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去白沙瓦,在去白沙瓦之前,張記決定先去曼穀找塔裏茲。


    他有他的想法,但是想法不成熟,即使想要實操,很多細節需要琢磨。


    將想法寫在筆記本上,不停琢磨他想法如何實現,如何實現利益最大化。


    想法是想法,不能落實實踐,想法也隻是想法。


    邊境貿易和克什米爾,兩件事情可以一次解決,而且兩件事有關聯。


    邊境貿易停了5天,沒有人給張記聯係,都在等待最先沉不住氣的人出頭。


    聯係羅伯特,確定鋰礦石的開采情況,張記決定將鋰礦石提上日程。


    葉戈爾同意合作,他隻需要將鋰礦石運到聖彼得堡。


    亨特積攢的藥品達到數量,也到了可以使用的時候,可以讓張記想做的事成功度更高。


    飛機很無聊,腦袋因缺睡覺而頭疼,沒有心情看書,也沒有心情做任何事。


    沈俊三人還在利雅得沒有迴來,張記對他的唐銘很擔憂,想要增強他身邊安保力量。


    對自身安危,決不能放鬆,付不起意外的代價,隻能在安危上用心。


    馮軍來到張記身邊,俯身說道。“張總,我和沈俊、東來幾人吃飯,說了工資的事,幾人都認為增資10%是最合理的區間。”


    愣了一下,張記將這件事忘了,腦袋暈暈沉沉,記憶力也下降。


    聽到10%的區間,張記看了看馮軍,他懷疑這不是幾人商量的結果,而是某一個人的主意。


    馮軍幾人學曆不高,對於增資的規則不了解,與他們商量隻是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增資多少有規則,這個規則不是馮軍幾人了解的,一定有人在背後指點。


    “談笑還給你說了什麽,一起說吧,免得以後找機會告訴我。”


    尷尬一笑,馮軍將談笑告訴他的粗略說一遍。


    和談笑的關係有目共睹,也隻有談笑關心他們幾人。


    馮軍喜歡和談笑商量張記交代他的事,談笑總是能抓住張記在意的點,讓他抓住關鍵點。


    將他的想法說出來,看著張記緊皺的眉頭,馮軍心裏一揪。


    自從德黑蘭迴來以後,張記變得很奇怪,精神狀態一直不好。


    沒有過問張記的狀態,這超出他的職責。


    作為男人,關心總是深藏,不會直接表露出來。


    張記作為他的老板,關心老板身體,帶著一絲別有用心的心思。


    “將你的想法告訴劉慧,就說是我說的,按照你們商量好的意見做。”


    “不要等到春節時候,元旦前後就落實,既然決定漲工資,元旦按照10%的額度增加。”


    “還有長期留在白沙瓦的人,和你們一樣的標準,不能讓他們寒心。”


    “工資是工資,年底獎勵是年底獎勵。我在想一想,你們幾人的獎勵單獨發,不要白沙瓦留守人一起發。”


    “注意保密,不要討論工資。交代他們幾人一聲,不要隨意討論工資。”


    點點頭,馮軍迴到座位上,揉了揉太陽穴,想著他的事。


    飛來飛去的日子,飛機上狹窄的空間,坐臥不寧。


    古藺看著坐在他身邊的許妮,心裏很是煩躁。


    許妮突然轉變,不是給張記帶來麻煩,而是給古藺帶來實質性的麻煩。


    風言風語的謠言,讓古藺疲於應對。


    單身男女,最怕的就是空穴來風的謠言,他的謠言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


    不論任何課程,許妮鐵定坐在他身邊。


    即使他身邊有人,許妮也會大方提出換座位,在同學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古藺感覺他要崩潰。


    隨著何勁不靠譜躲避,兩人經常單獨占有一排空間。


    老師看到奇怪的兩人,也是投來別有意味的眼神。


    不怕瘋子可怕,就怕瘋子耍手段。


    許妮沒有和古藺說一句話,也沒有在問古藺問題,安靜的坐在他身邊。


    沉默的力量,不在於溝通,僅僅是氛圍已讓古藺坐立難安。


    班長是課堂秩序的維護者,老師認識他,他要是逃課,老師這關就過不去。


    心裏猶如雪崩,古藺感覺許妮就是二氧化碳,高強度的二氧化碳讓他窒息,讓他中毒。


    故意坐在後麵一排,古藺決定和許妮攤牌,也希望許妮能夠放過他,不要因為張記的事情糾纏他。


    幾天時間,已經有人說許妮追求他,古藺不想解釋,將張記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許妮對張記有興趣糾纏他。


    默默承受著和他有關的流言蜚語,承受著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的破事。


    入黨舉報沒有結束,以另外一種形式延伸。


    老師熱情澎湃的講課,古藺沒有心情聽課,隻想和許妮攤牌,結束這一段沒頭沒尾的謠言。


    “許妮同學,你贏了,我算是怕了你。你想知道張記什麽事,我都會告訴你我知道的,隻希望我告訴你以後,你不要坐在我身旁。”


    “你是女生,更應該注意名聲。關於我們兩人的流言蜚語太多,我不想在聽到那些沒有意義的流言蜚語。”


    “請你快問,得到答案以後,你就趕緊離開,不要在出現在的世界裏。”


    淡定摘下眼鏡,將眼鏡放在課本上。


    扭頭看古藺一眼,許妮說道。“你說的流言蜚語是我散播的,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想要打我一頓?”


    震驚盯著許妮,古藺大腦宕機,任他如何想都沒有想到許妮會如此做。


    這個社會怎麽了?


    難道名聲也可以拿來開玩笑,成為達成目的的手段。


    冷靜看著許妮,古藺承認他還是小看許妮,沒有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同學,也是一個洞察人性的高手。


    讓古藺正眼看的同學不多,大學生幼稚的想法,男歡女愛的行為,引不起古藺重視。


    見識到孤靜的力量,古藺更喜歡和那些安靜坐在圖書館角落裏看書的人交流。


    享受孤獨是能力,承受孤獨是品質。


    浮華的社會,能夠靜下來,在孤獨中前行,注定會有不平凡的人生。


    被許妮拿捏一把,古藺感覺他發現有意思的事。


    “所以,你在你的名聲開玩笑?”


    許妮一笑,輕聲說道。“戀愛自由的自由,不僅是選擇戀愛伴侶的自由,也是追求戀愛伴侶的自由。”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七八,我隻是表現出追求你的樣子,這是我的自由。”


    “即使追不到你,得到的是失敗者的同情,不會是敗壞名節的名聲。”


    “古藺班長,你不要忘記我也隻是一名普通大學生,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的女大學生。”


    “你所謂的謠言本就是無聊的談資,過一段時間會隨著新出現的謠言飄散。人的記憶是短暫的,超過七秒鍾記憶的魚,也短於漫長幾十年一生的片段。”


    恨不得給許妮鼓掌,古藺很佩服許妮的心胸。


    眼光獨到的獨辟,一條蹊徑也出現在腳下。


    “你為什麽會對張記感興趣,難道是因為你舉報張記,張記沒有報複你?”


    “還是說你有受虐傾向,想要讓張記報複你,你才心滿意足的認為這是合理發生的事。”


    許妮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他感興趣,這是突然間產生的想法。”


    “第一次關注張記,是你們在籃球場打架。看到他不要命的打架方式,我看到雄性最原始的樣子。就像是雄獅捕捉食物,目標堅定的奔跑。”


    “第二次是他和唐銘在一起打架,雄性的雄渾,兇狠狠厲,就像是黑夜中的狼。”


    “這是我印象最深的兩次,後來的事情都很平淡,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學生。”


    “第三次關注他,是他很長時間沒有來上課,突然間來上課。我看到他的樣子,就像是看到得勝歸來的士兵,身上充滿血腥氣。”


    “慢慢留意他, 也隻是將他當做同學。之所以舉報他,也是因為一些莫名原因,他的黑曆史多,舉報他有把握推洛文和入黨。”


    “當他坐在我對麵時,我很緊張,不是擔心他打我報複我,而是莫名其妙的緊張。”


    “看著他離開的後背,突然感覺張記是一個男人。他不是李文峰、洛文和之類的帥氣,也不是謝長峰身上的書生氣,不是譚華老師的儒雅,而是生死搏殺後的匹夫氣。”


    許妮看向古藺,眼神清澈而堅定,一字一句問道。“你明白這種匹夫氣嗎?我很難形容這種氣,就像我很難說清雄獅奔跑的力量美感。”


    “我問過自己,我不喜歡張記,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隻是想知道他身上為何有匹夫氣。”


    “和平年代,一般人不會有如此濃鬱的匹夫氣,他經曆了什麽,才會有匹夫氣。”


    撇撇嘴,古藺說道。“我相信你不歡喜張記,但要說你對他沒有感覺,我也不信。”


    “男人很聰明,他明明白白知道喜歡誰和想睡誰,界限清晰的明確。女人呢,不是享受高高在上的愛,就是享受臣服的魅力。”


    “還是那句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關於張記的事,出賣兄弟這種事,我沒有愧疚之心。”


    “也請你保證,我說完關於張記的事,你不要在坐在我身邊。”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沒有大學戀愛的計劃,請不要擾亂的初衷。”


    點點頭,許妮說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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