宋某真不忍心廢了你的一身修為。要不你再給宋某一個以德服人的機會。宋某也好放你一馬,你看如何?”


    這個時候大仁還可以開口說話,足見占了上風。張長老臉色越來越紅,頭上居然騰起一陣白霧來,顯然真元不濟,必敗無疑了。


    大仁見張長老硬撐著不說話,搖搖頭,說:“張長老真是威武不能屈啊!宋某就成全你一世英名好了。”


    張長老心頭滴血,俺早屈了,可你總得給俺一個說話的機會啊!


    任逍遙見狀忙道:“宋師兄,還請手下留情!千萬不要傷了貴我兩派的和氣啊!”


    大仁歎了一口氣,道:“任兄是個明事理的人,隻怕張長老不領情啊!罷了,罷了,奈何宋某一向心軟呢?”他說完一掌將張長老震開。張楚客連退了數步,還是不能站穩,好在兒子徒弟上來將其扶住,才沒有倒地出醜。


    張楚客一站穩,運功一試,發現至少百年修為的真元已失,不由悲憤交加。他氣得吐了一口鮮血,大叫道:“好賊子,老夫今日就與你以命相拚!”


    不等張楚客動手,一人飛身而至,立在空中,道:“張長老受傷了,你們還不把他扶下去!”


    蓬萊眾弟子忙稱是,七手八腳地將張楚客半扶半抬的給弄下去了。大仁向空中這人看去,見也是一個中年人模樣,道士打扮,修為比那位張長老還要強上幾分。


    任逍遙忙介紹道:“師父,這位就是青雲門的宋大仁師兄。宋師兄,這位就是家師靜浪真人!家師是敝派執法長老,在敝派修為地位僅次於門主。”


    大仁行了一禮,道:“原來是靜浪真人,晚輩仰慕已久。今日一見,幸甚幸甚啊!”


    靜浪真人還了一禮,道:“宋賢侄,今日造訪敝派,不知有何見教?”


    大仁忙道:“不敢稱教!隻不過驚聞貴派掌門李平海前輩仙逝,特來拜祭!”


    靜浪真人道:“平海師兄仙逝已近快滿一年了,貴派朝陽峰首座商道友曾來拜祭過!”


    大仁歎了一口氣,道:“這一年多來,晚輩一直在跟隨家師清剿魔教餘孽,未能早些前來,實在是罪過。家師和掌門真人一直稱道李前輩修為品德皆為我正道中人之楷模,晚輩未能逢麵,實在是遺憾。”


    靜浪真人道:“原來如此,賢侄真是有心了。隻是不知又因何故與敝派張長老父子動起手來?”


    大仁道:“事情經過任師兄是知道的,晚輩本想以德服人,可惜貴派卻有人執意老拳相向。哎,晚輩也不想如此啊!”


    靜浪真人看了任逍遙一眼,見他並不出言反駁,就道:“這麽說來是敝派的不是了,貧道自當給賢侄一個交待。”


    大仁道:“這倒不必了,隻是晚輩聽聞平海前輩的後裔不為貴派所容,還要請真人明察啊!平海前輩是因正魔大戰負傷隕落的,他的屍骨未寒,私產被人奪走,弱女被人欺淩,實在不該!這要傳出去,隻怕有礙貴派聲譽啊!”


    靜浪真雙眉一挑,道:“賢侄所言實在荒謬!平海師兄身為敝派掌門,所掌產業都是門派所有。師兄隕落後產業自然要收歸敝派。至於夢蝶侄女,門主見其孤苦無依,納為兒媳,哪有任人欺淩之事?”


    大仁笑道:“依真人所言,平海前輩兩袖清風,身後竟無一物留給後人囉?”


    靜浪真人怒道:“難道敝門的產業賢侄也要分一份不成?”


    大仁哼了一聲,道:“平海前輩所掌公產自當歸公,私產卻該留給夢蝶師妹!產業倒了罷了,為何要強逼她嫁給不喜歡的人呢?”


    靜浪真人道:“婚姻大事,自古皆為父母長輩做主,豈容兒女輩私結終生?賢侄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貧道倒要去問問道玄真人,難道敝派連門中弟子婚嫁都要聽命於青雲不成?”


    李夢蝶委屈道:“可是你們要我嫁給一個傻子,我也要答應嗎?”


    之前李夢蝶也是那個叫周什麽的是個傻子,大仁還以為隻是夢蝶對這個人的蔑視,現在聽她一強調,才明白那個人真是個傻子。他心想這也太過份了吧,不過正好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借口。不然,在這個世界講婚姻自由肯定是講不通的。


    大仁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李師妹,不如你把這一年的遭遇都講給真人聽一聽。真人是你父親的師弟,自當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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