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


    良久,開口的不是羅蘭,而是saber。


    要說和master之間關係最複雜,還屬她為最。


    “為什麽,archer。就算你的禦主沒有和你商量就派出assassin,你也不應該做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saber沉聲冷喝,一雙碧綠如寶石般純淨的眸子死死盯著archer,似乎想從他口中撬出答案來。


    在場抱有此疑問的不止她一個人。


    聖杯戰爭是嚴謹殘酷的爭奪戰,既然是爭奪,那麽一開始就決定了不死不休的結局,除非某一方主動放棄,否則戰爭將永遠的持續下去。


    在這麽嚴肅不能絲毫差錯的戰爭中,主從之間的關係雖然不是唯一性,但利害關係卻是一致的。


    能夠降臨而來的英靈,一定是想要完成某個心願或者某個目的。禦主自然也一樣,否則也不會被聖杯選中。


    當利益關係一致時,不算穩定的主從關係,基本上都會選擇加深關係,以讓配合更加完美。


    除非當禦主的器量太弱了,或者禦主認為從者再無價值可言,一般來說哪怕是互相之間有所不滿那也得忍著。


    至少,為了聖杯,兩者之間互相還有利用價值。


    但是,archer這話,意思倒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麵對saber的質問。archer輕笑著,剔透的血紅雙眸直視著羅蘭,看也不看她一眼。


    可是不看卻不代表不能迴答。


    “所以說本王才不承認你是一名合格的王者。因為你根本不能理解王者威嚴的重要性,隻是像獻身的祭品一樣的傀儡王者又如何能知曉本王的想法?”


    輕飄飄的話語,頓時刺在了saber心中某處敏感的位置。


    無情的否定了她生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


    archer這個人,大概永遠都不會在乎他人的感受,如果當他在乎別人的感受時,那個人反倒該提高警惕才對。


    “像暴君一樣的你又有什麽資格指責我,殘暴不仁的王者是得不到人民的愛戴,照我來說,archer,你才是最失敗的王者。”


    saber話語爭鋒相對,絲毫不弱聲勢。


    轉眼間,氣氛又變得凝重起來。


    乒!——呲!


    驀然間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之聲傳來,接著又是極為短促的切割堅硬物質的聲音。


    兩道聲音幾乎不分先後同時響起。


    “你們,把王者的氣度都扔到哪去了?”


    倒握長劍的壯漢眉頭緊皺,聲音不複之前的爽朗,透著淡淡的怒意。


    是征服王。


    他手中的長劍倒插在地麵,想必剛剛的聲響就是它製造出的吧。


    拿出佩劍,是想要以武力壓服他們嗎?


    “怎麽,征服王,想提前和本王決鬥嗎?”


    archer眼眸一眯,頓時殺意彌漫,龐大的魔力暗暗湧動著,做好了隨時一戰的準備。


    “金皮卡,你我早晚必有一戰,根本不必急於一刻。倒是在酒宴的最後,你們不想破壞了結尾吧?”


    強壯的身軀散發著如山一般的雄壯之勢,征服王麵無表情的說道。


    “當然不,本王可是追求完美的人,難得的酒宴,有頭無尾豈不是墮了本王的威名。”


    archer嗤笑著說道。


    “那就好——”征服王點了點頭,視線投向身形嬌小的騎士王。


    未等他開口,saber便率先說道:“作為東道主,沒有理由破壞酒宴。”


    話語簡練,意思很清楚。


    如此,征服王隨即放緩了麵容,凝聚如山的氣勢自動消逝。


    羅蘭正在一旁沉思,征服王的話他雖然聽到了,但卻不理會,說起搗亂,他反而還解決了一個踢場的人呢。


    沉思,主要是在揣測archer的想法。


    殺遠阪時臣。不說,他也會這麽做。不過由archer嘴裏說出,意義就不同了。


    那是不是有結盟的可能性呢?不,以他們之間的關係,此事絕無可能。


    倒是說戲耍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真的是戲耍嗎?archer的心裏真的沒有一點想要報複遠阪時臣的念頭嗎?


    肯定的,如果他不想報複遠阪時臣,那他就不是驕傲的英雄王了。


    至於所謂的主從關係誰說簽訂契約後,就不能解除?


    就算不能解除,難道還不能做點手腳嗎?以archer的能力,在暗中做點手腳,那遠阪時臣絕對是死定了。因為他絕對沒想到自己的從者會想著利用外力殺他。


    但是,失去禦主後的archer該怎麽解決魔力補充問題呢,這是個疑問。


    固然他可能擁有單獨行動的職介能力,不過戰鬥起來有所不利也是肯定的。


    單獨行動不代表不耗費魔力,特別還是弓兵這種魔力較少的職介,魔力基本上是耗費在寶具上麵,想擊敗敵人,不耗費魔力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archer已經想到了補充魔力的方法嗎?


    轉瞬間,僅僅不到半分鍾,許多的關鍵之處在羅蘭的思維麵前被迅速理清。


    在這清晰的思維下,羅蘭很快做出了決定。


    “我接受你的提議,英雄王。”


    平靜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波動。


    但內容卻令眾人不禁變色。


    saber上前一步正欲開口,一隻大手忽然攔在她的麵前,像一道分界線一樣擋住她的去路。


    “你.”


    “安靜點吧,saber,這是智慧王的決定,我們沒權利去幹涉他。”


    征服王衝著saber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騎士王微微蹙眉,眸中掠過一絲怒意,原本說的話卻咽了迴去。她本想要提醒羅蘭,archer可能有詐。


    但是既然征服王都這麽說了,她也沒有理由反駁。


    “哈哈哈,居然答應了?智慧王喲,先說好,本王可是會出手的。如果能在本王出手的情況下,還能殺掉遠阪時臣的話,那本王就兌現諾言。


    archer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大笑幾聲,眯著眼睛冷笑道。


    “自然,如果你都不出手的話,那對你根本不公平,不是嗎?”


    “哼,你還真有自信啊智慧王,難道你以為召喚了一個神明雜種就能對付本王嗎?”


    前一刻還帶著笑容,這一刻archer的臉色忽然就變成了一片冰冷。


    刺骨凍人的殺意蓬勃而出,牢牢鎖定住羅蘭,以防他逃月兌。


    情勢變化之快,簡直出乎了愛麗斯菲爾的想象。


    archer果然不愧是最古之王,表情說變就變,喜怒無常,殺意驚人,典型的暴君啊。


    “征服王,我覺得酒宴是時候結束了,你認為呢?”


    出乎常人想象,被那殺意死死鎖定住氣機,羅蘭居然還能從容自若的和征服王搭話。


    視archer如無物啊。


    盡管極為憤怒,但archer還是忍住了,為了王者的風度。


    再怎麽說,在酒宴上大打出手可不是人上人該有的素質啊。


    “按你這麽說,的確,酒宴是時候結束了——”征服王喝盡最後一滴酒,隨意用手指撓了撓下巴,看上去就和喝醉的醉漢差不多。


    不過,他的表情,極為嚴肅。


    “作為酒宴的最後一幕,我問汝等,什麽才是完美的王者?”


    靜~


    甚至聽不見唿吸聲。


    落針可聞。


    征服王保持著嚴肅的姿態,羅蘭等三人紛紛沉默。


    征服王突然咧嘴一笑:“嘛,不必現在迴答,等到戰場相見時,再迴答也來得及。”


    saber一怔,心裏鬆了口氣,這時候如果讓她硬是想出一個答案來,可太難為人了。


    archer眉頭一挑,默不作聲。


    “征服王,我在此向你提出挑戰,你接否?”


    羅蘭再次語出驚人,然而這次針對目標乃是征服王。


    “嗯?雖然我很想接下就是了,不過我和saber還有金皮卡一戰”


    征服王苦惱的說道。


    他倒不是想拒絕,畢竟車輪戰,就算勝利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好處。


    他可不是傻瓜啊


    “沒有關係,時間定在兩天後,地點是圓藏山。”


    “嗯,兩天後嗎?那我接下了!”


    (晚上還有一章,另外迴複某位書友的意見,嗯,很不錯,咱采納了。話說本來羅蘭能使用聖騎士羅蘭的聖劍,也是因為吸收了他的靈核從而半隻腳跨入非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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