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坐地鐵來到機場,看到張記等人已經全部到齊,都在等他一個人。


    不好意思來到幾人身前,安德烈說道。“不好意思,睡得晚,晚起一會。”


    馮軍說道。“登機還有一個半小時,不著急。”


    幾人在機場候機廳吃了飯,然後排隊登機。


    因為需要從燕京轉機,幾人有足夠時間休息。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達聖彼得堡。


    走出機場,看著飄落的大朵雪花,還有樓梯厚厚的冰層,張記感覺到他準備的衣服不能讓他抵抗聖彼得堡的嚴寒。


    瑟瑟發抖的打顫,等著出租車。


    7人要了兩輛出租車,來到克林希亞酒店,辦理了入住,快速跑進房間。


    緩和半個小時,馮軍幾人來到張記房間,商量接下來的事情。


    安德烈說道。“我有一個同學,他認識貿易公司的人。明天我過去找他,讓他當作中間人,然後再去見貿易公司的人。”


    “有中間人牽線介紹,直接和貿易公司的人見麵,比上門找人成功率更高。”


    張記蒙著被子,問道。“你這個同學靠譜嗎?”


    安德烈保證說道。“這事用你們的話怎麽說,靠譜,肯定靠譜。我和他的關係很好,這事他隻是一個中間人,主要是認識貿易公司的人。”


    “貿易公司人是重點,隻要認識貿易公司的經理,貿易的事情就簡單了。合作的事情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這些都是小事。”


    聽著安德烈信誓旦旦的保證,張記懷疑安德烈保證的可信度。


    任何合作的事,都不是一件小事,更何況紮伊希姆給了一張2000萬美元的支票。


    有時候想想,張記都懷疑紮伊希姆是不是太相信他。


    一張可以隨意兌換的支票,他也不怕張記見財起意,直接黑下這一筆錢。


    不過,張記也沒有打擊安德烈,一切還要看明天的會麵。


    “約定時間見麵了?”


    安德烈說道。“上午十點和他見麵,看時間和貿易公司的經理見麵。”


    將事情在腦袋裏過一遍,張記也沒有好的辦法。


    與其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撞,不如按照安德烈說的,讓他朋友當做中間人,然後認識貿易公司的人。


    “大家都累了,迴去休息吧。明天早起。”


    幾人離開張記房間,迴到張記房間休息。


    酒店的暖氣很足,一點都不冷。


    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事情,張記慢慢進入夢鄉。


    夜裏張記再一次做夢,這次做夢夢到杜悅。


    不知道這段時間為什麽這麽容易做夢,一睡覺就會做夢。


    杜悅上完課,和紀雲歌、孫小凡一起迴宿舍。


    走在路上,看著手牽著手上課、下課的情侶,杜悅就很生氣。


    雖然張記告訴她要離開一段時間,但也沒有說他去幹什麽。


    杜悅不知道張記為什麽這麽忙,時不時就會消失一段時間。


    她沒有問,張記也沒有說他去做什麽。


    一對情侶經過,杜悅煩躁的“哼”一聲。


    孫小凡和紀雲歌聊天,說道。“我們出去逛街,好久沒有出去逛街。”


    紀雲歌看一眼心事重重的杜悅,問道。“杜悅,我和小凡出去逛街,你要不要一起去。”


    杜悅聽到紀雲歌的話,想了想,她也沒事。


    與其一個人呆在宿舍裏沒事,不如和孫小凡、紀雲歌一起出去逛街。


    張記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逛街也沒時間陪她。


    “好啊,去哪裏?”


    孫小凡想了想,說道。“哪裏都可以,不在宿舍裏待著就行。”


    紀雲歌說道。“去五角場吧,既可以逛街,還可以吃小吃。”


    三人迴到宿舍放下書,一起去五角場逛街。


    沈俊睡醒了,起身來到走廊,走廊很安靜,隻是空間很小。


    來到電梯口,目測一下空間,打拳能都放開,就在電梯口打拳。


    張記醒來,拿手機看一眼時間,知道他應該起床。


    強忍著困意,起床穿好衣服。


    來到餐廳吃飯,然後給幾人打電話,叫他們下來吃飯。


    幾人陸續下來,看著幾人宿醉的樣子,張記好奇問道。“你們昨晚喝酒了?”


    馮軍甩甩頭,說道。“安德烈太熱情,買了伏特加和肉,我們在一起喝一點。”


    張記一笑,說道。“不要和安德烈一起喝酒,他這個人喝起酒來沒完沒了。”


    馮軍點點頭,說道。“肯定不和他喝酒,太能喝了。”


    安德烈最後下來,拿了點吃的,坐在桌子上一起吃。


    早餐肉類很豐富,一塊一塊的肉,看著就有食欲。


    吃完飯,幾人一起去安德烈和阿曆克塞約定的地方,海洋大街的星巴克咖啡館。


    透過車窗,看著聖彼得堡的建築和行走的行人。


    悠閑行走的人,男人女人都沒有慌亂的神情。


    俄羅斯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曆史上從未被征服。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這個偉大的國家開始慢慢變了,像是缺鈣的人,站不起來。


    西方的封鎖,西化精英的看齊意識,一點一點讓俄羅斯陷入泥潭中。


    即使有偉大的人,也沒有讓俄羅斯恢複巔峰。


    走下坡路的俄羅斯,不斷東擴的北約,戰爭已經在路上。


    來到星巴克咖啡館,張記看了看單子,最終點了一杯咖啡。


    等了一會,安德烈的朋友才醉醺醺的來到咖啡館。


    看著醉醺醺的阿曆克塞,安德烈也很無奈。


    “我們的特色。”


    張記愈發堅信他的預感,聖彼得堡之行遇到這麽不靠譜的人,估計很難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阿曆克塞和安德烈擁抱問好,然後看向張記幾人,問道。“安德烈,這就是你做貿易的朋友?”


    安德烈介紹道。“阿曆克塞,他是張記 ,是他想要做糧食貿易。”


    阿曆克塞和張記握手,坐在沙發上,說道。“不好意思,早上起來口渴 ,喝了一點酒。”


    “你的事情,安德魯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向我女朋友諮詢了,她說這件事不好辦。而且,最近政府在修改法律。”


    “我們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相關法律很亂,有很多衝突的地方。配給製製度下,想要從事進出口貿易,你要履行很多法律程序。”


    “等你履行完所有法律程序,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而且我知道你們是私人,不是公司。不是正規公司,私人從事糧食和農產品貿易很難。”


    聽完阿曆克塞一番話,張記對阿曆克塞的感官改善很多。


    雖然他說的都不是好消息,都是實際情況。


    張記想了一下,說道。“我想認識一下你說的貿易公司的經理。”


    阿曆克塞喝完一杯咖啡,說道。“莉莉婭貿易公司的項目部的經理,他是我女朋友的爸爸。介紹你們認識沒有問題,不過要等到晚上。”


    張記笑著說道。“沒有關係,我們的時間很充足。”


    阿曆克塞讓服務員給他加咖啡,然後又叫了點心。


    喝完、吃完,阿曆克塞說道。“你為什麽想進口糧食?”


    張記看著阿曆克塞,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不過張記不可能和他說實話。


    安德烈從來沒有問過,他隻以為這是張記的生意。


    至於,阿曆克塞為什麽要問,安德魯也沒有在意。


    阿曆克塞不認識張記,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擔心,畢竟兩個國度的人。


    今天分別,一輩子都不會遇見,不存在得罪。


    “糧食戰爭一直沒有停止,你應該也知道剛剛結束的中美糧食大戰,這就是我想做糧食貿易的原因。”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這是中國老話,也是我想從事糧食貿易的初衷。”


    阿曆克塞聽完安德烈翻譯,雖然張記說的自圓其說,但是阿曆克塞並不相信張記得初衷。


    他過來是因為安德烈,不是因為張記。


    所以張記的答案和他沒有關係,哪怕是介紹張記和鮑裏斯認識也沒關係。


    他們之間是否能達成合作,是張記和鮑裏斯的事情。


    這個事情和他阿曆克塞沒有關係,出事也和他沒有關係。


    不過,阿曆克塞看一眼安德烈,猜測著安德烈和張記的關係。


    安德烈在中國留學,會不會被中國人策反了,幫著中國人來俄羅斯做生意。


    阿曆克塞坐正身子,說道。“我聯係鮑裏斯,下午介紹你們認識。你們認識以後,就不要聯係我了。”


    安德烈奇怪阿曆克塞的轉變,他看著阿曆克塞,哪裏知道阿曆克塞猜測他成為間諜。


    如果真知道阿曆克塞的想法,安德烈能笑出聲來。


    “阿曆克塞,你怎麽了?”


    阿曆克塞看著安德烈,說道。“安德烈,你這次迴來還迴家嗎?”


    安德烈臉色一沉,父母離婚是他刻意迴避的事,也不想迴家。


    “我哪裏還有家啊,走到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阿曆克塞沒有多問,看一眼手表,說道。“我去櫃台預約時間,等我一下。”


    阿曆克塞去櫃台打電話,張記看著阿曆克塞,問道。“安德烈,阿曆克塞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誤會?”


    安德烈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幾年沒有聯係,我也不了解他。”


    等了一會,阿曆克塞打完電話,迴到桌子前坐下。


    “晚上六點半,筷子餐廳,一起吃飯。”


    張記點點頭,說道。“阿曆克塞,聖彼得堡有什麽景點,推薦一下,我們去逛逛。”


    阿曆克塞笑了笑,想了想,向張記推薦幾個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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