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楓的眼中,這些人充其量隻是市井小混混,他可是堂堂昆侖宗的外門弟子,地位懸殊身份有別,若是讓外人知道的話,人家該笑話了。≥


    “一群酒囊飯袋,死到臨頭,還敢這般囂張蠻橫,找死。”


    頓時,韓楓殺心四起,他本來無心為之,這都是對方自找的,他隻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


    “小子,有種你站在那裏別動,讓老子刺上幾劍,你敢麽?”


    該名手持短劍的年輕男子,步伐飛快,他揮劍的度也快,可是既然如此,韓楓的躲閃度比他更快,還時不時進行反擊。


    “小子,老子問你話呢,啞巴了?”


    該名年輕男子氣憤不已,他每次揮動短劍刺過去,明明可以重傷韓楓,不知何故,總是差那麽一點點,換作誰心裏都不會好受,


    左砍,右砍,橫刺,縱劈。


    該名年輕男子把短劍運用到極致,他施展出渾身解數,滿含憤怒,接連對韓楓動攻勢。


    一會兒,左閃,一會兒,右閃,韓楓隨意應付,這種不入流的小混子,好比一隻螞蟻,他動動小指頭就能弄死。


    不過呢,那樣顯得有些乏味,他要從對方找樂子玩,放鬆心情,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活活氣死他們。


    “喝。”


    該名年輕男子集中精力揮劍劈砍,不時出爆喝聲,以此長自己的威風,滅韓楓的誌氣,為兩名兄弟報仇雪恨。


    “刺。”


    不多時,該名年輕男子改劈砍為刺,他用右手緊持住短刃劍,一個勁兒刺向韓楓的肚腹,直抵要害處。


    不管對方如何變換招式,韓楓依然隻守不攻,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這些人,所以用這種消極方式對待。


    “死。”


    該名年輕男子再次變換攻擊方位,他轉而用短刃劍刺向韓楓的脖子,更加準確的說是喉嚨。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韓楓不死,他不罷休。


    “刺他。”


    “刺他。”


    “往死裏刺。”


    一旁圍觀的眾人煽風點火,為該名年輕男子加油助威,他們都在等著看韓楓的笑話。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


    “小子,你不是挺有能耐麽?有種讓老子刺上兩劍,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韓楓心裏冷笑,憑借對方那股囂張勁兒,兩劍刺下去足夠要他的性命,誰答應誰他媽就是傻子。


    “我說,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千萬別把自己給累死,明白麽?”


    該名年輕男子怒火中燒,他邊揮劍狠刺邊說道:“擦,我明白你媽個頭,小王八羔子,你的死期到了。”


    “是麽?”


    一個躲閃,韓楓身形快移動,他強行搶奪過那把短刃劍,然後抵在對方脖子上。


    “說大話者,死。”


    噗呲...


    短刃劍扶正,韓楓用力劃過去,皮綻肉開,鮮血飛濺,該名年輕男子當場死亡。


    從韓楓搶奪過短刃劍,再到他殺死敵人,前後不過區區幾秒鍾。


    快,準,狠。


    果斷,幹脆,老練。


    這是眾人對韓楓的一致評價,兇狠殘忍,殺人不眨眼,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逆天的手法,假以時日必將登上天去。


    “喂,你們還在等什麽?快上啊。”


    傅富貴扯開大嗓門唿喊,韓楓又殺死他兩位兄弟,此仇不報枉為人,傅富貴絕對不當懦夫。


    “兄弟們,上,還是不上?”


    “不知道,糾結。”


    “依我之見,咱們還是撤吧,莫要逞強,否則,我們就和他們一樣,不會有好下場。”


    “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牢記住他的長相,日後百倍奉還。”


    隨後,眾人不顧傅富貴的淫威,他們先後逃離現場,韓楓這尊殺神,無人再敢去招惹。


    “我靠,一群膽小鬼,你們不得好死。”


    噌,,,


    傅富貴運力祭出一把長劍,他伸手指向前方說道:“小子,今天有你沒我,去死吧。”


    “切,盼望我死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蔥?不自量力。”


    未等傅富貴開口叫罵,韓楓勾了勾手指說道:“你,盡管放馬過來,小爺我奉陪到底。”


    “哼,大言不慚,你快去死吧。”


    長劍扶正,傅富貴殺過去了。


    “哎,傻逼年年有,今年尤其多,我服了。”


    接下來,韓楓運轉真元力,匯聚於兩掌之間,一連轟打出去兩拳,快如閃電。


    砰...


    一道拳波被傅富貴揮劍抵消,一道拳波轟打在他的胸膛前,整個人倒飛出去,十米遠外,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七經八脈盡斷,根基盡毀,渾身各處骨骼碎裂,傅富貴不死也殘廢了。


    “哼,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我要讓你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韓楓走了,傅富貴也走了,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一家酒館門前。


    韓楓路過此處,他隨意抬起頭望了一眼,迴過神來,他打算盡快離開這裏,趕往幻靈古城,為小婉子治愈傷勢。


    忽然,他隻覺得腦袋一沉,渾身軟弱無力,整個人倒在地上,他暈過去了。


    許久。


    韓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一雙手支撐住身子端坐起來,環顧四周,眼前陌生的環境,讓他頓時警覺起來。


    “這是哪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之前到底生過什麽?”


    韓楓捫心自問,識海轉動,他試圖還原真相,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識海中一片空白,與此同時,頭腦開始脹裂,隱隱作痛。


    “我的頭,好痛。”


    痛到深處,韓楓雙手抱住頭,他重新平躺到睡床上,身體蜷縮成蝦米狀,麵色猙獰狡黠,一個勁兒呻吟叫。


    咯吱...


    房門被人推開,一位妙齡少女走進去,她快步來到床頭邊,關心地問道:“韓公子,你還好吧?要緊麽?”


    韓楓尋聲望過去,滿臉尷尬之色,那名少女不是別人,她正是禾香菡。


    “禾姑娘,我...”


    對於韓楓心中所想,禾姑娘一清二楚,她輕笑著說道:“韓公子,這裏是我的閨房,你不用害怕。”


    “啊?禾姑娘,你說什麽?”


    禾香菡重複完第二遍,韓楓用力把被褥掀開,他急忙從床上下來,穿好布鞋,並道歉說道:“禾姑娘,真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哎,韓公子,你聽我解釋。”


    禾香菡沒有追過去,距離她三米外,韓楓軟癱倒在地上,他又暈過去了。


    “看不出來,他還是個正人君子,不像有些臭男人好色成性,有家室有妻妾,還到處去沾花惹草。”


    “那些人,死不足惜。”


    “以後,我禾香菡的白馬王子,他一定要人品端正才行,懂得疼我,愛我,包容我。”


    咳咳...


    不遠處,韓楓迴光返照,他幹咳出一灘鮮血,麵色蒼白,氣息微弱,生命垂危。


    觀那灘鮮血的顏色,它並不是猩紅色,而是漆黑色。


    禾香菡見狀快步奔跑過去,她攙扶起韓楓運力為其封脈止血,緊接著,她把對方拖拽到床上,耗費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安置妥當。


    “韓公子,你還好麽?你快點醒醒。”


    咳咳...


    又是一陣幹咳聲,韓楓睜開眼睛,他有氣無力說道:“禾姑娘,勞煩你告訴我,我這是怎麽了?”


    “韓公子,你中毒了,難道你不知道麽?”


    “我...我...”


    噗...


    韓楓臉上青筋突起,麵紅耳赤,毒性再次作,他朝向前狂噴出一口鮮血,渾身冷冰冰地。


    “冷,好冷,我好冷。”


    韓楓嘴唇打顫,頭豎直,一雙胳膊交叉環抱住,整個人瑟瑟抖,近乎於凍結。


    “韓公子,你別擔心,我去多拿幾張被褥,你別亂動,等著我迴來。”


    禾香菡剛轉過身去,一陣冰冷之感,從她的右手上流傳至各處,酥麻麻地,讓她怦然心動。


    禾香菡轉過身望去,韓楓趴俯在床頭上,對方用右手緊握住她的左手,雙眸閉合,同時嘴裏嘀咕說道:“冷,好冷,我好冷。”


    “韓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快點把手鬆開。”一邊說著話,禾香菡使勁用力掙紮,韓楓就是不鬆手,最後她妥協了。


    禾香菡用手輕輕把外衣紐扣解開,她靠近韓楓端坐在床上,然後把對方依偎在自己懷中,一雙纖手緊緊地摟抱住韓楓。


    恍惚間,禾香菡笑了。


    她永遠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貞女之身,更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對方居然是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陌生人,過客。


    老天爺,它就喜歡捉弄人。


    “罷了,我禾香菡行使善舉,問心無愧,希望韓公子傷好以後,他可以多行善事,那樣也不枉費我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其實,禾香菡這樣做,她也存在一點私心,關係到男女之間那些事。


    初次見麵,韓楓陽光帥氣的外表,讓禾香菡一見鍾情,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人世間,大部分女孩子都比較矜持,她們羞於把感情之事掛在嘴上,如果某一天偶遇心儀的男孩子,除非對方表明心意,否則,她們寧願錯過。


    禾香菡性格開朗活潑,無話不談,倘若涉及到感情方麵,她也會拘泥於現實,要麽沉默寡言,要麽避而不談,更別提向對方親口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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