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無聲無息地出現了黑屏通訊界麵。


    螢光的「f」字符跳動著,在封氏內部通訊裏這是封衍的代號。


    f:「安筱?」


    安筱:「老闆,好巧呀。」


    f:「私自侵入公司內部網,你知道後果嗎?」


    知之卻強行扭轉的安筱:「扣錢還是加班?我都可以的。^ ^」


    f:「去人事交辭職信吧。」


    慌亂的安筱飛快地敲著鍵盤:「別呀。老闆,我是走投無路才投奔過來的。而且,您都給我打掩護了。」


    f:「嗯?」


    安筱:「老闆,看在我貢獻讀心儀技術的份上,您網開一麵?」


    對麵半響沒有迴應。


    安筱試探,「老闆,我請您吃個飯?」


    還是沒有迴應。


    安筱繼續,「老闆,你不說我就當您默認了,我去定位置了呀~」


    下一秒——


    f:「你有錢嗎?」


    安筱:「……」


    安筱就當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直接拍案決定:「嘿,就這麽說定了,老闆,下班,地下接頭!拜拜~祝您工作順利~」


    最後一字敲下,趁著封衍還沒迴應,瞬間撤迴入侵程序。


    她後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還好我和封衍關係匪淺,否則我今天怕是要去吃牢飯了。」


    係統不屑,「少給自己貼金了。」


    ……


    總裁室。


    「老闆,您覺得這個讀心儀的項目能不能執行。」


    封衍重新看了一遍會議室的監控錄像,錄像裏安筱手指飛動,表現氣定神清,懟人的架勢都是氣勢十足,簡直和日常行為判若兩人。


    他靠在椅背上,「那群人是不會支持這樣的儀器的。」


    「可是,這樣的技術,絕對能幫助我們突破現階段智腦科技的瓶頸。」許揚還是想爭取。


    「我並不是讓你放棄。」


    「老闆,您的意思是……」


    封衍平靜地提醒,「讀心儀是大腦內部信息直觀精確的導出,那我們為什麽不逆向思考,將網際網路信息快速高質量的導入大腦。」


    「老闆,您的意識是直入儀?」


    「對。」他轉動椅子,重新注視監控裏氣定神清的安筱,宣告道,「網際網路上流傳全息技術,現在我們可以涉足了。」


    ……


    是夜,安筱在地下停車場逮住了加班到半夜的大佬。


    舔著臉就跟著過去,「老闆,我可是從下班等到現在了。」


    「是嗎?」封衍並不買帳,淡定地打開車門。


    「我很辛苦的。」安筱委屈地辯解。


    然而,封衍看了她一眼,隻問,「辛苦到老闆還沒下班,小嘍囉就跑了?」


    「誒,老闆你可別這麽說。」安筱蹭上封衍的車,「我其實精心考察了方圓八裏的餐廳,為了讓老闆吃得滿意,挑選出一家口味出眾的店麵。」


    封衍發動車子笑道,「那這麽說來,我是不是要給你這點辛苦費?」


    「不用了,老闆請客就好。」一貧如洗的安筱話說出口,一點都不臉紅。


    封衍任由她胡亂,「那就指路吧。」


    安筱一路帶著封衍走進了鬧市區,沿著長長的小巷,穿過老式非封閉的公寓樓。


    在公寓樓下,昏黃的燈光下,麵店的大鍋裏飄飄蕩蕩出濃濃的蒸汽,麵店老闆就坐在灶台邊,捧著一本泛黃的書,戴著老花眼鏡讀著。


    安筱抬抬下巴示意就是這個地方。


    封衍詫異,「深夜食堂?」


    「這家味道一絕,隻是隻有夜間開門,所以少有人關顧的,但是味道很出色,我嚐過的。來吧。」


    深夜食堂裏的老闆見著來人,搭著老花眼定睛看了看,安筱瞧著他這般姿態,甚至湊上眼讓他打量,老闆不好意思地收迴眼神,笑道,「兩位吃什麽?」


    「兩碗招牌麵。」


    「好嘞。」


    封衍坐在地下室的小餐館裏似乎並不變扭,他氣定神清的模樣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身處哪裏,反而問道,「這個地方你是怎麽發現的?」


    安筱笑了笑,「當然是不小心發現的。上一次吃過後驚為天人,結果一直沒機會再來嚐嚐。」


    事實上,安筱是從世界線裏翻出來的地方,這個地方是蘇安筱故人的店鋪,外麵的老闆和蘇安筱還有幾分淵源,但是這麵館的味道卻是正中的江南味道。


    「小姑娘之前來過?難怪我看得麵熟呢。」老闆端著兩碗麵條上來,這才恍然。


    安筱含糊地點頭,正巧這時候有新來的痞裏痞氣十七八歲的幾個小年輕嚷嚷著讓老闆做麵湯,老闆就不再和她說道。


    安筱湊到封衍身邊,小聲地同他說道,「其實,我不止是上次在吃過一次,他還是我一個故人。」


    封衍停下筷子,挑眉看她,「裏麵還有故事?」


    「也不是什麽故事。」安筱翻了翻世界線,和他分享,「我小時候在福利院住過一整子,那時候經常有一個大叔來福利院裏當義工,長得也是一幅教書先生的模樣,有時候還教教我們認字寫字。後來我才知道這位就是一個教書先生,他是鎮上一個小學的老師。」


    「就是眼前的這位?」


    「對。」


    「那你為什麽不跟他提起自己。」


    「因為先生當時因為不光彩的事被逐出學校,為了逃避就隱姓埋名流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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