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處清真寺廟,張記下車,打量著周圍環境。


    k輕鬆說道。“放心,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人放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走。”


    張記好奇的打量k,猜不透他的身份。


    最初是被開除警察,充當他和唐銘導遊,帶著兩人在開伯爾山口旅遊。


    在他被困在美軍軍營時,k帶著唐銘快速籌集到50萬美金現金,招募10人充作武裝保護力量。


    能夠在短時間內調動財力和人力的人,張記不相信他是一個簡單的被辭退的警察。


    不過,相處過程中,k一直做好他的本職,沒有出格的行為。


    張記猜測k的身份,跟著k走進寺廟,湧長的通道看不見盡頭一般。


    連續走進兩道門,馮軍四人被攔下來。


    k解釋道。“讓他們留在這裏,不是伊斯蘭信徒是不能走進這裏。”


    張記皺眉道。“我也不是信徒。”


    k聳肩說道。“你是財主啊,這就夠了。放心,你在這裏不會有任何危險。”


    張記點點頭,讓馮軍四人在門前等他。脫下鞋子,拿著禮盒,跟著k繼續前進。


    一直走到寺廟深處,k神態恭敬,小步向前走,來到一間房子門前,輕輕敲門。


    伊姆蘭汗·謝裏夫走出房間,輕輕拍一下k的肩膀,笑著說一句話,k激動跪在地上。


    張記趨步上前,輕微鞠躬,操著不熟的語言說道。“按色倆目,二來亦庫目。”


    伊姆蘭汗微笑著,熟練的用中文說道。“張記,你好。”


    詫異看著伊姆蘭汗,張記沒有想到伊姆蘭汗的中文說的這麽流利,而且還知道他的名字。


    “主教,您好。沒想到您的中文說的這麽好。這是給您帶的禮物,石峰龍井,請您收下。”


    伊姆蘭汗示意k收下禮盒,漫步走著說道。“張記,陪我在院子裏走一走。”


    張記側身讓開位置,輕聲說道。“您請。”


    伊姆蘭汗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唐銘沒有和你一起過來?”


    張記迴答道。“他沒有過來,中國人講究因果。因由我起,也應該由我來處理這一切。”


    伊姆蘭汗笑著說道。“是啊,因果是一個好詞語,講透許多道理。”


    張記恭敬說道。“主教很了解中國文化。”


    伊姆蘭汗說道。“我曾經在中國待了五年,很向往你們國家。56個民族融合成一家人,這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全世界也隻有中國做到這一點。”


    “我們國家狀況你也了解,沒有56個民族,隻有一個宗教。教派教義的差別,衍生許多問題。這一點我們需要向你們國家學習,可是,這也很難,這是一段漫長的路程。”


    張記驕傲說道。“生為中國人,一直是中國人的驕傲。”


    伊姆蘭汗輕笑兩聲,問道。“這次過來主要是說投資的事?”


    張記神情一頓,想伊姆蘭汗說道。“君子一諾,千金不換。這是我這次來白沙瓦的主要目的。”


    伊姆蘭汗停下來,抬頭眺望天空遊弋的白雲,說道。“得金百兩,不如季布一諾。古人如斯,今人亦是。”


    張記看向白雲,慚愧說道。“小子凡人一個,不敢和青史留名者對比。”


    伊姆蘭汗看著張記,微笑說道。“說說你的計劃?”


    張記深唿吸一口氣,說道。“我在魔都分析白沙瓦的地理特點和有經營價值的物品,計劃采用中國義烏模式,將白沙瓦打造成中國進出口商品的集散地。”


    “依托航空物流運輸,將中國家電、小商品、電子產品、農產農具等出口到白沙瓦。將巴基斯坦的中草藥、紡織品、地毯、皮革、寶石、幹貨、水果等出口到中國或其他國家。”


    “借鑒成功的案例模式,我相信可以在白沙瓦複製。這是我能夠想到的投資方式,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式。”


    伊姆蘭汗思考著張記的計劃,微風吹過,帶動他的黑白摻雜的胡子。


    “不守信用者無正信,不守盟約者無正教。你是有‘正信’無‘正教’的人。你的計劃裏隱藏著你的心思,這對你對計劃進行是隱患。”


    張記臉色不變說道。“‘即使宰牲也當減輕其痛苦’,於我而言,投資既是必行的承諾,也是痛苦的‘宰牲’。”


    “即使是承諾,沒有我的心思,我想我會昧著良心不遵守這個承諾。”


    伊姆蘭汗微微歎息,低頭說道。“不論你做什麽,不要傷害我國與我民。”


    張記正色道。“主教請放心,我是求財,不是要命。我是一個商人,絕對不會主動傷害任何人。”


    兩人迴到房間,伊姆蘭汗一個人走迴房間,k伸手攔住張記,阻止張記走進房間。


    對著房間行禮,然後帶著張記往外走。


    張記跟著k一起走,兩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打量著建築風格和牆壁裝飾,張記發現這裏的建築風格和繁榮街清真寺的建築有很大差別,具體差別在哪裏,他也說不上來。


    馮軍四人站在門前往裏看,看到張記迴來時,鬆一口氣。


    平安出來說明談妥,可以順利結束任務。


    k帶著五人來到新城酒店,幫他們辦理入住。


    張記站在酒店門前看著來往行人,腦海中規劃一張即將開建的藍圖。


    萬丈大樓平地起,著急的不是張記,而是伊姆蘭汗等人,著急改變生活狀態的白沙瓦。


    k辦理好手續,張記攔住k問道。“你是普什圖人還是旁遮普人?”


    k笑著問道。“這重要嗎?”


    張記認真說道。“你是我在白沙瓦唯一一個不算朋友的朋友,我總要對你有一個了解。”


    k咂摸著張記所說的“朋友”,沉思一會,說道。“我叫沙赫德·阿裏。k或者阿裏,你想怎麽叫都可以。”


    張記說道。“我以後會經常在白沙瓦,安全是最大的問題,持槍證和什麽證,你要幫我辦理。”


    k想了想,說道。“這個需要時間,沒有那麽快。”


    酒店門前走過一個十幾歲少年,少年看著張記,和身邊夥伴打鬧著離開。


    等他走過街角,少年停下來,趴在牆角觀察張記,然後拿出手機,對著張記拍幾張照片。


    少年將照片發出去,呆在牆角觀察著酒店,看到酒店門前的持槍警衛看到他,假裝做一個鬼臉,靠在牆上抬頭看向天空。


    眼角餘光看到張記走進酒店,少年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簡單說幾句話,掛掉手機,快速離開。


    不一會,一個佝僂老者,慢悠悠的來到靠近酒店的街角,蹲在牆角曬太陽。


    眯著眼睛盯著酒店進出的人,張記沒有出現,老者一直等到天黑才離去。


    唐銘做完兼職,迴到宿舍,打開書卻看不下去,心思飄向遙遠的白沙瓦。


    李峰抱著籃球準備去球場打籃球,唐銘叫住李峰,問道。


    “室內籃球場隻能打籃球嗎?”


    李峰說道。“當然不是,還可以打羽毛球和乒乓球。怎麽了,你想要去運動?”


    唐銘起身,活動一下僵硬身體,說道。“運動運動,身體太僵硬。”


    李峰開心說道。“快點換衣服,我們一起去籃球館。”


    唐銘隻有一件籃球服,是籃球隊買球服買多了,李峰拿迴來送給他的。


    換上籃球服,外麵穿上褲子和外套,和李峰一起來到籃球館。


    天氣太冷,也凍住運動的激情。


    8個籃球場,隻有3個籃球場有人打球。


    李峰沒有加入組團打球隊伍,和唐銘在意一起一對一。


    李峰防守,讓唐銘帶球進攻,一邊防守,一邊問道。“唐銘,我看你心不在焉,是不是有心事?”


    長時間沒有運動,唐銘生疏的拍著籃球,說道。


    “擔心張記,他一個人去國外,我很擔心他的安全。”


    李峰說道。“他是出國,沒什麽事,不會有問題。我感覺你這次外出迴來以後變了很多,變得很急躁。”


    唐銘手裏的籃球被李峰搶走,李峰拍兩個籃球,將籃球丟給唐銘。


    “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唐銘接過球,左手拍幾下,換右手拍幾下,僵硬動作慢慢自然。


    “這次外出遇到一點特殊情況,一直沒給你說。其實,也不是大事,了了一個心願,突然失去方向。”


    唐銘運球,向左一個假動作被李峰識破,籃球再次被李峰搶走,突擊再次失敗。


    李峰說道。“脾氣變差和方向沒有關係,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要陽光麵對生活。”


    唐銘接過籃球,拍著球衝鋒,假動作再次被李峰識破,籃球第三次被李峰搶走。


    唐銘無奈說道。“太久沒有運動,籃球都打不過你。”


    李峰轉身一個投籃,籃球順利投進籃筐。


    “你打不過我不是因為太久沒運動,是你本來就打不過我。”


    唐銘跑到籃筐下,拿過籃球,一個砧板將籃球投進籃筐。


    再次拿到籃球,重拍一下,然後投進籃筐。


    李峰雙手叉腰看著唐銘投籃,似乎是壓抑太久,運動釋放累積的悶氣。


    直到累的渾身大汗,唐銘雙手撐地坐在籃球場上,大口喘著粗氣。


    李峰走到唐銘身邊,居高臨下問道。“舒服了?”


    唐銘笑道。“舒服了。李峰,我決定考研,去讀哲學。”


    李峰皺眉頭說道。“跨專業考研很難,你要好好努力啊。”


    唐銘站起來,掀起衣服擦掉臉上的汗,笑著說道。“先解決經濟問題,然後專心考研就行。”


    李峰皺著眉頭,不知道唐銘怎麽解決他的經濟問題。


    不過,李峰沒有多問,朋友之間需要秘密,唐銘不主動說,他不能主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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