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才,雖然之前已經輸得不堪入目,但小子還是鬥膽與您老博弈一局。”癩蛤蟆自然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略顯尬尷的撓撓頭對正在微笑看他的陳大爺尊敬道。


    “你小子啥時候學會文縐縐這些話了?不過老頭子我先聲明啊,我可不會手下留下,到時可不要怪我讓你出糗了。”陳大爺指著癩蛤蟆笑罵,後者卻憨笑,像及了倆祖孫。


    陳慶樓則屁顛屁顛的跑去找那開理店的阿嬌借凳子去了,可惜,阿嬌並不買他的人情,還對此叫罵起來,奈何,陳慶樓這家夥可不是善類,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直接搶,但他那消瘦如柴的身軀怎能敵過身材魁梧的阿嬌,等他抱著小凳子跑出來的時候,半條命已經快沒了。


    癩蛤蟆與陳大爺均是麵露笑容,卻沒有評論什麽,像阿嬌這種風塵女子,對於陳大爺這等見識廣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麽感觸,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勢力,沒有必要貶低或許看不起她們,癩蛤蟆更是沒心沒肺了,連想都懶得去想,因為他覺得自己這種窮山惡水出來的刁民並沒有什麽資格去評頭論足一個人。


    喘著粗氣的陳慶樓看了一眼早就已經劍拔弩張的棋盤,急忙放下凳子坐下,屏氣凝神的看著,越看也是心驚膽戰,隨著每一枚棋子落下,都會伴著血腥彌漫。


    癩蛤蟆兇猛而狠,一上來就是你死我活,沒有絲毫鋪墊,陳大爺卻露了一好手,看似防禦,實則攻伐有序,這場看不到硝煙的博弈甚是驚心動魄,等癩蛤蟆用車吃了陳大爺的一個炮時,陳慶樓不由自主的暗暗對其豎起大拇指。


    沒過多久,陳大爺的棋子已經有五六個落在癩蛤蟆手中,持著的紅棋僅僅被吃掉三個卒,陳慶樓所以的頹廢已然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興奮,對癩蛤蟆的形象更佳,心裏頭也在嘀咕著“怪不得能夠把唐輕語那種水靈天鵝給吃了,蛤蟆兄不愧是蛤蟆兄。”


    很快的,形式便逆轉起來,棋少的陳大爺竟然在無聲無息中啃食了癩蛤蟆的大將,而且還是用那看似毫無用處的小卒,這突如其來的形勢,讓陳慶樓愕然,直到癩蛤蟆僅剩下一個帥後,他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尼瑪的,怎麽會這樣,他費勁腦子也想不通。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不管你玩弄心計如何,到頭來,該是怎樣的結局,就是怎樣的結局,似乎是命運在暗中操控般。


    “不管我棋藝再怎麽精進,依然不能得勝一盤,小子我輸的心甘情願。”望著自己僅剩下的一個帥被陳大爺兩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卒包圍地進退不得的殘局,癩蛤蟆隻能留下無盡歎息,這噩夢從未曾停止過。


    “你小子這種走法,就是典型的自損三千,滅敵五千,損人不利己,你能夠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陳大爺滄桑的臉頰露出一絲疲倦,原先和陳慶樓早已經下了不少於三局,而現在又與癩蛤蟆再來場異常艱難的對弈,他怎能不會疲憊。


    “嘿嘿…能得到您老的肯定,小子欣慰不已,小子還有些事,就不打擾您老享受這燦爛陽光與悅耳京劇了。”癩蛤蟆經過一晚上的艱苦奮戰,再加上這場極其費腦的博弈,已經顯得有些疲困,此刻唯一念頭就是迴家好好補上一覺。


    陳大爺依靠在藤椅上,擺擺手示意癩蛤蟆不用理會他老頭子,把從桌麵上拿在手中的收音機調到京劇頻道後,便閉目聆聽,癩蛤蟆伸下懶腰,拍了下陳慶樓的肩膀,便頭也不迴的往宿舍走去。


    如果不是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還有不忍打擾他與陳大爺的經常博弈,他早就向癩蛤蟆提出心中疑問了,現在,既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他怎能放過這個機會,抓起凳子往懷裏抱,屁顛屁顛的追上癩蛤蟆。


    在陳慶樓喋喋不休的追問中,瘋狂了一夜的林瑤終於出現在公寓區內,手裏擰著許多大包小包,略顯疲意的臉頰盡是笑容展露,嘴裏還哼著《甜蜜蜜》這穿越時空的經典之作。


    關上門,走到沙邊,把手裏所有的包往沙一扔,整個人頓時傾斜的倒在沙上,雙眸空洞的凝望著天花板。


    熬夜是女人的臉蛋和身材最大的殺手,所以很多女人天生對熬夜有著某種恐懼,但這一切對林瑤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年輕美貌之時,如不能瘋狂一把才是真,熬夜不是女人天生的殺手嗎?林瑤自有辦法對付,那就是購買無數昂貴的奢侈保養品來保養,然後在白天的時候,再狠狠的補上一覺。


    “咣當…”當林瑤躺在沙上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清脆聲把她驚得差點魂飛魄散,整個人瞬間跳了起來,凝望著唐輕語那緊閉的門,柳眉不由微皺,按照那妮子的性格,這個點早就已經去上課去了,怎麽會有聲音從她房間傳出來呢。


    難道有賊不成?這一念頭升起的刹那,林瑤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妖嬈的身軀不由哆嗦一下,別看她平常百般刁難癩蛤蟆,甚是彪悍,其實她也是個弱女子,如今想到自己獨自一人麵對賊心膽大的入室者,她怎能不害怕。


    環顧四周,看到放在門口邊的掃把,躡手躡足的走去,可剛拿在手中,她又放下了,小聲低喃著“這掃把怎能製敵,要拿些什麽呢,刀,對,就是刀。”隨後又輕抬腳步向廚房移動,看著握在手中閃閃亮的刀時,她心裏升起一股安全感,但隨後她又是臉色煞白,如果一刀真的砍下去,那就是殺人了啊。


    現在的她很後悔,自己怎麽不去學點防狼術,起碼在這個時候能夠排上用上,可惜再後悔也沒有用,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著菜刀躡手躡腳走向唐輕語的房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聲音大了,會驚怒裏麵的賊人。


    來到唐輕語房門的時候,她的身軀哆嗦更是厲害,憔悴的臉此刻煞白的宛若女鬼,甚是嚇人,內心不斷的在告訴自己鎮定,不要驚慌,等心情平複了一些之後,她抬起叫,猛地用力一踹,轉身站在門中,鋒利的刀擺在前麵,閉著眼睛顫抖道“不…不…許動。”


    正在床邊緣撿破碗碎片的唐輕語被她這一腳嚇得臉色慘白,驚慌的出尖叫聲,身體癱瘓的靠在床邊,腦海一片空白向外麵看去,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閉著眼睛渾身顫抖的拿刀對自己,她覺得又好笑又氣,這該死的閨蜜究竟要鬧哪樣?


    “小瑤,妳幹嗎?想要嚇死我啊?”唐輕語強忍住下麵傳來的陣陣疼痛,輕咬著嘴唇嗔怪的凝視林瑤說道。


    “哦…啊…呃…我…我以為家裏鬧賊了呢,原來是妳啊,嚇死朕了。”聽到是唐輕語熟悉的聲音,林瑤猛地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周圍,現沒有所謂的賊人後,才有些驚魂未定的拍著破濤洶湧的胸口迴應。


    聽到她結巴的話語,唐輕語才現林瑤真的被嚇到了,隻能無奈的搖著頭繼續把碎片撿起來。


    走到床邊,整個人頓時撲倒在柔軟的床上,突然一股腥味傳入她鼻子,柳眉頃刻間皺到了一塊,因為她聞到的不止一股味道,另外一股屬於男人特有的,急忙起身,翻開被子,看到床單中央那攤早就已經幹枯的血跡,她的腦海如同遭到雷擊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用想,也能明白,那絕對不是女人每個月總會來幾天的假例,而是屬於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一生僅有一次,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這個單純的閨蜜不再是個女孩,而是徹底成為一個女人,第二個念頭,則是癩蛤蟆那該死的惡人,除了他,有誰能讓單純卻自傲的閨蜜不惜一切與他生關係。


    “愛妃,朕有個事問妳?昨晚妳是不是帶那惡人迴家?”林瑤盡量讓自己憤怒的心情平靜,盡力的擠出笑容走到自己這個傻閨蜜的麵前蹲下。


    正在忙於收拾的唐輕語被她的話給愣住了,很快的,經過滋潤之後,原本就充滿著潤澤的臉頰頓時變得紅撲撲起來,煞是可愛,還有一份深藏體內的嫵媚顯露出來,微微一笑,有些緊張又幸福的點著頭,昨晚的孟浪纏綿不由自主的浮現在腦海,那種感覺很奇妙,突然她現自己墮落了,而是墮落的可怕,但她甘心為那個男人墮落,哪怕全世界都罵自己,都已經無所謂,難道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愛’?


    林瑤覺得她已經徹底沒救了,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出身貧困,又沒有本事,長得既不帥,也不魁梧的癩蛤蟆究竟有什麽魅力,把自己的閨蜜迷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輕語啊,那狗東西究竟哪點好?值得妳賠上妳的身體?妳不是一直都知道喜歡妳的男人,隻不過是想要妳的身體嗎?這迴怎麽犯迷糊了啊?”林瑤真的很生氣,她恨不得立刻到癩蛤蟆麵前把他給碎屍萬段,已解心頭之恨,這麽單純的女孩,他竟然忍心迫害,簡直是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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