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了先稱讚了一句:“小少爺可真好看。”


    沈約有點迷茫,還沒弄明白現在的狀況。


    他昨晚輾轉一夜,思考顧寧遠是不是忘了第一天同自己說的話,又猜測顧寧遠應當是記得的,隻是被拒絕後不願意再說罷了。


    到了早晨他也是昏昏沉沉地被顧寧遠叫起來,腦子一片混沌地上車。


    顧寧遠說:“走吧。”


    不知怎麽的,沈約忽然就有點難過。


    車子行駛在繁華的街上,顧寧遠看著窗外,忽然叫停了司機,自己下了車。


    顧寧遠上來的時候拿著一個氣球,他遞給沈約,“紅色的,可惜上麵的畫不是向日葵。”


    又說:“你不要不開心。小孩子怎麽不笑一笑呢?”說這句話時也沒有想到自己小時候,別人再逗,也從來不笑。


    沈約接過來,想起了以前在醫院裏的事,呆呆地點了點頭,看起來更加難過。


    顧寧遠皺眉,難道是自己哄小孩的方法不對?


    隻是下了車,沈約才察覺到不對勁來,這不是福利院,太安靜了。


    這是哪?


    顧家很大,上下三層,兩個管家,傭人也不少,柳媽溫和地同沈約介紹了這一切,轉身去了二樓。


    沈約的房間是早就準備好的,就在顧寧遠的房間旁邊,原來是親戚住的客房,現在完全被重新裝修了一遍。天藍色的底色,壁紙掛飾都滿是童真童趣,家具的布置也是舒適美觀。


    柳媽卻注意到顧寧遠皺著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把被子搬到我的房間吧,”顧寧遠決定,“他的眼睛還沒好,晚上不能一個人。”


    “這怎麽成?”柳媽阻止,“要是小少爺不能一個人睡,我可以陪著他。”


    她心疼顧寧遠。那時候在醫院,顧寧遠整日整夜照顧沈約還可以說是情有可原。可現在是在家裏,沒有再讓顧寧遠勞累的道理。


    顧寧遠堅持,“不用了,我陪慣了。”


    他一貫寡言少語,做決斷也不容他人質疑,可對著柳媽還是解釋了兩句。


    沈約已經不是當初才受傷的時候,不用整夜照顧,隻是因為眼睛看不見不方便才要人陪著。


    柳媽稍微放下心,把幹淨的被子搬過去,其實主要的原因知道還是拗不過顧寧遠的意思。


    顧寧遠的大c黃上多了一c黃天藍色的小被子,外加一個大象花紋的枕頭。


    沈約坐在c黃沿邊,規規矩矩的,還沒緩過來。等到柳媽也走了,隻剩下顧寧遠一個人在旁邊時才問:“這是哪?”


    顧寧遠看著他,說:“這是你的家。”


    沈約終於明白,昨天顧寧遠是說要迴自己的家。可他又想,自己還沒有答應顧寧遠領養自己的要求。


    那為什麽自己到了顧先生的家?


    千頭萬緒,沈約隻覺得自己一時想不過來,隻好暫時不再想,卻用紅氣球遮住自己的臉,忍不住露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來。


    顧寧遠把他抱上c黃,又安置好一切。才拉開門,對著他笑了笑,“我先出去,一會就迴來。”


    他還有事要做。


    顧律去世後,顧氏就成了一塊人人垂涎的肥rou。不僅是顧家人,以前的世交,甚至東臨市叫的上名頭的人都想要來探一探顧寧遠的底細,即使得不到好處,也要滿足自己內心隱秘的八卦欲。望。


    這些亂七八糟的拜帖都被陳伯禮貌而堅決地攔下來,別的法子就是去公司或者學校偶遇,可顧寧遠卻不在那些地方。


    顧寧遠憑空失蹤了半個月,終於迴了家。


    張瑾當天下午就來找他。他是顧寧遠的發小,實打實的交情,差點就認了秦姝當幹媽,別人不知道顧寧遠的事,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顧寧遠早上迴的家,他沒過一個小時就上門。


    張瑾長得頗為英俊瀟灑,還有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薄薄的鏡片遮不住他飛散的荷爾蒙,才十八歲的年紀都能勾得心神意動。


    柳媽都被他的甜言蜜語打趣了,錘了張瑾兩下才放他進了二樓顧寧遠的房間。


    張瑾和顧寧遠太熟,沒敲門直接進來,精神奕奕地打了個招唿:“好久不見。”


    自從葬禮過後,的確是好久不見。


    但由於動靜太大,而沈約又在房間裏補覺,張瑾被顧寧遠毫不留情地趕到了書房。


    張瑾沒骨頭似得軟在椅子上,沒什麽力氣地抱怨,“我好心好意來看你,就不說讓你感恩戴德了,就這麽對我?”


    顧寧遠手上拿著他帶來的資料,這是張瑾家公司裏整理的,主要是在顧律去世後對顧氏的發展評估和目前投資分析,並不是什麽機密資料。張瑾要帶出來,他父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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