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妹妹,你還是執意那樣做嗎?”


    “嗯搖天鳳鳴!”


    鳴兒點頭,眼角餘光好似看到陶妍雙微鬆了一口氣,不免眉頭皺起,她在防她?不,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們兩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許是她看錯了,鳴兒搖搖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


    今日是選妃之日,不過選不選大家心裏都有數了,隻是做做個樣子,沒準還能發現讓人眼前一亮的,用句現代的話就是沒準能陶到好東西,額,把眾美女們比作好東西確實不好,但覺得挺現實的。


    “閱”妃子的地方在禦花園,正值夏末綠色盎然,花依然開得鮮豔,紅一簇黃一簇白一簇……沒有一朵敗象,地方很寬敞,足夠姑娘們大展“身手”,各院嬤嬤領著姑娘們站在中間等著皇帝太後的到來。


    旁邊站了好些宮人,右邊還坐了一支樂官,他們正對著這些姑娘指指點點。


    “你看,禦花園裏的花真好看……”


    姑娘們議論紛紛,連出入過幾次禦花園的雲淩函也有些動容,從今往後她看花的感覺將不一樣,以前是好奇,現在欣賞,將來,理所當然吧。


    鳴兒也在欣賞著五顏六色的花,很美很美……可是她隻有一次機會,所以要盡量看個夠,她不敢圖太多,有奢望就會有失去……


    “皇上太後駕到!”


    “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公子博穿著一身紫色龍袍,映著俊冷的臉龐,一雙紫眸閃著精光讓人不敢直視。他坐下後往下麵掃一下,看到站在後邊低著頭的鳴兒劍眉微擰,低聲道:“母後,可以開始了。”


    太後就坐在公子博的旁邊,頭上戴著金閃閃的鳳冠豔紅的嘴唇是那樣的醒目,她長得有些豐腴,看上還很年輕依然風韻猶存,像個母親般慈祥,但若一想到她從**三千佳麗中月兌穎而出踩踏著的鮮血枯骨時就不會覺得她慈祥了,那覺得是心狠手辣之人。


    “那就開始吧!”


    太後揮了揮手,露出長而閃著金光的指甲,身後的宦官站出一步宣布今日的選拔開始。


    頭頂上蓋著太陽傘,身邊有人扇風,旁邊放著兩盤冰塊,即使是正午也不覺得熱多少,皇帝太後們妃子們津津有味的看著下麵的表演。


    隨著聲音落下,樂官就奏起了音樂,隨著音樂而動姑娘們就有規律地“排著隊”一一向皇帝顯示她們這些日子學來的站姿與步姿。


    鳴兒從始至終都是低著頭的,臉上也沒有笑容,給人的感覺反而像是掛著一張喪臉,有些心不在焉,在交錯而走的時候還被驕傲淩勢的羅慧撞了一個趔趄,她倒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有幾許高興,因為她看到上麵的人都在對她指點。


    第二輪是展示自己的個人特長,有很多人跳舞,但其中屬最柔美的是羅慧,她跳得很柔,魅惑,還有一絲高傲與囂張。


    “這個不好,太傲視淩人了!”太後搖搖頭。


    坐在她身後的惠妃嬌柔道:“姑媽,這個好,**就該需要這樣的人,像她這樣的才整治得了**啊搖天鳳鳴!您看看就因為姐姐與我太柔弱了宮裏都有些人不聽使喚了,還好有你鎮著呢!”說得公子博一陣肉跳。


    “是嗎?”這迴太後問的是肖淑妃。


    肖淑妃跟太後不熟,點點頭:“是啊。”她不可能說不是,不然就是說太後的不是了。


    三人剛要下決定,公子博突然開口:“她,不要。”


    太後看了他一眼,鳳眼眯了一下依然看不出什麽後揮揮手,繼續。


    接下來一輪又一輪的上去表演,惠妃依舊與太後說個不停,肖淑妃隻能偶爾地插上一句。


    公子博則是一會兒享受表演一會兒盯著低著頭的鳴兒,起波浪的額頭從來就沒平緩過。


    鳴兒今日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腦子裏亂亂的,因為她害怕,怕別人給將軍府麵子,怕皇上的那個眼神……怕被留下,那樣她就永遠也出不去了,見不著她的若宇哥哥了……


    雲淩函寫了一手好字留下了,陶妍雙畫了一幅山水人間圖,畫出了大盛國山水的壯美與人間的平和,也留下了,最讓人意外的是柳月清,她今日一改平日的潑捍,以自己柔弱的身體跳了一支如柳枝般輕柔的舞蹈也被選上了,沒選上的人心裏大唿不公平,然而這世上哪有什麽是公平的?隻有錢吧!


    梁琴冰也畫畫,其實也挺好看的,卻被惠妃刷了下去。


    鳴兒沒什麽特長,要說特長,嗬,騎馬射箭還行,或許這個一上還真能被刷掉,但沒有這個可能的。


    鳴兒坐在演場正中,前麵放著一把琴,雙手放了上去,纖細的手在冰冷的琴弦上揮動,琴音瑟瑟平和舒緩,很柔和好聽卻有些悲哀。


    夜來風雨狂夕,落紅滿地殤。


    蜂蝶何所適夕?幾處尋紅妝。


    切切鵑聲冷夕,誰人解心腸?


    倦倦非懶怠夕,歸心似箭忙。


    今日歌一曲夕,弦斷心亦涼。


    琴心傳千裏夕,莫教君空傷。


    ……


    唱著唱著音卻抖了,琴音也變得有些雜亂無章,本來美妙動聽的音樂卻漸漸變成擾人心煩的聲音。


    “停下吧!”太後揮手讓人揉著太陽穴,輕歎一聲:“這是哪家的女孩兒啊,竟是這般哀傷,勾起了哀家不少往事……若是不願……就送迴去吧。”


    鳴兒退了出去,但她卻依稀聽到了太後最後的一句話,心裏很高興,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了。


    梁琴冰捅了她一下:“喂,你怎麽還笑得出來?”都惹得太後不高興了還笑得出來,腦子沒嚇壞吧?


    鳴兒同陶妍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說話。


    惠妃瞥了一眼鳴兒,說:“姑媽,這是鳳將軍之女,鳳鳴兒。”


    “鳳鳴兒?鳳將軍的女兒不是鳳凰嗎?”


    “她是鳳將軍遺落在外的大女兒,四年前才尋迴來的。”肖淑妃迴答。


    “哦。”太後點頭:“看她挺不情願的。”想了一下又說:“既然是鳳將軍的女兒,問問看什麽情況,若是她真不願意放她迴去吧。”


    宰相,大將軍,皇帝都得給麵子,太後焉能不給皇帝麵子,更何況現在將軍府一家老少帶著大軍正在邊關為公子一家抵禦外敵,更得多多慰問關照將軍府的人。


    突然,公子博跟太後小聲說了幾句,太後想了一下,道:“既然皇帝這樣想,就留下吧。”


    肖淑妃怔了一下,惠妃簡直是瞪直了雙眼,從開始到現在皇上就給過兩個注意,一是羅慧,她撞了一下鳳鳴兒;二是鳳鳴兒。兩個都因為她,看來她一定很在意這個人了,但看到封妃銜時又有些詫異,麵麵相覷。


    看完了鳴兒,公子博就離去了。


    待結束時,太後與兩位妃子不耐煩得也迴去了。


    宣布被選中名單時,眾人都很緊張,鳴兒緊緊地握著陶妍雙的手,嘴裏直念叨:“不要,不要……”


    雲淩函封為雲昭儀,陶妍雙封為陶昭儀,柳月清封為柳美人……鳳鳴兒封為才人……


    鳴兒腦子裏轟的一聲響,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邊響起了陶妍雙與梁琴冰的唿喚,可是她隻聽見了花若宇的唿喊:“鳴兒,快迴來,我等你!”


    “鳴兒,你怎麽還不迴來,你變心了嗎?”


    “鳴兒,若宇哥哥會等你,直到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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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說今日有雨夾雪不知是不是真的,反正俺覺得好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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