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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鳴鴉山上接踵密布的墓地前找尋了良久,寒淩霜終是找到了何豐愷的墓地。
墓穴做得很是氣派,但因為多年無人打理,枯萎的荒草在墓穴上厚厚地積了一層,反而顯得更為蕭條。
寒淩霜衣袖一揮,墓穴上的荒草竟是在這細雨之中緩緩燃燒起來。
望著嫋繞煙霧中微弱卻又不熄的火光,林叢山看得是目瞪口呆,一不注意吸入一口煙氣,讓他連連咳嗽了幾口。
“爹,孩兒來看你了。”寒淩霜匍匐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若不是何豐愷收留他,他怕是也難以能有幾日的風光,而他如今已沒有機會再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淩霜,你看!”就在寒淩霜起身之時,身後傳來林叢山的驚唿之聲。
寒淩霜迴過頭,順著林叢山手指的方向望去。
林叢山所指方向的墓穴石縫間,插著十數根長短不一的線香。若不是荒草被焚燒殆盡,萬難發現。
寒淩霜連忙上前拔出石縫中的線香,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
所有的線香都長得十分相似,隻是色澤各有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分別該是去年和今年所上之香。
寒淩霜心中激動未明,雖不確認這些線香是誰在祭拜之時留下。但至少能夠確認,這兩年都會有人到父親的墓前祭拜。而且來人顯然是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曾經來這裏祭拜過。
會來父親墓前祭拜之人,寒淩霜思來想去,隻有呂夢瑤和自己的娘親以及吳伯。
寒淩霜數了數手中的線香數量,不多不少正是十二根。
按照永樂縣的習俗,祭拜逝去之人都是每人三香,也就是說這十二柱香,是兩個人在祭拜時留下的。
照這樣看來,每年來墓前祭拜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失去蹤跡的娘親和吳伯。
寒淩霜越想,心中越是激動,本以為今生怕是再難以尋覓到自己的娘親,卻不料在這裏發現了些音訊。
“這些香該是你娘親和吳伯留下的吧?”林叢山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想寒淩霜問道。
寒淩霜點點頭道:“應該是。”
林叢山拍了拍寒淩霜的肩膀道:“祭拜死去之人,除了清明,便是忌日。我看如果你來年清明和你父親的忌日迴到這裏,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娘。”
“也隻能如此了,但願來祭拜爹爹的是娘親他們。”寒淩霜將所有的線香插迴石縫之內,再次對著何豐愷的墓鞠了一躬,轉身對林叢山說道:“師傅,我們走吧,這一路就委屈你了。”
“沒事,平身能體會如此奇特的旅行,也算是我人生大幸。”
林叢山已從寒淩霜口中得知,為了趕路,必然要禦空飛行。而他身為凡人,又遭受多年牢獄之苦,體質虛弱,定難承受空中壓力。
所以寒淩霜預先告知他,將會把他收入衣袖中,帶他前往衛國,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寒淩霜從林叢山手中接過輕煙雲羅障,一拂衣袖,將林叢山收入袖中,靈力一吐,飛天而去。
…….
寒淩霜再迴到淩雲門時,已是五日之後。
礙於門規禁止帶凡人進入修真之地,寒淩霜將林叢山安置在淩雲門北方的福澤村茶館後,便匆匆趕到了震霆殿。
“淩霜,你可算是迴來了。你要是再不迴來,師父就得派人去找你了。”正在蒲席上閉目修煉的湘莫輕早已感應到寒淩霜歸來,見他踏入殿中,睜開眼說道。
“是不是傲雪出什麽事了?”寒淩霜見湘莫輕神色凝重,第一個念頭就是呆在淩雲門中的寒傲雪出了什麽變故。
湘莫輕搖頭道:“不是,是太乙門出了變故。”
寒淩霜聞言心中一驚,急問道:“太乙門出了什麽變故?”
湘莫輕從蒲席上站起,梳理了下衣襟,說道:“我派出去的人迴報,冷玉軒和林沫染在前幾日突然暴斃,三個香主也是死了兩個。死了這麽多人,太乙門上下為之震動。現在已向各宗派發出通緝令,緝捕道無己。”
寒淩霜焦急地問道:“道師叔可曾被抓到?”
“我派出去的人是前天迴報的,那時候太乙門尚未找到道無己。希望他能夠逃過此劫,早日找到了勿動。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葉子修在前往上清派探視情況的路上失蹤了,至今也是不知所蹤,而且他似乎帶走了自己的天命血脈。”兩個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的人都失蹤,湘莫輕心中有些惆悵。
寒淩霜神色一滯,驚唿道:“葉子修失蹤了,那不是所有線索都斷了?”
湘莫輕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已經派人出去秘密尋找這兩人,希望能夠有所下落。不過,我今天又得知了兩個消息。”
“什麽消息?”寒淩霜焦急地問道。
湘莫輕神色沉重地說道:“一是,這一次是秋水寒出麵用冷玉軒的天命血脈推衍天機的。我得知消息說秋水寒在推衍天機時,遭受重創,竟是吐出一口鮮血,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寒淩霜不明所以地搖搖頭道:“弟子不知。”
湘莫輕注視著寒淩霜,目光凝重,神情冷峻地說道:“能讓大乘期的聖人在推衍之時口吐鮮血,說明有人在用瞞天之術阻擾他的衍算,而且那人的修為應該還在秋水寒之上。所以,我擔心,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的前路,似乎非常危險!”
寒淩霜沉思片刻,麵色堅毅地說道:“不管前路有多危險,大仇不可不報。終有一日,我也能登上大乘之期,讓那些作奸犯惡之人灰飛煙滅。”
湘莫輕滿意地點頭道:“你有如此誌氣,很好。不過大乘之期並不是朝夕可至,你千萬不要因為急於突破,而走上歪門邪道。修行到最後並不是修為的比拚,而是道心的比拚。你現在涉世太淺,一時難以明白,日後你會漸漸感悟修真一道的真正精髓。不過你不必因此而煩惱,隻要不是恆宇十尊內的大乘期修士插手,有一個人自然會替我們出手收拾。”
寒淩霜問道:“師尊,恆宇十尊可是恆宇大陸上修為最高的十人麽?”
湘莫輕點點頭道:“是的,不過不排除有修為更高的隱世之人。不過既然選擇隱世,那就代表著這些人與世無爭,如非特殊情況,是不會出山的。”
寒淩霜追問道:“那敢問師尊口中所說的那人該也是這十尊中之人?”
湘莫輕笑道:“的確是這十尊之人,就是你曾和我提起過的道無己所尋之人,名號‘心劍無雙’的了勿動。”
寒淩霜驚愕道:“想不到了勿動大師竟是有如此實力,弟子真是孤陋寡聞了。”
湘莫輕拍了拍寒淩霜的肩膀道:“以後你都會了解的,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希望你不要因為自己是靈明道體而怠於修行。還有第二個消息是天命宗的風化雨也於前日失蹤了。”
寒淩霜疑惑地問道:“風化雨是誰?”
“唉,當年我和風化雨的父親風知勁是拜把兄弟,各自拜入淩雲門和天命宗修行。後來,我兩人同時娶親,妻子又近乎同時懷有身孕。我們二人看如此有緣,就定了下月複中子女的親事。所以,名義上風化雨是詩語的未婚夫。隻是沒料到,詩語長大後,在一次出外曆練中遇到了寒擎天,便和他相戀,背著我們秘密的成了親。後來詩語修行歸來,和我提起了已和寒擎天結為夫妻之事。我聽聞後,大發雷霆,想要讓她迴心轉意。隻是我軟硬皆施,都無法勸動她,所以我一氣之下,說要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唉,現在想來我真是糊塗。”
湘莫輕沉默片刻,歎了一口氣,神色憂愁地追憶道:“詩語生性好硬,絲毫不為所動,反而說我隻顧門派利益,不顧兒女情意,當場自削長發,自毀天命血脈,稱再非我湘家之人。我盛怒之下,本想將她監禁起來。隻是,當時了勿動正好也在,阻擾了我,反將詩語帶走。從此以後,我和詩語來往甚少,直到她後來慘遭劫難,我才後悔不已。隻可惜,我已再無機會對他們說一聲抱歉。”
望著湘莫輕略微泛紅的眼眶,寒淩霜連忙安慰道:“師父還是不要再自責了,誰也不曾想到會發生如此之事。如今傲雪已迴到淩雲門,承蒙師父照料,而師父又一心為他們報仇。他們九泉之下,也會感激師父的。”
湘莫輕無言良久,搖頭苦笑道:“逝者已逝,有些遺憾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希望你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要留下什麽遺憾。比如傲雪,我看得出她對你情意深長,這幾天她對你甚是想念,日夜想我問詢你的情況。對了,差點忘了問你探親之事如何了,你此行可有所收獲?”
寒淩霜心中一疼,躬身說道:“曾收養我的人家遭受了些變故,已經搬到別處了,也是不知去向。不過,弟子將曾經叫我武術的師傅帶到了此地,現在正在福澤村茶館中。弟子懇請師父能為他安排安身之地。”
“哦,淩雲門附近的村莊本受我們庇佑,既然是你師傅,我自然會好生安排,你無需擔心。等會我派人去找你,你現在先去看望下傲雪吧,她可是想你想得緊。”
寒淩霜聽出湘莫輕有意將他和寒傲雪湊成一對,心亂如麻,但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開口說道:“那就多謝師父了,隻是師父尚未告訴我風化雨和此事有什麽關聯?”
湘莫輕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說起一茬,便是忘了另一茬。我隻是懷疑風化雨的失蹤和當年之事有關,但也不能確認。我一有消息,自然會告知你。你最近就莫要多想,專心修行,一切都有為師主持。”
“那就有勞師父了,弟子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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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霜衣袖一揮,墓穴上的荒草竟是在這細雨之中緩緩燃燒起來。
望著嫋繞煙霧中微弱卻又不熄的火光,林叢山看得是目瞪口呆,一不注意吸入一口煙氣,讓他連連咳嗽了幾口。
“爹,孩兒來看你了。”寒淩霜匍匐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
若不是何豐愷收留他,他怕是也難以能有幾日的風光,而他如今已沒有機會再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淩霜,你看!”就在寒淩霜起身之時,身後傳來林叢山的驚唿之聲。
寒淩霜迴過頭,順著林叢山手指的方向望去。
林叢山所指方向的墓穴石縫間,插著十數根長短不一的線香。若不是荒草被焚燒殆盡,萬難發現。
寒淩霜連忙上前拔出石縫中的線香,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
所有的線香都長得十分相似,隻是色澤各有不同,一眼就能看出分別該是去年和今年所上之香。
寒淩霜心中激動未明,雖不確認這些線香是誰在祭拜之時留下。但至少能夠確認,這兩年都會有人到父親的墓前祭拜。而且來人顯然是不願意讓人知道,自己曾經來這裏祭拜過。
會來父親墓前祭拜之人,寒淩霜思來想去,隻有呂夢瑤和自己的娘親以及吳伯。
寒淩霜數了數手中的線香數量,不多不少正是十二根。
按照永樂縣的習俗,祭拜逝去之人都是每人三香,也就是說這十二柱香,是兩個人在祭拜時留下的。
照這樣看來,每年來墓前祭拜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失去蹤跡的娘親和吳伯。
寒淩霜越想,心中越是激動,本以為今生怕是再難以尋覓到自己的娘親,卻不料在這裏發現了些音訊。
“這些香該是你娘親和吳伯留下的吧?”林叢山也是看出了其中端倪,想寒淩霜問道。
寒淩霜點點頭道:“應該是。”
林叢山拍了拍寒淩霜的肩膀道:“祭拜死去之人,除了清明,便是忌日。我看如果你來年清明和你父親的忌日迴到這裏,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娘。”
“也隻能如此了,但願來祭拜爹爹的是娘親他們。”寒淩霜將所有的線香插迴石縫之內,再次對著何豐愷的墓鞠了一躬,轉身對林叢山說道:“師傅,我們走吧,這一路就委屈你了。”
“沒事,平身能體會如此奇特的旅行,也算是我人生大幸。”
林叢山已從寒淩霜口中得知,為了趕路,必然要禦空飛行。而他身為凡人,又遭受多年牢獄之苦,體質虛弱,定難承受空中壓力。
所以寒淩霜預先告知他,將會把他收入衣袖中,帶他前往衛國,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寒淩霜從林叢山手中接過輕煙雲羅障,一拂衣袖,將林叢山收入袖中,靈力一吐,飛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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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霜再迴到淩雲門時,已是五日之後。
礙於門規禁止帶凡人進入修真之地,寒淩霜將林叢山安置在淩雲門北方的福澤村茶館後,便匆匆趕到了震霆殿。
“淩霜,你可算是迴來了。你要是再不迴來,師父就得派人去找你了。”正在蒲席上閉目修煉的湘莫輕早已感應到寒淩霜歸來,見他踏入殿中,睜開眼說道。
“是不是傲雪出什麽事了?”寒淩霜見湘莫輕神色凝重,第一個念頭就是呆在淩雲門中的寒傲雪出了什麽變故。
湘莫輕搖頭道:“不是,是太乙門出了變故。”
寒淩霜聞言心中一驚,急問道:“太乙門出了什麽變故?”
湘莫輕從蒲席上站起,梳理了下衣襟,說道:“我派出去的人迴報,冷玉軒和林沫染在前幾日突然暴斃,三個香主也是死了兩個。死了這麽多人,太乙門上下為之震動。現在已向各宗派發出通緝令,緝捕道無己。”
寒淩霜焦急地問道:“道師叔可曾被抓到?”
“我派出去的人是前天迴報的,那時候太乙門尚未找到道無己。希望他能夠逃過此劫,早日找到了勿動。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葉子修在前往上清派探視情況的路上失蹤了,至今也是不知所蹤,而且他似乎帶走了自己的天命血脈。”兩個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的人都失蹤,湘莫輕心中有些惆悵。
寒淩霜神色一滯,驚唿道:“葉子修失蹤了,那不是所有線索都斷了?”
湘莫輕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已經派人出去秘密尋找這兩人,希望能夠有所下落。不過,我今天又得知了兩個消息。”
“什麽消息?”寒淩霜焦急地問道。
湘莫輕神色沉重地說道:“一是,這一次是秋水寒出麵用冷玉軒的天命血脈推衍天機的。我得知消息說秋水寒在推衍天機時,遭受重創,竟是吐出一口鮮血,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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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莫輕注視著寒淩霜,目光凝重,神情冷峻地說道:“能讓大乘期的聖人在推衍之時口吐鮮血,說明有人在用瞞天之術阻擾他的衍算,而且那人的修為應該還在秋水寒之上。所以,我擔心,這件事怕是沒有那麽簡單。我們的前路,似乎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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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霜問道:“師尊,恆宇十尊可是恆宇大陸上修為最高的十人麽?”
湘莫輕點點頭道:“是的,不過不排除有修為更高的隱世之人。不過既然選擇隱世,那就代表著這些人與世無爭,如非特殊情況,是不會出山的。”
寒淩霜追問道:“那敢問師尊口中所說的那人該也是這十尊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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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淩霜疑惑地問道:“風化雨是誰?”
“唉,當年我和風化雨的父親風知勁是拜把兄弟,各自拜入淩雲門和天命宗修行。後來,我兩人同時娶親,妻子又近乎同時懷有身孕。我們二人看如此有緣,就定了下月複中子女的親事。所以,名義上風化雨是詩語的未婚夫。隻是沒料到,詩語長大後,在一次出外曆練中遇到了寒擎天,便和他相戀,背著我們秘密的成了親。後來詩語修行歸來,和我提起了已和寒擎天結為夫妻之事。我聽聞後,大發雷霆,想要讓她迴心轉意。隻是我軟硬皆施,都無法勸動她,所以我一氣之下,說要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唉,現在想來我真是糊塗。”
湘莫輕沉默片刻,歎了一口氣,神色憂愁地追憶道:“詩語生性好硬,絲毫不為所動,反而說我隻顧門派利益,不顧兒女情意,當場自削長發,自毀天命血脈,稱再非我湘家之人。我盛怒之下,本想將她監禁起來。隻是,當時了勿動正好也在,阻擾了我,反將詩語帶走。從此以後,我和詩語來往甚少,直到她後來慘遭劫難,我才後悔不已。隻可惜,我已再無機會對他們說一聲抱歉。”
望著湘莫輕略微泛紅的眼眶,寒淩霜連忙安慰道:“師父還是不要再自責了,誰也不曾想到會發生如此之事。如今傲雪已迴到淩雲門,承蒙師父照料,而師父又一心為他們報仇。他們九泉之下,也會感激師父的。”
湘莫輕無言良久,搖頭苦笑道:“逝者已逝,有些遺憾是永遠無法彌補的。希望你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要留下什麽遺憾。比如傲雪,我看得出她對你情意深長,這幾天她對你甚是想念,日夜想我問詢你的情況。對了,差點忘了問你探親之事如何了,你此行可有所收獲?”
寒淩霜心中一疼,躬身說道:“曾收養我的人家遭受了些變故,已經搬到別處了,也是不知去向。不過,弟子將曾經叫我武術的師傅帶到了此地,現在正在福澤村茶館中。弟子懇請師父能為他安排安身之地。”
“哦,淩雲門附近的村莊本受我們庇佑,既然是你師傅,我自然會好生安排,你無需擔心。等會我派人去找你,你現在先去看望下傲雪吧,她可是想你想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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