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萬事通收下小葫蘆道:“小夥子,咱們來交換條件,如何?”


    “什麽條件?”


    “你讓我瞧瞧它,我迴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說著,他便指向玄鐵匕。


    “你能答出我的問題嗎?”


    “你先問吧!”


    “當真?”


    “問吧!”


    “虛日鼠在何處?”


    萬事通雙目神光一閃,沉聲道:“你為何問此事?”


    “你不知道吧?繳白卷了吧?”


    “少激將,說吧!”


    “我聽說有不少人在找虛日鼠,我好奇而已!”


    “你不是金龍盟之人吧?”


    “金龍盟是什麽?”


    “你既然不是金龍盟之人,我就據實以告吧!我不知虛日鼠之下落,這是我今生最遺憾,最想知道之事。”


    “有否蛛絲馬跡呢?”


    “沒有,聽說他當年陷害同盟弟兄後,但銷聲匿跡,迄今,仍然有不少的人在探聽他的消息哩!”


    “那些人是誰?”


    “當然是金龍盟的人。”


    “誰?”


    “你急什麽?”


    “我……金龍盟不是全垮了嗎?為何仍然有人在探聽虛日鼠的下落,虛日鼠真的是叛徒嗎?”


    “不錯!據我所知,虛日鼠當年的確先連絡黑白兩道之力;再下毒殘害盟友,難怪他會躲起來。”


    “他既然做了完密安排,金龍盟怎會有人幸逃呢?”


    “這批人各有兩下子,加上各具狠勁敢拚,當然有人活啦!”


    “誰?”


    “先讓我瞧瞧玄鐵匕吧!”


    “你不會取走吧?”


    “有此必要嗎?”


    祝福仁立即遞出玄鐵匕。


    萬事通取巾邊擦拭邊仔細瞧著,口中卻連連道:“委屈你聊充豬刃啦!寶貝!寶貝呀!”


    良久之後,他遞迴玄鐵匕道:“你如何獲得它呢?你告訴我,我把幸活的金龍盟人員告訴你。”


    “我在荒穀撿到的。”


    “如此簡單?”


    “倍不信由你。”


    “此匕關係上千條人命,你可別開玩笑。”


    “我帶著它,會犯罪嗎?”


    “不會犯罪,不過,會被人搶,殺!”


    “此匕之主人殺過上千人嗎?”


    “是的!不過,它的主人變換甚快,因為,它削金如玉,甚為鋒利,人人皆在爭奪它,它的主人才會短壽。”


    “我不該保有它嗎?”


    “我不便幹涉,不過,最好少讓它出現於外人之麵前。”


    “謝啦!你該迴答啦!”


    “金龍盟幸存之人計有牛金牛,鬼金羊、安金狗,翼火蛇、嘴大猴、奎木狼以及虛日鼠等八人。”


    祝福仁忍住欣喜,默默記住他們。


    萬事通又道:“不對!還有兩人,聽說盟主亢金龍之妻溫翠梅昔年曾經攜其孫被護送逃命而去。”


    “他們九人目前在何處?”


    “他們來去如風,居無定所,溫翠梅二人未曾現身過。”


    “其餘之人皆出現過嗎?”


    “是的!牛金牛七人先找找上我,逼得我到處流浪哩!”


    “為什麽?”


    “他們逼問虛日鼠的行蹤呀!”


    “他們太過份啦!”


    “這批人何嚐講過理呢?”


    “他們是怎樣的人呢?”


    “這算是一個問題嗎?”


    “哇操!別太小氣啦!你吃過豬肉哩!”


    “你也吃過我的調味料呀!”


    “哇操!你真小氣,算啦!你請吧!”


    “別火大,再聊聊吧!金龍盟那批人並不壞,隻是他們太急躁,他們根本不給別人解釋的機會呀!”


    祝福仁聽得心中一爽,便問道:“你挺了解他們哩!”


    “我險些加入金龍盟哩!”


    “真的呀?”


    “我也是瞧不慣為非作歹偽善之人,所以,我曾經想加入金龍盟,可是,我一觀察他們的急性及任性,我就退開啦!”


    祝福仁問道:“他們各各皆急性及任性嗎?”


    “一個比一個急,一個比一個任性,真令人吃不消。”


    “他們能找到虛日鼠嗎?”


    “難!因為,有不少人等著宰他們哩!”


    “為什麽呢?”


    “前些年,他們一直秘密找人,近年來,他們逐漸公開活動,更經常和別人衝突,聽說大家又準備撲殺他們啦!”


    “他們為何敢現身呢?”


    “他們起初仍各自活動,如今已經會合,以他們的個性,豈肯一直偷偷摸摸呢?他們當然要公開現身啦!”


    “原來如此,他們尚未定居吧?”


    “沒有!他們知道眾人要宰他們哩!”


    “咱們來交換條件吧!”


    “喔!風水輪流轉,你也提條件啦!說吧!”


    “你指點十六字,我把玄鐵匕送你。”


    萬事通雙目一亮,迫不及待的道:“那十六字?”


    “歸根日靜,靜日複命,複命日常,知常日明。”


    “嗬嗬!你問對人啦!我不會繳白卷啦!這十六字出自道德經歸根篇,它是公孫公的看家本領哩!”


    祝福仁險些歡唿出聲哩!


    他立即催道:“說吧!”


    “你不想知道公孫公的來曆嗎?”


    “不想,我已經不配和你交換條件啦!”


    萬事通暗喜道:“他果真不知玄鐵匕之妙用,否則,他一定會想問公孫公的來曆,實在太好啦!”


    他立即含笑道:“吾玄祖曾經蒙公孫公指點過十六字,因此,我也仗著這套身法躲過牛金牛七人之糾纏哩!”


    “露一手吧!”


    “我隻施展一次,瞧仔細啦!”


    他一起身,左腳朝左前方異位踏前半大步,接著旋身踏出右腳,再以右腳為軸,迅速的又施轉身子。


    他順手奪過玄鐵匕,立即彈身射去。


    不久,他欣喜的消失了!


    祝福仁比萬事通更樂,因為,他曾經練過這個方位之步法,他如此確定此方位,他豈能不高興呢?


    他顧不得熄火,立即掠入洞中深處。


    他不停的練習啦!


    破曉時分,祝福仁滿頭大汗的步出洞外,他一見大豬已經烤焦,柴火亦漸熄,他不由微微一笑。


    他已經練熟步法,豈會計較把豬烤焦呢?


    他拋掉焦豬,便架上另外一條大豬及添上幹柴。火勢一旺,他便掠向遠處。


    不久,他找到山泉,他先喝了幾口水,再寬衣沐浴。


    浴後,他愉快的迴來烤豬。他挑了一塊尖石,立即刮去豬毛。


    不久,他以尖石劃去豬肚,立見內髒及鮮血迸出。


    他便邊烤豬邊思忖“風之招”之第一式。


    他由第一式想到第十二式之後,恍然大悟的忖道:“哇操!這十二式是上盤招式,那十六字是下盤步招哩!”


    他越想越有理,不由大喜!


    他便開始思忖如何結合步招施展第一式。


    他自幼練武,加上根基甚為紮實,上迴又巧吸怪蛇之血因而暴增功力,智慧亦因而暴增著。


    良久之後,他邊吃邊思忖著。


    辰中時分,遠處傳來一陣笑聲,祝福仁立即望向遠處。


    不久,一位錦服青年在六位青年陪同及兩位下人前導之下,由遠處出現,祝福仁直覺的認為不妙!


    他立即掛起包袱及準備“收攤”。


    他剛以樹枝挑散火堆,準備以土埋熄,那位錦衣青年已經停步含笑道:“挺機伶的,本公子身邊正缺這種隨從哩!”


    說著,他便望向兩名下人。


    那兩名下人齊聲應是,立即掠來。


    祝福仁見來人之輕功不俗,立即暗自提聚功力忖道:“哇操!我才懶得做任何人的跟班哩!我還是應付一下吧!”


    他便手腳齊揮的弄土掩蓋柴火。


    那兩人一掠到附近,立即止步揚袖揮開塵煙道:“你是誰?你在此地幹什麽?還不快點據實迴答。”


    祝福仁繼續埋土道:“我叫做祝福仁,我曾在此烤肉,目前正在掩熄火苗,準備離開此地。”


    他說得緩慢,所以,他剛說完,正好埋熄柴火。


    他拍拍衣上之灰塵,便吐口氣。


    立見右側之人間道:“你似乎混得不怎麽樣哩!”


    祝福仁含笑搖頭道:“謝謝你的關心,我不是在混,我覺得過得很愉快,告辭啦!”說著,他便抬步欲行。


    “慢著,我瞧你的人品不錯,打算指引一條明路。”


    “謝謝!告辭!”


    那知,他剛走一步,那兩名青年已經掠落在他的身前,右側青年更是迫不及待的道:“你今日若拒絕,今生必會後悔。”


    左側青年道:“吾家公子上鬆下雁乃是鬆竹梅三老之中‘林中鬆’之唯一孫子,他天資英明,武功高強,仁心善行。”


    右側青年接著道:“吾家公子榮膺‘神雁劍客’俠譽,仍然平易近人,你若能夠追隨他,今生不愁吃喝矣!”


    祝福仁含笑道:“謝謝!我可否見見貴公子?”


    二位青年立即大喜道:“可!可!”


    說著,兩人已經掠向錦服青年。


    錦服青年更是泛出得意的笑容。


    祝福仁邊走邊暗道:“瞧此人之模樣,雖是世家子弟,卻不夠謙虛,日後即使有所成就,也是有限哩!”


    他便在那九人行“注目禮”中,穩步前行。


    那兩名青年完成任務,欣然繳令站在一旁。


    不久,祝福仁停在錦服青年身前五尺處,他欠身一禮,道:“有幸得見大俠尊顏,特此表達敬意。”


    “哈哈!很好,你就是祝福仁嗎?”


    “正是!”


    “你要追隨本大俠嗎?”


    “有違公子雅意,因為在下自承不配!”


    “晤!既然如此,你為何來見本大俠?”


    “大俠別誤會,在下純粹來表達敬意。”


    “唔!你欠身一禮,就算表達敬意嗎?”


    說著,他便望向右側青年。


    右側青年立即上前道:“尋常之人皆以叩頭向吾家公子表達敬意,你自己斟酌是否有誠意吧!”


    祝福仁暗罵道:“媽的!來這套,我……我何不以萬事通來壓他呢?”


    他含笑道句:“瞧清楚!”立即踩出那十六字訣。


    錦服青年暗悚道:“好精妙的步法,他是何來曆?”


    祝福仁見他們皆有異容,他立即明白他們不識這套步法,於是,他含笑道:“你們若遇萬明,就向他探聽一下吧!”


    說著,他便向右轉及彈身掠去。


    他全力施展,那迅速身法立即使他們齊現駭色。


    祝福仁方才之口氣,已經震住他們,因為,他們想不到會有人大膽的直唿萬事通的姓名呀!


    他們再瞧見這種身法,立即大駭!


    錦服青年更是臉色深沉。


    兩位下人猛絞腦汁,卻不知該如何讓公子下台!


    祝福仁繼續朝北前行一個月,他終於口袋空空啦!他隻好以野果、溪水或獸肉填肚子及露宿荒林或荒洞。


    這天黃昏時分,他正在一條溪旁烤一支山兔,突聽一陣衣袂破空聲音,他一迴頭,便瞧見有人在追殺。


    他仔細一瞧,暗叫句:“夭壽!”急忙低下頭。


    因為,在前麵掠逃之人正是曾經在桃林光溜溜被他欣賞過之馬仔,他已經答應她們今生不出桃林呀!


    他一聽二女越加掠近,他的心兒加速跳動啦!


    隻聽一聲沉喝:“站住!”立見一道黑影疾掠落於祝福仁的左側三丈外,二女立即駭然止步。


    這道黑影既神秘又恐怖,因為,他不但一身的黑袍,整張臉更蒙著黑布,隻剩下兩個細小的眼洞哩!


    恐怖的是他的雙肩分別有一條尺餘長的黑蛇及白蛇盤卷著,兩張蛇嘴正在張合,紅舌信抖得噓噓作響。


    稍有常識的人立即知道它們各具奇毒。


    女人天生怕蛇,何況它們又盤卷在神秘人的肩上呢?那兩位馬仔一止步,立即不由自主的後退。


    隻聽黑衣人沉聲道:“你們二人既然敢偷窺吾練功,顯然和吾有緣,你們就和吾返迴洞府吧!”


    “休想!”


    “哼!不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不會就範。”


    說著,他的雙肩便輕輕一聳。


    兩條蛇立即彈向二女。


    二女叱聲:“畜生!”立即揚掌劈去。


    那知,兩條蛇似利錐戮破薄紙般毫不停頓的穿過掌勁,同時弓身憤怒的彈射向二女了哩!


    二女見狀,不由大駭!


    “師姐,彈指!”


    “好!”


    二女齊揚右手,食指立即彈射出指力。


    二蛇一弓身,立即避開指力。


    它們一張身;立即分別咬向二女之肩部及勁部。


    二女身子一閃,立即揚掌拍去。


    二女便與二蛇貼身拚鬥著。


    隻聽蒙麵人沉聲道:“你們可得小心些,你們若被它們咬中,吾也無法化解蛇毒的哩!”


    二女聞言,不由芳容失色。


    她們的招式一滯,險些被咬中。


    她們接連閃躲好一陣子,卻久久無法扳迴上風,反觀二蛇卻更迅速的彈射不已!


    祝福仁偷窺至此,忖道:“她們即使偷窺,此人也不該以毒蛇咬人呀!看來此人不是什麽好貨色。”


    他立即輕咬著烤熟的山兔。


    卻聽蒙麵人頭也不迴的沉聲道:“到別處去吃。”


    祝福仁略一猶豫,便到遠處去吃兔肉。


    不久,胖妞邊出掌邊道:“你究竟是誰?我們二人乃是那翼火蛇之義女,你想怎麽樣?”


    哇操!翼火蛇?祝福仁立即步來。


    蒙麵人卻冷冷的道:“即使二十八宿全部到齊,也奈何不了吾,你們還是識相一些吧!”


    祝福仁停在一旁忖道:“她們既然是翼火蛇的義女,我便不該坐視,不過,我該如何對付二蛇呢?”


    他經過這些時日之練習,隻練到第四式,而且並不完全熟練,所以,他實在沒有絲毫的勝算。


    不過,他眼看二女越來越慌亂,他隻好出手啦!


    隻見他拾起兩粒小石,立即左右開弓的彈射向二蛇。


    那知,蒙麵人冷哼一聲,立即揚掌劈斜二石。


    蒙麵人一轉身,便望向祝福仁冷峻的道:“小輩,此事與你何幹?你莫非活得不耐煩啦!”


    “朋友,世人皆對姑娘憐花惜玉般愛護,你卻以毒蛇侵犯她們,你太過份了吧?”


    “你方才必然已經聽過吾言,何須多管閑事?”


    “朋友,我天性喜愛玩,讓我過過癮,如何?”


    “當真?”


    “不錯!”


    蒙麵人道句:“吾就成全你。”便自懷中取出一個三寸長的小竹管。


    祝福仁怔道:“哇操!這是什麽怪笛呀?”


    敢情他以為對方要吹笛指揮雙蛇哩!


    那知,對方一挑開小布塞,立見一道紅光自管中射出,蒙麵人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條小蛇。


    那條小蛇隻有一寸多長,而且細如柴幹,祝福仁不由怔道:“哇操!世上怎會有這麽小的蛇呢?”


    蒙麵人冷冷道句:“瞧仔細!”立即指向一塊大石。


    紅影一閃,小紅蛇已經射向大石,隻聽“喀!”一聲,小紅蛇不但射入大石,而且已由另一側射出。


    祝福仁嚇得不由哇操一叫!


    他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退。


    蒙麵人冷冷一哼,便伸手召迴小紅蛇。


    “小輩,它叫鐵線蛇,你別看它小,它已經有二百餘歲哩!識相些,你快下跪叩頭求饒吧!”


    祝福仁道句:“快逃!”突然掠向二女。


    他的雙掌一揚,兩股掌力已經劈去。


    二女聞聲齊退,二蛇便疾追而去。


    砰砰!二聲,二蛇已經被掌勁掃過,隻見它們全身一抖,淒厲的噓噓連叫,立即墜落向地麵。


    二女欣然的轉身疾逃而去。


    蒙麵人見狀,訝怒的喝句:“該死!”立即揮出右掌,立見那條小紅蛇疾射向祝福仁了。


    蒙麵人對小紅蛇有信心,立即掠向二蛇。


    祝福仁一見小紅蛇射來,他暗叫句:“安娘喂呀!”立即硬著頭皮疾拍出二股掌力了哩!


    他因為巧食過怪蛇之血,掌力之中包含有怪蛇之氣息;所以,小紅蛇立即弓身朝上方射去。


    那條怪蛇名叫龍蛟,它乃是蛇王之王,亦即它已經由蛇進化成為蛟,隻需繼續修煉,必可飛升成龍。


    可惜,它的尾部已斷,已經又跌迴蛇族矣!


    不過,祝福仁所吸之蛇血,卻是大小蛇兒之克星,難怪黑白二蛇會負傷落地掙紮不已哩!


    祝福仁見小紅蛇逃開,他立即又疾拍出三掌,立見小紅蛇身子連彈,已經彈射向蒙麵人。


    祝福仁見狀,立即溜之大吉。


    蒙麵人接迴小紅蛇,不由又訝又怒。


    他收迴小紅蛇,立即急救黑白二蛇。


    祝福仁已經趁機逃之夭夭。


    十天之後,祝福仁進入一個荒穀,隻見穀中雜草亂生,另有數十株二人高之果樹長著拳大之黃果。


    祝福仁瞧了一眼,忖道:“此地必然罕有別人通行,我正好可以利用野果維生,好好的練練‘風之招’!”


    他上前摘下一粒黃果,便咬了一小口。


    黃果既脆又甜,而且汗又多,祝福仁吃了一口之後,一見沒有不對勁,他便放心的繼續吃著。


    他邊吃邊揮草入穀,當他吃了三粒黃果之後,便瞧見穀內有一大口泉水,可惜四周長滿雜草。


    立見泉水右側豎著一塊大石,石上刻著“伴卿池”三個大字,可惜,如今已經長滿了小草及青苔。


    他脫去衣褲,立即泡入池中。


    他自從吸過蛇血之後,體中已成冬暖夏涼,因此,雖然逢到晚秋時分,他仍然沒有一絲的涼意。


    尤其在吃過三粒黃果之後,他更是全身暖和,所以,他一泡入泉水中,便覺得十分的舒暢。


    不久,他胯下的小兄弟居然蠢蠢欲動哩!


    他毫不在意!


    因為,他在思忖“風之招”哩!


    良久之後,他籲口氣,方始起身。


    他正欲穿褲,卻見胯間已經“升旗”,他怔了一下,忖道:“哇操!怎會這樣子呢?泉水在作怪嗎?”


    他瞧了一陣子,立即穿上衣褲及盤坐運功。


    功力運行不久,“小兄弟”便乖乖的歇息啦!他的心中一安,立即繼續運轉著功力了哩!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精神飽滿的起身練招,隻見他全身疾旋,附近之雜草便跟著紛飛了。


    盞茶時間之後,他一收招,便繼續思忖招式。


    不久,他已經發現附近的雜草幾乎已經完全清潔溜溜,立見地上泥土及草根間鋪著整齊的白卵石。


    他不懂白卵石之珍貴,立即繼續練招。


    從那天起,他便以黃果維生,而且利用練招之際除去雜草,一個多月之後,穀中已經幹淨多啦!


    白天之際,陽光照在穀中的那一大片白卵石,那迷人的光彩立即使祝福仁一陣心曠神怡。


    不過,他每泡入泉水,他的“小兄弟”便會興奮的“升旗”,他一確定此種現象,便盡量減少泡水之次數。


    寒冬漸至,他可以由早晚的低溫覺得微寒,可是,穀中之果樹卻絲毫未見凋黃哩!


    他便愉快的以黃果維生及練招。


    冬去春來,他已練全十二式。


    他欣喜的繼續精練著。


    中秋時分,他望著天上的明月忖道:“我已經練全風之招了,我該出去繼續尋找虛日鼠啦!”


    他籲口氣,摘了一大堆黃果並擺在地上,立即下跪默禱道:“阿媽,你們的英靈不遠,你們保偌我快找到虛日鼠吧!”


    他默禱良久,方始起身吃著黃果。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他正在運功之際,突聽遠處傳來破空聲音。


    他立即收功忖道:“好輕功,他是誰呢?”


    不久,穀口已經出現一位俊逸中年人,他一身的青衫,神色間卻洋溢著心事重重,令人一見即生同情。


    中年人一入穀,乍見祝福仁,不由一怔!


    祝福仁心生同情,立即默默起身。


    中年人踏前一步,問道:“你是誰?你為何在此地?”


    “在下祝福仁,已在此穀一年矣!”


    “什麽?你已經在此穀一年,你有沒有亂動洞內之……”他尚未把話說完,立即掠來。


    “刷!”一聲,他已經掠過祝福仁及掠向遠處洞口,祝福仁不由暗暗的咋舌道:“哇操!好快的身法呀!”


    他一迴頭,中年人便已經掠入洞中。


    他不由忖道:“他可能是穀中人,穀中一定有貴重的物品,我不該打擾他,我還是走吧!”


    他立即以包袱包著黃果。


    他剛走出五步,立聽:“站住!”


    他一迴頭,便見中年人已經站在洞口,他立即轉身行禮道:“抱歉!打擾近一年,在下該告辭啦!”


    “你為何沒入洞內?你可知洞內有何物嗎?”


    “在下隻想有一個暫棲之處,不敢有非份之想。”


    “你師承何人?”


    “家學!”


    “你器宇非凡,修為亦頗精湛,操行亦頗清高,你我相逢即是有緣,此冊聊充紀念吧!”


    說著,他已拋來一本小冊。


    祝福仁道過謝,立即以雙手接住小冊。


    “啪!”一聲,小冊已經輕落於他的手上,他暗佩對方的腕力及巧勁,立即又恭敬的行禮道謝。


    他一抬頭,立見中年人正在轉身入洞。


    他便拿著小冊向外掠去。


    一出穀,他便迫不及待的瞧著小冊。


    立見冊上寫著“神足淩雲”四個正字。小冊左下方寫著“昆侖淩雲子”五字。


    祝福仁忖道:“中年人之身法難道習自此冊嗎?他會是淩雲子嗎?或者是淩雲於之徒弟呢?”


    他翻開另一頁,立見龍飛風舞字體道:“餘王泰於五年前巧得‘神足淩雲’輕功,心法,因此法內容艱奧,謹撰心得供有緣者修練,盼勿仗以為惡。”


    祝福仁忖道:“王泰必然是方才中年人。”


    他打開第二頁,立見整頁的密密麻麻小字。


    接連三頁皆是密密麻麻小字,而且有不少的道家術語,祝福仁瞧得暗暗咋舌道:“哇操!有夠難懂。”


    他立即翻閱下一頁。


    字體一變,內容亦平實不少,祝福仁原本已經有不俗的修為,他瞧過一遍之後,立即頗有心得。


    他便接連閱讀三遍。


    接著,他開始彈身掠行著。


    一迴生,二迴熟,他便在荒山來迴掠行著,天亮時分,他籲口氣,愉快的樹旁取用野果。


    他打開小冊邊吃邊閱讀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繼續在荒山掠縱著。


    接連七天,他終於稍為熟練“神足淩雲”,他一見黃果已經吃光,他立即掠迴那個荒穀。


    他一掠近穀口,便見中年人現身道:“你為何重返此穀?”


    “奉還小冊,銘謝大恩!”


    “唔!你已經練會啦?”


    “小有成就。”


    “奇才,你為何不留在身邊呢?”


    “在下擔心會不慎落入宵小之徒,敬請收迴。”


    “好吧!你他日若路過這一帶,別忘了入穀瞧瞧!”


    “是!”


    王泰接過小冊,立即入穀。


    祝福仁便轉身彈射而去。


    他愉快的邊掠邊忖道:“哇操!我真的發啦!我不但練會‘風之招’,而且還學會‘神足淩雲’哩!”


    他目睹兩側飛快倒去的景物,心中更爽。


    他迎麵頂著寒風,樂得不覺寒冷哩!


    欣喜之中,他沿著山區掠行,山上之積雪絲毫不妨礙他的行動,他越樂,前進速度亦更加迅疾。


    黎明時分,他已經瞧見山下有一排排整齊的建築物,他便掠向山下邊忖道:“哇操!山下不知是那個大城市哩!”


    不久,他便已經掠到山下之鬆林,隻見皓皓白雪貼在鬆樹上,蒼翠之中,添加白雪,倍添孤傲及剛直之美。


    他籲口氣,邊走邊欣賞著。


    不久,他的鼻翼一聳,張望道:“哇操!那來的血腥味道?難道又有人因為拚鬥或仇殺而陳屍荒郊嗎?”


    他循著血腥掠躍而下,立即瞧見雪地上麵有二具屍體,而且遠處另有數具屍體,他立即掠前探視。


    隻見那三具屍體皆是腦袋開花,死狀甚慘,他不由自主的打個寒噤,立即繼續朝前掠去。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他終於瞧見四十五具屍體,其中有四十具死於腦袋開花,另外五具則胸骨被震斷。


    哇操!好霸道的掌力。


    哇操!好兇殘的手法。


    他的心中一顫,忖道:“哇操!會不會那位鍾姓老者之手法呢?哇操!挺相似的哩!他為何要如此嗜殺呢?”


    他縱目一瞧,忖道:“這些屍體包括和尚、道士、叫化子及書生,他們可能是各幫派之人,還是別管閑事吧!”


    主意一定,他立即掠離現場。


    不久,他已經由城門之麵的“濟南”二字獲悉自己已經進入山東地麵,他直覺的想起山東大漢及山東大饅頭。


    一入城,他果然瞧見男男女女皆是高頭大馬,陣陣包子、饅頭、烙餅、炸醬麵之香味更是頻頻傳飄過來。


    他的肚子立即“基裏古魯”叫餓著。


    他不由連連咽口水。


    他已經一年多未曾進過米麵食,加上昨天未曾吃過黃果,饑餓及嘴饞之下,他不由暗暗皺眉。


    他已經口袋空空,此時,不由暗自後悔方才未曾由屍體搜取財物,否則,他也不必在此地幹瞪眼啦!


    不過,他立即暗自否決道:“哇操!我豈可無緣無故的發死人財呢?我還是以河水來解決民生問題吧!”


    他立即加快腳步行去。


    那知,他剛走過三條街,便聽見:“站住!”


    喝聲清脆,分明出自馬仔,祝福仁聽得眼皮一跳,他一止步,直覺的立即想起那兩位“馬仔。”


    他立即止步忖道:“哇操!萬一是那兩位馬仔,我該如何應付呢?”


    他開始猛絞腦汁啦!


    白光一閃,一位身穿白綢衫裙少女已經由春風樓酒樓之樓上窗口掠出,紅光一現,她那紅褻褲已經暴光。


    她那紅內褲因為白裙向上揚而出現,雪白的粉腿及渾圓,半裸的臀部亦隨這“暴光”了。


    街上之行人原本好奇的望向她,如今一見春光,不少人情不自禁的哇叫或喊著“真讚”。


    這位馬仔正是那位胖妞,她一發現自己出糗,著急之下,隻見她喝句:“看什麽?”立即雙掌疾拍。


    勁氣四濺!


    轟轟聲中,立聽一陣慘叫聲伴奏著。


    胖妞一落地,立即又欲追殺。


    祝福仁心生不忍,立即叫道:“住手!你在幹什麽?他們犯了什麽大過錯,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胖妞喝句:“住口!”立即掠向祝福仁。


    祝福仁直覺的要閃躲,可是,他立即改變主意的忖道:“她的義父翼火蛇曾護送我及阿媽逃命,罷了!”


    他立即故作慌亂的道:“你要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我要你死!”


    “拍!”一聲,她的纖掌已經扁上祝福仁的右頰,祝福仁哎唷一叫,立即喝醉酒般連滾帶爬的退去。


    胖妞冷哼一聲,立即掠去。


    “叭!”一聲,她已經扣住祝福仁的右肩道:“你既然自毀諾言,別怪我心狠手辣,你納命來吧!”


    說著,她已揚掌欲劈。


    “慢……慢著,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你不認識我嗎?”


    “姑娘是誰呀?”


    “你少來這一套,你死定啦!”


    倏聽酒樓大廳傳出清脆喝聲道:“住手!”


    胖妞右掌一頓,喝道:“姑奶奶申摘星在此地辦事,誰若不長眼睛管閑事,休怪本姑奶奶手不留情。”


    “唔!原來是你呀!”


    聲音未落,一名綠衫宮裝少女已經步出,祝福仁一瞄對方,立即暗暗叫苦道:“哇操!我是在走什麽運呀?”


    原來,此妞正是祝福仁在烏尾河救起來的那位“死要麵子”之妞,想不到會在此地湊熱鬧哩!


    祝福仁開始傷腦筋啦!


    胖妞申摘星乍見綠衣少女,立即神色一變,當她瞧過對方身後之青年,她的那雙柳眉立即一皺。


    她直覺的望向樓上窗口。


    卻見瘦妞正由大廳步出,她不由安心。


    她立即冷冷的道:“竹夢蝶,是你呀!”


    “不錯!申摘星,咱們也該算算潼關那筆帳吧?”


    “奉陪!”


    卻見綠衣少女竹夢蝶身旁之錦服青年踏前一步道:“姑娘任性逞兇殺人,難道目無法紀嗎?”


    “哼!王慕天,你太多管閑事了吧?”


    “罷了!本公子就拘你到公堂認罪吧!”


    倏見瘦妞掠前道:“先過本姑奶奶這關吧!”


    竹夢蝶不屑的道:“申滌雲,我今日要再領教絕學。”


    “哼!竹夢蝶,你仗恃王慕天撐腰,嗓門也響啦!你別忘了在潼關挾著尾巴落荒而逃之景。”


    竹夢蝶芳容一沉,立即欲踏前。


    王慕天右手微抬,含笑道:“姑娘休怒,讓在下略效薄力吧!”


    “偏勞公子!”


    “理該效勞。”


    王慕天踏前一步,道:“本地不便動手,到城外吧!”


    申摘星冷哼一聲,道:“師妹,如何處理這家夥?”


    申滌雲纖掌疾拍祝福仁的左右肩井穴及兩側腰眼,立即挾起他道:“待會再料理他,走!”


    二妞立即先行掠去。


    王慕天掏出一張銀票塞給附近的傷者道:“這五百兩銀子足夠你們療傷,下迴小心些!”


    “是!請問恩人尊姓大名?”


    “在下開封王慕天!”


    竹夢蝶補充道:“王公子是開封王大善人之孫!”


    眾人立即恭敬的道謝!


    王慕天愉快的道:“姑娘請!”


    “公子請!”


    兩人立即幾近並肩的掠去。


    眾人不由又羨又讚!


    卻見一位獨腿、獨眼、滿臉刀疤的瘦高老者手拄拐杖從酒樓出來,再一拐一拐的躍向遠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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