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三二、還是我一個人去


    泄完**的玉塵,頭腦重新冷靜了下來,望著被他折磨得體無完膚的秋晚晴,目光又變得含情脈脈起來,伸出手指,輕撫著秋晚晴的麵頰。≥


    秋晚晴頓時羞憤地別過頭,本能地抗拒著他的觸碰。


    玉塵眼中掠過一絲不悅,這個一向被自己掌控在手中,任意揉搓的女子竟然也膽敢抗拒自己,這讓他覺得很是受傷,但很快他便將自己的這種情緒掩藏好,更加深情地注視著秋晚晴,柔聲道:“你怎麽這麽傻,我之所以那樣說,隻是為了得到劍譜,如果我不先得到秋晚霽的心,她又怎會心甘情願地將那麽珍貴的劍譜給我。”


    見秋晚晴沒有反應,便故作沉痛地道:“難道這麽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麽,除了你,我的心裏何曾有過別的女人。有的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我又怎麽知道,你現在不是對我做戲呢?”秋晚晴幽怨地說著,淚水無聲地滑落。


    玉塵立即做出萬分悲痛的模樣,幾乎是痛心疾地道:“那你要怎樣,要我將心剖出來給你看嗎?好,隻要你高興,我現在就剖給你看。”說著,竟真的抽出袖子中的匕,往自己的胸口刺去。


    秋晚晴立時慌得伸手去擋,鋒利的匕立刻將她的手指劃破,玉塵連忙扔掉手中的匕,一把握住秋晚晴受傷的小手,一臉哀淒地道:“怎麽辦,晚晴?為什麽我總是無心地傷害到你?我真的是罪該萬死。”一邊說,一邊舉手向自己的頭上重重捶去。


    秋晚晴的手,再次握住了他的手,慌忙阻止道:“不要。”


    玉塵立即反手握住她的手臂,驚喜萬分地道:“晚晴,你原諒我了是麽?”


    秋晚晴猶疑地點了點頭,玉塵立即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信誓旦旦地保證著:“晚晴,我答應你,今生今世都隻愛你一人。”


    秋晚晴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渾忘了這個男人給她的傷痛。


    花玉琿離開了冰洞,返迴到自己與水竹的藏身之所,見水竹正癡癡地坐在那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想什麽?”花玉琿在她的身邊坐下,柔聲詢問著。


    水竹好像這才現了他,有些慌亂地道:“沒,沒想什麽。”忽然現了他的滿頭銀,不由驚得目瞪口呆,吃吃地道:“你,你的……”


    花玉琿無視她的驚駭,自顧道:“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們這就趕迴魔城,去救厲無邪吧。”


    “你也要和我一起去?”水竹更加吃驚地問,望著花玉琿的水眸中充滿著驚奇。


    “嗯。”花玉琿目光灼灼地望著眼前的水竹,十分肯定地迴答著。


    “為什麽?”水竹忍不住再次詢問,“你不是討厭厲無邪,不願和他做朋友嗎?”


    花玉琿愛憐地看著水竹,伸手輕撫他的秀道:“為了你,我做什麽都願意,隻要你高興。”


    “究竟生了什麽事?”水竹望著十分反常的花玉琿,追問道。


    “你是問我的頭,還是問我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花玉琿含笑道,語氣中帶著戲謔的口吻。


    “都有。”水竹不悅地冷哼著。


    花玉琿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深情地道:“答應我,不要管這些,好嗎?你隻要知道,為了你,我可以拋卻我的所有,隻要你快樂就好。”


    深情的話語,融化了水竹冰冷的心,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了花玉琿,緊緊地將自己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這一刻,她什麽也不想再問,不願再想。她隻要能和他在一起,便心滿意足了。


    飄香雪帶著秋晚霽和水絲柔一同迴到了丐幫,他本想讓水絲柔迴冰穀,但是水絲柔卻說什麽也不願迴去,而飄香雪想到了花玉琿的囑咐,便也不再勉強。


    離無言見飄香雪他們安然無恙地迴來了,高興得一把將飄香雪摟住,此時的他完全忘記了自己與飄香雪間的尊卑之分。


    飄香雪被他一個大男人摟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又是當著兩女的麵,不由甚覺尷尬,便故意道:“你再不鬆開,我千辛萬苦找迴來的千年雪靈芝便要被你擠碎了。”


    離無言果然立即鬆開了手,一臉惶恐地看向飄香雪的懷中。飄香雪知他這些日子為自己和古天悲擔憂過度,才會如此,不忍再逗他,連忙掏出懷中錦盒,遞與他道:“快去救人吧。”


    離無言見千年雪靈芝被裝在錦盒之中,便知飄香雪方才是騙自己的,但基於由來已久的敬畏,卻隻是苦笑了一下,便拿著錦盒進去救人了。


    飄香雪也連忙跟了進去。


    千年雪靈芝果然有奇效,古天悲服下不久,便醒轉過來。


    離無言不放心地又仔細為他檢查了一番,確定他體內的毒性已解,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你的命,總算是撿迴來了。”


    然而一轉眼,離無言現了飄香雪手腕上的傷痕,立即擔心地抓過他的手臂,追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飄香雪不在意地笑笑,道:“如果不是它,我還得不到這千年雪靈芝呢?”見離無言依然一副如臨大敵,百般擔憂的模樣,這才將在萬雪宮的事簡單扼要地講了一遍。


    “飄香雪,謝謝你。”古天悲聽得他為了自己,幾乎成為廢人,而對於一個武功高手來說,那是比死還要難受的事。現在雖知道他最終是有驚無險,但卻仍然感動得熱淚盈眶,聲音哽咽地道。


    飄香雪生怕他會哭出來,連忙岔開話題道:“對了,百毒神宮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他本以為,這些日子裏,離無言為了古天悲的毒,應該無心再查此事的,所以隻是隨口問問罷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離無言竟然興奮地道:“總算有了眉目了。”


    飄香雪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著冷靜,秋晚霽卻已是按捺不住,追問道:“你是說,有上官叔叔的消息了嗎?”


    “是的。”離無言肯定地答道,並不等她再問,繼續解說道,“據可靠消息,上官儀並沒有死,抓他的人隻是為了得到他的‘百毒秘籍’,所以暫時來看,不會有生命的危險。”


    “知不知道是誰做的?”飄香雪冷靜地問道。


    “知道,聽說是被魔城城主厲無邪掠走的。”離無言恭謹地答道。


    飄香雪劍眉微蹙,陷入沉思之中。


    “怎麽,有什麽不妥嗎?”離無言了解地問,因為通常這個表情,就是飄香雪遇到了令他困惑不解的問題。


    飄香雪猶豫了一下,才道;“據我所知,厲無邪中了恨天教的毒,除非他是在捉走上官儀之後中的毒,否則,他又怎麽有能力捉走上官儀呢?而他又是怎麽中的毒呢?”


    這一連串的疑問,讓離無言也警覺起來,有些底氣不足地道:“這些話,是上官樓告訴我的,莫非是他說了謊,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上官樓願意和你溝通了?”飄香雪蹙眉道。


    離無言見他又蹙起了眉頭,忙道:“昨天早上,上官樓忽然偷偷地來找我,對我說,他已經現了害他父親的人是厲無邪,而先前他是錯怪了恨天教。”


    離無言說到這兒,仔細觀察了一下飄香雪的神色,現他已不再蹙眉,臉上有的隻是平靜和漠然。心裏總算微微有了點底,自信地接著說道:“上官樓告訴我,他先前投靠恨天教,就是懷疑父親的失蹤和恨天教有關,所以才深入虎穴。但現在他已經知道,恨天教是冤枉的,而真正的罪魁禍是魔城城主厲無邪,所以他決定繼續留在恨天教,希望能借助恨天教的力量,對付魔城。”


    飄香雪點頭道:“原來如此。可是上官樓是怎麽查到這些的?”


    離無言被他問得一怔,口結道:“這個,他,他沒說。”


    “你怕上官樓在說謊?”離無言有些懊惱地問,這才現自己的確疏忽了很多問題。


    “我是怕他被人所騙。”飄香雪漠然道,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做?再去找上官樓查證一下嗎?”離無言低聲詢問道,在飄香雪的麵前,他總覺得自己的智慧不夠用,索性一切都聽由飄香雪做主。


    “與其去向別人查證,不如我們親自去查證。”飄香雪淡然道,眼中卻閃過一絲精芒。


    “你是說,我們要親自去恨天教查證?”離無言有些怔然地問道。


    “不,是去魔城查證。”飄香雪若有所思地道。


    “去魔城?”離無言驚駭地望著飄香雪,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飄香雪深邃的星目中透出一絲堅定,點頭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找到真正的真相。”


    “好,我和你一起去。”離無言自告奮勇地道,他可不願再讓飄香雪去孤身犯險。


    然而飄香雪卻很快拒絕道:“不,我一個人去。”


    “可是……”離無言不甘心地想要爭辯,飄香雪卻用不容置疑地口氣道:“不必再爭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秋晚霽在一旁聽說他要獨自去魔城,本想要跟著他一同去,但是想到在萬雪宮時,自己給飄香雪帶來的種種麻煩,便強行忍住,不敢再多言,一雙水眸中卻已是水氣氤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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