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隻聽簡浩龍低聲問道:‘陳皮,你是如何分辨她們年紀的?’


    ‘哇操!她們二人之中,有一人的‘奶奶’比較大,當然就是‘大姐’啦!’


    ‘這…………這不大正確,據我所知,女人的乳房因體質而異,年紀大的人並不一定比較豐滿些!’


    ‘哇操!少爺,你的說話技巧果然高明,明明是大,你卻說成豐滿,讓人聽起來就比較舒服,好一個豐滿!’


    簡浩龍被捧得有點飄飄然!


    陳皮見狀,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知,過了半響,突聽簡浩龍道句:‘不對!’


    陳皮內心一沉,忙道:‘哇操!少爺,那兒不對?’


    簡浩龍雙目凝視著陳皮,道:‘陳皮,她們如果對本幫友善,為何會在中途對你下手呢?’


    陳皮不由一怔,不過,他旋又答道:‘哇操!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點呢?少爺,你看她們會不會是故意要試探本幫的功夫?’


    不答反問!好高明!


    簡浩龍沉思半響道:‘嗯!有理!還好你替本幫掙了麵子,來!咱們閑話少扯,我再把第二式教給你吧!’


    說完,仔細的解說比劃著。


    陳皮擬好進度,一直到中午打尖之後,才‘稍微’懂了一些。


    他們在中午又接受風雲幫另一分堂的盛宴招待之後,繼續趕路,陳皮一上車立即又仔細的從第一式練到第二式。


    車行平穩,陳皮順利的使完兩式。


    簡浩龍滿意的道:‘嗯!陳皮,你實在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我實在應該早點栽培你!’


    ‘哇操!少爺,還來得及啦!’


    簡浩龍微微一笑,立即又開始教他第三式。


    黃昏時分,馬車行入洪澤湖畔山區,丁威立即低聲道:‘少爺,總舵快到了,讓陳皮出來禦車吧!’


    ‘嗯!好吧!廖侍衛,辛苦你啦!’


    廖國川應聲:‘應該的!’立即躍下馬車,自車後解下韁繩,翻身上馬之後,立即與丁威在前開道。


    陳皮抬頭一瞧,隻兒半山腰有一片氣勢宏偉的建築物,他暗暗算了一下,一共有十排精舍,每排皆有三百餘丈,不由暗暗咋舌不已!


    在夕陽餘暉中,大門前那座大排樓顯得氣勢萬千,車內的簡浩龍脫口道:‘陳皮,風雲幫不賴吧!’


    ‘哇操!要在半山腰蓋這麽一大片宏偉建築物實在不簡單!光這氣勢就夠稱為天下第一幫了!’


    簡浩龍聞言,哈哈大笑著。


    夕陽餘暉迅即消失,陳皮心中一動:‘哇操!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風雲幫座東朝西,會不會迅即殞落呢?’


    想至此,他忽有一股不祥之感。


    他連忙搖搖頭,暗忖道:‘哇操!不會的!風雲幫已經享譽甚久,而且沿途之中人們皆聞風雲幫而色變哩!我別發神經啦!’


    ‘陳皮,你在搖什麽頭?’


    ‘哇操!我…………對了!我在耽心天一黑不大好禦車哩!’


    ‘哈哈!你別愁,你瞧數十支火把不是已經迎上來了嗎?’


    陳皮抬目一瞧,隻見三十餘火光熊熊的火把隨著「得…………’的蹄聲疾掠而來,一聲聲的螺響也悠揚的響了起來。


    隻聽丁威低聲道:‘少爺,總舵已鳴螺相迎了,麻煩你準備還禮!’


    ‘我知道!’


    馬車平穩的走著!


    到了山口之處,隻見六名勁裝大漢分立兩旁拱手喝道:‘恭迎少幫主!’


    ‘請起!’


    ‘起’字未歇,轟然一陣‘恭迎少幫主’的喝聲衝破馬蹄聲傳了過來,隻見三十六名大漢迅速掠到馬車的四周。


    簡浩龍朗聲喝道:‘免禮!’


    馬匹一轉頭,護著馬車迅速向山上馳去。


    那兩匹白馬昂首歡嘶,穩步奔馳著。


    山道曲曲折折,陳皮禦得心驚膽顫,暗罵道:‘哇操!幹嘛不把路開直一點,萬一不慎,豈不栽下山去!’


    他那知這正是風雲幫的阻敵計略呢?


    車行半個時辰之後,隻見神色陰騖的簡坤江站在牌樓下,露出難得一見的慈祥笑容,瞧著馬車。


    陳皮掠下車轅,挑起珠簾!


    白影一閃,簡浩龍疾掠而出,相距六尺之時,喚聲:‘參見爹!’雙膝一曲,就欲下跪行禮。


    簡坤江嗬嗬一笑,右手一揮,一股氣牆阻住了簡浩龍的下跪之後,嗬嗬笑道:‘龍兒,歡迎你來總舵!’


    說完,左手一抬,牽著疾掠而近的簡浩龍穩步朝內行去。


    陳皮在丁威的暗示之下,禦著馬車跟了上去!


    突聽一聲:‘敬禮!’那聲音又疾又響,命陳皮不由內心一陣狂跳,抬頭一看,隻見百餘名大漢挺立在廣場道路兩側。


    ‘唰!’一聲,長劍斜揮指地,人人凝視著簡坤江父子。


    劍光森森!


    氣氛莊嚴!


    陳皮禦著馬車暗忖道:‘哇操!整齊劃一,神凝氣足,好一批劍士,怪不得風雲幫能夠叱吒風雲,令萬教臣服!’


    將馬車禦到廳前,立即有一位慈眉笑顏,身材魁偉的青衫老者迎了過來,隻聽他低聲道:‘小哥兒,你駕得真好,交給老朽吧!’


    陳皮恭敬的道:‘老爺爺!我叫陳皮!’說完,臀下一移,挪到左側。


    青衫老者嗬嗬一笑,足下一點,輕飄飄的坐上位子,雙手一震,那兩匹白馬立即自動向前行去,半響即已到達一座幹淨的房舍內。


    隻見房內另有一輛稍小一些的華貴馬車,陳皮不由瞄了一眼。


    青衫老者低聲道:‘小哥兒,那是副幫主的座車,咱們下去吧!’


    說完,身子一飄,掠到車轅前迅速卸下車轅。


    陳皮藏拙的故意放重步聲,俐落的卸著車轅。


    立見兩名大漢走了過來,喚聲:‘海老!’立即接過那兩匹白馬。


    青衫老者,飄上車廂,仔細的整理著,好似在照顧自己心愛的孫兒一般,令陳皮瞧得暗暗感動不巳!


    陳皮由他那俐落的動作,不由懷疑自己是否眼花,立即低聲問道:‘海爺爺,你今年貴庚啊?’


    ‘嗬嗬!八十有九矣!小哥兒,你幾歲呀?’


    ‘十八歲出頭!哇操!海爺爺,我足足差你七十一歲哩,瞧你還這麽硬朗,我不知能否活到你的年齡哩!’


    ‘嗬嗬!凡事看開些,笑口常開,自可長命百歲!’


    陳皮內心一凜,喃喃念道:‘凡事看開些,笑口常開,我能嗎?’


    ‘嗬嗬!小哥兒,你能!海爺爺看你喜氣衝頂,竟有好幾個丫頭纏上你哩!你可要看開些喔!走吧!’


    說完,掠下馬車,牽著陳皮繞過第一棟精舍,朝前行去。


    陳皮乍聽自己會有數名查某纏上,不由立即想起珠珠及姚淑珍,立即魂不守舍的任他牽著離去。


    青衫老者閱人甚眾,乍見陳皮立即內心大震!


    他暗暗的打量陳皮及簡浩龍數眼,暗道:‘唉!他們二人若能對換,對於風雲幫及天下蒼生該有多好!’


    因此,他牽著陳皮,順著左側牆沿疾馳而去。


    值夜人員一見到他立即肅立致敬。


    青衫老者越馳越心駭,因為沉思中的陳皮神功自生感應,好似一團輕絮般隨著青衫老者馳去。


    這份神功比老幫主倪傑還勝一籌,青衫老者幾乎不敢相信這麽一位年輕小夥子竟會有如此駭人的功力。


    他一直馳到最後一棟精舍之後,帶著陳皮直接進入房中,隻聽他笑道:‘嗬嗬!到了!小哥兒,請坐!’


    陳皮神智一清,一見自己置身於一間寬敞的房內,榻、桌、椅,櫃俱全,另有一座大書櫃,內中擺了十餘排滿滿的書籍!


    他立即走向書櫃,讚道:‘哇操!海爺爺,你收集好多的書籍喔!我可不可以看一看呀?’


    ‘嗬嗬!當然可以!難得一進門立即走向書櫃,不簡單!先告訴我以你的人品怎會幹馬夫的工作呢?’


    說話之中,斟妥兩杯茶,放在桌上。


    陳皮朝木椅上一坐,道:‘哇操!海爺爺!夫人臨時命我跟少爺來此,我惡補了二天的騎術,就來到此地呢?’


    ‘喔!你隻學了兩天的騎術就敢禦車呀?’


    ‘哇操!是呀!丁大叔很認真的教,我很用功的學,那兩匹白馬又很乖,我就壯起膽子駕車來此了!’


    ‘嗬嗬!異數!異數!這兩匹馬乃是大漠異種,個性甚烈,尋常人不敢近身,想不到卻對你挺服貼的!’


    ‘真的呀?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哩!’


    ‘嗬嗬!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小哥兒,你多久入堡的?’


    陳皮將自己的幼時遭遇說了一遍,道:‘哇操!若非丁大叔帶我入堡,我如今不知是否還在人世哩?’


    ‘嗯!丁威的確是個好人,你的武功是他教你的吧?’


    ‘是的!丁大叔教我認字,練武及騎術,丁大娘又待我如親子,珠珠也教我不少的事,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他們?’


    ‘嗬嗬!小珠珠該長得很大了吧?這丫頭很乖巧懂事,你們的感情不錯吧?’


    陳皮俊顏一紅,低聲道:‘海爺爺,夫人已當眾應允,我隻要順利送少爺來此,我迴去之後,她就要替我及珠珠主持婚禮哩!’


    ‘咦?這丫頭怎麽突然這麽仁慈了呢?不可能!’


    說完,右手一伸抓向陳皮的右腕。


    陳皮下意識的翻腕縮手,道:‘海爺爺,你要做什麽?’


    青衫老者怔了一下,脫口道:‘好手法,陳皮,別多心,老夫是要看看她有沒有在你的身上暗中搞鬼?’


    ‘哇操!夫人在臨別之際,當眾令我吞下一顆龍眼大小的‘斷魂丸’,哇操!我幾乎當場疼昏過去哩!’


    ‘這丫頭,劣性不改!’


    ‘啪!’—聲,上等木料做成的太師椅,椅背已經被他拍碎了一大塊!


    陳皮瞧得暗暗咋舌,低聲道:‘海爺爺,你別生氣,夫人已經答應在我迴堡之後,替我解毒,同時任我決定是否要離堡。’


    ‘哼!你別信她的鬼話,她…………算啦!不提她了!你們沿途還好吧!’


    陳皮正欲開口,突聽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音,立即一頓!


    青衫老者凝聽半響,始聽出聲響,不由暗凜:‘想不到此子的功力竟然深到這種境界,實在太可怕了!’


    他立即沉聲道:‘屠厲,你來幹嘛!’


    一陣急驟的步聲過後,隻聽:‘海老,副幫主要見陳侍衛!’


    青衫老者身子一震,暗忖道:‘怪啦!副幫主一向眼界甚高,今夜怎會一下子就接見一個下人呢?’


    他朝陳皮一頷首,沉聲道:‘屠厲,陳皮初次來此,不懂幫中之規矩,你可要好好的指導他!’


    ‘是!’


    陳皮朝青衫老者一拱手,立即離去。


    青衫老者立即陷入沉思!


    陳皮穿過數棟精舍之後,隨著屠厲走向大廳,偷偷一瞧,立見簡坤江父子坐在當中,另有十餘名老者分坐兩旁。


    丁威四人則坐在最下首。


    陳皮心知廳中諸人必是風雲幫的重要幹部,立即垂首入廳。


    在屠厲示意之下,陳皮跪伏在地。


    隻聽屠厲朗聲道:‘啟稟副幫主,陳皮已帶到!’


    ‘嗯!你下去吧!’


    ‘是!’


    隻聽簡坤江沉聲道:‘陳皮,把頭抬起來!’


    ‘是!’


    陳皮長跪在地雙目平視簡坤江。


    ‘丁威,把陳皮的身世報告一下!’


    ‘是!’


    丁威站起身子,朗聲把陳皮的身世、入堡的經過以及來此的經過情形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陳皮,丁副統領方才所說之事是否屬實!’


    ‘不錯!不過,屬下必須補充一點,夫人雖然命令屬下吞下‘斷魂丸’,不過,已經宣布在屬下迴堡之時,立賜解藥!’


    ‘嗯!陳皮,你可願意繼續在本幫工作?’


    ‘啟稟副幫主,隻要你認為屬下能夠勝任,屬下願意擔任任何工作?’


    ‘好!本座命你擔任少幫主之貼身侍衛,少幫主若遇任何損傷,本座唯你是問!你可願意!’


    ‘願意,屬下願作少幫主之‘影子’!’


    ‘影子?哈哈哈!好!接住!’


    隻見簡坤江伸手入懷掏出一麵銀牌,抖手一擲,‘咻’一聲那麵銀牌閃電般疾射向陳皮的‘印堂穴’。


    陳皮不慌不忙的使出‘潛龍翻江’第一式,身子一翻,左手自背後疾伸,‘啪!’一聲,立即將那麵銀牌抓在手中。


    廳中諸人不由一凜!


    簡坤江怔了一下,立即瞧向簡浩龍。


    簡浩龍含笑道:‘爹,孩兒奉娘之命令,巳將‘潛龍翻江’前三式教給陳皮,另五式擇日續教!’


    簡坤江不由哈哈大笑!


    簡浩龍俟他笑完之後,恭聲道:‘爹,爺爺已決定在堡中頤養天年,請你繼任幫主大位!’說完,取出那麵金令高舉過頂。


    簡坤江及廳中諸人見狀,各自起身,躬身拱手暍道:‘參見金令!’


    簡坤江肅然的朝金令拜了三拜,顫抖著雙手接下金令!


    他企盼已久的幫主大位,終於得到手了,他豈能不欣喜得雙手連???!


    隻見眾人自位中走到當中,齊聲喝道:‘參見幫主!’


    接著,必恭必敬的行了三跪九叩之禮。


    陳皮當然也隨聲附和了!


    簡坤江移坐在當中大位,沉聲道:‘各位請迴座,本幫正在發揮之時,甚盼各位繼續貢獻心力,為本幫爭光!’


    ‘遵命!’


    ‘自即日起,除必要差勤人員以外,放假一周,每人加發一百兩銀子!’


    ‘多謝幫主!’


    陳皮隨著簡浩龍走進第四棟精舍的左側房間之後,他失聲叫道:‘哇操!少爺,這簡直是皇宮嘛!’


    ‘哈哈!陳皮,從現在起,你就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先休息一下吧!明早咱們再聊吧!’


    ‘是!’


    簡浩龍離去之後,陳皮摸遍那五張皮椅,富麗堂皇的錦榻、酒櫃,衣櫃………之後,走入了書房。


    他打開書櫃,低聲叫道:‘哇操!好多的書喔!這下子我可以看得過癮了!’關上書房他旋又推開浴室。


    室中除了一個大浴缸以外,另有兩個高大木桶,他走近一瞧,隻見未加蓋的一桶裝滿了清水,加蓋的那桶則裝滿了熱水。


    衣櫃之中備有全新的內衣褲、毛巾及盥洗用具。


    壁間另有一個落地明鏡!


    哇操!設備齊全,美不勝收!


    他打開另外一個房間,隻見除了一張木床、被褥之外,另有一張書桌及椅子,他不由大詫:‘哇操!這間房是給誰睡的?’


    由於身上粘粘的,陳皮立即走入浴室洗一個痛快的熱水澡!


    他在浴缸中泡了半個時辰,讓興奮的心情冷靜一下之後,起身擦幹身,穿上一套新內衣褲之後,逕自走出浴室!


    突聽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道:‘小婢丁香參見陳侍衛!’


    陳皮嚇了一大跳,‘哇操’叫了一聲,拿起外衫,立即衝入浴室。


    他穿妥外衫,走出浴室,一見丁香尚襝衽屈身行禮,忙道:‘哇操!你快點起來,你名叫…………丁香吧!’


    ‘是的!陳侍衛請用膳!’


    陳皮穿上布靴,走近桌旁坐下之後,丁香立即站在他的左側脆聲道:‘陳侍衛,小婢服侍你用膳!’


    ‘哇操!我自己來!’


    ‘陳侍衛,小婢奉命侍候你,你就別客氣啦!’


    說完,挾了一塊扣肉放在他的飯上。


    陳皮苦笑一聲,道:‘哇操!丁香,我實在不習慣哩!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說完,端起碗連扒三大口。


    ‘陳侍衛,求求你讓小婢侍候你吧!否則,小婢會挨罰啦!’


    ‘哇操!好吧!我就變做‘植物人’吧!’


    這一餐足足吃了半個時辰,在丁香半撒嬌半哀求之下,陳皮把那六道菜各吃了一大半,另外吃了兩碗飯,一碗湯。


    ‘陳侍衛,你要不要喝點酒!’


    ‘哇操!丁香,拜托你饒了我吧!你瞧,我都快要站不起來了!’說著,撫著那微微鼓起的肚皮。


    丁香‘噗嗤’一下,將碗盤放入食盒,擦淨桌子之後,扭腰擺臀而去。


    陳皮長噓一口氣,在屋內來迴散步,同時暗暗迴憶進入總舵以後的每一件事,一時想癡了!


    陡聽一聲:‘陳侍衛,少幫主請你過去一下!’


    陳皮抬頭一見是丁香,應聲:‘是!’之後,迅即走向鄰房。


    他剛走到門前,房門一開,一位明眸皓齒,相貌秀麗的妙齡少女已俏立在門後,隻見她襝衽一禮,脆聲道:‘小婢百合見過陳侍衛!’


    陳皮怔了一下,忙道:‘你好!請起!’


    那知,又是香風一陣,一位美麗少女又上前行禮道:‘小婢玫瑰參見陳侍衛!’


    ‘哇操!你好!快請起!’


    抬目一見簡浩龍正端坐在椅上,他忙上前行禮,道:‘哇操!少爺!不!少幫主!我實在不習慣這一套哩!’


    ‘哈哈!別急!過些日子,你就會習慣的,吃點東西吧!’


    陳皮撫著自己的肚皮,皺眉道:‘哇操!少幫主,你看!我已經‘超載’啦!你就饒了我吧!’


    筒浩龍不由哈哈大笑!


    玫瑰及百合也低聲格格笑著。


    ‘哇操!少幫主,你喚我來,有何指示?’


    ‘哈哈!沒事,我原本要你陪我吃飯,你既然已經喊救命!,就快點迴去休息吧!別忘了明日練武之事!’


    ‘是!’


    陳皮迴房之後,走進書房,一見燭火明亮,自書櫃中挑出一本‘少林派簡介’立即坐在椅上瞧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突聽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音傳來,他抬頭一瞧隻見丁香披著一件粉紅色紗縷端著一個磁杯扭腰走了進來。


    紗縷跡近透明,可清晰的瞧見丁香身上的水色肚兜以及玲瓏的身材,瞧她麵掛醉人的笑容,分明存心挑逗陳皮。


    陳皮不由想起姚淑殄,內心不由一陣絞疼!


    隻聽丁香脆聲道:‘陳侍衛,請用參湯!’


    說完,將磁杯放在桌上。


    陳皮低聲道:‘丁香,謝謝你!’


    ‘陳侍衛,你太客氣了,這是小婢的工作!’


    ‘哇操!丁香,你下去休息吧!’


    ‘陳侍衛,你尚未休息,小婢那敢休息呢?再說,小婢就住在那個小房間內,可以隨時休息的!’


    說完,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陳皮聞言,暗忖道:‘哇操!原來那個房間就是給丁香休息的呀!哇操!看樣子還含有監視的味道哩!’


    他立即合上書本,喝完那杯參湯,站起身,道:‘丁香,你可以去休息了吧!下迴把服裝穿著整齊一點!’


    丁香應聲:‘是!’收下磁杯,垂首離去。


    陳皮一想起姚淑珍,立即想起珠珠,不由心亂如麻!


    他默默的走向榻前,正欲寬衣之際,忽聽丁香道:‘陳侍衛,你稍等一下,小婢馬上來侍奉你休息!’


    陳皮暗暗搖頭,立即木立不動!


    不久,丁香帶著一陣香風,走到他的身前,輕柔的替他脫去外衫及布靴,吐氣如蘭的道:‘陳侍衛,你要不要小婢陪你!’


    陳皮內心一跳,忙道:‘丁香,我不喜歡這一套,你去休息吧!’


    ‘是!’


    陳皮瞧她低頭走進那小房間之後,暗歎一聲,立即鑽進床幔,盤坐在榻上,準備開始調息!


    那知,就在此時,突聽簡浩龍的房內傳來他及玫瑰的怪笑聲,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啪……:‘聲音。陳皮心知少幫主在和玫瑰’肉搏戰’了,他暗暗搖搖頭,躺在榻上,閉上了雙目。


    所幸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鄰房終於平靜下來了,陳皮暗道:‘哇操!少幫主的‘床上功夫’不怎麽高明哩!’


    他重又坐起身,長吸一口氣,凝神慮氣,迅即入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自入定之中醒轉,隻覺全身內力充沛,精神旺盛,悄悄的下塌穿上衣靴,立即走入書房。


    點燃燭火,他繼續閱讀‘少林派簡介’。


    過了一個時辰,隻見他合上書本,暗忖道:‘哇操!少林派門規森嚴,組織健全,代有人才,怪不得能執武林之牛耳!’


    他隨又取出‘武當派簡介’閱讀著。


    當他閱完‘武當派簡介’,正欲取出‘峨嵋派簡介’之際,突聽小房間之房門一響,他抬頭一望,才知已近破曉時分!


    他伸個懶腰,立即走出書房。


    ‘咦,陳侍衛,你早!’


    ‘丁香,你早!你的珠花有點歪哩!’


    說完,上前替她插正!


    丁香嬌顏一紅,低聲道:‘陳侍衛,謝謝你!你真細心!我去替你準備漱洗用具!’說完,低頭朝浴室行去。


    陳皮伸個懶腰,暗一提氣,立即在房內使出丁威所教之那套拳法,他雖然保留功力,卻仍虎虎生威,迅捷異常。


    當他收式之後,隻見丁香站在浴室門口,低聲暍采道:‘陳侍衛,你的人俊,武功更俊,小婢佩服!’


    ‘哇操!丁香,你的人甜,小嘴更甜哩!’


    說完,低聲一笑走入浴室。


    丁香聽得心兒喜孜孜的,立即去整理陳皮的寢具。


    陳皮嗽洗完畢,立即又走入書房看書。


    一直到丁香招唿他用早膳,他才走了出來。


    隻聽丁香低聲道:‘陳侍衛,小婢不知你在早上喜歡吃些什麽,所以,每一樣都送了一些來,待會兒如果不夠的話,小婢再去拿!’


    ‘哇操!夠!夠啦!丁香,我不偏食,什麽都吃!你吃了沒有?’


    ‘你先吃吧!’


    ‘哇操!丁香,你是不是存心把我養胖了,再拖去拍賣呀!不行!你既然帶來這麽多的東西,你要吃一半!’


    ‘陳侍衛,請你饒了小婢吧!本幫幫規甚嚴,小婢…………’


    陳皮拿起一個包子,沉聲道:‘哇操!民以食為天,幫規再嚴,也不能管到民生問題,你吃!有什麽事,我負責!’


    說完,將包子塞入她的手中。


    丁香感激的坐在椅上,默默的吃著。


    ‘哇操!丁香,楚河漢界,這一半是你的,這一半是我的!你至少要各吃一些,否則,你別來侍候我了!’


    說完,逕自吃了起來。


    丁香苦笑一聲,隻好默默的吃著。


    盞茶時間過後,陳皮站起身笑道:‘哇操!不錯!人是鐵,飯是鋼,多吃點東西,幹起活來才勤快哩!’


    說完,在房內來迴散步著。


    丁香收妥碗盤之後,脆聲道:‘陳侍衛,小婢自出娘胎以來,今早吃最多,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難看死了!’


    ‘哇操!丁香,你安啦!你太苗條啦!多吃一點也不會變成‘葉米斯(胖)’的!待會兒少幫主找我之時,別忘了通知我一聲!’


    ‘是!’


    陳皮朝她微微一笑,逕自走入書房。


    整整一個上午,陳皮一口氣看完各大門派之簡介,雙目一閉,略一迴憶,立即對當今各大門派有了概念!


    突聽:‘陳侍衛,請用膳!’


    ‘哇操!又要吃飯了,好快喔!咦!少幫主沒有找我呀?’


    丁香神秘的一笑,做了一個睡覺的手勢。


    陳皮暗罵一聲:‘睡懶覺!’立即又坐在桌旁。


    舉目一看,一片豐菜盛肴,他怔了一下道:‘哇操!丁香,是不是還有別的客人呀?否則,怎麽準備得這麽豐富!’


    ‘格格!不是啦!為了慶祝幫主就任,加菜啦!’


    ‘哇操!我怎麽忘了這件事呢?丁香,幫主曾經下令你們可以休假呀!你迴去玩幾天吧!’


    丁香神色一黯,道:‘陳侍衛,小婢無親無戚,雖然入幫已五年,卻未逢知己,還是在房裏陪陪你吧!’


    ‘哇操!丁香!對不起!我勾起你的不快了,來!開動吧!’


    ‘陳侍衛,不大妥吧!’


    ‘哇操!丁香,你又來啦!坐下,開動!’


    說完,挾起一塊蹄膀放入一個碗中,道:‘丁香,我在倪家堡之時,也是一個下人,隻是幸運些,比你早發達一點!’哇操!說不定那一天少幫主看中了你!哇操—屆時我見了你一定要哈腰鞠躬道:‘夫人,你好!’哩!’


    丁香被逗得格格連笑!


    好半響,她才低聲道:‘陳侍衛,多謝你的美言,小婢有自知之明,不敢癡心妄想,隻要能多侍候你一陣子,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低頭吃著東西。


    ‘哇操!丁香,你可認識海爺爺?’


    ‘海爺爺?………喔!你是指海老?’


    ‘不錯!說說他的故事吧!’


    ‘陳侍衛,海老姓諸,單名海,自幼卻與老幫主在一起,以他的功績及武功至少可以擔任堂主,海老卻一直替老幫主駕車!’


    ‘哇操!既然如此!海老此次怎麽沒去倪家堡呢?’


    ‘聽說是老幫主吩咐他別去的!他還為此悶在房中三天三夜哩!’


    ‘哇操!好忠心喔!’


    ‘是呀!不過,海老個性孤僻,喜怒無常,你可要當心些!’


    ‘我知道!’


    飯後,陳皮仍舊鑽入書堆中。


    一連五天五夜,陳皮廢寢忘食,終於將書櫃中的書籍瀏覽一遍,知識領域更加的開闊了!


    簡浩龍一方麵接受幫中高手的個別招待,一方麵乍嚐男女之歡,沉緬其中,已把傳授陳皮武功之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諸海隱在暗處連續觀察兩人五天五夜,更加的搖頭歎息了。


    簡坤江沉醉於各大友邦聞訊前來道賀的氣氛之中,根本不知諸海已經暗中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第六天,陳皮用完早膳之後,向丁香吩咐一聲,立即朝後行去。


    由於仍值休假之中,幫中僅留七八十人,陳皮含笑朝每人打過招唿,問明諸海的住處,立即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諸海的房門外,立聽他說道:‘陳皮,進來吧!’


    陳皮推門進去,恭聲道句:‘海爺爺,你早!’立即關上房門。


    隻見諸海獨坐在桌旁,雙手分持黑白兩子對奕著,一見陳皮入房,立即含笑道:‘陳皮,坐!’


    陳皮坐下之後,含笑道:‘海爺爺,你的雅興不淺哩!’


    ‘嗬嗬!無聊嘛!打發時間,陪老夫下一盤吧!’


    ‘哇操!海爺爺,我不會下哩!’


    ‘好吧!咱們聊聊!陳皮,還習慣吧?’


    ‘哇操!還好!不過,我一向侍候別人,突然被人侍候,實在挺蹩扭的!’


    諸海瞄了他一眼,笑道:‘陳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幫中的婢子個個既美俏,善解人意,你慢慢的就會適應的!’


    陳皮苦笑道:‘哇操!孤男寡女住在一個房內,雖有一門之隔,我還是挺不習慣的!還好,我已經向丁香表明立場了!’


    諸海雙目一亮,笑道:‘嗬嗬!難得!真難得!陳皮,我看你已非童身,怎能忍受丁香的挑逗呢?’


    陳皮閑言,瞼頰立即一僵!


    好半響,隻聽他低聲道:‘海爺爺!我是在不得已又措手不及的情況之下失身的,為了此事,我一直愧疚不安!’


    ‘是不是為了‘銷魂西施’?’


    ‘啊!海爺爺,你…………你知道此事?’


    ‘嗬嗬,是你的未來泰山大人告訴我的!’


    陳皮歎道:‘海爺爺,丁大叔一定不諒解我吧?’


    ‘嗬嗬!傻小子,丁威豈是不明理之人,他在離此之時,還托我勸你看開些哩!他在向夫人請準之後,還要送小珠珠來此哩!’


    陳皮欣喜得雙目一亮,站了起來。


    諸海被他的淩厲眼神掃得內心一凜,忙道:‘陳皮,坐下!沉著點!’


    陳皮吸口氣,坐下之後,感激的道:‘哇操!海爺爺,多謝你的金口美言,為了這件事,我一直難以釋懷哩!’


    諸海嗬嗬一笑,突然低聲道:‘陳皮,據老夫所知那位‘銷魂西施’精諳陰功,從未有人能夠幸免‘丟盔棄甲’的!’通常與她交合過後,至少要耗損三成的功力,老夫看你的氣色盎然,毫無耗損的現象,莫非你練有奇功?’


    陳皮心中一凜,猶豫不決!


    諸海也臉色一凜,肅然不語!


    老半響,陳皮正色道:‘海爺爺,請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說完,將倪豪的模樣說了一遍。


    諸海聽得‘啊!’了一聲,神色大變!


    隻聽他顫聲道:‘你!你見過他嗎?’


    ‘不錯!他身中劇毒,下身被削,又遭蛟筋穿身,卻教了我十年的武功,不過,他一直堅不透露其身份!’


    說完,雙目一濕,泫流欲淚!


    諸海以手捂麵,緩緩的跪下身子,泣不成聲的低喚著:‘恩公…………’


    屋內立即靜了下來!


    好半響突聽一陣輕盈的女人步履聲音自遠處傳來,陳皮立即低聲道:‘海爺爺,有人來了!’


    說完,以袖擦去淚水!


    諸海坐迴原位,剛擦去淚水,立即聽見一陣嬌脆的聲音道:‘海爺爺,你瞧!我替你帶來了什麽東西啦?’


    聲音未歇,一陣香風己撲鼻而至!


    白影一閃,一位身材窈窕,容貌秀麗,年約雙十渾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白衫少女蝴蝶翩翩的躍了進來。


    她一見房內多了一個少年,嬌顏一紅,迅即詫道:‘陳皮?你是陳皮?’


    陳皮隻覺那位少女有些眼熟,卻一直想不起來究竟在何處見過她,立即歉然道:‘哇操!!姑娘,請恕在下…………’


    ‘格格!不錯!你正是陳皮,我還記得你從小就喜歡說這一句‘哇操’!’說完,雙頰無端端的紅了起來。


    她那句‘從小’立即使陳皮記起她是誰了,隻聽他叫道:‘哇操!小羊!天呀!你怎麽變得這麽‘水’了呢?’


    說完,就欲上前拉她的雙手。


    ‘呸!人家已不是小羊了哩!’說完身子一退!


    ‘哇操!我真該死!白媚,我怎麽忘了你已是幫主的千金了呢?怎麽可以亂拉你的玉手呢?’


    說完,伸出左手在自己的右掌掌麵拍了一下!


    ‘格格!陳皮,你還是這麽風趣呀?’


    ‘哇操!狗改不了吃屎!沒辦法!’


    簡白媚似花枝顫抖的格格笑著。


    諸海見狀,心情稍霽,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丫頭,你此次上京,替爺爺帶迴了什麽好東西呀?’


    簡白媚聞言,將手中的紙包放在桌上,打開一瞧,除了三袋上等煙絲,兩隻長短不一的白玉煙杆以外,尚有一隻尺餘長,劍鞘古色斑斕的匕首。


    諸海雙目一亮,嗬嗬笑道:‘丫頭,你真的把‘屠龍匕’找到啦?’


    ‘海爺爺!人家是在倫王爺的府中找到的,害得人家以那塊‘龍玉’和他們對換哩!海爺爺,你要賠人家哩!’


    ‘嗬嗬!陳皮,你打算怎麽賠她?’


    陳皮怔了一下,道;‘哇操!海爺爺,白媚是在和你算帳啊!你怎麽扯到我的頭上來了呢?老欺小,太過份了吧!’


    ‘嗬嗬!陳皮,我是替你請丫頭搜尋這把寶貝的呀!你還該付‘傭金’哩!’


    陳皮嚇了一大跳,忙道:‘哇操!海爺爺,你越扯越遠了,咱們才認識七天哩!我……我不想要這把寶貝!’


    ‘嗬嗬!陳皮,老夫未卜先知,早已算準你要來此了,否則,怎會托丫頭上京遊玩之際,搜尋這把寶貝呢?’


    說完,朝簡白媚一眨右眼!


    筒白媚格格一笑,就欲開口。


    陳皮卻叫道:‘哇操!不行!海爺爺,你‘打電報’,犯規!’


    ‘嗬嗬!誰說我‘打電報’啦?拿出證據來!’


    簡白媚格格一笑,道:‘好啦!你們別推來推去啦!好似一隻破銅爛鐵,不值一顧,太看不起人了!’


    ‘卡’一聲,卡簧一鬆!


    筒白媚輕輕的一抽,寒光一閃,屋內倏然一冷,一道寒芒吞吐於劍尖!


    ‘哇操!好一把削金截鐵的寶匕!’


    ‘嗬嗬!這把劍出自春秋公冶子,曾經出過數千年的鋒頭,後來不知為了何故消失不見了,想不到竟是躲在王府之中休息!’


    說完,接過它,隨意一揮!


    ‘喀!’一聲,丈餘外的書櫃立即被削了一角!


    ‘哇操!好厲害!如果是腦瓜子一削,不就‘開天窗’了!’


    ‘嗬嗬!陳皮,接下吧!’


    ‘哇操!不行!憑我的武功,怎能保住它呢?搞不好,會把這條小命丟了哩!’


    ‘格格!何必說得那麽可憐呢?聽說你已經榮膺銀牌侍衛了哩!’


    ‘哇操!我隻是瞎混而已啦!拜托你們讓我多活幾年吧!’


    ‘嗬嗬!丫頭,你瞧他說得那麽可憐!爺爺暫時替你保管吧!’


    ‘這………我不是太吃虧了嗎?萬一你忘了還我,我怎麽辦?’


    ‘嗬嗬!放心!爺爺先把那招‘懺情指’上半招教你,聊充定金,你有空再來學下半招,這樣總可以了吧?’


    ‘格格!馬馬虎虎啦!’


    說完,將匕首入鞘交給諸海。


    隻聽陳皮笑道:‘哇操!海爺爺,我想向你借本書瞧瞧!’


    ‘嗬嗬!沒問題!你自己去拿吧!’


    簡白媚含笑說道:‘陳皮,爺爺有一本寶貝,我拿給你看!’說完,打開書櫃,取出一本掌心大小,指粗厚,紙張已泛黃的小冊,交給陳皮,陳皮一見封麵寫著「判武’二字,不由一怔!


    ‘格格!陳皮,很別致的名字吧!內容更別致哩!’


    ‘嗬嗬!陳皮,將就點!隨便翻翻吧!’


    陳皮含笑將那本小冊揣入懷中,道:‘哇操!海爺爺,白媚,你們聊聊吧!我必須迴去了,否則,萬一被少幫主找不到就‘歹勢’啦!’


    簡白媚不屑的哼道:‘哥哥還在喝酒哩!他變壞了!’


    陳皮苦笑一聲,朝二人一頷首,穩步離去。


    半響之後,簡白媚低聲問道:‘海爺爺,你們二人方才在哭什麽呢?’


    ‘這………丫頭,你太善良了!別管這檔事?’


    ‘哼!海爺爺,人家又不是三歲娃娃了,人家已經長大了,告訴人家嘛!’說完,拉著諸海的手一直搖幌著。


    ‘唉!丫頭,全幫之中,我就最耽心你了,等你把‘懺情指’練成之後,我再告訴你吧!’說完,又是一歎!


    筒白媚今年二十歲,在總舵已經待了將近十年,時常與諸海在一起,今日兒他大反常態的頻頻歎息,心知此事非同小可!


    她又坐了一會兒之後,才離去。


    陳皮又喜又悲的朝房中行去。


    喜的是居然會在此遇見簡白媚,而且她也對自己頗為友善。


    悲的是他再度想起倪豪慘死之事!


    他相信海爺爺一定認識好爺爺,若非被簡白媚打岔,他一定可以知道好爺爺的身世以及他被害的經過了。


    他暗暗決定道:‘哇操!我一定要利用今,明兩日大夥兒休假的期間好好的與海爺爺聊一聊!’


    他推開房,立見丁香自桌旁站了起來,脆聲道:‘陳侍衛,你累啦?’


    ‘哇操!丁香,你請坐!少幫主沒有找我吧?’


    丁香神秘的微微一笑,湊近陳皮的耳傍,低聲道:‘少幫主昨夜‘遠征’到百花院,看樣子可能還在休息哩!’


    ‘哇操!百花院在那裏?’


    ‘第七棟,幫中的美女全在那兒,平常負責慰勞幫中有功人員!’


    ‘哇操!難怪白媚會埋怨少幫主!太瘋了!’


    ‘陳侍衛,你見過姑娘了嗎?’


    ‘不錯!她變得更美麗了!’


    ‘姑娘人美心更美,她替我們這些下人爭取不少的福利哩!’


    ‘哇操!看樣子她深得民心哩!’


    ‘是呀!大家都很聽她的話,聽說倫王府那位小王爺對姑娘甚為中意,可惜他不諳武,致使姑娘難以作決定!’


    ‘哇操!本幫竟能與倫王府打交道呀?’


    ‘這還是幫主親自出麵建立的功勞哩!若非幫主出麵,倫王府諸人恐怕已經全部死在政敵之手中了哩!’


    ‘哇操!怪不得本幫的勢力越來越盛哩!丁香,你忙你的吧!我進去書房了!’說完,走進書房開始翻開那本小冊。


    他翻開封麵,立即看到兩行筆力萬鈞的草書:‘暢論天下武功,判定優劣等級。’


    陳皮瞧得精神一振,暗忖道:‘哇操!癩蛤蟆打嗬欠,好大的口氣,待我瞧瞧!’說完又翻了一頁!


    少林一百另八羅漢陣,人海戰術,挪位補位,眩人耳目,借力使力,若能以絕頂輕功超越其陣法轉速,配以神功神兵必可一舉破解。


    陳皮沉思半響,低聲道:‘哇操!一言中的!分析正確!’


    下一頁乃是武當派‘七星劍陣’,七星方位,互為犄角,靈樞一破,一塌糊塗!


    陳皮不由瞧得一陣莞爾!


    他仔細的瞧得,右手不住的比劃,雙足也任意移動著!


    他已經沉醉於小冊之中矣!


    突聽丁香脆聲道:‘陳侍衛,請用膳!’


    陳皮‘喔’了一聲,走到桌旁坐下之後,食不知味的吃了數口之後,道聲:‘丁香,你慢用!’之後,立即重入書房。


    原來,他方才正看到小冊在暢論各派的掌法,這與他的‘牽手功’絕技甚有關連,因此,他急著看下去。


    這本小冊之主人似乎深諳或推崇少林之武學,因此,一直將掌法指法之重點擺在少林絕技上,令陳皮瞧得如癡似醉!


    光是‘百步神拳’及‘伏虎掌法’就令陳皮研究了一個下午。


    由於未經實際比劃,陳皮根本沒有把握能否以‘牽手功’予以破解。


    隻見他噓了一口氣,突覺有股尿意,立即走出書房逕自鑽入浴室。


    當‘石門水庫’泄洪之後,他隻覺全身輕鬆,脫口叫聲:‘哇操!’立即走出浴室打算再度進入書房。


    突聽簡潔龍笑道:‘哇操!陳皮,你在忙些什麽?’


    陳皮一轉頭,隻見簡浩龍含笑坐在桌旁,丁香靠在他的懷中,任由他的右掌在雙乳之間輕薄著。


    陳皮暗覺一陣嘔心,卻含笑問道:‘哇操!少幫主,你來了多久啦?’


    簡浩龍將丁香推起,在她的圓臀上拍了一下,道:‘你出去吧!’


    ‘是!’


    簡浩龍俟丁香遠去之後,低聲笑道:‘陳皮,這妞挺‘來電’的!爽吧?’


    陳皮聽他一下子學了這麽多的‘專有名詞’,立郎笑道:‘哇操!我還沒試過哩!沒有你的命令,我敢亂動嗎?’


    ‘哈哈!陳皮,你真的如此聽話嗎?’


    ‘哇操!少幫主,你忘了我是你的‘影子’嗎?’


    簡浩龍聞言,樂得哈哈大笑著。


    陳皮暗忖道:‘哇操!瞧他樂成這個模樣,一定是在動我的腦筋,哇操!我必須妥加留意才是!’


    突見簡浩龍收住笑,低聲道:‘陳皮,我昨夜輸在牡丹的褲下,今天晚上全看你替我討迴公道了!’


    陳皮聽得頭皮發麻,差點當場暈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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