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2


    傳說有些人能夠跨越時空,他們連接著遠古的召喚。


    而那些傳奇,在遠古是沒有的,隻是被傳來傳去的多了,就出現了傳奇。


    在玄武大陸。中州冀國的一個偏僻小山村裏,傳奇從這一天開始。


    對於這個在地圖上都看不到標示的,叫做諸葛村的村民來說。這一天,也是他們親眼見到傳奇的一天。因為,一輩子沒有見過修真者的村民們,終於見到了兩個修真者。


    修真的仙師,對於這些一輩子打獵種地的平頭小民太過於遙遠。況且,玄武大陸雖然很大。但對於這些村民而言,他們的村子實在太小了,小到連國家都不會關注的程度。


    這個位處蒙南山脈的山腳下,同時又是中州,北州,東洲三不管地帶的小村落,沒有天財地寶,沒有名勝古跡,甚至連個傭兵工會,獵人公會之類的機構都沒有,委實沒有任何能夠吸引他人注目的地方,更不要說修真者了。


    據村裏歲數最大的鄭老爺子說,他小時候曾經去百公裏外的蒙南山脈打獵,確曾親眼見到了兩個修真者的比鬥。因為其中一個修真者正是曾借宿於他家的年輕客人。


    那一場戰鬥,山崩地裂,雲山霧罩,甚至能改天換貌,憑空出現了天打雷劈的景象。雖然嚇得他趴在一個山洞裏,不知道最終的結果,但幸運的是,他活了下來。


    借宿過他家的那個修真者,曾經給過他一個藥丸。就因為這個藥丸,曾經百病纏身的他再也沒有得過任何疾病,本以為要隨先人而去的他卻現在依然堅挺地活著,而且已經活到了百來十歲的高齡,以後還不知會活多久。


    這個已經在村子裏流傳了幾十年的故事,讓村民們對修真者充滿了羨慕和好奇與崇拜和向往。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再也沒有人見過修真者的樣子,也再未聽聞過修真者的傳說,已沒有什麽村民還眷顧著往日的故事,依然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生活。


    但對於小星海來說,找到一個修真者,幫忙找到他的父親,卻是他最執著的夢想。因為修真者在他的心目中就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代名詞。雖然他現在正被十幾個孩子狠狠地圍毆著。


    “湊他,湊他,使勁湊他!”。


    “一個廢材而已,讓你想當神仙,讓你想當神仙。就連你的父親也隻不過是個孬種!”一個粗壯的胳膊正使勁卡在星海的脖子上,手腳被七八隻手按住,讓他無從月兌身,雖然他臉憋得通紅,但依然亂踢亂蹬著,嘴裏大聲地喊著:“我不許你們侮辱我的父親,你們不能這麽說他!”。


    “呸,你還好意思提你那個沒膽的父親。你不僅是一個廢材,你還是一個雜種,連你父親都對你沒指望了,逃跑的無影無蹤,你還有臉提你的父親,你把你一家人都害死了!”。


    “不!我不是廢材!我不是!我的父親是為了救我們村子才走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呸,還在狡辯,你父親在的時候還好,還能為村子裏做些事情,現在你們家就剩下你一個了,在我們村子裏白吃白喝,連流民都不如的家夥還好意思和我們待在一起上學,這種沒臉的人就像巴杜拉一樣可恥!就像巴杜拉一樣肮髒,你這樣的雜種也就隻配與巴杜拉為伍了!”


    “我們抓住他,把它扔到巴杜拉穀去吧,他不是天天喜歡去那邊嗎,那就讓他成為真正的巴杜拉吧。”


    “對,對,噢,噢,有人要成為巴杜拉了,有人要成為巴杜拉了,o(n_n)o哈哈哈~”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諸葛村村外的巴杜拉山穀懸崖上,“不!……”一聲淒厲的喊聲伴隨著一群孩子的歡唿聲墜向巴杜拉穀。


    突然,在這群孩子的身邊竄出一個銀色的小圓球,縱身一跳,也跟著墜下的身影跳下岩去。


    “我終於也要死了嗎?”星海在墜下山岩的時候,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個身影。


    他想起了他父親那嚴厲的麵容裏含著慈光的雙眼,他高大強壯的挺拔身影曾經像一座山峰為他擋風遮雨。


    “不會的,,他不會逃跑的,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三年了,在諸葛村的三年裏,父親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灌輸,讓他倍感幸福。然而,他想在死亡之前把父親的身影記得更牢固一些,但卻怎麽也想不起更多的情節。似乎他的記憶裏隻有在這諸葛村的三年時光。


    “不行,為什麽一想起更早的事情,就會頭疼呢?”星海不由自主地又一次揉了揉頭發,“這山一定很高吧,我終於可以見到我去世的媽媽了嗎?”正當媽媽的畫像在腦海中浮現的時候,星海手一動,卻從腦袋上抓下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星海定睛一看:“原來是你,阿寶,你又何必陪我一起去死呢?好阿寶!”緊緊把阿寶抱在了懷裏。“死就死吧,我隻是一個廢物,但我會保護你的,阿寶”。


    阿寶是蒙南山脈最常見的一種動物,名字叫巴杜拉。在中州冀國的方言裏的意思就是大便獸。傳聞這種動物渾身黑不溜丟,形似大便,又是隻知道昏吃昏睡的一種雜食動物。什麽都能吃,什麽用處也沒有,又極其膽小的一種魔獸。因為其不傷害人,人們最愛用這種魔獸清理垃圾,故又叫垃圾獸或清潔獸,別名廢物獸。


    但是阿寶卻很奇怪,雖然長著巴杜拉獸的外形,卻長著魔獸少見的銀白色毛皮,惹人喜愛。正因如此,當星海從一個獵人的獸夾裏救出阿寶的時候,獵人還把他父親留下的最後一個金幣詐了出去。從此,阿寶就和星海一起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日子。


    “阿寶,謝謝你,謝謝你陪我了這麽長時間。我沒有照顧好你,卻因為我讓你也掉了下來。如果我大難不死,我一定照顧你一輩子,因為隻有你是我的親人了……你是我一輩子的阿寶。”。


    阿寶圓滾滾的肚皮上,伸出一對細細的眼睛,阿寶用它那長長的大嘴舌忝舌忝星海的臉龐。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阿寶那細小的眼睛仿若人眼一般流露出一絲眷戀,它的雙眼緊緊盯著星海的雙眸,眼睛裏竟然閃現出一片銀色的光暈,大嘴一張一合的恍若受不了山風的影響而狀若說話一般。


    接著,一片濃鬱的黑色光芒在星海和阿寶身邊彌漫。阿寶的嘴裏吐出一口鮮血和著星海頭部被打出的鮮血交匯了起來,兩團鮮血在空中竟然詭異地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一閃即逝。星海的腦海裏好像突然被灌進了什麽東西,讓他痛苦地大喊起來,緊接著,還不知道怎麽迴事的星海就在半空中暈了過去。


    星海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暈過去的時候,阿寶突然變化成一個巨大的猛獸,嘴一張,欲把星海吞進去。正在阿寶露出欣慰的表情,想要合上它那巨口的時候,阿寶的雙眼卻突然閃現出一片恐懼的神色,因為,就在它的麵前,本來空如鏡麵的天空裏好像突然打了一道閃,裂了一道縫,縫裏跳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小球,小球撲上了星海的臉龐,緊接著這道縫卻又快速變成了一個黑洞,產生出巨大的吸力,把星海和阿寶一同吸了進去。僅僅一瞬間,空中再無一物。


    諸葛村的村長李保正在卑恭屈膝地領著兩位修真者參觀村子,轟然一聲炸響,就見兩個修真者飛了起來,變到了天空之上。看著村民們在下邊指指點點,好像全無懼怕的樣子,村長有點擔憂的想:“趕緊來了就趕緊走吧,這麽強大的人類碾死我們不跟碾死螞蟻獸一樣輕鬆?哎,希望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才好,我還是通知村民去準備準備去吧,為何我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呢,難道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麵對死亡。


    而我們能夠做到的,就是麵對死亡依舊堅強地活著。


    當星海睜開沉重的雙眼的時候,他是被摔在地上疼醒的。


    “老財迷,快給老娘出來,再不出來燒了你的鋪子,砸了你的店!”一個充滿特異嗓音的豪女氣息在星海的耳朵邊炸響,感覺要再一次被震暈的星海,想要睜開雙眼,動動胳膊,卻不由地叫出聲來。


    “來了,來了,我的姑女乃女乃呀,您能輕點喊嘛?別把我的病人都嚇跑了。”一個顫巍巍的白胡子老頭心急火燎地衝了出來,似乎真得怕了這個女人一般。


    “快,誰讓你出來那麽慢的,活該!看看這個家夥還能不能活!能活的話,就給我趕緊治好了。我還得收保護費去。”


    “好,好,你說什麽都行,我的醫術你還不相信嗎,隻要有口氣在,絕對能治好他!”白胡子自得地捏著胡子說道。


    一聽這話,粗曠的女聲好像就像點了炸藥一般爆發了出來:“放你的臭獾子屁,你的醫術就像臭獾子一樣臭不可聞。趕緊給他治,對了,他要是醒了,別忘記給他簽上契約,讓他成為我衛三娘的奴才,別讓他跑了."


    “小蘭”,白胡子老頭似乎一點不介意粗狂女人的態度,顫巍巍地點頭。


    “閉嘴,不準再叫我小蘭,我是衛三娘,不是什麽小蘭。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叫衛家團砸了你的鋪子,還不快去!”


    當星海昏沉沉的頭想要去追蹤那粗豪的聲音,卻隻看到一片紅彤彤的高大棗紅馬馱著一個嬌小的身影,聽到身邊一聲微弱的歎息,然後,星海又不得不暈了過去。


    在某個遙遠的地方,跨越中州十二國的南邊,是南易州十郡的地界。南易州十郡的東北方向是東洲十八省的地盤。而南易州十郡的西邊就是越州。


    越州又分成兩大部分,一個是北越州,這裏是魔獸的天下,妖獸的樂園。這是一個至今沒有被人類駐足的地方。有人說這裏有著某些強大的存在,有些人說這裏是天神的狩獵場,也有人說,這裏是龍族曾經防守的地方,不容世人隨意出入以褻瀆。還有一個是南越州,南越州據說被八大妖王所把持。


    此時在南越州北部的萬妖穀,一聲淒厲敗壞的長嘯把萬妖穀內的動物驚得上竄下跳,尤其是一些低級妖獸被那上位妖王的氣息所壓迫,瘋狂地遠遠逃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該死的丫頭,她竟敢這樣,她竟敢這樣!她竟敢毀了我的琉璃草!她竟真的敢毀了我的琉璃草!”


    “報,大王,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人麵豺身的怪物衝到正在大發雷霆的九尾妖狐王史嘯風的麵前跪倒在地。


    九尾妖王史蕭風正在無比地氣悶,看到手下那戰戰兢兢骨栗顫抖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一把抓起人麵豺身的屬下,大喝道:“慌什麽?什麽樣的事情要這樣慌張?不成體統的東西!”


    “大王,是小姐……是小姐……她……她好像去了中州!”人麵豺苦皺著臉害怕地說道。


    “什麽?又是這個臭丫頭,看我不扒了她的皮!”九尾王史蕭風更加的氣憤,一抬手把人麵豺扔出去老遠,人麵豺撞倒了滿屋的古籍文物,頭一歪,暈了過去。


    氣惱之極的九尾王大聲咆哮著,把屋子裏的瓶瓶罐罐,文物古籍打砸的遍地都是,卻在模到中堂供桌上的一個淨水瓶時,忽地呆住了。


    這是常見的中州平民百姓家庭的布置。中堂裏擺上一個供桌,供桌上通常擺放著自己信奉的神靈或祖宗牌位。大多數的家庭還會在供桌的牆上掛上一幅風景畫,來上一對雅致的對聯,貼上一些古神聖賢的格言名對。


    然而,這裏是越州,是妖魔遍地,妖獸橫行的越州。在越州萬妖穀的九尾王大廳的中堂供桌上,卻隻有一個香爐供奉著一個淨水瓶。淨水瓶的後方掛著一個奇怪的圖畫。既不是畫的仙人指路,也不是畫的美人飄飄,反而像是連環畫一般畫著四個小畫。


    第一塊畫的是一個粗俗的燒火丫頭在一個破舊的寺廟裏烤得煙熏火燎地做飯,旁邊的地方卻躺著一個渾身帶血,腳上有傷的狐狸。


    第二塊畫的是一個仙人般的老頭站在雲海之上似乎在怒聲斥責著什麽,地上跪著那個燒火丫頭,而燒火丫頭的背後卻站立著一個不屈的青年,怒目注視著上方的老頭。


    第三塊畫的是一副和諧圓滿的家居圖,一對男女抱著一對可愛的女圭女圭,共同看著天上的月亮。第四塊畫的是一座塔下壓著一個女子,女子痛苦地望著遠方男子手牽的女圭女圭。而男子在倉皇地抱著其中的一個孩子遁逃,而另一個孩子卻被一隻老虎叼走……


    九尾王望著這幅畫,顫抖的雙手抱著淨水瓶,喃喃地自語道:“馨兒,我的好馨兒,為夫無能,不能讓你逃出苦海,你可曾怨我?”痛苦的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九尾王終於頓了頓腳,恨恨地說道:“罷,罷,罷!十五年之期也快要結束,孩大不由爹,縱是個粉身碎骨,再受一次雷霆之刑,我也要找到兩個孩子並讓兩個孩子見見他們的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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