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苓此時的表情,李承澤卻突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於是他幾乎想都未想便已開口說道:“看來,似乎也隻能如此了。”


    “你,枉我匆匆前來救你,你反倒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當真是可惡之極。”雲苓冷哼一聲,然後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雲苓?!”李承澤道,他伸出手時,對方已然遠去,李承澤便將手收了迴來,此時他卻都是一陣奇怪,奇怪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在李承澤看不到的角度,那憐兒卻是掩口暗自一笑,但這也隻是一瞬之事而已,不久之後,她便又拿起姐姐的雙刺,同時小聲說道:“姐姐,你我本是一體雙魂,靈體更不知是人是妖,但自此以後,我一定會代你好好的活下去,活出雙份精彩。”


    “你說什麽。”李承澤道,此處本就極為安靜,他自是聽到了眼前這少女所說之話。


    “沒,沒有什麽。”憐兒道,此時她便詫異的望向李承澤,同時暗道自己怎麽會口誤說了出來。


    “何為一體雙魂?!”李承澤道,此時他便靜靜的望向眼前少女,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冷意。


    “我若將個中原因說出,公子你會不會怪我。”這憐兒道,此時,她卻是有幾分不想讓眼前之人生氣的感覺。


    原來,正如她自己所說,此時她已是可以離去,但天大地大,她著實不知自己應當去向何方,對於陌生的世界,她此時竟是多有幾分彷徨與無助。所以她真有想要隨李承澤同去的想法,她暗中讓李承澤氣走雲苓,便也有這個因素含在其中。


    畢竟,雲苓依然對她保持有較深的敵意。


    “隻要你將此事說出,我便不會在意此事。”李承澤道,見到對方楚楚可憐的表情,李承澤便又望向四周玄冰,其他卻是並未多說。


    “事情乃是這樣的。”憐兒道,此時,她便將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原來,當初落下此處的,乃是一個來此尋寶的人類修士張采屏,也便是憐兒這具身體的主人,采屏被困於此多年,在彷徨與無助之時,受此處濃鬱靈力的影響,她的性格也便漸漸分裂,逐漸形成了兩種人格,兩種人格受到此處濃鬱靈力的影響,漸漸生成了兩個魂魄,也就是說,姐姐雲嬋與妹妹憐兒本就是一體雙魂的,都是采屏的分身。


    至於之前那雲嬋所說,她所說其實隻是讓李承澤幾人來此的謊言而已。


    “那你們後來為何又會反目成仇。”李承澤問道,雖說她們方才說過,但方才所說與現在一體雙魂之事又是有所不同,所以李承澤也不知道方才她二人的對話是否為真。


    “其實,與我們相同的是,這玉礦也生成了一體雙魂,分裂出一正一邪兩種性格,其中正的一部分與那采屏相融合,促使她分化成了我與姐姐,而惡的一部分便是玉母的主體靈識,也便是可以說,我與姐姐其實隻是這玉礦精髓的一部分而已。”說到這裏,憐兒便又向望自己冰封之處輕輕一歎。


    “原來你們的姓氏便是自此而來的。”李承澤道,聽到對方此話,李承澤也覺她所說之事好生玄幻。


    “我與姐姐雖然繼承了玉精一半的靈力,便我們畢竟一分為二,無法與邪惡的玉靈相抗衡。於是,我便被玉靈所控製,姐姐為了不讓我做錯事,便設計將我冰封了起來。之後之事,你也是知道的了,姐姐想要救我離去,於是便設計了此後之事。之前我們有意騙了你們,但願你們不要在意。”憐兒道,想到姐姐,她便又取出素月雙刺看了一看,之後便又閉目懷念。


    “那你們所說要踏遍千山萬水、滌淨妖魁魔魂之事,又是怎麽一迴事情的。”李承澤道,望著對方的表情,李承澤心中自是暗自一歎。


    “至於那些要踏遍千山萬水、滌淨妖魁魔魂的承諾,其中本是采屏的部分記憶而已,所以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畢竟,我們不再是采屏,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所經曆之事。”憐兒道,此時,她便將自己的事情說所李承澤知曉,不過這其中有許多也是她自己猜測所得。畢竟有許多事情,她都不能區分的十分清楚。


    “好了,此處極寒,我們還是快些離去吧。”李承澤道,聽完對方之話,他便又望向道門三人,此時又對憐兒道,“現下,便請憐兒姑娘將他幾人救醒吧。”


    其實李承澤早已想到了他們三人,隻是他三人畢竟是為道門中人,所以在詢問憐兒一些事情時,李承澤並不想讓他們三人知曉的。


    “等一下,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先讓他們休息一下。”憐兒道,見到李承澤臉上依然有幾分古怪之意,她便又輕輕說道,“你放心好了,當時我雖然被玉母所控製,但我的靈識還是清楚的,說不為難他們,自然就不會為難他們的。”


    “對了,不知那攝魂血陣又是怎麽一迴事情。”李承澤道,此時他又突然想起方才她姐妹提起的那個血陣。


    聽到此話,這憐兒的臉色卻是多有幾分古怪,但這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之後才又聽她開口說道:“玉母靈體一分為二,所以它的靈識便是有了缺失,這攝魂血陣,便是他用來煉化他人生魂,借以補自己靈識缺失的。姐姐說要使用這血陣,其實隻是姐姐想要以這種方式來得到一具身體而已,畢竟,采屏的身體已經讓我占據,姐姐已是沒有了身體。”


    “原來如此。”李承澤道,聽到此話,他卻又突然想起了玄冥宮來,此時他便想到自己此行本是前來尋找玄冥宮線索的,但在不知不覺之間,竟是成了現在模樣。


    “玉劍已斷,我要重新煉製,所以便請你稍等一下。”憐兒道,此時便拿著斷劍來到之前冰封自己的地方,劈開冰層,取出一些靈玉,然後以靈玉這玉劍接了起來,之後,她便將玉劍收了起來。


    “好了嘛,這麽快。”李承澤道,此時見對方竟是沒有用去多少時間,他自是感覺到非常奇怪,要知當初自己的承影雙劍斷裂之時,他可是用了很多心思才修補好的。


    “隻是接起來而已,還要慢慢以心神浸養的,不過浸養需要的時間極長,卻是不能著急的。”憐兒道,她對李承澤甜甜一笑,然後又對李承澤說道,“玉母雖然已死,但你最好還是以已身靈力來煉化控製它,莫要讓他再生出**的意識了。”


    “嗯,好。”李承澤道,此時,他便將兩隻靈玉拿在手中觀看,因為此物控製過憐兒,所以當憐兒將此物交給自己時,李承澤便將此物接了下來。


    “好了,將他們放出,然後讓他們忘記方才之事,事情便已完成了。”憐兒道,此時她便又取出瑤琴,然後坐了下來彈奏起來。


    “也好,這樣就不必向他們解釋什麽了。”李承澤道,見對方彈起瑤琴,李承澤便又想起了自己與南宮履霜的協定,想起了這個協定,便又讓李承澤想起了靈茱。


    南宮履霜可是讓李承澤自靈茱手中取迴離華琴的。


    不用多久,道門三人便已從沉睡之中醒了過來,他們三人望了一眼四周,然後又望了一眼衣衫破損的憐兒,最後,三人都一臉疑惑的望向李承澤,等待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朱昊英隻是看了一眼李承澤,便又走向了憐兒,此時她自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裙,她將衣裙交到憐兒手中,同時對她說道:“雲嬋姑娘,你衣服破了,我這裏有件舊衣,你若是不棄,便先穿上遮寒吧。”


    雖說是舊衣,但她自己卻是從未穿過的。


    朱昊英不記得進入此處的事情,但卻記得見到雲嬋時的事情,這憐兒與雲嬋長的一模一樣,所以她才會將憐兒認成了雲嬋。


    聽到這個誤會,李承澤與憐兒對視一眼,但是誰也沒有挑明。


    “謝謝姐姐。”她將這米黃色的衣裙接過,又對她笑了一笑,這才背過身去將這件衣裙穿了起來。之後,她便又對道門三人說道,“事情複雜,我們還是先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嗯,我們還要前去調查玄冥宮之事尼。”明瑜道,此時他便一臉古怪的望向李承澤與憐兒,他感覺自己似乎忘卻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但究竟是什麽,他此時卻是無法想得出來。


    如此,幾人便離開這這冰洞向外而去。


    “噫,對了,不是說要送琴給你妹妹的嘛,不知後來發生了何事,我們為何會昏迷的。”朱昊英道,這個問題她自是向憐兒問出的。


    “事情乃是這樣的,雲嬋姑娘怕我們有事,所以便暗中跟了過來。但她妹妹憐兒已被玉靈所噬,玉靈想要傷害我們,我們便與之相爭,雖然重傷了玉靈,但我們也受到了傷害。此時雲嬋姑娘出手,我們這才合力將玉靈消滅,而玉靈對你們的傷害,便讓你們忘記了一些事情。”李承澤道,他之所以會搶先迴答,其主要原因便是怕憐兒不知幾人與雲嬋交談的內容,讓幾人看出蛛絲馬跡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雲嬋與幾人的談話,憐兒基本都是知曉的。畢竟,當時憐兒可是被玉母所控製的。


    “哦,那不知為何李兄沒有受此影響的。”此時問話,卻是一真都在默默思考的明瑜。


    “我乃妖修,自是與你們有所不同。”李承澤道,此時他的說話聲音極小,說完之後,便又不再多言。


    果然,聽到李承澤如此解釋之後,其他幾人也便不再多說。


    “對了,雲嬋姑娘不是說你不能去妹妹那裏的嘛,可是為何……”朱昊英問道,現下,她也覺此事頗為奇怪,於是便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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