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八、為愛不惜毀清白


    毒鏢準確無誤地釘入了飄香雪的身體,飄香雪身形一滯,揮劍隔開了刺向身前的兩把鋼刀,同時對水竹道:“快走。”自己則忍住傷痛,奮力幫水竹擊退她身邊的敵人。


    “一起走。”水竹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飄香雪心中一暖,不再爭辯,兩人開始並肩殺敵。玉塵和那個黑衣蒙麵人也趕了過來,加入戰團。


    水竹見來人個個武功奇高,絕非簡單的江湖匪類,知道這必定是對方精心策劃的陰謀,目的是要將飄香雪置於死地。


    本來他們人數雖多,但以水竹和飄香雪的武功,合力殺退他們也並非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飄香雪中了毒鏢,招式已明顯減緩,再加上還有一個受傷的秋晚霽,所以今日要想全身而退實是難上加難。


    水竹擔心飄香雪的傷勢,無心戀戰,一心想要戰決,但玉塵等人顯然也很清楚眼前的局勢,所以隻是盡量在外圍困著,並不近身急攻,借此拖延時間。


    水竹心中越來越急,因為她現飄香雪的麵色已經變得慘白。手中的軟劍猛然加,想要快衝口一個缺口,然而高手過招,最忌心浮氣躁,她一心隻顧著想要衝出重圍,卻忽略了這一點,一個疏忽,手臂被黑衣蒙麵人的鋼刀砍中,而最可怕的是這些黑衣蒙麵人的鋼刀上,竟然也都喂了毒。


    這一來,場中的局勢對飄香雪一方明顯不利,他們三人全都中了毒,隻要時間一久,必敗無疑。


    玉塵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獰笑,手中的劍勢加緊,瘋狂地攻向飄香雪。


    黑衣蒙麵人也加緊了攻勢,直將飄香雪與水竹逼入了絕境,黑衣蒙麵人顯然無心戀戰了,趁著水竹和飄香雪劍勢緩慢之際,衣袖輕揚,散出一股青煙,飄香雪與水竹頓感一陣暈眩,想要閉氣,卻是真力不繼,雙雙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玉塵上前一步,手中的劍狠命地刺向了飄香雪的咽喉。


    然而,就在他快要得手之際,另一柄劍卻將他的長劍震開,出手的竟是那個最先出現的黑衣蒙麵人。


    “不要殺他。”黑衣蒙麵人不悅地阻止道。


    “我們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不趁機除掉他,日後必有後患。”玉塵不甘心地橫了黑衣蒙麵人一眼,憤憤地提醒道。


    黑衣蒙麵人搖了搖頭,冷笑道:“就這樣殺了他,豈不太便宜了他,我要叫他生不如死。才算解恨。”


    玉塵心有不甘地道:“你就不怕他日後反噬?他的武功可是……|”


    黑衣蒙麵人一擺手,阻止玉塵說下去,望著飄香雪的目光中流露出陰冷的殘忍,陰笑道:“我能抓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這個世上不是武功最高的人是最後的贏家,而是智慧最高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


    “那我們要怎麽做?”玉塵顯然不敢違逆他,無奈地問。


    黑衣蒙麵人冷笑兩聲,語音陰冷地道:“我說過,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玉塵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心中有些了然了,臉上不由也露出了陰冷的獰笑。


    昏暗的地牢中,一桶冷水兜頭潑向飄香雪,飄香雪原本麻木的神經,在這冰水的刺激下,漸漸蘇醒。


    星目剛剛睜開,便看到了玉塵那張邪惡得令人生厭的臉。


    “飄香雪,我要將你淩遲處死,以解我心頭之恨。”玉塵舉著手中的匕,一步步走向飄香雪,目露兇光。


    “不要傷害他。”一聲嬌叱,阻住了玉塵的腳步。


    飄香雪這才現,被綁在他對麵的,竟是秋晚霽,而水竹卻不見了蹤影。飄香雪心中一驚,忍不住追問道:“水竹呢?你把她怎樣了?”


    玉塵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獰笑,冷哼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惦記著別人。”說完,又扭迴頭看向秋晚霽,陰陽怪氣地道:“你一心隻是為了他,可人家心心念念的卻不是你。”


    秋晚霽的美眸中盛滿痛楚,別開頭,不願與玉塵對視。


    “說,你把水竹怎麽樣了?”飄香雪卻聽不到別的話,一心隻是掛慮著水竹的安危,大聲地質問道。


    玉塵忽然笑得十分邪惡,冷聲道:“她對我沒有,所以我把她送給別人了。”


    飄香雪腦中閃過黑衣蒙麵人的身影,一種莫名的恐慌襲上心頭,脫口追問道:“那個黑衣蒙麵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帶走水竹?”


    玉塵冷哼道:“我不知道。”


    “如果水竹有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飄香雪冷冷地道,星目中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


    玉塵不理他的狠話,而是轉身走近秋晚霽,伸手托起她的下頜,語調輕浮地道:“瞧瞧,人家的心在哪兒,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的嗎?”


    秋晚霽用力地甩了下頭,卻沒有掙脫玉塵的束縛,隻能睜著眼憤怒地望著他,以傾泄心中的怒火。


    玉塵用力地在她的下頜上捏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地冷哼一聲,摔開她的下頜,執著匕,衝向了飄香雪。


    “住手,不要。”秋晚霽出撕心裂肺的驚唿,眸光中充滿了恐懼。


    然而,已經遲了,玉塵手中的匕無情地刺入了飄香雪的身體,頓時飄香雪的右肩上血流如注。飄香雪卻咬牙忍住,沒有哼出一聲。


    “夠種。”玉塵惡狠狠地嘲諷了一句,手中的匕再次舉起,狠命地向飄香雪的胸口刺去。


    “不要,求求你。”秋晚霽出絕望的慘唿,已是痛哭失聲。


    玉塵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咬牙切齒地道:“你,終於知道求我了嗎?”說著,緩緩迴頭,斜睨著秋晚霽,目含怨毒之色。


    秋晚霽淒然地道:“是,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他,你要我怎樣都行。”


    玉塵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語氣陰冷地道:“真的是,怎樣都行?”


    秋晚霽悲哀地點著頭,已是淚流滿麵。


    “秋姑娘,不要求他。”飄香雪覺不對,立即出聲阻止道。


    玉塵猛然迴身,抽了飄香雪一個嘴巴,一絲鮮血順著飄香雪的嘴角滑下。


    “不要,不要傷他。”秋晚霽絕望地喊著,心痛地望著飄香雪,生怕玉塵會再傷害飄香雪,卑微地乞求著,“我全都聽你的,求你了。”


    “不……”飄香雪又要出言阻止,玉塵卻反手點了他的啞穴,不讓他再有出聲的機會,飄香雪怒極地望著玉塵一步步走近秋晚霽,卻有心無力,不出半點聲音。


    玉塵伸手輕輕撫摸著秋晚霽的臉蛋,淫笑道:“你,真的什麽都聽我的?”


    秋晚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卻不敢再有所反抗,哽咽道:“是。”


    “那麽,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玉塵猛地一把攫住她的下頜,用力一抬,惡狠狠地道:“如果你做不到,我就讓你看著我是怎樣一刀刀將他淩遲處死的。”


    秋晚霽羞怒地瞪著他,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隻能妥協道:“隻要你答應放了他,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


    玉塵冷笑道:“若是我放了他,你卻反悔,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不會反悔,隻要你放了他,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秋晚霽果決地道。


    玉塵的目光不住地在秋晚霽的臉上逡巡,似乎在審度著她這話的可信度,良久才道:“你現在就把自己給了我,我便立刻放人,否則我立刻就殺了他。”說著,將手中的匕在秋晚霽的眼前晃了兩下,以示威脅。


    秋晚霽的臉羞紅得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目露掙紮之色。


    “很為難?”玉塵冷哼著,做出轉身的姿勢,“那我幫你做決斷好了。”說著舉步欲行。


    秋晚霽頓時慌了手腳,急急地喊住他:“不要,我,答應你。”


    玉塵滿意地看了她一眼,將臉貼近她的粉腮,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吹了口氣,語調淫邪地道:“真的,你,不後悔。”


    秋晚霽羞憤地閉上了眼睛,決絕地點了點頭。淚水卻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而且越湧越多。


    飄香雪驚懼地望著眼前的情景,已是目眥盡裂,卻苦不能言,而手腳也都被牢牢地捆縛住,不能動得分毫,眼睜睜地看著玉塵將秋晚霽從鐵架上解了下來,並溫香暖玉地抱在了懷裏。


    玉塵故意瞟了飄香雪一眼,伸頭在秋晚霽的臉上啃了一下,秋晚霽頓時全身顫抖,緊閉的雙目中,湧出了屈辱的淚水。


    “放開她。”飄香雪在心底狂聲呐喊,星目中快要噴出火來。


    玉塵欣賞了一眼他狂怒不已卻無能為力的神情,滿意地抱住秋晚霽,向地牢外走去。


    飄香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整顆心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為了救他,而甘願獻出自己的清白,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地牢外,傳出了秋晚霽壓抑的**之聲,和玉塵野獸般的嘶吼之聲,每一聲,都有如一支利箭,深深地刺入了飄香雪的心,刺得滴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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