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位於西安兩側,隸屑秦嶺山係,它以前是周文王發基之處,如今卻是連勝這位‘醫學博士’之地盤。
提及連勝,人人皺眉,小孩更是聞名止哭。
聽說,他隻要一咳嗽,便可以殺人哩!有夠恐怖吧?
辰末對分,豔陽便高掛於天空,完石搭車一接近岐山山下五裏處,車夫便自動勒騎停妥馬車。
因為,路側有一塊大石,右上刻著‘停’字,聽說曾經有人故意要闖進去,結果,不出三步,立即中毒死去。
類似事情發生十餘起之後,大家根本不敢來岐山,即使來此時,亦是乖乖的在石前停身‘備詢’。
馬車一停,完石便自行下車。
立見遠處路側大石上站起一位青年嗚道:“來人是誰?”
完石淡然道:“在下完石!”
青年的神色一悚,立即注視完石。
不久,青年取出一個小海螺,立即‘嗚喔!’吹著。
不久,一名中年人已由半山腰之莊前掠出,那人的輕功甚妙,隻見他似晴蜒點水般掠下,不久,他便已掠到完石麵前。
他上下注視完石,沉聲道:“你便是完石?”
“不錯!”
“你稍候!”說著,他已經飛掠上山。
不久,他已掠入莊門。
沒多久,六十名健漢已由莊門魚貫行出,隻見他們麵對麵相距六尺而立,使振臂高舉起手中之利劍。
立聽老徐傳背道:“小石,他們欲以劍海嚇你,你待會就以‘偷天換日’迅速穿過劍牆吧!”完石立即輕輕點頭。
那知,他站了半個多時辰,方才那位中年人仍然沒有現身招唿,那六十人亦似石人般舉劍挺立在原處。
完石一直注視那塊大石,因為,他太了解蓮霧,他早就判斷她會捉弄他,所以,他似石人般站著。
此時,連家莊內之高樓窗旁,站著蓮霧及一位瘦小老者,一身白綢宮裝的蓮霧倍添出塵之美。
“爺爺,人家沒說錯吧!你瞧他氣吞泰鬥,峙立如山,光憑這份沉穩,便足以通過你的第一關吧!”
“小伍,你太愛他了,他愛你嗎?”
“愛呀!否則,他怎會專程趕來呢?”
“哼!普天之下,誰敢違背吾令!”
“爺爺,你別小看他喔!”
“哼!吾倒要見識一下!”
說著,他立即沉聲道:“連英!”
立見那位中年人快步入內行禮道:“恭領莊主聖諭!”
“可以行動啦!”
“是!”
不久,連英已走到莊前宏聲喊道:“完石,聽著,莊主有令,限你在半柱香之內登高樓見莊主!”
說著,他已順手拋出手中這線香。
‘卜!’一聲,線香已插人堅硬的鬆樹樹幹內。
山風甚大,線香迅即被吹去一小截。
完石催功彈身,刹那間已落在連英身前,連英麵對這種前所未有的絕頂輕功,他當場駭然後退一步。
完石沉聲道:“高樓在何處?”
“先過劍海,渡入山,沉香陣再說!”說著,他已向右閃去。
完石一閃身,立即疾掠而去。
那六十人疾逮一起揮劍而下,立見寒光齊泛。
完石卻已在劍陣揮下一半之前,便已閃入莊中。
立見六十位少女一起揮掉身上之披風,六十具燕瘦環肥般胴體便一絲不掛的張臂撲向完石。
完石雙眉一皺,雙零立即施展‘縱鷹擒鷂’,雙腳更是施展著‘偷天換日’身法,疾速穿梭於‘香肉陣’內。
一具具胴體立即連旋不已的退去。
不久,他已穿出‘香肉陣’。
立見二十人自花樹後閃出及疾擲出紅、黃、花、白、黑、灰等煙霞,完石迅即摒息及疾速的揮旋雙掌。
那些煙霞似遇上磁右般一起飛向天空,完石雙掌向天空中一劈,那些煙霧立即被震散成為淡煙。
完石喝道:“高樓在何處?”
連勝立即喝道:“在此處!”
完石立即彈射而去。
他一接近高樓,便見四名中年人揮劍疾樸而來,完石喝句:“得罪啦!”雙手食指連連屈彈出四縷指風。
‘叮當!’聲中,由把利劍已被彈出一個貫穿指洞,疾猛之餘震,更使得中年人之虎口一陣隱隱泛疼。
他們剛一怔,完石已又疾彈出指風。
四縷指風疾射向迭四人印堂。
他們駭得立即偏頭問躲,完石卻趁隙踏上石階迅即向上掠去。
他剛掠近轉角,倏見一支手掌按向心目,他避無可避,立即伸出右掌按向來掌,立聽‘叭!’一聲輕響。
那支手掌倏退,立即又斜切麵至。
完石一翻掌,便斜切而去。
‘叭!’一聲,那支手掌已被振退。
人影倏閃,連勝已閃身而出,他的左掌及左腕更似在閃現之際,迅速的按向完石的心口及胯間。
完石雙掌疾旋,立見對方微一踉蹌。
完石再度旋掌,連勝已站不住的踉蹌退去。
完石一閃身,又掠入樓內。
蓮霧欣然道:“小石,你真行!”
“你……蓮霧!”
“我……好不好看!”
“太好看啦!”
蓮霧含笑後,轉身道:“這身宮裝好看嗎?”
完石倏同一陣清香,他的心神一暢,立即點頭道:“真好看!”
蓮霧倏地停止轉身,注視完石道:“你可知道線香燒了多長啦?”
“不知道!”
“尚未逾三分之一,恭喜!請!”說著,她已先行下樓。
完石剛舉步,修沉雙腳一轉,他剛一怔,全身各處經脈倏地自行湧出熱流,腳軟之感迅即消失,他便默默跟下樓。
不久,蓮霧一見完石順利下樓,便春風滿麵的步向大廳,不久,她已帶完石進入華麗的大廳內。
端坐在主位之連勝上下打量完石一眼,含笑道:“很好,小伍,你沒說錯,爺爺完全答允你啦!”
“爺爺,你請石哥坐呀!”
“嗬嗬!完石!坐!”
“謝謝!”
完石一見蓮霧坐在右側,他便坐在對麵之左側。
連勝讚許的忖道:“此子不因勝而忘形,很好!”
他立即含笑道:“完石,你是吾最欣賞之人,隻要你娶吾孫女,任何條件,吾皆應允,你就提出來吧!”
“謝謝!在下欠蓮霧甚多,不敢提任何條件!”
蓮霧忙道:“石哥,爺爺有罕世靈藥,更有金山銀海,你盡量提,爺爺一定會完全答應你!”
“蓮霧,你遠勝靈藥及金山銀海!”
蓮霧樂得春花怒放!
連勝嗬嗬笑道:“橋歸橋,路歸路,吾隻此一孫,嫁妝豈可寒酸,你盡管提,吾會完全滿足你!”
“謝謝,請賞一兩銀子吧!”
“什麽?一兩銀子?你開什麽玩笑?”
“不敢,在下衣食無缺,身強體健,隻是企盼能夠以終身照顧蓮霧來答謝她的相知及培育大恩!”
“嗬嗬!好!吾自有主張,吉期擇定沒有?”
“尚未!在下可否稟報一事?”
“說吧!”
“張家堡二位姑娘亦決定委身相嫁,您肯玉成否?”
“小伍,這要看你的意思啦?”
“我同意,不過,為了爺爺的顏麵,我必須居長!”
“嗬!嗬,對,小伍居大房,完石,你同意嗎?”
“同意,謝謝!”
“嗬嗬!你的八字呢?”
“庚寅,九月九日午對中!”
“那二位姑娘呢?”
“皆在紅袋內!”
完石立即捧出兩個紅封袋。
連勝拆閱之後,嗬嗬笑道:“小伍,你各比她們大半歲及二歲,你是名符其實的大姐,嗬嗬!實在太妙啦!”
蓮霧喜得雙眼放光不已。
連勝道:“吉期就擇在今年中秋午時吧!人圓事事圓!”
說著,他便愉快的遞迴張仰鳳二人之八字。
完石接下八字,便放入懷中。
連勝道:“完石,你在此暫居數日吧!”
“謝謝!在下昨天來此之時,曾遭一、二百人襲擊,在下擔心張家堡會有意外,可否讓在下先行返堡?”
“不必,連英!”
連英應句:“屬下在!”立即入廳行禮。
“連英,你速函告洪百宗,吾之孫女和張家二位姑娘將於中秋午時在張家堡和完石成親!”
“你吩咐洪百宗代吾邀客及通告全武林,若有誰敢犯張家堡,視同侵犯本莊,一律殺無赦!”連英立即應是。
完石忙道:“徐老四人尚在山下等候!”
連勝道:“連英,請他們放心返堡吧!”
完石忙道:“在下去通知他們吧!”
“你信不過吾,或是他們信不過吾?”
“好吧!偏勞!”連英立即行禮退去。
連勝道:“完石,吾不喜歡別人對吾言打折扣!”
“是!抱歉!”
“完石,吾子夫婦不幸英年遭斃,吾隻此一孫女,因此,吾希望你同意小伍日後留一子承續連家的香火!”
“欣然同意!”
“嗬嗬!很好,你提條件吧!”
“不必!”
“很好,吾自有打算,小伍,你陪完石走走,待會至怡花閣用膳!”說著,他一起身,便偷快的離廳。
蓮霧起身道:“石哥,走吧!”
“請!”
兩人一出廳,蓮霧使帶完石沿著迴廊行去,沿途之花木及花圃不由使完石時常駐足好奇的瞧著。
“石哥,你方才在樓上曾有腿軟之感吧?”
“是的!怎會如此呢?”
“你嗅過清香味吧!”
“哇操!你下毒呀?”
“是的!這是爺爺的最後一道考驗,我相信龍珠及鳳珠,必然會助你解毒,所以,我就放心的施毒啦!”
“厲害,無所不毒哩!”
“我隻是把毒滲於裙內,我一轉身,毒便飄出,你若在嗅到香味時,立即運功逐毒,便不會中了毒哩!”
“高明!”
“你知道第三道霧含有八種軟骨毒嗎?若非你的功力通玄,尋常之人早就全身癱瘓,這會仍然動彈不了哩!”
“高明!”
“你的掌招更加高明,爺爺挺欣賞哩!”
“我沒有震傷他吧?”
“沒有,石哥,改改口,好嗎?”
“我也可以喚爺爺嗎?”
“可以呀!爺爺一定會欣然接受!”
“好吧!”
“你通過劍海之身法是‘偷天換日’吧?”
“是的!你真是見多識廣!”
“爺爺瞧見的,此招是誰所授!”
“老徐!”
“雙人徐嗎?”
“是的!”
“徐青萍,他在何處?”
“徐老在堡中整理花木!”
“他怎會屈居這種工作呢?爺爺挺欣賞他哩!”
“他就在山下之車中呢!”
“天呀!你為何不早說呢?爺爺一定會請他入莊呀!”
“以後尚有機會!”
“石哥,你怎會蓮花指?你瞧過朱音嗎?”
“是的!不過,沒說過話,你別誤會!”
“討厭!你把我瞧成醋壇子啦!安啦!我頗有男子氣慨,否則,我不會勸爺爺同意你娶張家雙妹啦!”
“你早就勸過爺爺啦?”
“當然,否則,爺爺一向自視甚高,豈會同意此事?”
“謝謝你的金言!”
“少來,談談朱音吧?”
完石便道出偷學‘蓮花指’之經過。
蓮霧聽得格格連笑不已。
倏見一位少女前來道:“稟姑娘,請用膳!”
“帶路!”
完石二人便跟入一間幽雅的閣樓,立見三位少女行禮及侍候他們入座道:“莊主即到,請稍候!”
完石縱目一瞧,暗讚風光宜人。
不久,連勝含笑步入,完石二人便起身迎接。
“嗬嗬!坐!備樂!”說著,他已含笑入座。
三位少女立即各持琴、行入閣行禮。
她們便退到閣外奏出悠雅之樂。
完石三人則在三女侍候之下,欣然用膳。
一向豁達的完石立即舉杯道:“敬爺爺!”
“嗬嗬!好!幹!”兩人便欣然幹杯。
氣氛亦更加的融洽。
半個多時辰之後,連勝欣然離席道:“小伍,帶小石去書房瞧瞧那些秘笈,他若喜歡就帶轉迴去練吧!”
“謝謝爺爺!”
不久,蓮霧便帶完石步入一間宏偉的書房,完石乍見上萬冊書,不由脫口道:“哇操!怪不得你懂這麽多!”
“爺爺嗜書,當年更以藥交換木少的精招妙式,你好好的瞧瞧,必然對你大有助益哩!”說著,她已開啟一個鐵櫃。
立見櫃中擺著上百冊大小不一之書冊哩!
完石翻視不久,取出百步神拳道:“這便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嗎?”
“正是,以你的修為,至少可以在五十丈外傷敵!”
“哇操!太好啦!”
“石哥,你好好瞧瞧,我出去一下!”
“好呀!”
她一走,完石便專心翻閱百步神拳,完石已有精湛的掌技,此時翻閱過百步神拳。
他舉一反三的稍加思索,他便已經有不少的心得。
於是,他逐句的推敲著。
一個時辰後,蓮霧換上便服,端著香梨入內道:“石哥,歇會吧!”
“好呀!”兩人便憑幾取用香梨。
“石哥,洪幫主已覆涵表示已轉達喜訊!”
“太好啦!爺爺的麵子真大!”
“不!我方才想起一件事,你如果一並把朱音娶過來,以朱老娘的財力及聲望,你便是天下第一人!”
“不要!不要!”
“可是,總管已送出我的信呀!”
“這……你寫什麽信呀?”
“我邀朱音一起參加中秋之拜堂!”
“不要啦!拜托!”
“傻瓜!多少人在夢寐以求,你卻推卸哩!”
“我真的不要啦!”
“不管啦!我一定要辦妥此事!”
“何必勉強她呢?”
“你不明白少女的心理,她若非對你有情,豈會助你殺敵,而且還追著你,你還是別再拒絕吧!”
“蓮霧,這種事開不得玩笑啦!”
“不會啦!我走啦!”說著,她自行離去。
完石忖笑道:“蓮霧真雞婆,受不了!”
他籲口氣,立即繼續研閱百步神拳。
黃昏時分,蓮霧帶三位侍女入內,她們擺妥酒萊離去之後,蓮霧便含笑道:“石哥,用膳吧!”
“好呀!”兩人便欣然用膳。
“石哥,爺爺方才告訴我,他已經派總管到西安會選莊院或擇地建莊,因為,咱們不宜住在張家堡呀!”
“這……妥嗎?我不能離開張家堡呀!”
“無妨,同在西安,容易照顧呀!”
“這……”
“給爺爺一個麵子,好嗎?”
“好吧!蓮霧,拜托你別再出點子啦!”
“好嘛!好嘛!來喝一杯!”
“敬你!”
兩人便欣然取用酒萊。
膳後,蓮霧便陪他在莊中散步。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一入客房,便見浴具及新衫皆已備妥,他不由忖道:“那來的這些新衫呢?”
“下人趕工縫製的,你穿穿看吧!”說著,她便含笑離去。
完石浴後,立覺新衫甚為合體,他不由暗讚。
他稍加運功,便在房中斂勁練習百步神拳。
他一直練到黎明時分,方始上榻運功。
三位侍女送入漱詵水,便收走舊衫及浴具。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已收功漱洗。
他一啟窗,便見那些青年男女已在前院練武,他注視不久,忖道:“厲害,難怪沒人敢惹他們!”
不久,蓮霧和二位侍女入內。
侍女擺妥早膳,完石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蓮霧使帶完石離莊暢遊岐山。
他們停在周文王舊址前,便並肩坐在石旁,道:“石哥,我早在三年前便喜歡你,你相信嗎?”
“相信,謝謝你一直協助我!”
“我喜歡你的正直及忠心!”
“你為何不直接以女裝見我呢?”
“爺爺沒有孫子,我一直扮成男人呀!而且,我若以本來麵目出現,那些討厭的男人便會一直糾纏不已呀!”
“難怪我一直覺得你香香的,我還取笑你為娘娘腔,真糗!”
“格格!我當時真想罵你是豬眼,居然瞧不出我是女扮男裝哩!”
“我真是豬腦,豬眼!”
“格格,百步神拳練的如何啦?”
“挺有心得!”
“不簡單,你就把那些秘招練一練,別太深入,以免耗時!”
“好!”
“你昨天那幾句話,樂得爺爺整天春風滿麵,他已經決定好好的辦辦中秋大喜,另外,亦有打算哩!”
“什麽打算!”
“爺爺不肯說呀!”
“拜托你告訴爺爺,別太浪費!”
“爺爺自有打算!”
“這……我實在承當不起呀!”
“石哥,爺爺這些財物日後也是咱們的,你讓他去安排吧!”
“好吧!對了,我該何時離去?”
“別急嘛!你討厭我啦!”
完石握著她的手道:“我是這種人嗎?”
“我逗你的啦!爺爺自有打算,順著他吧!”
“好吧!”
“我不浪費你練武之時間,走吧!”兩人便聯袂掠返莊中。
半個月之後,完石已慨略練過那些秘招,這天晚上,連勝和完石二人用膳之後,他便吩咐連英送來一個包袱。
“小石,吾已購下春風莊供你們居住,另外購妥六家酒樓,六家客棧及良田百畝,地契全在包袱內!”
“謝謝爺爺!”
“嗬嗬!別見外,今後,你光憑營收及租金,便可以安然維生,吾會另派十二對男女維護春風莊,小伍會管理他們!”
“謝謝爺爺!”
“朱巧已決定在近日前往春風莊見你,她若中意,其義女朱音會參加中秋拜堂,你自己妥加應對吧!”
“是,謝謝爺爺的安排!”
“嗬嗬!你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好自為之!”
“是!”
蓮霧道:“爺爺,存單呢?”
連勝自懷中取出一個紅袋道:“吾以你的名義在西安銀莊存了五十萬兩黃金,你妥善保存這份存單吧!”
“不可!不可?”
“收下!收下!”
“好吧!謝謝爺爺!”
“嗬嗬!這才像話!”說著,他已欣然離去。
蓮霧道:“石哥,我可沒有向爺爺要錢喔!”
“謝啦!”
“今後,咱們每年有三萬兩黃金之利錢,夠逍遙啦!”
“太讓爺爺破費啦!”
“小意思啦!你明日將返堡,趁早歇息吧!”
“謝謝!”
完石一返房,便瞧著存單及那些地契,他不由苦笑道:“天呀!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人財兩得了哩!”
他迷惆甚久,方始功歇息。
翌日上午,完石拜別連勝,便搭車離去。
連英率領三十位青年及十二位少女跨騎護送,第二天黃昏時分,他們便已經浩浩蕩蕩的抵達張家堡。
張仰德早已獲訊,立即在堡前迎接。
完石慌忙下車行禮。
“哈哈!小石,恭喜!”
“謝謝堡主,屬下……”
“小石,改口啦!”
“這……”
“不妥吧?”
“改口!改口!”
“是!大哥,小弟冒犯啦!”
“哈哈!這才像話,總管,請!請!”連英便率從跟入堡中。
總管朱永建立即上前招唿連英諸人入客房歇息。
不久,張仰德已招待他們入廳用膳。
膳後,張仰德和完石步入書房,立聽張仰德道:“小石,連老替你買了莊院、店麵及良田,你知道吧!”
完石苦笑指著包袱道:“地契全部在此,真令他破費!”
“恭喜!”
“愧不敢受,他另在西安銀莊替我存下五十萬兩黃金哩!”
“真的呀!他真疼你哩!”
“是的!對了,大哥已說妥親事了吧?”
“是的,重陽成親!”
“何不一並在中秋成親呢?”
“不妥,別搶連老的鋒頭!”
“抱歉,我反而占先啦!”
“無妨,對了,朱老娘後天來訪哩!”
“這……大哥知道她的來意吧?”
“不詳,聽說是連老所邀哩!”
“是的,連老邀她將朱音嫁給我!”
“天呀!當真?”
“我愧不敢受呀!”
“小石,你太幸運啦!”
“我真的很惶恐哩!”
“不!這叫做善有善報,你們一家三代之忠義太令人敬佩啦!”
“我實在不敢相信哩!”
“你有實力,別客氣!”
“對了,連爺爺要讓蓮霧居長,抱歉!”
“理該如此,她比鳳妹大半歲,你們又結識在先!”
“謝謝大哥!”
“別客氣,連總管他們要留在春風莊嗎?”
“不是,隻留下十二對男女!”
“連總管早已雇妥三十名仆婦在照顧春風莊,而且己重新整飾得更加華麗,拜堂大喜必定會空前的熱鬧!”
“愧不敢當!”
“別如此說,你的光耀,我也可以分享呀!”
“對了,馬遠上迴臨終前,曾拋出一包銀票求饒,周堡主要我留下它,大哥,你就留下來供堡中開銷吧!”
“不!我不缺錢,你留著吧!”
“就當作聘禮,如何!”
“這……好吧!”完石立即返房取來那個錦包。
張仰德一啟錦包。
立即啊道:“不行,太多啦!”
“不會吧!”
“你沒清點過嗎?”
“沒有,我用不上呀!”
張仰德取出三疊銀票逐一檢視之後,苦笑道:“小石,你真是視財如糞土,此包一共有三百萬兩銀子哩!”
“天呀!如此多呀!”
“這必是馬遠生前搜刮之積蓄,你收下吧!”
“不!充當聘禮吧!”
“這……這樣吧!我收下三分之一,如何!”
“三分之二吧!”
“不!我該知足啦!我明日先替你存入西安銀莊,後時,你再各以一百萬兩銀子向連家及朱家下聘吧!”
“也好,偏勞大哥!”
“別如此說,你歇息吧!”說著,他已取走錦包。
完石一返房,便寬農沐浴。
浴後,他複習過那些秘招,方始運功歇息。
翌日,連英便帶完石去瞧那十二家酒樓及客棧,掌櫃及下人們便恭敬的向完石行禮及報告業務。
連英接著帶完石前往春風莊,立見三十名仆婦列隊迎接,完石各賞給他們一錠金子,方始入內瞧著。
他隻能以美侖美奐,人間仙境形容春風莊。
稍歇之後,連英使又帶完石去瞧良田及佃方。
午後時分,他們方始返莊用膳。
膳後,連英便率十八位青年護著空車離去。
完石住進那間上百坪之華麗臥房,他一見另有浴室及書櫃,而且藏書逾千,他便欣喜的寬衣沐浴。
浴後,他立即翻閩書冊。
春風莊之上任莊主乃是一位朝廷退休之禦史,他的這些書皆是治國平天下及修身齊家之道,頗令完石大開眼界。
他便欣喜的閱讀。
第三天已中時分,張仰德和一位高貴婦人各搭一車來到春風莊大門前,完石早已獲訊的在門前恭候。
張仰德匆匆下車,使替另外一部車掀簾,立見高貴婦人和青衣少女下車。
青衣少女乍見完石,立即臉紅低頭,高貴婦人卻注視著完石。
張仰德含笑道:“小石,見過朱前輩!”
完石拱手道:“恭迎朱前輩!”
“免禮,入內再敘!”
“請!”
四人人廳一就座,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高貴婦人平靜的道:“我是朱老娘,聽過嗎?”
“如雷貫耳,久仰!”
“你見過小女吧?”
“見過!”
“小女和連伍,孰美?”
“連伍美!”
“為什麽?”
“先入為主之見,在下已認識連伍三年餘!”
“你果真坦白、率直,聽說你已貫穿生死玄關,是嗎?”
“僥幸!”
朱老娘喝問:“接住!”倏然潑來香茗。
完石雙拿一旋,‘縱鷹擒鷂’招式一出,那一道水箭倏地一旋,便集中成為一個水球,它先暫停,便冉冉上飄。
完石右掌輕按,小球便飄迴玉杯上方冉冉入杯。
朱老娘立即微微笑道:“好功夫,巧之又巧,佩服!”
“不敢當!”
“聽說你能連化三十道水箭成汽,真的否?”
完石心知朱音曾偷窺他運功,便點頭道:“雕蟲小技!”
“可否一開眼界?”
“遵命,大哥,暫借香茗一用!”說著,他的右掌已遙遙一吸。
張仰德幾上之玉杯內之香茗立即向上射起。
完石雙掌一旋,便迅速的揮招著。
那道香茗迅速化成三十道細水箭及懸空旋轉著。
不久,它們按不同方向疾旋不已。
完石暗催功力,三十道水箭越旋越細,不久,它已化成汽消失,朱老娘頷首道:“奇技,空前絕後的奇技,佩服!”
“不敢當,備茗!”
一名侍女立即上前替張仰德添茗,完石含笑抬手道:“請!”四人便輕啜香茗。
不久,朱老娘問道:“音兒,你自己決定吧?”
朱音低頭道:“請義母作主!”
“好,完公子,音兒若嫁給你,你便有四房妻室吧?”
“是的!”
“連伍居長吧?”
“是的!”
“音兒居次,如何?”
完石望向張仰德道:“大哥,請指示!”
張仰德含笑道:“欣然同意!”
“謝謝大哥,在下敬表同意!”
朱老娘笑道:“好,吾同意這門親事!”
“謝謝!在下必會一事同仁善侍她們!”
“很好,洛陽距此甚遠,吾不便另備嫁妝,這一千萬兩銀票,就由你全權作主!”說著,她已遞出一個紅包。
“謝謝義母,請音妹收下!”
朱音便羞赧的收下紅包。
朱者娘起身道:“吾可以瞧瞧莊吧!”
“小婿帶路!”
完石便帶她們三人先瞧過四女之房間,再內外瞧著。
他們逛了一圈之後,下人已通知用膳,完石便帶她們入廳用膳。
膳後,她們入房歇息,完石則送走張仰德。
完石一返房,便又取書閱讀。
未申之交,朱者娘一步入書房,完石便起身迎接。
待女立即送入香茗。
朱老娘問道:“賢婿頗喜閱書吧?”
“是的!”
“這是一件好事,值此亂世,吾希望你們勿介入爭鬥!”
“除非張家堡有難,小婿不會介入武林紛爭!”
“吾知道你秉承祖訓行事,吾不會勉強!”
“謝謝義母!”
“你名利雙收,人財兩得,必會引起不少人覬覦,尤其黑道人物可能會來犯,宜吩咐下人小心防備!”
“是!連爺爺已分配二對男女來此協防!”
“很好,以吾及連老之聲望,加上張堡主將和丐幫結親,理該不會有人妄想前來送死,不過,你仍宜多加小心!”
“是!”
“音兒自幼即因雙親遭仇殺而受吾養育,她的佛門心法頗有根基,吾希望你多指點她,必可對她及子女有益!”
“是!小婿該如何指點?”
“她尚欠缺功力,你願輸功否?”
“願意!”
“好!吾去安排,你運功半個時辰後,入房輸功!”
“是!”
朱老娘便欣然離去,完石便專心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一踏入朱音之房。
便見她跌坐在榻上運功,她的天靈穴及兩側太陽穴則各插著一根長金針,站在榻前的朱老娘便朝朱音背後一指。
完石會意的脫靴盤坐在朱間的背後。
“賢婿請由音兒的命門穴緩緩輸入功力!”
完石便按上朱音的背心及緩緩輸入功力。
黃昏時分,那三根金針已經自行跳出,朱老娘喜道:“行啦!”完石便欣然收掌下榻。
朱老娘含笑一點頭,便朝房外一指。
完石便返房自行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朱老娘入房道:“音兒蒙賢婿之助,已有七成的‘無相神功’修為,今後,必可成為賢婿的得力助手!”
“謝謝義母!”
“別如此客氣,用膳吧!”
兩人便入廳用膳。 ←→
提及連勝,人人皺眉,小孩更是聞名止哭。
聽說,他隻要一咳嗽,便可以殺人哩!有夠恐怖吧?
辰末對分,豔陽便高掛於天空,完石搭車一接近岐山山下五裏處,車夫便自動勒騎停妥馬車。
因為,路側有一塊大石,右上刻著‘停’字,聽說曾經有人故意要闖進去,結果,不出三步,立即中毒死去。
類似事情發生十餘起之後,大家根本不敢來岐山,即使來此時,亦是乖乖的在石前停身‘備詢’。
馬車一停,完石便自行下車。
立見遠處路側大石上站起一位青年嗚道:“來人是誰?”
完石淡然道:“在下完石!”
青年的神色一悚,立即注視完石。
不久,青年取出一個小海螺,立即‘嗚喔!’吹著。
不久,一名中年人已由半山腰之莊前掠出,那人的輕功甚妙,隻見他似晴蜒點水般掠下,不久,他便已掠到完石麵前。
他上下注視完石,沉聲道:“你便是完石?”
“不錯!”
“你稍候!”說著,他已經飛掠上山。
不久,他已掠入莊門。
沒多久,六十名健漢已由莊門魚貫行出,隻見他們麵對麵相距六尺而立,使振臂高舉起手中之利劍。
立聽老徐傳背道:“小石,他們欲以劍海嚇你,你待會就以‘偷天換日’迅速穿過劍牆吧!”完石立即輕輕點頭。
那知,他站了半個多時辰,方才那位中年人仍然沒有現身招唿,那六十人亦似石人般舉劍挺立在原處。
完石一直注視那塊大石,因為,他太了解蓮霧,他早就判斷她會捉弄他,所以,他似石人般站著。
此時,連家莊內之高樓窗旁,站著蓮霧及一位瘦小老者,一身白綢宮裝的蓮霧倍添出塵之美。
“爺爺,人家沒說錯吧!你瞧他氣吞泰鬥,峙立如山,光憑這份沉穩,便足以通過你的第一關吧!”
“小伍,你太愛他了,他愛你嗎?”
“愛呀!否則,他怎會專程趕來呢?”
“哼!普天之下,誰敢違背吾令!”
“爺爺,你別小看他喔!”
“哼!吾倒要見識一下!”
說著,他立即沉聲道:“連英!”
立見那位中年人快步入內行禮道:“恭領莊主聖諭!”
“可以行動啦!”
“是!”
不久,連英已走到莊前宏聲喊道:“完石,聽著,莊主有令,限你在半柱香之內登高樓見莊主!”
說著,他已順手拋出手中這線香。
‘卜!’一聲,線香已插人堅硬的鬆樹樹幹內。
山風甚大,線香迅即被吹去一小截。
完石催功彈身,刹那間已落在連英身前,連英麵對這種前所未有的絕頂輕功,他當場駭然後退一步。
完石沉聲道:“高樓在何處?”
“先過劍海,渡入山,沉香陣再說!”說著,他已向右閃去。
完石一閃身,立即疾掠而去。
那六十人疾逮一起揮劍而下,立見寒光齊泛。
完石卻已在劍陣揮下一半之前,便已閃入莊中。
立見六十位少女一起揮掉身上之披風,六十具燕瘦環肥般胴體便一絲不掛的張臂撲向完石。
完石雙眉一皺,雙零立即施展‘縱鷹擒鷂’,雙腳更是施展著‘偷天換日’身法,疾速穿梭於‘香肉陣’內。
一具具胴體立即連旋不已的退去。
不久,他已穿出‘香肉陣’。
立見二十人自花樹後閃出及疾擲出紅、黃、花、白、黑、灰等煙霞,完石迅即摒息及疾速的揮旋雙掌。
那些煙霞似遇上磁右般一起飛向天空,完石雙掌向天空中一劈,那些煙霧立即被震散成為淡煙。
完石喝道:“高樓在何處?”
連勝立即喝道:“在此處!”
完石立即彈射而去。
他一接近高樓,便見四名中年人揮劍疾樸而來,完石喝句:“得罪啦!”雙手食指連連屈彈出四縷指風。
‘叮當!’聲中,由把利劍已被彈出一個貫穿指洞,疾猛之餘震,更使得中年人之虎口一陣隱隱泛疼。
他們剛一怔,完石已又疾彈出指風。
四縷指風疾射向迭四人印堂。
他們駭得立即偏頭問躲,完石卻趁隙踏上石階迅即向上掠去。
他剛掠近轉角,倏見一支手掌按向心目,他避無可避,立即伸出右掌按向來掌,立聽‘叭!’一聲輕響。
那支手掌倏退,立即又斜切麵至。
完石一翻掌,便斜切而去。
‘叭!’一聲,那支手掌已被振退。
人影倏閃,連勝已閃身而出,他的左掌及左腕更似在閃現之際,迅速的按向完石的心口及胯間。
完石雙掌疾旋,立見對方微一踉蹌。
完石再度旋掌,連勝已站不住的踉蹌退去。
完石一閃身,又掠入樓內。
蓮霧欣然道:“小石,你真行!”
“你……蓮霧!”
“我……好不好看!”
“太好看啦!”
蓮霧含笑後,轉身道:“這身宮裝好看嗎?”
完石倏同一陣清香,他的心神一暢,立即點頭道:“真好看!”
蓮霧倏地停止轉身,注視完石道:“你可知道線香燒了多長啦?”
“不知道!”
“尚未逾三分之一,恭喜!請!”說著,她已先行下樓。
完石剛舉步,修沉雙腳一轉,他剛一怔,全身各處經脈倏地自行湧出熱流,腳軟之感迅即消失,他便默默跟下樓。
不久,蓮霧一見完石順利下樓,便春風滿麵的步向大廳,不久,她已帶完石進入華麗的大廳內。
端坐在主位之連勝上下打量完石一眼,含笑道:“很好,小伍,你沒說錯,爺爺完全答允你啦!”
“爺爺,你請石哥坐呀!”
“嗬嗬!完石!坐!”
“謝謝!”
完石一見蓮霧坐在右側,他便坐在對麵之左側。
連勝讚許的忖道:“此子不因勝而忘形,很好!”
他立即含笑道:“完石,你是吾最欣賞之人,隻要你娶吾孫女,任何條件,吾皆應允,你就提出來吧!”
“謝謝!在下欠蓮霧甚多,不敢提任何條件!”
蓮霧忙道:“石哥,爺爺有罕世靈藥,更有金山銀海,你盡量提,爺爺一定會完全答應你!”
“蓮霧,你遠勝靈藥及金山銀海!”
蓮霧樂得春花怒放!
連勝嗬嗬笑道:“橋歸橋,路歸路,吾隻此一孫,嫁妝豈可寒酸,你盡管提,吾會完全滿足你!”
“謝謝,請賞一兩銀子吧!”
“什麽?一兩銀子?你開什麽玩笑?”
“不敢,在下衣食無缺,身強體健,隻是企盼能夠以終身照顧蓮霧來答謝她的相知及培育大恩!”
“嗬嗬!好!吾自有主張,吉期擇定沒有?”
“尚未!在下可否稟報一事?”
“說吧!”
“張家堡二位姑娘亦決定委身相嫁,您肯玉成否?”
“小伍,這要看你的意思啦?”
“我同意,不過,為了爺爺的顏麵,我必須居長!”
“嗬!嗬,對,小伍居大房,完石,你同意嗎?”
“同意,謝謝!”
“嗬嗬!你的八字呢?”
“庚寅,九月九日午對中!”
“那二位姑娘呢?”
“皆在紅袋內!”
完石立即捧出兩個紅封袋。
連勝拆閱之後,嗬嗬笑道:“小伍,你各比她們大半歲及二歲,你是名符其實的大姐,嗬嗬!實在太妙啦!”
蓮霧喜得雙眼放光不已。
連勝道:“吉期就擇在今年中秋午時吧!人圓事事圓!”
說著,他便愉快的遞迴張仰鳳二人之八字。
完石接下八字,便放入懷中。
連勝道:“完石,你在此暫居數日吧!”
“謝謝!在下昨天來此之時,曾遭一、二百人襲擊,在下擔心張家堡會有意外,可否讓在下先行返堡?”
“不必,連英!”
連英應句:“屬下在!”立即入廳行禮。
“連英,你速函告洪百宗,吾之孫女和張家二位姑娘將於中秋午時在張家堡和完石成親!”
“你吩咐洪百宗代吾邀客及通告全武林,若有誰敢犯張家堡,視同侵犯本莊,一律殺無赦!”連英立即應是。
完石忙道:“徐老四人尚在山下等候!”
連勝道:“連英,請他們放心返堡吧!”
完石忙道:“在下去通知他們吧!”
“你信不過吾,或是他們信不過吾?”
“好吧!偏勞!”連英立即行禮退去。
連勝道:“完石,吾不喜歡別人對吾言打折扣!”
“是!抱歉!”
“完石,吾子夫婦不幸英年遭斃,吾隻此一孫女,因此,吾希望你同意小伍日後留一子承續連家的香火!”
“欣然同意!”
“嗬嗬!很好,你提條件吧!”
“不必!”
“很好,吾自有打算,小伍,你陪完石走走,待會至怡花閣用膳!”說著,他一起身,便偷快的離廳。
蓮霧起身道:“石哥,走吧!”
“請!”
兩人一出廳,蓮霧使帶完石沿著迴廊行去,沿途之花木及花圃不由使完石時常駐足好奇的瞧著。
“石哥,你方才在樓上曾有腿軟之感吧?”
“是的!怎會如此呢?”
“你嗅過清香味吧!”
“哇操!你下毒呀?”
“是的!這是爺爺的最後一道考驗,我相信龍珠及鳳珠,必然會助你解毒,所以,我就放心的施毒啦!”
“厲害,無所不毒哩!”
“我隻是把毒滲於裙內,我一轉身,毒便飄出,你若在嗅到香味時,立即運功逐毒,便不會中了毒哩!”
“高明!”
“你知道第三道霧含有八種軟骨毒嗎?若非你的功力通玄,尋常之人早就全身癱瘓,這會仍然動彈不了哩!”
“高明!”
“你的掌招更加高明,爺爺挺欣賞哩!”
“我沒有震傷他吧?”
“沒有,石哥,改改口,好嗎?”
“我也可以喚爺爺嗎?”
“可以呀!爺爺一定會欣然接受!”
“好吧!”
“你通過劍海之身法是‘偷天換日’吧?”
“是的!你真是見多識廣!”
“爺爺瞧見的,此招是誰所授!”
“老徐!”
“雙人徐嗎?”
“是的!”
“徐青萍,他在何處?”
“徐老在堡中整理花木!”
“他怎會屈居這種工作呢?爺爺挺欣賞他哩!”
“他就在山下之車中呢!”
“天呀!你為何不早說呢?爺爺一定會請他入莊呀!”
“以後尚有機會!”
“石哥,你怎會蓮花指?你瞧過朱音嗎?”
“是的!不過,沒說過話,你別誤會!”
“討厭!你把我瞧成醋壇子啦!安啦!我頗有男子氣慨,否則,我不會勸爺爺同意你娶張家雙妹啦!”
“你早就勸過爺爺啦?”
“當然,否則,爺爺一向自視甚高,豈會同意此事?”
“謝謝你的金言!”
“少來,談談朱音吧?”
完石便道出偷學‘蓮花指’之經過。
蓮霧聽得格格連笑不已。
倏見一位少女前來道:“稟姑娘,請用膳!”
“帶路!”
完石二人便跟入一間幽雅的閣樓,立見三位少女行禮及侍候他們入座道:“莊主即到,請稍候!”
完石縱目一瞧,暗讚風光宜人。
不久,連勝含笑步入,完石二人便起身迎接。
“嗬嗬!坐!備樂!”說著,他已含笑入座。
三位少女立即各持琴、行入閣行禮。
她們便退到閣外奏出悠雅之樂。
完石三人則在三女侍候之下,欣然用膳。
一向豁達的完石立即舉杯道:“敬爺爺!”
“嗬嗬!好!幹!”兩人便欣然幹杯。
氣氛亦更加的融洽。
半個多時辰之後,連勝欣然離席道:“小伍,帶小石去書房瞧瞧那些秘笈,他若喜歡就帶轉迴去練吧!”
“謝謝爺爺!”
不久,蓮霧便帶完石步入一間宏偉的書房,完石乍見上萬冊書,不由脫口道:“哇操!怪不得你懂這麽多!”
“爺爺嗜書,當年更以藥交換木少的精招妙式,你好好的瞧瞧,必然對你大有助益哩!”說著,她已開啟一個鐵櫃。
立見櫃中擺著上百冊大小不一之書冊哩!
完石翻視不久,取出百步神拳道:“這便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嗎?”
“正是,以你的修為,至少可以在五十丈外傷敵!”
“哇操!太好啦!”
“石哥,你好好瞧瞧,我出去一下!”
“好呀!”
她一走,完石便專心翻閱百步神拳,完石已有精湛的掌技,此時翻閱過百步神拳。
他舉一反三的稍加思索,他便已經有不少的心得。
於是,他逐句的推敲著。
一個時辰後,蓮霧換上便服,端著香梨入內道:“石哥,歇會吧!”
“好呀!”兩人便憑幾取用香梨。
“石哥,洪幫主已覆涵表示已轉達喜訊!”
“太好啦!爺爺的麵子真大!”
“不!我方才想起一件事,你如果一並把朱音娶過來,以朱老娘的財力及聲望,你便是天下第一人!”
“不要!不要!”
“可是,總管已送出我的信呀!”
“這……你寫什麽信呀?”
“我邀朱音一起參加中秋之拜堂!”
“不要啦!拜托!”
“傻瓜!多少人在夢寐以求,你卻推卸哩!”
“我真的不要啦!”
“不管啦!我一定要辦妥此事!”
“何必勉強她呢?”
“你不明白少女的心理,她若非對你有情,豈會助你殺敵,而且還追著你,你還是別再拒絕吧!”
“蓮霧,這種事開不得玩笑啦!”
“不會啦!我走啦!”說著,她自行離去。
完石忖笑道:“蓮霧真雞婆,受不了!”
他籲口氣,立即繼續研閱百步神拳。
黃昏時分,蓮霧帶三位侍女入內,她們擺妥酒萊離去之後,蓮霧便含笑道:“石哥,用膳吧!”
“好呀!”兩人便欣然用膳。
“石哥,爺爺方才告訴我,他已經派總管到西安會選莊院或擇地建莊,因為,咱們不宜住在張家堡呀!”
“這……妥嗎?我不能離開張家堡呀!”
“無妨,同在西安,容易照顧呀!”
“這……”
“給爺爺一個麵子,好嗎?”
“好吧!蓮霧,拜托你別再出點子啦!”
“好嘛!好嘛!來喝一杯!”
“敬你!”
兩人便欣然取用酒萊。
膳後,蓮霧便陪他在莊中散步。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一入客房,便見浴具及新衫皆已備妥,他不由忖道:“那來的這些新衫呢?”
“下人趕工縫製的,你穿穿看吧!”說著,她便含笑離去。
完石浴後,立覺新衫甚為合體,他不由暗讚。
他稍加運功,便在房中斂勁練習百步神拳。
他一直練到黎明時分,方始上榻運功。
三位侍女送入漱詵水,便收走舊衫及浴具。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已收功漱洗。
他一啟窗,便見那些青年男女已在前院練武,他注視不久,忖道:“厲害,難怪沒人敢惹他們!”
不久,蓮霧和二位侍女入內。
侍女擺妥早膳,完石二人便欣然用膳。
膳後,蓮霧使帶完石離莊暢遊岐山。
他們停在周文王舊址前,便並肩坐在石旁,道:“石哥,我早在三年前便喜歡你,你相信嗎?”
“相信,謝謝你一直協助我!”
“我喜歡你的正直及忠心!”
“你為何不直接以女裝見我呢?”
“爺爺沒有孫子,我一直扮成男人呀!而且,我若以本來麵目出現,那些討厭的男人便會一直糾纏不已呀!”
“難怪我一直覺得你香香的,我還取笑你為娘娘腔,真糗!”
“格格!我當時真想罵你是豬眼,居然瞧不出我是女扮男裝哩!”
“我真是豬腦,豬眼!”
“格格,百步神拳練的如何啦?”
“挺有心得!”
“不簡單,你就把那些秘招練一練,別太深入,以免耗時!”
“好!”
“你昨天那幾句話,樂得爺爺整天春風滿麵,他已經決定好好的辦辦中秋大喜,另外,亦有打算哩!”
“什麽打算!”
“爺爺不肯說呀!”
“拜托你告訴爺爺,別太浪費!”
“爺爺自有打算!”
“這……我實在承當不起呀!”
“石哥,爺爺這些財物日後也是咱們的,你讓他去安排吧!”
“好吧!對了,我該何時離去?”
“別急嘛!你討厭我啦!”
完石握著她的手道:“我是這種人嗎?”
“我逗你的啦!爺爺自有打算,順著他吧!”
“好吧!”
“我不浪費你練武之時間,走吧!”兩人便聯袂掠返莊中。
半個月之後,完石已慨略練過那些秘招,這天晚上,連勝和完石二人用膳之後,他便吩咐連英送來一個包袱。
“小石,吾已購下春風莊供你們居住,另外購妥六家酒樓,六家客棧及良田百畝,地契全在包袱內!”
“謝謝爺爺!”
“嗬嗬!別見外,今後,你光憑營收及租金,便可以安然維生,吾會另派十二對男女維護春風莊,小伍會管理他們!”
“謝謝爺爺!”
“朱巧已決定在近日前往春風莊見你,她若中意,其義女朱音會參加中秋拜堂,你自己妥加應對吧!”
“是,謝謝爺爺的安排!”
“嗬嗬!你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好自為之!”
“是!”
蓮霧道:“爺爺,存單呢?”
連勝自懷中取出一個紅袋道:“吾以你的名義在西安銀莊存了五十萬兩黃金,你妥善保存這份存單吧!”
“不可!不可?”
“收下!收下!”
“好吧!謝謝爺爺!”
“嗬嗬!這才像話!”說著,他已欣然離去。
蓮霧道:“石哥,我可沒有向爺爺要錢喔!”
“謝啦!”
“今後,咱們每年有三萬兩黃金之利錢,夠逍遙啦!”
“太讓爺爺破費啦!”
“小意思啦!你明日將返堡,趁早歇息吧!”
“謝謝!”
完石一返房,便瞧著存單及那些地契,他不由苦笑道:“天呀!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人財兩得了哩!”
他迷惆甚久,方始功歇息。
翌日上午,完石拜別連勝,便搭車離去。
連英率領三十位青年及十二位少女跨騎護送,第二天黃昏時分,他們便已經浩浩蕩蕩的抵達張家堡。
張仰德早已獲訊,立即在堡前迎接。
完石慌忙下車行禮。
“哈哈!小石,恭喜!”
“謝謝堡主,屬下……”
“小石,改口啦!”
“這……”
“不妥吧?”
“改口!改口!”
“是!大哥,小弟冒犯啦!”
“哈哈!這才像話,總管,請!請!”連英便率從跟入堡中。
總管朱永建立即上前招唿連英諸人入客房歇息。
不久,張仰德已招待他們入廳用膳。
膳後,張仰德和完石步入書房,立聽張仰德道:“小石,連老替你買了莊院、店麵及良田,你知道吧!”
完石苦笑指著包袱道:“地契全部在此,真令他破費!”
“恭喜!”
“愧不敢受,他另在西安銀莊替我存下五十萬兩黃金哩!”
“真的呀!他真疼你哩!”
“是的!對了,大哥已說妥親事了吧?”
“是的,重陽成親!”
“何不一並在中秋成親呢?”
“不妥,別搶連老的鋒頭!”
“抱歉,我反而占先啦!”
“無妨,對了,朱老娘後天來訪哩!”
“這……大哥知道她的來意吧?”
“不詳,聽說是連老所邀哩!”
“是的,連老邀她將朱音嫁給我!”
“天呀!當真?”
“我愧不敢受呀!”
“小石,你太幸運啦!”
“我真的很惶恐哩!”
“不!這叫做善有善報,你們一家三代之忠義太令人敬佩啦!”
“我實在不敢相信哩!”
“你有實力,別客氣!”
“對了,連爺爺要讓蓮霧居長,抱歉!”
“理該如此,她比鳳妹大半歲,你們又結識在先!”
“謝謝大哥!”
“別客氣,連總管他們要留在春風莊嗎?”
“不是,隻留下十二對男女!”
“連總管早已雇妥三十名仆婦在照顧春風莊,而且己重新整飾得更加華麗,拜堂大喜必定會空前的熱鬧!”
“愧不敢當!”
“別如此說,你的光耀,我也可以分享呀!”
“對了,馬遠上迴臨終前,曾拋出一包銀票求饒,周堡主要我留下它,大哥,你就留下來供堡中開銷吧!”
“不!我不缺錢,你留著吧!”
“就當作聘禮,如何!”
“這……好吧!”完石立即返房取來那個錦包。
張仰德一啟錦包。
立即啊道:“不行,太多啦!”
“不會吧!”
“你沒清點過嗎?”
“沒有,我用不上呀!”
張仰德取出三疊銀票逐一檢視之後,苦笑道:“小石,你真是視財如糞土,此包一共有三百萬兩銀子哩!”
“天呀!如此多呀!”
“這必是馬遠生前搜刮之積蓄,你收下吧!”
“不!充當聘禮吧!”
“這……這樣吧!我收下三分之一,如何!”
“三分之二吧!”
“不!我該知足啦!我明日先替你存入西安銀莊,後時,你再各以一百萬兩銀子向連家及朱家下聘吧!”
“也好,偏勞大哥!”
“別如此說,你歇息吧!”說著,他已取走錦包。
完石一返房,便寬農沐浴。
浴後,他複習過那些秘招,方始運功歇息。
翌日,連英便帶完石去瞧那十二家酒樓及客棧,掌櫃及下人們便恭敬的向完石行禮及報告業務。
連英接著帶完石前往春風莊,立見三十名仆婦列隊迎接,完石各賞給他們一錠金子,方始入內瞧著。
他隻能以美侖美奐,人間仙境形容春風莊。
稍歇之後,連英使又帶完石去瞧良田及佃方。
午後時分,他們方始返莊用膳。
膳後,連英便率十八位青年護著空車離去。
完石住進那間上百坪之華麗臥房,他一見另有浴室及書櫃,而且藏書逾千,他便欣喜的寬衣沐浴。
浴後,他立即翻閩書冊。
春風莊之上任莊主乃是一位朝廷退休之禦史,他的這些書皆是治國平天下及修身齊家之道,頗令完石大開眼界。
他便欣喜的閱讀。
第三天已中時分,張仰德和一位高貴婦人各搭一車來到春風莊大門前,完石早已獲訊的在門前恭候。
張仰德匆匆下車,使替另外一部車掀簾,立見高貴婦人和青衣少女下車。
青衣少女乍見完石,立即臉紅低頭,高貴婦人卻注視著完石。
張仰德含笑道:“小石,見過朱前輩!”
完石拱手道:“恭迎朱前輩!”
“免禮,入內再敘!”
“請!”
四人人廳一就座,侍女立即送來香茗。
高貴婦人平靜的道:“我是朱老娘,聽過嗎?”
“如雷貫耳,久仰!”
“你見過小女吧?”
“見過!”
“小女和連伍,孰美?”
“連伍美!”
“為什麽?”
“先入為主之見,在下已認識連伍三年餘!”
“你果真坦白、率直,聽說你已貫穿生死玄關,是嗎?”
“僥幸!”
朱老娘喝問:“接住!”倏然潑來香茗。
完石雙拿一旋,‘縱鷹擒鷂’招式一出,那一道水箭倏地一旋,便集中成為一個水球,它先暫停,便冉冉上飄。
完石右掌輕按,小球便飄迴玉杯上方冉冉入杯。
朱老娘立即微微笑道:“好功夫,巧之又巧,佩服!”
“不敢當!”
“聽說你能連化三十道水箭成汽,真的否?”
完石心知朱音曾偷窺他運功,便點頭道:“雕蟲小技!”
“可否一開眼界?”
“遵命,大哥,暫借香茗一用!”說著,他的右掌已遙遙一吸。
張仰德幾上之玉杯內之香茗立即向上射起。
完石雙掌一旋,便迅速的揮招著。
那道香茗迅速化成三十道細水箭及懸空旋轉著。
不久,它們按不同方向疾旋不已。
完石暗催功力,三十道水箭越旋越細,不久,它已化成汽消失,朱老娘頷首道:“奇技,空前絕後的奇技,佩服!”
“不敢當,備茗!”
一名侍女立即上前替張仰德添茗,完石含笑抬手道:“請!”四人便輕啜香茗。
不久,朱老娘問道:“音兒,你自己決定吧?”
朱音低頭道:“請義母作主!”
“好,完公子,音兒若嫁給你,你便有四房妻室吧?”
“是的!”
“連伍居長吧?”
“是的!”
“音兒居次,如何?”
完石望向張仰德道:“大哥,請指示!”
張仰德含笑道:“欣然同意!”
“謝謝大哥,在下敬表同意!”
朱老娘笑道:“好,吾同意這門親事!”
“謝謝!在下必會一事同仁善侍她們!”
“很好,洛陽距此甚遠,吾不便另備嫁妝,這一千萬兩銀票,就由你全權作主!”說著,她已遞出一個紅包。
“謝謝義母,請音妹收下!”
朱音便羞赧的收下紅包。
朱者娘起身道:“吾可以瞧瞧莊吧!”
“小婿帶路!”
完石便帶她們三人先瞧過四女之房間,再內外瞧著。
他們逛了一圈之後,下人已通知用膳,完石便帶她們入廳用膳。
膳後,她們入房歇息,完石則送走張仰德。
完石一返房,便又取書閱讀。
未申之交,朱者娘一步入書房,完石便起身迎接。
待女立即送入香茗。
朱老娘問道:“賢婿頗喜閱書吧?”
“是的!”
“這是一件好事,值此亂世,吾希望你們勿介入爭鬥!”
“除非張家堡有難,小婿不會介入武林紛爭!”
“吾知道你秉承祖訓行事,吾不會勉強!”
“謝謝義母!”
“你名利雙收,人財兩得,必會引起不少人覬覦,尤其黑道人物可能會來犯,宜吩咐下人小心防備!”
“是!連爺爺已分配二對男女來此協防!”
“很好,以吾及連老之聲望,加上張堡主將和丐幫結親,理該不會有人妄想前來送死,不過,你仍宜多加小心!”
“是!”
“音兒自幼即因雙親遭仇殺而受吾養育,她的佛門心法頗有根基,吾希望你多指點她,必可對她及子女有益!”
“是!小婿該如何指點?”
“她尚欠缺功力,你願輸功否?”
“願意!”
“好!吾去安排,你運功半個時辰後,入房輸功!”
“是!”
朱老娘便欣然離去,完石便專心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完石一踏入朱音之房。
便見她跌坐在榻上運功,她的天靈穴及兩側太陽穴則各插著一根長金針,站在榻前的朱老娘便朝朱音背後一指。
完石會意的脫靴盤坐在朱間的背後。
“賢婿請由音兒的命門穴緩緩輸入功力!”
完石便按上朱音的背心及緩緩輸入功力。
黃昏時分,那三根金針已經自行跳出,朱老娘喜道:“行啦!”完石便欣然收掌下榻。
朱老娘含笑一點頭,便朝房外一指。
完石便返房自行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朱老娘入房道:“音兒蒙賢婿之助,已有七成的‘無相神功’修為,今後,必可成為賢婿的得力助手!”
“謝謝義母!”
“別如此客氣,用膳吧!”
兩人便入廳用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