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7


    “你看清楚是誰了嗎”陳暮天急急問道。


    “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不過,你還是去問問趙副市長吧,他可能清楚一點!”


    陳暮天點點頭,不再說話,跟著王秘書身後。


    進了病房,周副市長正好在躺在床上看報,一見到陳暮天進來立馬就問道:“聽說陸局長出事兒了?”說罷,他揚了揚手中的報紙。


    陳暮天點點頭,將剛剛在醫院大門那裏買的鮮花,放到病床旁邊的床頭櫃上。


    “是,昨晚的時候,跟您是差不多的時間,不過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一夥人!”


    趙副市長歎了口氣道:“這群人現在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對著我們下手,簡直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陳暮天笑笑道:“趙副市長,您別生氣,這群人這麽囂張,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要接受法律對他們的製裁了。”


    趙副市長伸手撐住身子,看起來像是想起來的樣子,不過才動一下,就像被牽扯到傷口了似得,一下子就摔下去了。不過臉上卻是很高興的樣子,看著陳暮天頗為吃力的問道:“這麽說來,你有線索了?”


    “趙副市長真是會開玩笑!我哪裏知道,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要是能知道誰是兇手就好了!也不用你們躺在這裏了!”


    “哎!”趙副市長擺擺手,一聽陳暮天說這話他就沒有了興致。


    “趙副市長,您看清楚是誰對您行兇了嗎”


    “沒有,當時家裏突然就沒有電了,我隻隱隱約約看見窗台上有個人影子,然後我就中槍了,等到王秘書上來,那人早跑遠了!”


    陳暮天思索了一會兒道:“這還真是奇怪,為什麽您和陸遠會同時出事?難道這是他們特意安排的?”


    陳暮天又在那裏坐了一會兒,兩人之間也算不得是熟人,自然閑聊了幾句就陳暮天就找了借口告辭了。


    陳暮天之後並沒有去到陸遠那裏,而是去了阿煙父親那裏,他想這迴出了這麽多事情,他是該把事情都告訴他們了吧。


    那天阿煙父母在客廳裏說的話,他已經完完全全的聽到了。隻不過當時那些人並沒有威脅到他身邊的人,他也就如願的沒有聽到那些很重要的事情。不過這迴。


    阿煙和她父親正坐在沙發前麵看電話。


    阿煙父親一個勁兒的說著阿煙叫她不要老是盯著電視看,對身體不好,阿煙理都不理他,自顧自的看的高興。


    “哎,暮天,你來了啊!快坐,快坐,這電視看的正精彩了!”


    陳暮天不答話,隻搖了搖頭。


    阿煙看他這樣,一下子就想起來陸遠的事情來,她不知道陸遠的事情是假的,所以一想起自己剛剛還哈哈大笑的招唿陳暮天來看電視,立馬就低下頭不說話了。


    “暮天,坐吧!”


    “爸爸,不了,我想跟您談談,你現在方便嗎?”


    阿煙父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麵露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好吧!”他看了看阿煙又說道:“我們去書房談吧,我知道你要問什麽!”


    陳暮天道了謝,然後跟阿煙打了招唿跟著上了二樓的書房。


    “爸爸,您應該已經知道陸遠是怎麽出事了的吧,還有趙副市長昨晚上也出了事兒。跟陸遠同一時間!”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聲音低下去,顯得很是後悔,跟在懺悔一樣。


    “爸爸,你被怪我,您和媽媽那天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您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我,哎!我現在是老糊塗了,要是早跟你說陸遠和趙副市長也不會出事兒了!”阿煙父親懊惱的錘錘頭。


    “那天媽說你把阿煙當作了他?那個他是誰?而且您叫我給孔向輝帶的話,為什麽我告訴他了之後,他的反應那麽大?”


    “哎,暮天,我慢慢跟你說,慢慢說!”


    “這事情得從十幾年前還沒有阿煙的時候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我還隻是一個小警察,才剛剛和你媽媽結婚,那個時候我們一家人生活還是勉勉強強過得去的。


    不過,我,我”


    他我了幾聲,都沒有說出下麵的話來,陳暮天也不催促他。因為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孔向輝和阿煙父親之間的關係。他知道接下來的話,一定很是難以啟齒的,他的確需要組織好語言來好好解釋。


    “當年我和阿煙媽媽結婚沒有多久,我就被下派了。阿煙母親則是留在了這裏,我當時還年輕,所以免不了有衝動時候。


    我那個時候還算是自製力算很強了,但是日子一久,也難免不犯錯誤,我就是那個時候遇見向輝的媽媽的,那個時候向輝已經十多歲了,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家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寡婦的日子在那個時候實在是不好過,人人都在欺負他們,我那個時候看不過去,就想著能幫得到他們的地方就幫一下,來來去去的時間久了,我們就!”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阿煙父親手顫顫巍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茶,算是壓抑自己心中的惶恐不安,和羞恥之心。


    畢竟在自己的後輩,自己的女婿麵前揭露自己年輕時候的荒唐事,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還是需要不少勇氣的。


    “我在那裏呆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呐,我迴來的時候向輝已經14歲了。我那個時候迴來之後,阿煙媽媽立馬就懷上了阿煙,我想起之前的荒唐事,自然是不願意再去看看他們的,可是,沒過幾年,向輝和他媽媽就找上門來了。


    他們是來求我幫忙的,那個時候向輝的媽媽已經不行了,沒多少日子了。她也隻是囑咐我要照顧好向輝,並沒有提其他的要求。


    阿煙媽媽那個時候雖然和我大吵了一架,但是也沒過多久,她就已經想通了。不過她也隻是生氣我那麽花心罷了,對向輝還是很好的。


    那個時候,我們住在外麵,到處都是認識我們的人,向輝那個時候就住在我們家裏,我們對外隻是說親戚家裏的小孩,但是時間久了還是會有人問起覺得奇怪的。


    所幸,向輝那個時候要讀大學了,他也知道一直住在我們家裏不是那麽一迴事。所以就幹脆報了一個外地的大學,一直沒有迴來過。


    知道他後來快畢業了,我問他以後怎麽打算,他說想從政,我這才安排他調迴來,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副局了,安插人手這點事情還是可以的。


    然後他就一直在a市發展,我也不過是在背後推他一把而已,這些都是他靠自己搏出來的,我們對外一直是說我們是師徒關係,直到他下到基層去鍍金,迴來之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聯係了。”


    陳暮天點點頭繼續問道:“那您叫我給孔向輝副市長帶的話是什麽意思?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道,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他罷了,如果這次真是他做的,我們就犯了大錯了,白白害的趙副市長和陸遠受罪,現在陸遠生死不明,如果他出了事,我也就沒有臉活下去了!”


    “爸爸,現在這件事情還不明確,不過您放心,如果這次真是孔向輝做的,那也是他被權勢蒙了眼,怪不得您什麽!”


    “暮天啊,你是個好孩子啊,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向輝那孩子其實也是很可憐的!”


    “爸爸,我知道,不過那些無辜死去的民眾更加可憐,到死也沒有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兒,連他們死了的消息還要被人瞞著。”陳暮天一下字就嚴肅起來。


    阿煙父親擺擺手,“罷了罷了,暮天啊,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陳暮天點點頭,起身出了門,剛走到門口就被阿煙父親喊住道:“暮天,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阿煙,別讓她知道行嗎?”


    這實在是不想一個嶽父對著一個女婿說的話,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得不這麽說話了。他還想著女兒心中留下一個好父親的樣子,不想在自己的女兒心裏,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隻知道犯錯不知道認錯,一味包庇罪犯的人。


    “爸爸,您放心!阿煙她隻會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很美好的家庭,絕對不會發現其他事情的。”這算得上是陳暮天的許諾,無論在哪裏,他都保證阿煙隻會看到美好的一麵,絕對不會讓她發現那些已經被腐蝕掉的東西。


    “暮天,你找爸爸談什麽?談那麽久?媽媽還非說我們要等你們一起吃飯,你要是還不下來,我就快餓死了!”


    阿煙一看到陳暮天下樓來,立馬就嘴巴不停的抱怨自己等了他多久。


    陳暮天走過去揉揉她的頭發:“走吧,去吃飯,爸爸馬上就下來了!”果然,話音才落,阿煙父親就已經開了門下樓來了。


    吃了飯,已經是下午2點了,阿煙父母已經出去了,家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看電視。


    阿煙想起早上的時候,陳暮天還是一副擔心陸遠擔心的神不守舍的樣子,怎麽才幾個小時,他就能神色自若的坐在這裏陪著她看電視了?不擔心陸遠了?


    “你不去看看陸遠啦?他現在還是很危險的!”阿煙催促他。


    陳暮天眼睛都不轉的看著電視說道:“那小子哪裏輪得到我操心?好著了!”


    阿煙嚇了一跳:“你不會是受什麽刺激了吧,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了?這還叫好著?”


    這兩人可真不愧是夫妻,連聽到陸遠沒事兒的消息之後,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


    “他好的不得了,我明早再去看他,到時候檢測報告也差不多要出來了。”


    “你是說案子的檢測報告還是陸遠醫院的病曆啊?”阿煙疑惑。


    陳暮天拍拍她的頭道:“肯定是案子了,我哪裏有時間看他的病曆!”


    “你現在有沒有頭緒?我看著這件案子怎麽那麽簡單又那麽複雜?”阿煙說話前後矛盾的,也得虧陳暮天聽得懂。


    “你說說看!”陳暮天倒是想聽聽她的看法。


    “你看看啊,這幾個月不正是市長要退休的時候嗎?那就是說,孔副市長和趙副市長他們兩個之間要升上一個上去的。


    如果市長本身已經有了很合適的人選,那麽另一個人段時間內肯定就沒有了升遷的機會了。再說,市長這個時候出了事兒,那不管怎麽樣,他們兩個就又算的上是同一起點了,不會有市長這個不穩定因素,要是升職的話,肯定就是要看誰的人數多,誰的勢力大的問題。


    至於說為什麽要在護城河哪裏安裝**的話,我想肯定是為了萬無一失,還有就是那裏一定有知情人,那晚他就在哪裏,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市長沒有了活路,那人遇上**也自然跑不了。”


    陳暮天聽著阿煙的話說完,笑了笑道:“想不到你這腦子裏還是裝了一點東西的啊,看來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啊!”


    阿煙得意的笑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家的!”


    阿煙那番話其實也不無道理,那人那麽大手筆的在護城河安裝**,自然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但是僅僅是為了市長卻是說不通,那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護城河哪裏還有他們必需要他死的人。


    第二天早上陳暮天就去了醫院,蕭林早在醫院大門口等著他了。


    “怎麽,陸遠睡醒了?”


    “嘿嘿,陸局一早就等著您了!”蕭林笑道,自然知道陳暮天對陸遠有不滿,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還瞞著,這事情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生氣的。


    “陳哥,陳哥,這邊,這邊!”蕭林一邊給陳暮天一路一邊給他解釋道:“今天早上時候,各個部門的檢驗報告都送過來了,陸局說了,帶你去看看了。”


    “陸遠住哪裏了?”陳暮天發現這邊已經不是住院部了,像是有點要出醫院的感覺。


    “是,在醫院邊上的小公寓裏麵!”蕭林老老實實的迴答陳暮天的問題。


    陳暮天不再問他,他倒是想起來那個時候陸遠的確是買了一套公寓在這邊,那個時候他還開玩笑說,這邊離醫院近,要是哪天在家裏出了事,也不會因為救治不急掛掉。


    這迴倒是真應了陸遠那烏鴉嘴的話了,住醫院了住家裏。


    蕭林隻把陳暮天送到樓下就走了,說是醫院那邊來了挺多人,他還得去應付他們了。


    陸遠家的門並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的,陳暮天進門之後就順手關了門。


    陸遠大約是在臥室裏麵休息,不過等到陳暮天走近就發現了陸遠並沒有休息,而是在不停的看著紙張之類的資料,因為在外麵聽到紙張不停發動發出的沙沙聲。


    “你不是才出來?又想進去?”陳暮天還沒進門就開始跳陸遠的刺兒了。


    陸遠對他笑笑,“這不是我不想休息,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我們現在什麽都掌握了,隻差證據了,隻要我們早點找到證據,還怕我沒有休息的時候?”


    “你找到什麽了?這麽急衝衝的?”


    陸遠把手上的東西遞給陳暮天道:“你看看,看了你就知道了!”


    陳暮天接過來一看,不就是這幾天趕出來的監測報告。他把東西一丟,“你給我說,我懶得看,一大堆的專業術語,我真是不知道那些專家為什麽不能通俗一點。”


    “那輛車的監測報告是找不到了,不過其他的還可以找到。當時那些死者身上倒是找出了不少彈片,我們已經監測過了,是自己私人做的,市麵上沒有這種型號的**。


    車痕也已經監測過了,可以確定的至少有很重要的一點,司機當時並沒有踩刹車,而是在加油門!”


    陳暮天立馬問道:“加油門?”


    “對,現場車痕就是這樣的,沒有一點刹車的痕跡。”


    “那當時在護城河的傷亡人數具體身份確定了沒有!”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要是裏麵有跟孔向輝有關的人的話,那麽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陸遠一拍腦袋說道:“瞧瞧我這破腦袋,我說的就是這個,其他的我們都可以不用管。因為我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孔向輝身邊的得力助手當晚曾經出現過那裏!”


    “你說蔣文超?”陳暮天問道,要說起孔向輝的得力助手除了蔣文超他倒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不是他,是孔向輝背後的隱形人!”陸遠半天說不到點子上去。


    陳暮天一巴掌拍上他的腦袋:“說,是誰?”


    “是孔向輝老家的人,也是他同學,他們兩個是一起從那個小村子裏麵出來的,之後一直是同學,後來那個人就不見從蹤影了,不過,有人透露,這些年,他一直在孔向輝背後出謀劃策。”


    “現在他在哪裏?他那晚一直在哪裏嗎?”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一定和他月兌不了關係!”陸遠說的咬牙切齒的。


    “你是怎麽找到他的?他是一起被了,還是走了?”


    “不清楚,不過我已經找人去查了!現在警局的那幫人一看孔向輝最近大事不妙了,立馬就倒戈了,個個都在托蕭林給我表忠心了。”


    陳暮天打趣兒他:“那還不好?倒是你就是絕對的一手遮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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